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逼问
惠极馆的妈妈疑心寻shàngmén来的两个男女是偷摸到宫中的刺客贼子。她并没思考太多,便引着二人到内间的小屋里。
她心中本来盘算的是先稳住他们两个,自己则偷偷派遣人去找她宫中的相熟之人。若这两人真是那个大闹王宫的刺客,那她这回也算是立了一功。
只是她万没想到,自己招惹的竟然是方中锦与江代这两个老天派来的活阎王。
如今她被那小子在身前一拍,顿时连站的力气都没了。而那丫头更是不好相与,上来就是对自己一巴掌。
那妈妈瞬时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跟着就是金星乱转,再然后便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因被方中锦一掌拍在膻中穴上,气息混乱,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一巴掌挨下来,那妈妈立刻脸上涕泪交纵,黏稠稠的糊了一大把。
江代看这妈妈脸上这么多鼻涕,心中觉得恶心。她这纤纤玉指便不能再招呼在妈妈脸上。她心中也不含糊,只是对着那妈妈的小腹撞了一肘。更是叫这妈妈气血翻腾,几欲呕吐。
看着那妈妈痛苦的神情,江代脸上带笑地说道;“谁说这里只容许男人来寻欢作乐?我倒觉得这样挺有趣的。”
说罢又一肘撞在她小腹上,厉声喝道:“说,王后现在何处?”
其实自己母亲是否真的死了,才是江代心中最牵挂的事情。她漂流在外数个月,忽然回到家乡,却得知了母亲死去,父王另娶的噩耗。
江代终究不肯相信自己母亲真的已经死了,所以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那个妈妈身上气息紊乱,每喘一口气都是浑身作痛。但妈妈又不敢不答,只说道:“王后总是应该在……在宫中才对。还会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她这话说的江代一怔,接着她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王后不久就要大婚了,不会……不会在外……啊!”
她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又吃了江代一肘。即便是气息不顺,她仍旧疼的惊呼出来。
只听江代冷冷对她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女人。是真正的的琉球王后!”
妈妈心说原来这女刺客是先王后一伙的,忙喘着气说道:“王后……她已经殡天了。这个全城百姓都是……都是见着的。不能有假,姑娘也别太伤心了。”
她话说完,原拟再挨那个女强盗一下。却没想到她屏了半日,女强盗倒是没有对她下手。妈妈偷偷睁眼看向江代,却见她脸上木木然的,看不出喜怒来。
江代早知道自己母亲已死这消息已经是确凿无疑。如今再听一次,并没有像过去那样伤心欲绝。她极快的调匀了呼吸,又沉声问那妈妈道:“不用你废话。那两个汉人公子现在到底在何处?”
妈妈早知道最后总要问到那两个公子,她真心想要叹一口气,只可惜自己气息不畅叹不出来。
妈妈说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她眼看江代又要一肘过来,忙用尽全力说道:“听我说……听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哪,但是这两个人晚上……一定会回来!这几日他们都是白天不见,晚上就回来……要这要那折腾不休。今晚也绝不会例外的!”
方中锦在旁边听了半日,直听到这一句话,便能肯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纪常安与郑和一定是白天四处寻找自己,晚上便在妓院中发少爷脾气。
纪常安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穷凶霸道的,以使唤人为乐。而郑和只要不在船上,就要犯洁癖的毛病。什么被褥床罩,窗帘桌布都一定要换上崭新的。他们两人走在一块,真是让天下的客栈老板又爱又恨。
这妈妈当初也是见到两位公子忽然半夜闯了进来。他们穿着体面,出手又阔绰,妈妈自然是喜不胜收的将他们两人向最好的屋子迎去。
只可惜送上自己手下的几个姑娘,他们却是一个都看不上眼。只是不断的要这要那,花样百出。
妈妈是见惯了各种各样人的风月老手,她便疑心这两人其实是一对儿。他们来自己这里,只不过是图个方便办事罢了。
本来嘛,这两人都是容貌英俊的如玉公子。一个看着是狠戾了一些,另一个则完全是白玉沾露的俊俏模样。妈妈便自以为是的将他两人安排在一个屋子,还备上了鸳鸯枕、白玉膏等物供他们使用。
哪知道自己如此贴心的安排并没得到丰厚打赏,而是被那个霸道的小子一脚踢坏了房门。
妈妈当然是心疼不已,但是又不敢赶这两个人出门。他们一来便伴随着满城的风风雨雨。一时间外面到处是官兵在捉人。
妈妈也曾疑心这两人是不是躲藏的逃犯。但外面要捉的分明是扶桑女子,而这两人是大明来的男子。这一下就不符合了。
妈妈甚至出过一个损招。让自己手下最聪明伶俐的姑娘去勾引那个看着白润一些的青年公子。顺便查看一下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
这下可好,当真是如同抚了逆鳞一般。这两人从此对自己手下那些丫头们都不再给好脸色。经常把好好的姑娘当作下人丫鬟一般拼命使唤。
本来她们做这一行的,只要客人付得起银钱,受一些虐待欺负都是常事。就算告到官府也不会有人来答理。
妈妈赶不走他们,而这两人每晚上五十两银子会钞从未有过半分拖延。妈妈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自己则是远远躲着这两个人。
如今又来两人寻找他们,那妈妈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赶紧把新shàngmén的瘟神送走。但没想到新来的瘟神更不好相与。原来两人至少不动手打女人,而这个女强盗折磨起人来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妈妈被她这番虐打,自然什么话都老实招供了。只求他们四人一旦相会,便能早早离开此地。放她们一条活路。
方中锦听了这妈妈的话,只说道:“好,反正不久天就要全黑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说罢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妈妈身边,冲着她一笑。直笑的那妈妈心中战栗不止。仅代表作者嘿嘿写书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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