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除奸
流程走完,人却没有散,大家都知道,今天的重头戏要来了,任义拿下的三条街的归属才是众人真正关心的。
咳嗽了一声,刘宫开口道:“昨日我亲口承诺,这次打黑虎帮,谁打下来的地盘归谁,任义兄弟昨天带人打下了黑虎帮三条街,这三条街以后就归任兄弟管理,大家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下面帮众正羡慕的看着任义,江正明忽然开口道:“会长,如果没有你顶住黑虎潘仲达,没有我带人在中街跟黑虎帮对峙,牵制住他们的人,任义也没那么容易打下这三条街吧?打下黑虎帮的这三条街是大家的功劳,现在都给任义是不是不太合适?”
刘宫瞪了江正明一眼,觉得这江正明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任义手里的三条街他也想要,但他昨天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承诺,如果现在出尔反尔,以后还有谁会给新安会卖命。
下面帮众也开始议论起来,尤其是那些头目,更是纷纷开始激动。
黑虎帮那三条街每一条的规模可是比任义的铜鼓街还要大一些,每条街一个月的收益至少得有七八百两银子,如果有机会的话谁不想要?
刘宫还没说话,任义忽然走到三位会长身前,开口道:“会长,江副会长说得有理,打下这三条街确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不过我倒也有一事想要请教。”
任义和江正明不合刘宫早就知道,这时任义突然开口赞同江正明的说话,刘宫也是有些好奇,于是问道:“什么事?任兄弟请直说。”
“昨天我在南街遇到的黑虎帮副帮主陈博带了500人,请问江副会长在中街牵制的是谁?空气吗?”任义不急不燥,面带微笑地问道。
江正明正想说话,任义又接着说道:“江副会长跟谁对峙我管不着,不过在遇到陈博的第一时间我就派人去向江副会长救援,结果到打完也没见着江副会长的援军出现,这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江正明瞪眼道:“我根本就没见到你的人过来求援,我怕会长那边压力太大,所以带人过去支援会长了,这还需要向你解释吗?”
任义呵呵一笑:“江副会长不要着急,陈博死前可是亲口交待了,江副会长跟他勾结,欲要致我新安会于死地,这话在场的很多人可是都听见了。”
“血口喷人,黑虎帮的人说话你也信,你任义是不是没长脑子?”江正明气得青筋暴起,指着任义骂道。
任义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江正明道:“昨天晚上我可是把黑虎帮那三条街上的堂口都清理了,江副会长猜一猜里面有没有你勾结黑虎帮的证据?”
说着,还不急不缓的伸手摸向怀里。
“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在找死。”江正明恼羞成怒,一掌向任义拍去。
任义伸拳挡住江正明拍过来的一掌,一连向后退了三大步,大叫道:“江会长还想杀人灭口不成?这么多兄弟都在这看着,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出卖新安会,勾结黑虎帮的事实。”
江正明阴笑一声,冷然说道:“不要太高看自己,杀你我还用不着去找黑虎帮,我这是在教你懂得上下尊卑。”说完轮开双掌向任义拍去。
江正明不傻,他刚才看似恼羞成怒的一掌,其实只用了八分力,就是想试试任义的实力到底如何。
任义先是抢了孙勇的头目之位,又在如意赌坊击杀陈方,这两人都是江正明的义子,江正明早就想除掉任义,却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
昨晚的机会如此之好,却没想到陈博不争气,没杀了任义不说,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他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对付任义,却没想到任义主动跳出来给了他一个现成的借口,以下犯上,他就算出手击杀了任义,刘宫也说不出什么来。至于任义说他背叛新安会,这个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刘宫是不会相信的。
对任义的实力江正明心里还有些没底,毕竟跟他不相上下的陈博死在了任义手里,所以他先出手试探了一下,现在看来任义的实力或许比孙勇强上一点,但还远远比不上自己,陈博或许是死在了任义和他手下那十一罗汉的围攻之下。
看江正明动手,周围的帮众赶紧散开,就连二秃子也拉着董四退开老远,给两人留出了足够的地方。
江正明双掌全力进招,任义疲于招架,勉强支撑了十几招,虽然没有受伤,却被打得连连后退。
江正明正准备一鼓作气,彻底解决任义,忽然看见任义后退一步,一拳当胸打来。
三圣锻体,猿魔摘心!
正是任义之前对阵孙勇时用过的武道真意。
对任义的这一招江正明早有防备,苦练二十年的铁砂掌正面迎击,同时精神力高度集中,随时准备应对武道真意带来的精神威压。
高达三丈的巨猿迎面扑来,江正明连呼吸都困难,心神险些失守,虽然早有提防,但没想到任义的武道真意带来的精神压迫如此强大。
拳掌交击,任义拳头上的力量却没有预想中那么大,江正明铁掌轻轻一触便将打来的拳头挡开,正准备强打精神开口嘲讽两句,忽然感到任义的拳头上似乎有一根细针从自己的掌心串入体内,顺着经脉直奔心脏而来。
细针经过之处,酸痛麻痒,各种感觉纷至沓来,江正明混身酸软,心神彻底失守,陷入对巨猿的恐惧之中。
“真气!”江正明知道这是什么,同时更感惊恐,张开嘴准备说话,却发现在任义武道真意的压迫下,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任义一拳打向自己的胸口。
任义的拳上覆盖着一层微微的白光,在阳光下并不明显,稍微离得远一点都发现不了。
被一拳击中胸口的江正明一口鲜血喷出,伸手指着任义,瞪大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也未能说出一个字便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