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辟邪剑法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两年过去了。一日,岳不群端坐在正气堂首座之上,对座下跪着的令狐冲道:“冲儿,你外面跪了一夜,想必是知错了,不过知错归知错,我还是要罚你,去思过崖思过,还是重大三十大板,你自己选吧”

令狐冲生性活泼好动,自是忍不了在思过崖待上一个月,说:“弟子愿被重打三十。”

岳不群说:“既然如此,梁发,根明,你们来动刑吧,不许留手。”岳不群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陆大有:“大有,你跟着你大师兄一起起哄,也要罚,就罚十棍便是。”

接着,岳不群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慈祥的对令狐冲说道:“冲儿,你是我华山派的大弟子,将来华山派的兴盛可能就只指望你了,怎可如此没有德行,胡乱得罪他人,这次便给你个小教训,以后若是再犯,我可不会留情了。”令狐冲闻此心中暗喜,连连称是。

令狐冲他们退下后,岳不群又开始思量着让谁去给青城派赔罪,心想:“去向青城派道歉,说白了就是去受气,冷嘲热讽,去的人心理肯定不好受,我自然不会让我派弟子受这种对待,不过,这劳德诺嘛,居心叵测,正好可以派过去让他吃吃苦,也算对他潜伏多年的回礼。”就把劳德诺叫了过来,吩咐他些去青城派赔罪的事宜。

过了几日,劳德诺灰头土脸的回来向岳不群禀告情况。岳不群从劳德诺接过手中递过来的余沧海的回信,看了看劳德诺那萎靡的模样,暗爽不已,劳德诺见他神色喜悦,还以为是因为余沧海的信写的谦卑有礼,让十分岳不群高兴呢。

片刻,岳不群看完了回信,又向劳德诺问起了青城松风观内的情况,劳德诺道:“余掌门让他的弟子日夜操练一套奇怪的剑法,但这剑法我闻所未闻,且平平无奇,我不知道余掌门是何意。”

岳不群扬了扬眉毛,说:“你既然看到,能不能你演练几招给我看看。”劳德诺依言行事,耍了七八式。岳不群看了之后说:“这是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

岳不群又向劳德诺谈起了辟邪剑法的过往以及林家与青城派的恩怨,接着叹了口气说到:“余沧海城府甚深,谋定后动,这一次青城派与福威镖局可要有一场大斗了!”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岳不群忽然说道:“德诺,你想不想去瞧瞧热闹?”劳德诺知辟邪剑法事关重大,当然是欣然接受。

而劳德诺要去福州福威镖局探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让岳灵珊和李怀素知道了,二人贪玩,缠着岳不群和劳德诺一起去。

岳不群心中其实早有谋划,他让劳德诺去,是因为知道劳德诺是个奸细,让他前去一来可以体现自己对他的信任,二来嘛,自己也会暗中跟随,若劳德诺这个奸细有所行动,不妨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有自己在后面跟着,也女儿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就同意了。

说来也巧,这几日衡山派的刘正风要金盆洗手,此人人缘极好,众多武林同道都要前去,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岳不群就把令狐冲叫来,吩咐他带上几个弟子去参加,自己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去参加了。

且说岳灵珊等人到了福州后,劳德诺买下了一间客栈,以便探查福威镖局的情况,谁知却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那日,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见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调戏装扮成丑女的岳林姗,大打出手,危急之时竟无意中杀死了余人彦。

暗中跟随的岳不群想:“福威镖局这下有大难了,既然儿子被杀,余沧海便师出有名,更容易找福威镖局的麻烦,只是,这事也是这林少镖头杀人在先,武林同道却是不能插手。”

不出所料,几日后,福威镖局几乎全灭,只剩下林平之和他的父母,被绑住关了起来。岳灵珊倒也仗义,不顾危险把林平之救出,也算报答当日在客栈的恩情。

岳不群见此种种,心中思量:“福威镖局全灭,看来这辟邪剑法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即便是厉害,林震南练习如此多年都只有这般水平,说明其修成条件极为苛刻,不是一年半载可以练成的,这几年暗流涌动,说不定什么时候难关就会降临,我于辟邪剑法浪费时间也是没有意义的。只是福威镖局的灭门,一定程度上也是珊儿引起的,有机会我便收这林平之为徒,也算是偿还珊儿亏欠他的吧!

岳灵珊他们救了林平之之后,也不在福州逗留,在之前又听岳不群说金盆洗手的事情,就赶往衡山凑热闹。岳不群见岳灵珊与梁发他们会和,倒也安心,又见令狐冲不在,心想:“冲儿又去喝酒赌博了,哎,算了,待我休整一下,就去与他们会和。”

岳不群微微调整了一番,就去客栈找岳灵珊他们,但却见众人早已出发,就立马往衡山派敢去。岳不群刚刚赶到,就听见众人在讲令狐冲杀人的事情,岳不群眉头一皱,知自己此时不便露面,免得尴尬,就躲在暗处,继续聆听。

这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尼姑,定睛看去,却当日被令狐冲与岳灵珊救下的仪琳,而令狐冲杀人之事也与她有关,众人就开始询问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仪琳虽年纪小小,倒也不怯场,吐字清楚,讲述经过。

定逸听到一半,以为令狐冲是淫贼,大怒:“是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定当杀田伯光和令狐冲那两个恶贼,给你出气……”

仪琳睁着清亮明澈的双眼,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令狐大哥?他……他……”突然垂下泪来,呜咽道:“他……他已经死了!”

岳不群刚刚在为令狐冲的事情头痛呢,正在思索怎样为令狐冲揭过此事,此时却突然听闻这个噩耗,不由心头一颤,万念俱灰:“什么?冲儿···冲儿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