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亵裤
骑马从青山镇至凤雏城有15天的路程。
任小石在这几个年轻女子的眼里还算乖巧,过去两天露营,知道自己的角色,主动承担起了脏累差的杂事。
这群女子也算高门大派出身,不像世俗或者江湖下三滥帮派以玩弄男性取乐,一路上待王小石也算公正。
但任小石知道,这种公正只是假象,是主人会对老仆客气,对杂役心平气和的公正,如果王小石幻想自己和她们可以称姐道妹了。
那么很快他就会明白什么是阶层。
晨曦透过河畔的森林,照在河岸边的帐篷,今天是路上第3天。
任小石分到了一顶小帐篷,为了不影响女人们的生活,他的帐篷孤零零的在河边一块突出的石头下面,距离大家有五六十米。
打水、升火处理、生活垃圾,自然落到任小石和新招的5名新人身上,而身为男性的任小石,又绝大部分的承担了原本分配到6人头上的工作。
将5个陶瓷做的雕花夜壶抛到河里,任由流水将里面的污秽给冲到下游。在这具习惯了女尊男卑世界躯体里的任小石,感到异常痛苦。
所谓的杂役,换了在自己那世界,就是封建男权时代给主子端茶倒水、暖床、换衣裤的婢女而已。只不过这世界阴阳颠倒。
“任小石,贺师姐起来了。”
身后远远传来一年轻女子的声音。任小石听的出是青山镇的叶翠翠,正是在招生那会,一剑刺透自己的对手。
“知道了,叶姐,我马上过去。“任小石赶忙捞起水里的夜壶,起身向帐篷方向走去。
“小石,你把手洗干净再去,省的又会挨揍。这几个放地上给我吧。”
“好的,谢谢叶姐了。”任小石低头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一条鞭痕,抬头对叶翠翠笑了笑。
叶翠翠对自己当初差点要了任小石命的那一剑,多少有些愧疚。这几天唯一愿意和王小石说些话的,也只有她一个。
贺师姐的帐篷和大师姐的是挨着的,被围在几个帐篷的中间,贺师姐和那爱穿粉色轻甲的刘师姐一起住。
任小石捧着已经打好热水的脸盆和洗漱用的东西,在帐篷外低头轻声道:“贺师姐,水来了。”
“进来吧。“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运气里还有困倦之意。
掀开帐帘,任小石弯腰迈了进去。一阵香气袭来,帐篷里倒也不显得黑暗,顶上挂着粉灯笼,厚实的地毯铺在地上,两席浅色床垫铺在地毯上,正对帐帘的是一个楠木小茶几,上面还有个铜质小香炉正缓缓飘出一丝丝白烟。
在粉色灯笼的映照下,整个帐篷有一种女性睡房特有的温馨,甚至带有点暧昧的情调。
贺盈盈正半躺着靠在一个丝绸枕头上,两眼看着帐篷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身只着一件轻薄的丝织柔纱,雪凝一样的皮肤隐约可见,一袭黑发散乱的披在枕头上。
另一个床垫已经空了,刘师姐不在。
任小石脱掉有些泥浆靴子,踩着地毯,走到贺盈盈跟前,将水盆放好,蹲下身体,半跪着将毛巾放入水里。拧了一把,递到贺师姐面前。
贺盈盈似乎心里有什么心事,任小石将毛巾剃到眼前,才突然醒悟过来,侧脸看了一下任小石。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今天身体有些乏,应该是来月事了,你将我梳理一下。“
任小石很平和的应了一声,“贺师姐,我先帮你洗脸。”
看对方没有反对后,任小石将温毛巾缓缓贴上贺盈盈精致的脸庞。或许是水温正舒适,覆着毛巾的贺盈盈,深深的吸了口气。
任小石俯身仔细的将对放的眼角,脸颊和耳后根擦了一遍。
贺盈盈精神似乎好了许多,接过任小石剃过来的水杯和柳条枝,用手点了些精盐在嘴里,含着柳枝轻轻刷洗起来。
等贺师姐吐了嘴里的最后一口水,再次擦了一遍嘴角,任小石才将水盆端到帐篷外面,反身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木梳。
“知道为什么你依然还活着嘛?“贺盈盈透过铜镜看向身后认真给自己梳头的任小石。
任小石往下梳的手,微微停顿了下,当没事一样,继续埋头之前的动作,“愿听师姐教诲。”
贺盈盈很满意,生为男人就该有这样的觉悟,该问什么,该做什么,有什么能看的,有什么不能看的。自己心里都该有个杆称。
“因为你的眼神里没有邪念。”贺盈盈淡淡的道,“我看多了你们这些男人,武功不高,没有悟性,但一双色眯眯的贼眼却永远改不了,因为看我的眼神不对而搭上性命的男人有这个数了。”
任小石抬头看着铜镜里伸出的3跟手指,“有30多人?”
“咯咯。。。。。。咯”贺盈盈笑的前翻后仰,柔纱大半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肩膀。“看来你还远远不了解你们男人的艰辛。”
“多个10倍”听到答案,任小石手里的梳子没握稳。
看到任小石的反应,任盈盈感觉一阵乏味。
“你下去吧,打一碗粥给我,对师姐说一下我人有些不舒服。”说罢贺盈盈,指了指角落里一堆红色的东西。“昨晚亵裤染红了,你去河边洗一下。”
任小石愣了一下,端茶倒水倒夜壶已经是一个男人自尊的极限了,正想拒绝。一条皮鞭已经扫来。“啪“的一声,整个脸庞被拉出一条手掌长的血痕。
“再让我看到你,犹犹豫豫的样子,我会先砍了你的双腿!“
任小石低头将地上一团红的亵裤,折好,弓身退了出去。
出了帐篷,任小石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因强忍怒意而起伏的胸口,慢慢调理平缓。
“任小石啊,任小石,你枉为男人,丢尽了男人的脸,竟然下贱到给女人洗内裤。宁可被砍了腿,也不能做出这类伤风败俗的事情啊。”
或许是对这世界规则的透析,有一半王小石意识的存在,最终没有做出让自己自尊心高涨却会送了命的事。
收拾了心情,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去打粥。
春光半泄的贺师姐的身体,任小石承认很完美的,但是却激发不了任小石一点邪念或者别的想法。
“”应该是那个女人天敌系统的效果,让女性的吸引力在自己眼里降低了10%。”
对这个10%的幅度,任小石没有量化的概念,但昨晚贺师姐去河里洗澡,自己在边上候着,眼里看到肉体,感觉和镇上老王家肉铺子挂着的,刚剃光毛的猪崽子的肉体没有太大差异。
这杀男人如韭菜的女人为什么不杀自己?任小石隐约觉的那3%对女性的吸引力加成出了大力气。而不单单是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