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黄叶(上)
盗跖陷入了纠结之中,而同处幻境之中得白凤,又怎样了呢?
越容易沉浸在幸福之中,就越容易忘记自己的最初。现在,白凤连自己最初是什么样都模糊不清了。但是却现了一件事情。来到这里之后,他从来没有做过梦,每晚他都感觉自己睡的很空,无梦到天亮。
对于他来说,不做梦是非常正常的。
他的人生最精彩的时候是在梦中。现实中,他的不屑,他的冷酷,是因为他找不到能让他持续兴奋的点。赤练的存在,让他对这个世界多了一份感
情的寄托,而卫庄的存在,让有了追求更强大的执着;而盗跖的出现,让他有了越极限的狂热。但这只能暂时提起他的兴趣,并不具备持久力。不过也是因为这几个兴奋点的存在,然后交替的激着白凤的炙热。
人生在世,不是虚度,变着法也得弄出点意义。现实满足不了白凤,所以他就在梦中营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他不会造梦或者入梦那一类的心法,只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做过一场很美的梦。从那天之后,只要睡觉,就会有一场很美的梦。所以,每天只要太阳落山,他就会睡,只要睡,就会入梦,进入那个很美的梦。
到后来,无论白天黑夜,只要睡着了他就会入梦。但令他很奇怪的,每次梦完,他就却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有过很美的梦因为那种感觉,就算醒来之后,还在陶醉之中。而那种感觉,就像此刻被大司命营造的幸福之意所带来的舒适陶醉之感。
只是,白凤也渐渐忘了自己很会做梦,他只能感受到不做梦,很怪异。
进入幻境的这些天来,白凤对于以前的记忆已经成为了模糊的一片,他能清楚的感受道自己忘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这种感觉很糟糕。白凤明白,他不能在这样幸福下去了,再这样的下去,他的记忆就会一片变成一片空白。
可是,他又能怎办呢?有一个如此美丽,又对自己极致温柔的女人陪在身边,住在仙境一般的地方,这样的日子多么的逍遥自在!有多少男人愿意抛弃这样的生活。白凤虽然独特,他依然是个凡人,也有着作为男人最原始的渴望。
现在,他拥有无数男子想拥有的幸福生活,或许,他是该安宁了。
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寻常的凡人,不甘于宁静,他们的骨子中就有着一股狂野,他们生者就是要潇洒天地。白凤似乎就是这样的人,就是是过上了这样安稳幸福美满的日子,也要搞清楚为什么。
本来白凤的心情很好,可思绪这么一转之后,人就变得有些躁动了。
每天起来,早餐肯定都做好了放在桌上。今天的早餐是玉莲果脯粥,何为甘甜滋润,吃了这粥就知道。白凤心中虽然有不少疑惑,但吃了这粥之后,心情便舒畅了不少,敢情这粥还有驱走烦闷的功效。
新的一天,屋外的云彩依旧是那么的绚丽,伸手就能触摸到,行走流云间,每天都又不一样的感觉。
但今天,白凤的感觉却又些奇怪了,可能是流云太飘渺,太虚幻了吧!白凤走到崖边,白凤低头,望着下面云雾茫茫,心中思绪翻转,然后道:“在这里,是否一直都是这样虚无缥缈?云端下面会什么样?如果我跳下去,会摔死我吗?”
白凤不知道这悬崖有多高,所以他要试一下。纵身而下,他的身姿依旧是那的潇洒。狂风吹在脸上,有疼痛的感觉,但白凤更多感觉是刺激,是爽快。这一刻,白凤不知怎地有了想翱翔天地的感觉,而且这似乎是被遗忘了的一种感觉。
白凤身姿飘转,在空中极飞驰,体验着那久违的感觉。
然而,他不记得自己还会使用羽毛,会召唤群鸟。他还是个凡人,所以的轻功有极限。
在空中潇洒几圈之后,白凤便坠落了,向崖下,向那未知的地域落去。下落的度要比他飞驰的度要快,所白凤感觉不到害怕,反而更刺激,他本性就是追求度的极限。
白凤一直在下落,也不知道多久,四周依旧白茫茫的一片,似乎一直在云雾之中,这悬崖到底有多高?
然后,下落中的白凤,度并没有一直加快,到后来反而变慢了,而且越来越慢,最后就像蒲公英一般,飘在空中。
又过了一会,他着地了,终于着地了。
云雾散去了,矗立在白凤眼前的是一扇大门,跟传说中天宫的南天门那般雄伟的大门!
这里是哪?
小圣贤庄,作为桑海城最美的风景之一,夜晚依旧灯火通明,从高空往下,璀璨点点,让人感叹!
夜已深,中村的房间里的灯也是亮着的。
“这是你的家传之剑名为瀚苍,名剑榜上排名第八。”
这是荀子的话,依然盘桓在中村的脑海之中。
中村在房间已经呆了好长时间了,他面前放的是那一把漆黑的剑。他不知道这怎么会是自己的剑,他印象之中从来没有这么一把剑存在过。瀚苍,他的家传之剑,他好像是有一个另外的家,但那个家的记忆太模糊,现在根本记不清了。
可自他握起这把的时候,这把剑给他的感觉却又特别的亲切,就真的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他本来是无比淡然的一个人,但现在他却为这把剑,纠结了好多天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乱了中村原有的思绪。
中村道:“谁啊!”
外面一道声音传来,道:“是我,子房。”
中村道:“进来吧!”
封神一进门,便问道:“师兄,你怎么还没睡啊!”
中村道:“睡不着,你怎么来了。”
封神道:“听说你好长时间没出过房门了,我是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中村淡淡一笑,道:“大家一定很担心吧!”
封神道:“是啊!你都快成为第二个荀师叔,当世外高人了。”
中村愕然道:“有那么夸张吗?”
封神道:“有,当然有,你平常就是就是衣服世外高人的姿态,如今闭门不出,就更像了。”
中村无奈道:“好吧!我不否认。”
封神道:“你还在想瀚苍的事情?”
中村叹道:“是啊!我肯定在我记忆之中有这把剑的存在,只不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封神道:“照你的习性,想不起来的就绝对不会逼迫自己去想,看来这把剑,对你来说很重要啊!”
中村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感觉很不对劲!”
封神道:“不过,我感觉师叔应该会知道前因后果。”
中村道:“但你也应该知道师叔绝对不会说。”
封神叹道:“说的也是!话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出手呢,没想到你的功力竟能与掌门师兄相当。”
中村道:“你就别来取笑我了。不过,没看到你出手,倒还真是一种遗憾。”
封神道:“你要是真觉得遗憾,我们可以比一场啊!”
中村连忙摇手道:“大晚上的你还真有兴致啊!”
封神道:“是啊!或许,再次拿起这把剑,你可能会想起什么呢!”
一提战斗,封神的眼中已有着雀跃的火花,而且火势还在蔓延,很快便燃烧了中村。
很快,中村便握起瀚苍,跟着封神来到了院中。
封神似乎早有与中村一战的想法,来的时候就带来了凌虚。看来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计划的。
封神抬头仰望天空,看到的是明月,光辉的月,月光照在大地,照在心间,封神道:“二师兄,月色这么好,你说你躲在屋中,是不是太可惜了?”
中村轻声一叹,道:“是啊!枉我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却还是被繁琐的世事困扰了那么久。但我们毕竟都是凡人,不是圣人,所以,一时的困惑,应该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封神笑道:“你都说了我们只是凡人,凡人有困惑,那几乎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丢人不丢的,这跟饿了吃,渴了喝没有多大的区别。别把自己绷的那么紧,放松点!”
听了封神一席话,中村似有所感,道:“怪不得荀师叔老是夸你,你确实要比我直率得多。”
封神道:“这只是个性问题而已,没有哪一种个性是完美的,就像几乎所有的事物都有两面一样,有好有坏。”
中村道:“你说的对,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封神道:“好了,如此夜色,废话多了,太煞风景。这样月色,没有酒就太可惜了。”说着封神就从一旁的石台下拿出了两坛酒,扔了一坛给中村。看来,他真是早有准备。
中村看着手中的酒坛,道:“这要是被掌门师兄看见,那可不好。”
封神道:“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他骂一顿呗!二师兄,爽快点,一口干了,我还急着领教你的剑法呢!”
中村道:“好!”
掀掉酒瓶塞,两人便仰头痛饮了起来,酒精的刺激,燃烧着被湮没的豪气。
中村都忘了上一次这样喝酒是在什么时候,这种刺激的感觉,焕了他的万丈豪情。人生就是需要洒脱机会,一如既往的淡然,只会让自己变得麻木,变得看不清这个世界!
封神也很少这样喝酒,他喝,就是为了爽快,喝完,猛摔酒瓶的那一刻,虽然有了江湖草莽的气息,但是足够畅快,偶尔能这样畅快一次就行了。
喝完,该进入正题了。
封神亮出了凌虚,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华丽却不浮夸。随即,凌虚出鞘了。
在月光之下,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不可逼视,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剑虽为凶物,然更难得以剑载志,以剑明心,铸剑人必为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逸士,虽为后周之古物,沉浮于乱世经年,然不遇遗世之奇才,则不得其真主。但封神之洒脱,似乎与此剑的气势完美融合,他似乎就是此剑的真主。
至于封神如何得到此剑,可能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
相比之下,瀚苍就显得单调得多,通体漆黑,影入夜色,在月光之下,也只能察觉道淡淡影迹。中村虽然也懂剑,但也不知道此剑是何材料制成,能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或许,这漆黑,只是一种伪装呢!
不管那或华丽或暗淡的外表,凌虚战瀚苍,肯定是一件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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