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元神吞天

玉天骄想了想,这一刀发出之际如同苍天倾倒,天地倒悬,携天地之伟力,有灭世之威,叫这个名字倒也贴切。

他点点头开口道:“没想到你居然能接下孤这一剑,你很不错,只要你愿意臣服,天武帝国必有你一席之地。”

任义又咳嗽了两声,道:“我还没败呢,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太早了吗?”

见任义拒绝了自己的好意,玉天骄并不在意,而是不屑地说道:“哦?难道你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吗?

你应该发现了,在这片校场之中,天地元气都完全臣服于孤,你的真气根本没有机会恢复,发出刚才那一招,应该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

孤虽惜才,但从不强迫于人,既然你不愿意臣服,那就让孤送你最后一程吧!”

玉天骄说得没错,任义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刚才那招天倾威力巨大的同时,消耗也同样巨大,现在他全身经脉窍穴中的真气已贼去楼空,这校场之中又被阵法笼罩,天地元气完全无法吸纳,他的状态可以说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但任义却并不惊慌,因为就在他刚才斩出那一刀之际,他的元神在死亡的压力下,完成了最关键的蜕变。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机遇。

任义一直以来很少让自己置身于绝境之中,一路走来,他看似经历过无数次凶险,但其实每一次他都是胸有成竹,早给自己规划好了退路。

他这样稳则稳矣,但这种求稳的心态实际上已经渐渐影响到他对武道的领悟了,正是有了这种觉悟,所以他才会答应柳如烟,护送她到天京城来。

但这一次到天京城,玉天骄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却真正出乎了他的意料,哪怕他对于此行的凶险早有心理准备,现实还是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引以为傲的修为被完全压制,玉天骄在校场阵法和整个天京城人道之力的加持之下,实力已经不弱于一尊完全不受压制的元灵境高手了。

即使他的刀道在生死压力之下做出突破,斩出了天倾一刀,攻击威力在那一瞬间足以比肩元灵,但这并不足以帮助他战胜一尊真正的元灵境高手。

因为光那一刀他就已倾尽全力,汇聚了全身的真气,再想发出同样的一刀都不可能了。

一直以来,他遇到对手的攻击总是习惯于先用芯片进行分析,找出其中的破绽,然后再加以p。

这一招在碰到玉天骄之后也不灵了,不是芯片不给力,而是玉天骄的实力太强,每一招都充斥着海量的天地元气,完全是一力降十会,即使找到破绽,他的普通攻击也不足以将之击破,最后还是要落到修为的比拼上。

而修为,此时则成了他的短板。

除此之外,这片校场之中的阵法又针对性地把空间进行了重重封锁,导致他连虚空穿梭都用不出来,想躲都没办法躲。

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底牌都被人看穿p了,生死完全操之于人手。

所谓祸兮福所依,正是在这种令人绝望的压力之下,他的元神终于在他刀道突破的同时,完成了蜕变。

这次发生蜕变的并不是元神本身,而是吞天蛟脑后那道黑色的光圈。

就在那道若隐若现的黑色光圈完全凝实的一瞬间,任义脑中就获得了关于它的所有信息。

这道光圈正是他的元神本体,吞天蛟的本命神通,吞天。

正常来说元神神通是武者在进入元灵境之后,才有机会产生的,但任义的元神原本就已经经历了一次蜕变,由蟒化蛟,所以提前领悟神通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关键是这道神通的作用,对于绝境中的任义来说,不啻于一根救命的稻草。

面对玉天骄随手挥出的剑气,任义默然站在原地,一道黑色光圈在他的身前悄无声息地张开。

玉天骄的剑气进入光圈之后,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吞天连天都可以吞噬,区区敌人的攻击当然不在话下。

就在玉天骄剑气消失的同时,任义的气海之中突然涌入一股精纯的真气,这股真气就如同他自己n出来的一样,上面还有着他自己的元神烙印,完全不用重新炼化,直接就可以使用。

“垂死挣扎!”看到自己的攻击被任义不动声色地化解,玉天骄冷哼了一声,双手连连挥动,铺天盖地的剑气向着任义蜂涌而来。

很快,任义体内的真气就恢复到了巅峰,有了充足的真气,他体内的伤势也一点点好转。

然后他手持长刀裂天,与玉天骄有来有往地打了起来,地裂海啸,各种招式不要钱一样向着玉天骄洒去,时不时中间还夹杂着几招倾天。

没办法,玉天骄的攻击来得太急太快,任义如果不想办法消耗得快一点,他怕自己会被撑爆。

这吞天神通他毕竟只是刚刚获得,对于其运转机制还没有完全了解,强敌当前,他也不敢冒险尝试真气恢复圆满之后会不会继续涌入,所以只能尽量将之消耗。

柳如烟身上罩着一层薄薄地蓝色光幕,躲在校场的角落里,看得目瞪口呆。

任义明明刚才全力爆发都不是玉天骄的对手,但才这么一会功夫,他竟然就能跟玉天骄打得有来有往了,这已经不是什么资质,悟性能解释得了的了,这简直就是妖孽。

玉天骄也开始不耐烦起来,明明是一只伸出手指就能摁死的小虫子,竟然浪费了他这么长时间,实在是不可容忍。

更关键的是他布置在校场中的这个阵法快要支撑不住了,调动天京城中的人道之力,使得他的实力呈十倍提升,这当然不可能是毫无代价的。

这个代价正由这座布置在校场之上的大阵承受着。

玉天骄对于任义并不是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毫不在意,从他布置下来的种种手段就可以看出,这一切都是为了将任义彻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