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另类的魔法天才

就在“弗利萨独立营”在纳尔伯爵的城堡附近潜伏下来的时候,纳尔伯爵的城堡里也上演着一场闹剧。

傍晚,纳尔伯爵城堡一件富丽堂皇的餐厅里,瘦的跟麻杆似的纳尔伯爵正优雅地拿着刀叉,将盘子里的地裂牛牛排切成小块放进嘴里。

“玛尔扎,你考虑清楚了没有?”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眯着眼睛看着餐桌旁跪着的一个年轻人。

这个叫做玛尔扎的年轻人脖子上有一个抑制魔力元素的项圈,穿着的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几乎碎成了布条。透过布条能看到他的身上满满的都是伤痕,甚至有些结痂的伤痕上又叠加上新的伤痕,整个人都是血淋淋的,脸色苍白地可怕。他是一名中级魔法师,主修光系。在几个月前,他以自己对魔法阵研究的天赋,强行解析了魔法阵中魔纹每一条线的作用,并且将魔法阵中每一根线都吃透理解单独篆刻成单独的魔法阵。独创了一种新型的魔法阵,他称之为部件魔法阵。

这些魔法阵每一个都非常小,小到黄豆那么大,而且篆刻起来非常简单。单个的魔法阵并没有任何效果,但部件魔法阵可以随意组合。有时组合起来不会产生反应,有时却能达到很多匪夷所思的效果。虽然他尚未研究出多少种单个的部件魔法阵,但仅凭不到一百个部件魔法阵的组合,他就组合出过威力相当于魔导师全力一击的魔法阵,而且消耗的魔晶石比正常的魔法阵还要少一些。

然而就在他对自己的研究成果喜出望外,想着继续研究以求名扬天下的时候,纳里伯爵不知从什么渠道取得了他研究成果的消息,立刻将玛尔扎堵在了家里。他意图利用玛尔扎的技术,称霸苏尔丹王国——苏尔丹王国虽然高级魔法师数量不少,但连一个魔导师都没有。

然而玛尔扎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只研究魔法阵而不去研究魔法,就是想凭借他自己的努力,让魔法远离杀戮,转而让全世界的平民过得更好。只要人们过得好了,就不会再有战争了。而纳尔伯爵张嘴就想将他的技术用于战争,还许诺他所谓的荣华富贵,他根本不稀罕。

可他的拒绝在纳尔伯爵眼里却根本不值一提。一开始的几天纳尔伯爵对玛尔扎还算客气,苦口婆心地不断劝告。但几天后发现玛尔扎像块石头似的不为所动,纳尔伯爵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纳尔伯爵先是将玛尔扎投入监狱不断折磨,想要翘出那种相当于魔导师全力一击的魔法阵的布置方法,发现不怎么顶用之后,又抓住了玛尔扎的父母相威胁。残忍的纳尔伯爵甚至让玛尔扎眼睁睁看着他的父母受刑!

玛尔扎对战争的厌恶完全来自于父母,他的父母曾经经历过惨烈的战争,也对平民的疾苦十分同情。即使纳尔伯爵对他们用刑,他们也强撑着直到昏迷,还在不断告诉玛尔扎一定不能将技术交给纳尔伯爵这个阴谋家。但是看着亲生父母竟然因为自己的研究而受到这种折磨,玛尔扎几乎已经崩溃了。

现在,他被一名仆人压着肩膀跪在那里,因为纳尔伯爵长时间的刑法折磨,意识都有些溃散。面对着纳尔伯爵的询问,他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脸上因为愤怒终于有了点血色:“你想都别想!我是绝对不会把零件魔法阵的任何研究成果告诉你的!你这个恶魔、混蛋、卑鄙无耻的小人!”

“嗯,确实硬气,本伯爵非常欣赏你。”纳尔伯爵还是那一副“一切尽我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酒,就立刻站了起来。几名仆人连忙上去收拾只吃了几口的宴席,甚至直接将他还没喝完的十分贵重的那个葡萄酒直接倒掉了。

接着,他向身边的官家说了一句:“去,把这小子的妈带上来。哦对了,记着叫上侩子手和几名女仆,一会儿就在这儿把那个老太婆杀了,地毯也换了。”

玛尔扎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

一名女仆举着一盆清水,纳尔伯爵直接洗了洗手,说道:“没什么。你刚刚不也听到了吗?我要在这里处死你母亲。”

“你凭什么?!我母亲做错了什么?”玛尔扎不知哪来的力气,伤痕累累极度虚弱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目光里充满了仇恨,如果不是魔力被抑制住,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拼尽全力也要拦着眼前这个混蛋下地狱。

“你非要问我凭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我看你母亲不顺眼吧?生出一个天赋异禀的儿子,却不知为领地付出,敝帚自珍,意图将新式魔法阵据为己有。你说,这种罪行是不是该处死?”一名女仆搬一把极尽奢华的椅子放到纳尔伯爵身后,纳尔伯爵一屁股坐下,用玩味的眼神盯着玛尔扎。

“纳尔伯爵!你不得好死!如果你敢对我的母亲下手,待我逃出这片监狱,我必会与你不死不休!”玛尔扎咬牙切齿地叫骂道。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威胁只是一个玩笑罢了。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挣脱控制,实在是太难。

“嗯,你随便来,我等着。只要你将那个魔法阵的技术交给我,不仅你的父母会没事,你也会获得数不清的高官厚禄!”纳尔伯爵云淡风清地说道。

“不,不可能!”玛尔扎死死地盯着纳尔伯爵,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纳尔伯爵早就死了个几千上百次了。“我是绝对不会将那些东西交给你的,哪怕我死了!”

“哦?”纳尔伯爵撇了一眼门口,脸上的笑容越发让人感觉猥琐。“没关系,你现在这么想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坚持下来吧!”

门口,押送着玛尔扎母亲的几名士兵走了进来。一名侩子手脸上也挂着残忍的笑容,似乎十分期待一会儿后的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