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医道
任小石被北督师师战歌夹着，经过回春堂，从半空被直接扔到堂前的草地上。
已是深夜，巨大的声响，惊醒了熟睡的弟子，待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想看清何人放肆时，半空中的师战歌已经开口：“将此人救醒，送回杂役堂。”说罢没有多废话，冲天而去。
留下几个目瞪口呆的弟子愣在门前，好一阵才回悟过来，对着已经消失的师战歌，遥遥喊道：“弟子，遵命！”
熟悉的药浴，令任小石的头脑逐渐清醒，这次的昏迷是身体再造导致大量体能消耗，如果当时就休息，不至于会昏迷。
但紧接着后续《踏天诀》冲击大脑，将透支的身体，再添了一把火，强刺激下，身体承受不住，直接昏迷。
期间大脑一直在忙着将踏天诀的数据输入大脑皮层，变成深层记忆和身体的本能。缺乏多余的能量唤醒，进入药浴后，整个身体如几天未进食的饿汉，拼命的吸收药浴中蕴含的灵气，终于完成了踏天诀第一层50%熟练度的录入。
意识才开始慢慢回归现实。
“小纪！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是突然冲进了房间，语气带着严厉。
任小石猛的睁开了眼，看到一张女孩子的脸正离自己而去。对方的鼻息的热量清晰可辨。
记忆回到了身体，这女孩自己见过，正是那春堂调皮的小师妹，似乎叫小纪的女孩。
远处救过自己的回春堂大师姐，正怒目看着自己。似乎自己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
“这女孩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任小石一脸迷茫。
“嘻嘻，大师姐，刚才人家给他加水，这男人越看越好，就忍不住亲了他一下，你看，他现在都被你吓呆了。”那小纪微微有些脸红，似乎自己偷糖果吃，被人给逮个正着了。
虞玉致还没有发话，任小石已经不可思议的看向女孩子，“这小姑娘是什么鬼操作？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没对女人想入非非，她到好，比男人都主动。不过转念一想，这世界男人都已经不被当人看了，小姑娘的行为多少可以解释的通。
她或许对男女之事纯粹是一张白纸，在她眼里自己和一朵花或者小猫小狗没什么太多差异，觉的好看，觉的可爱，就亲一下，把玩一下。
“马上回师傅那里！三天内不得踏进这里。”虞玉致是真的发火了，这小纪也太不知道男女之别了。年纪轻轻搞不好沉迷上了男女之事，这武功也不用练了。
小纪如受惊吓的兔子一般，一溜烟跑出去，到了门口，还不忘转头朝任小石咧嘴一笑，吐了吐舌头。待虞玉致没呵斥过来前，消失了身影。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静默了几分钟，任小石略有些不自然，又是赤身裸体的在缸里，对着一个女子。
“虞师姐，我怎么又在这里？”
“哼！我怎么知道。”虞玉致似乎没控制好自己的怒气，顿了顿觉的脾气不该发这王小石头上，小纪一定要让师傅好好盯着教育下男女之别了。
心里想着小纪的事，随口回答道：“督师救了你。”
“督师？“任小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称呼。
虞玉致在昨天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着实为任小石捏了一把汗，想象那恶心的场面，连复述的勇气都没有，欲言又止。
“你被那一群室友给围着，昏迷了，她顺手将你提到我这里来了。“虞玉致不想在这话题详细下去，“你怎么又晕倒了”
“应该是练内劲过头，晕过去了。“任小石心想应该是自己昏迷后，一群胆小如鼠的室友，以为出问题了，围在那边想不出办法，被路过的帮内长辈看到了，顺手将自己捞到回春堂。
虞玉致一脸正色：“你虽说恢复能力是我平生所未见，但无论多么快，恢复到正常状态都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不需要太急切。“
任小石点点头，没有再深入去联想，“多谢师姐再次相救。小石无以为报。”
虞玉致不置可否：“你已经报答了，你腹部的伤口恢复的极快，我已经切了一片，血液也接了一小罐。后续每10天你过来一次，我就不发函给杂役堂了。“
虞玉致的声音很认真，将任小石后续的感激之言，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真被当小白鼠了。“
“我去拿件衣服给你，顺着山路向下走，就能到杂役堂。“虞玉致今天似乎碰到了什么事，情绪不高，逐客之意明显。
任小石穿戴整齐后，向已经在外面摆弄草药的虞玉致告辞。
“下次来这里的前一天保持空腹。一整日除了喝水，不能进食，另外帮里对试药者的福利待遇是比照正式弟子的，你平时如果感觉自己吃喝用度不够，可以直接向杂役堂申请，那边如果不批，我这里可以直接写个条子，让他们备案。“
“虞师姐，这试药者是不是都没有熬过2年？“任小石也问的很直接，将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虞玉致站直了身躯，转过脸正色道：“医道现在整个大环境要求尽快出成果，有时候生在局中之人也身不由己，说到底这是江湖的医道，药方好坏多少，都已经成为一个帮派争夺江湖地位的重要武器了。各帮派不得不用尽办法来提高。“
任小石颔首，表示明白，”类似于自己那世界的生化武器，如果某个帮派推出一个大规模杀伤性的药方，相当于多了一张王牌，这医道，相当于军火工业了。而且各个帮派都在搞军备竞赛。“
”虽然身不由己，但能不用，我的想法是尽量不用，医道本意是救人“虞玉致说的认真，不过表情有些无奈”你已经被我申请为私人试药者，其余同门不能再在你身上试了。
看任小石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估计对这试药者确实两眼一抹黑，就继续道：”这次的试验事关重大，不能被其他药物干扰，另外一个，你是我第一个试药者，没把握的药物我不会随意扔你身上。你大可放心。“
任小石点点头，大体明白了虞玉致的意思，至少她给自己的药她是有把握的，而且同门不能再给他试别的药。
男人就是尘埃在这个世界，虞玉致能当面给自己这样的承诺，算是不幸之中遇到了最幸运的。但即便这样，这活体试验的小白鼠也让自己接受不了，只能尽快成为正式弟子才能摆脱这身份。
虞玉致本意只是为了保护任小石，随意用了个自己权限范围内的理由。但是义诊那天带来的切片，让她一个停滞不前几年的试验，有了新突破，而且可以算是里程碑式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