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喝水
当天晚上，或许是因为试药人的身份让二师姐动了恻隐之心。直接给了任小石5天的假期。
回春堂正式的调令当晚便送到了杂役堂。
帮内有规定，对于非正式弟子，如果是作为试药人征召的，任何分堂都不得拒绝，包括刑堂，何况最底层的杂役堂呢。
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回春堂的正式建议，大意是王小石体质异于常人，非常有利于新药丸的试验。建议王小石不要在从事河道清理之类的工作，以免身体被伤害或被污染，对试验造成阻碍。
任小石整个白天都在用内劲恢复伤口，到饭点时，刘汉差人送了些白粥过来。随意喝了点，就继续吸收天地灵气，这次受伤恢复后，吸收灵气能似乎涨了一截，现在流入体内的灵气倒也有普通的麻线的粗大了。恢复速度也提上去了许多。
到下午时，身上外伤已经愈合，之所以能这么快，任小石估计凤雏帮的金疮药出了大力，另一原因是本身的恢复能力偏强。
躺了一天，任小石起身伸了个懒腰，排屋里空无一人，闲荡了一圈，有些无所事事。想到之前门派大比，任小石心思一动。
“现在是当差时间，没闲人，而且这大比的事情还没正式公布，自己早上才伤重，现在就活蹦乱跳了，到处乱跑，有些说不去。”
任小石脑中闪过河道老人的身影。“昨天受伤，差点忘了这事，正好可以去看看，这个时间老头子正好是杂役堂少有休息时间的人。“
沿着被阳光照射了大半天而愈加发臭的河道，任小石向下游慢慢走去，河道两岸的建筑渐渐的稀少了，到最后只有一片杂草地了。穿过杂草，果然一座小木屋出现在河道边，孤零零的趴在那边，发黑的木板已经有些龟裂，看上去破败陈旧。
任小石走到屋前，正抬手想敲门，“咯吱”一声，木门已经打开，河道老头探出了半个身躯。白日的光线下，换了一套黑色的薄单衣，整个人高了许多，没了臃肿滑稽感，脸上也没有了晚上看的苍老发黑了。
老人双眼依然有神，笑道：“你倒好，才上工一天，有了5天的休息，羡煞我这老头子了。”
这老人倒消息灵通，任小石心想“前辈说笑了，确实是意外，这5天对我也是意料之外。”任小石侧身进了老头让出的大门，迈了进去。
木屋里，靠墙摆了一张床，地上有个火坑，上面正架着一水壶，在火上烧。火焰将整个房间映照的发红，屋内倒也没有想象中差。老头指指火坑边上的矮长凳，示意任小石坐下。
自己隔着火坑做到了任小石的对面。“远远听到你的脚步，就先将这茶给你准备着了。”
“不知道前辈尊姓大名？”任小石在长凳上坐了下来。
“哪来的尊姓啊，你叫我高老头就是。”老头坐在小矮凳上扔了一块木头在火坑里。伸手从身后的架子上掏出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递给任小石一杯。
接过递过来的水杯，一股清冽的香味铺面而来，水杯里的水，如前世的雪碧一样正冒着气泡。
任小石看的好奇，这水壶里水都还没开，想到了河道边阳台上的大水桶，脸色一变。忘记了伸手去接。
“呵呵，你这什么表情，这水可是老头子去离这800里的摘月峰挑的，凤雏帮的帮主一年的量估计也就三杯，寻常那些个长老也未必能喝上。“高老头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人恍惚觉的他不是最卑微的清道夫。
“这摘月峰的水煮沸了反而没了滋味，7分热度，才能品出那韵味。你尝一下。”高老头眯着眼，示意任小石喝下。
抿嘴咪了一口，这水确实神奇，一股甘甜不说，温与凉泾渭分明的在嘴里打了个滚。任小石惊讶不已。
“呵呵，体会到个中滋味了吧。“高老头似乎很得意于自己这摘月峰的水。
“这水还有种功效。“见任小石一脸好奇，高老头也不卖关子，一字一字的道：”摘月峰的水，能提高灵气的吸收能力，尤其是对男的效果更明显。“
任小石内心巨震，瞪大双眼望向高老头。
“不信？你第一次喝，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有感觉，不过这水，想要获得那特殊的功效，温度要把控的恰到。“高老头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如品佳酿。
“高前辈，这水很难获得？“任小石听他意思凤雏帮上下也就帮主有幸喝到。如果真能提高灵气吸收能力，天下男人估计要挣破头颅也要怕上那摘月峰了。
“呵呵，也不难，老头在此四十载，前后大概喝了五壶。“指了指在火上的烧的水壶。
任小石大惊失色，八年才能得一壶！
站起身来，任小石躬身正色道：“前辈何以如此厚爱？“
“小兄弟，你觉的这世界男女差距如天堑，是何原因？”
“晚辈听闻是男女身体构造不同，导致了吸收灵气的差异。”
高老头摇了摇头：“老头我曾有幸读过几本古籍，在上古可是男人远远强过女人的，天地灵气可不会辨别雌雄。”
任小石对这世界的历史没有接触，如果真如这老人所说，那又是何事导致了男性的衰落？
高老头重新给任小石满上了杯子，将水壶放在火坑边上温着，没再挂到火焰上。
“我们被投毒了。”高老头压低声音道。
“不可能！”任小石下意识说道。
如果有一种毒素能连绵几千年，将整个男人不分先后的给阉割了。即便是自己穿越来的那个世界，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做到。
“小兄弟，你有没有感觉在雨天吸收灵气的能力会被降到极点？几乎吸收不了任何灵气。”
被高老头这么一说，任小石也禁不住变色，王小石的记忆里确实在雨天原本就不强的灵气吸收能力呈指数级下降。原本以为是个人的问题，没有往这方面想。这高老头说中意思似乎天下男人在雨天都吸收能力极大的降低了。
见任小石被自己说中高老头低声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有这问题，只是绝大部分男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吸收灵气的能力，再降低个几倍的吸收能力，也感觉不出来。“
“前辈觉的是这雨水被动过手脚了？”任小石觉的不可思议。
“不！是整个大海，最初应该是大海，然后通过云层，将这污染的水源带到世界的所有角落，大江、大河、雪山都已经被污染了。”
“当然她们手段很高明，也不是一下子就完成，我计算过来，男人逐渐从强盛到和女人实力相当，大概用了500年，而后又持续的降低对灵气的吸收能力用了800年，现在基本巩固了。
“但如果有人统计会发现有天赋的男人越来越少，这毒素通过生育能直接传给下一代男人。可见这毒还在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