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顽童
事实证明,定律之所以能成为定律,就是它的普众性和适用性。所以杨慕玄成功的自马钰哪里得知了周伯通的住处。
不仅是地址,杨慕玄还拿到了一封马钰所书的亲笔信。
虽说杨慕玄不必费这般周折也能找到周伯通,毕竟原著中有记载。当年周伯通被黄药师的夫人施计误认为九阴真经遭欧阳锋偷梁换柱,一气之下当场撕毁九阴真经下册,便回到家乡去闭门习武。那时他自知武功不是欧阳锋的对手,决心苦练五年,练成几门厉害功夫,再到西域去找西毒索书。
是以此时去往周伯通家乡去寻他必能有所获。
就算杨慕玄直接去了,可是两人并不认识,素不相识者,最忌交浅言深。杨慕玄若想达成目的,必然要重新废一番苦心功夫结交周伯通。而且还不能表现的太急切,不然被周伯通看出来反倒会被认为是阴谋者而心生防备。
如果按游戏上的人际数值,此时的杨慕玄与周伯通,算是同一阵营,人际关系最多是中立。而有了马钰手书一封,效果就大不相同,凭借这封书信,两人的关系可能直接达到友善以上,在这个基础上,杨慕玄再真心结交,能获得九阴真经上卷的几率将大大增加。
杨慕玄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目的,他找老顽童周伯通,除了是真心想结交老顽童,还就是为了九阴真经上卷而来。
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目的,马钰是知晓得,杨慕玄也没藏着掖着。杨慕玄在一开始想要将九阴真经下卷交还给全真教,也是真的。
如果全真教当场收下九阴真经下卷,杨慕玄同样会选择去结识周伯通。
杨慕玄的心迹其实早在孔雀山庄和秋凤梧交流时就已经表明出来。
叹世间韶光易逝,将军白发,美人白头。世上谁人能不死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抔黄土。王图霸业一场空。
唯有自身永恒,如日月当空,星辰璀璨,方可逍遥于天地间。
但是寻求长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要比在这里争夺天下第一难得多。
寻仙问道山中坐,长生路上几人回。
这是时人对于修行之难的感叹,终南山自古便有络绎不绝之人在此隐居修行,这句话便是刻在一处山洞之中的。
说是山洞,不过是顶上岩石略微宽一些,勉强可以藏身躲避风雨罢了,即便如此,杨慕玄也不可能再进去了,因为里面已经有“人”了。
一具枯骨,盘坐其中。
那一行字,便是这具枯骨坐化前所刻,字里行间满是愤懑和不甘。
杨慕玄突然想起了苏轼赤壁赋中的诗句,念道:“杨慕玄突然想起了苏轼赤壁赋中的诗句,念道:“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吗?”杨慕玄又将最后一句重复了几遍,轻笑一声,自语道:“我会落得哪般局面呢?真是让人期待。”
说罢,杨慕玄转身离去,径此下了终南山。
山下依旧有很多江湖人,杨慕玄不想一路上再行杀戮,小心隐藏踪迹,悄悄向周伯通老家行去。
周伯通老家是山东宁海州人士,靖康事变后山东被金人占据,依据马钰提供的地址,周伯通目前迁居于终南山南面三百里处的一个小镇中。
杨慕玄下了终南山,本拟在附近小镇买上一匹马,星夜兼程,不出二日便可抵达。谁知此时正值乱世,北方为金人占据,马匹是有钱也难以买到,无奈之下杨慕玄只能退求其次,买了一头驴代步。
三百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可是那头驴没走几步就撂挑子不说,偏偏脾气还不济,动辄就大叫不止,驴子叫声本就难听,时间长了杨慕玄也不胜其烦,无奈只能听之任之了。索性放下心绪,一路信驴由缰,欣赏起山水来。
这三百余里路,最后竟走了七八天,杨慕玄才见到马钰信中所提小镇,来到周伯通居处。一处茅草屋,稀稀疏疏的扎了一圈篱笆围起院落。
此时周伯通正好在家,杨慕玄叩开门扉,说明来意,并奉上马钰信函。
周伯通摊开信纸,隔在杨慕玄和他之间,把脸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一眼信,再看一眼杨慕玄,道:“听马钰那个牛鼻子说,你身上有九阴真经?”
杨慕玄知道周伯通对于礼节礼仪,循规蹈矩最是无感,便收起应对全真七子的那一套,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周伯通果然不在意,道:“黑风双煞是黄老邪的徒弟?”
杨慕玄点点头。周伯通哈哈大笑道:“黄老邪和他那个媳妇没什么好心眼,他们两口子设局从我手中骗得了九阴真经下册,哪里想到黄老邪的弟子反而把它偷走了,你说黄老邪会不会气的直跳脚。”
杨慕玄道:“黄岛主不仅气的跳了脚,还把他其他几个徒弟的脚都打断了。”
周伯通一缩脖子,道:“黄老邪真是个老邪,真是太狠了,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我在听到九阴真经的消息后还打算亲自出手来着。后来一想我老人家怎么说也是和黄老邪称兄道弟的,要是出手被江湖上英雄知晓,再说咱们全真教以大压小。所以我就打算命处机、处一二人去找黑风双煞,其余五人在旁接应监视,以防双煞漏网。”
“那黑风双煞纵然武功高强,也未必胜得了全真教门下的弟子,全真七子定然是手到擒来。然后我就带着黑风双煞上桃花岛,再把从他们身上夺来的九阴真经放到黄老邪面前,好好臊一臊黄老邪。”
周伯通讲到此处,仿佛已经看到黄药师在他面前吃瘪的模样,眉开眼笑,手舞足蹈。
不过他好像又想起什么,又道:“黄老邪是喜欢打断别人双脚吗?那我还是不要去了,黄老邪这个人最没气量了。万一被我说恼了动起手来,我可打不过他,那他岂不是要把我的脚也打断了?万一他再把我关起来,关个十年二十年的,那老顽童岂不是要变成死顽童了?不妥,不妥。”想到这里,周伯通一瞬间又变的愁眉苦脸起来。
杨慕玄本来还挺有兴致的听周伯通在哪里YY畅想,此时却真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了。他真想问一句,周伯通这嘴怕是开过光了吧。不然咋把他自己的未来预料得这么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