第十七章 我想试一试

豫湘居，一间雅间里，桌上的火锅子正在“咕噜咕噜”的翻腾着热气。

令狐将沾了酱料的肥牛塞进嘴里，吃谈了一会，令狐的拘谨感也早就一扫而空。

嘴里嚼着肉，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你没有车？是没来得及买吗？你们这些人应该不差钱吧。”

秦妍此刻也毫无形象可言，正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性格爽朗的她根本不知道矜持为何物，更何况面对最爱的火锅。那俏丽的面庞，只有在安静的待着的时候才会具有迷惑性，让人看上去以为是为可爱温柔的姑娘，其实根本不是！

苟熊的那位也是这样，令狐感叹自己遇到的怎么净是这种反差巨大的“女汉子”，岳灵应该不是吧？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螓首蛾眉的典雅少女。

“谁说不差钱啊，你以为武林中人人都像宋迪他们那么有钱啊，”秦妍咽下口中的冻豆腐，耸了耸小巧的鼻子，“他们那些世家大派，家大业大，自然资源丰富。像我们这样的小门派，门下的产业所出也只能精打细算的应付门下弟子的修炼资源。要想过得滋润只能自找出路，只要不违背门规就行。”

“修炼资源？”令狐很好奇，练武还要修炼资源？什么资源？

“是啊，各种提升身体强度的药浴或者药丸什么的，不说药材贵重，就是请人炼制也要一大笔花销，毕竟一般人的炼制成品率低的吓人，不如请人划算呢！”

“炼药？”

“对了，我忘了你是未入武林的散修了。就是用不同的药草炼成对练武有益的各种药品，浸泡用的，口服的都有，不过，由于各中草药的药性不同，而且不同年份的草药药力也不一样，所以每一份药配量上也不一样，炼制起来很难成功。只有天赋高且对药性熟悉的人经过长期练习才能提高成品率。可是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那这几个人岂不是赚翻了？”令狐想起自己跟老郎中学的那些内容，心中有了些想法。

“哪能呢！这几人无不都属于各大门派世家，毕竟一般人哪能支撑住长期练习的消耗啊？只有不断地练习才能提高成品率的。”

“果然是越有钱人越有钱，那岂不是都找他们炼制，被他们垄断了？”

“那倒不是。他们标价高，成品率不同价格也不同的。”秦妍又将一盘肥羊倒入了锅内，不愧是“女汉子”这已经第五盘了。

“成品率高价格高也成啊，毕竟药草也不便宜吧？”令狐觉得因加高而不选成品率高的有点本末倒置了，毕竟最终目的是为了炼制的药品。

“他们太黑了，要价高的离谱，换算下来比外边的药师联盟便宜不了多少，还要低三下气的求上门去看人脸色，除了手头特别拮据的，有骨气的有几个愿意去又求人又搭人情的？”说起这个秦妍就忿忿不平，怨气十足，看来没少吃亏。

“不至于吧，他们会这么眼光短浅？这是多好的敛财和攒人情的机会啊。还有那个药师联盟是怎么回事？”

“他们那是为了培养后进弟子，不能总靠那几个老家伙，也得培养几个弟子准备接班啊。这样一来那些徒弟的消耗也算进去了，毕竟收什么成品率的价格就要交出多少成品率下炼出药品，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秦妍撇撇嘴，像解恨似的又狠吃了几口肥羊，才介绍起“药师联盟”来。

这个“药师联盟”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发起者是一位名望很高的老药师。这位老药师出身医药世家，从小就天赋过人，炼药成品率很高。不幸的是，战乱的那些年，有一天他全家被乱兵杀得干干净净，当时他在外地访友得以幸免于难。事发之后，他消失过很长时间，据说是暗中找人报仇去了，反正当时参与灭门的乱兵都死于非命，领头的几个军官更是也满门尽没。当他再出现时，更是积极奔走联络非各大势力的炼药师，组织起了“药师联盟”。联盟的盟约制定的很松散，只有一条“不给罪大恶极之人炼药”的规定要求很严。而联盟成立后，他更是从此不再给自己炼药，也没找过别人炼药。据传从联盟成立伊始，这位老药师便停下服用各种药品，更是常常待在联盟总部的自己屋内念佛诵经，吃素戒荤，像是在赎罪一样。

说到这里时，秦妍好像兴致有些低落，吃肉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令狐也是唏嘘不已。

秦妍又寥寥说了几句“药师联盟”的现状就转移了话题，说到这次去参加“小武林大会”的准备计划上。

“对了，你刚才说你打算贷款买车？到时候叫上我吧，我也想买一辆。”令狐想起了自己随身带着新手剑的话，没自己的车实在不方便。

“你昨天不是还在哭穷，向宋迪要了很多好处才答应参加‘小武林大会’的嘛，怎么今天就有钱买车了？”秦妍调侃着令狐昨晚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跟宋迪谈条件的样子。原本还以为令狐是一个传统古板的人，那一句“它舍不得离开我”和今天的接触让秦妍感觉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我找宋迪那胖子提前支付些报酬买上一辆，再说，我带着剑也没法坐飞机和火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啊，只能自己开车去集合啦，这也是为了公事啊。”

秦妍想着令狐那把舍不得离开他的剑，确实通不过安检检查，好像只能自己驾车去了，不由得笑了。

令狐让她笑的有些发毛，“喂，你傻笑什么，口水出来了！”

秦妍条件反射的一抹嘴角，不由恼怒的道：“本姑娘决定不买车了，以后去哪都让你带着！”

“嗨嗨，开个玩笑，别生气啊。”令狐连忙赔笑，这可不妙，自己这是要当免费司机随叫随到的节奏啊。

“谁和你开玩笑了，正好到时候你带上我，接着我师兄，开着车一起去集合。而且我们住的这么近，用车了找你多方便啊，还可以多省些钱买药草。”

“不是吧，你当真的啊？你有那么缺钱吗？”

“当然缺钱，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又不像阿云姐弟那样出身大世家。就算我跟阿云是好闺蜜，炼药也只是到一些优惠而已，毕竟阿云现在又不是族长。”秦妍明确的表示不再买车的决定，“我可以陪你去买车啊，我看中一款不错的好长时间了。”

大姐，你看中？到底是谁花钱买车啊！

令狐明白自己免费司机的位置跑不掉，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反正自己是肯定要买车的。遂继续问了一些炼药的事情。

“你有没有炼药的配方？”令狐试探的问着。

“有一些不入流的药浴方子，都是大路货，无所谓成品率的那种，聊胜于无的那种。还有常用的几种，毕竟也不是什么秘密，都明码标价提供药草炼制，按成品率付酬劳取药，秘密的只是每种药草的具体用量不同。”秦妍奇怪的看着令狐，一脸惊疑不定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是想？”

非常淡然的，“嗯，我想试一试。”令狐一本正经的给了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