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战峨眉
进到峨眉派中，只见楼阁林立，屋宇连连，大派气象尽显无疑，却不知为何处在半封山的状态。
几人径直往派内大堂而去。
入眼一个老尼坐在堂首，正在调息，听到有人进来，双目突然一睁，神光内敛。
又是一位隐藏的顶尖高手！
老尼见几人进来，脸上怒气一闪：“若水，不知何方贵客上门？还有，你怎么还和那个小疯子纠缠不清？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纪若水绝美的脸庞一白，怯懦的不知如何回答，愣在原地。
赵野见状怒道：“你这老尼姑，敬你是若水师父，才以礼相待。没想到你三番两次欺辱于我，我倒想问问，我到底哪里得罪于你，让你这么见不得我？”
老尼冷笑道：“出家人讲究清静，我峨眉更是不待见外人。你屡次打扰我派暂且不说，还企图骗走我最疼爱的弟子，我焉能容你？”
“你道号灭禅，居然敢提清静？我与若水真心相对，又如何是欺骗？”赵野真是气的俊脸发红。
石帆在一旁看了一会，出言道：“在下薄衣，见过灭禅掌门。在下以为，年轻人之间的事情，长辈还是少插手为好，不然落得两面不是人，岂不更加难堪？”
灭禅老尼眉毛一挑，漠然道：“我倒奇怪呢，这小子今天怎么有底气来跟我正面强硬起来了，原来是来了帮手。你就是那个号称中神一的薄衣？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不知手底下武功配不配这个名号？”
石帆微微笑道：“不曾想到区区薄名竟能入常年闭派的灭禅掌门之耳，在下甚是荣幸。至于在下是否配得上江湖朋友给的名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请师太指教一番？”
灭禅冷笑道：“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那齐名的赵野小子被我教训了一番，你莫非也想如此？”
石帆涵养再好，也不禁有些微怒，淡淡道：“在下不才，愿领师太高招。若在下侥幸胜的一招半式，还请师太不再难为我赵兄弟，不再干涉他二人的事情！”
“若你输了呢？”
“在下立刻扭头就走，并且将之传到江湖，薄衣公子不敌峨眉灭禅掌门！中神一之名再不敢愧领！”
灭禅叫道：“好！就冲你这份担当，我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就按你说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石帆道：“此间空间狭窄，打坏器物更是不美，还请移步门外。”
灭禅道：“好！若水，取我剑来！”
纪若水期盼的看了石帆一眼，转身前往内室取剑。
待得灭禅接过长剑，几人鱼贯而出，在广场上站定。
灭禅“呛”一声，长剑出鞘，只见长剑造型古朴，剑上寒光闪闪，当是一把好剑。
灭禅剑指石帆，口中冷冷道：“此剑乃我派祖传，名为“倚天”！
石帆一惊，脱口问道：“倚天剑不是已经毁了吗？怎么还会在峨嵋派？”
灭禅倒是对石帆刮目相看：“你知道的倒不少，居然听过倚天之名，更知道它曾经损毁过？”
石帆不解道：“当年贵派周芷若对明教教主张无忌因爱生恨，施计夺走倚天屠龙两把神兵，相撞损毁，取出神兵内秘籍之事在下以前在古籍上看过。只是怎么如今却是完好？”
灭禅嗬嗬嗬笑道：“天下男人都是负心人！可怜我祖师对那张无忌一片痴心，换回的是什么？祖师晚年重铸倚天，并立下祖训凡峨眉后人，决不可生情，以免重蹈覆辙！”声音颇有怨恨意味。
众人听到最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强硬的阻拦赵野和若水的事情，原来根子在这里......
赵野不禁暗骂：“TNND，这特么算什么事儿。”
石帆正色道：“贵派祖师却是有失偏颇了。当年之事，虽有张无忌优柔寡断的性格原因在，但更多的责任在贵派周芷若之师父身上，若不是她逼迫周芷若发下毒誓，从此心魔不断，又怎么会越来越偏激，甚至陷害他人，危害武林？做下如此多的错事，饶是张无忌再心慈手软，也不可能对她有什么爱慕心思了。可见，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灭禅怒道：“小子无礼，竟敢口出狂言侮辱先人前辈，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一剑刺向石帆，怒不可遏之下竟无视自己前辈身份，率先出手！
石帆倒是毫无慌乱之色，长剑隔空一挡，便隔开了这一剑。
石帆直接运起真气，“夺命连环三仙剑”瞬间刺出三朵剑花，剑气森森，观者无不惊叹。
灭禅不愧与灭绝名号相近，脾气相近，武器一样，这武功也是一脉相承，居然也是灭绝剑法。
施展开来真是毁天灭地，狠辣无情之极，招招不离要害，仿佛石帆是他的不世仇人一样。
石帆心下暗警，这灭绝老尼当年的名号真不是白叫的，灭绝剑法配上倚天剑这神兵，真是所向披靡，如今自己却是尝到了这滋味。
尽管石帆剑法精妙，尽量避免与倚天硬碰，但二十招之后，长剑上还是豁口点点，眼看要毁在倚天剑下。
旁边纪若水心焦之下，也不顾灭禅这师父，直接娇呼道：“薄衣公子接剑！”说罢手中佩剑电射而出。
旁边赵野心里颇有些酸酸的，不过想到石帆是在为他幸福而战，羞愧之心顿起......
石帆眼疾手快，手中破剑直射灭禅，同时身形一展如同雄鹰腾空，径直接住飞来的纪若水的佩剑，握住剑柄，居然还有些温暖。
这佩剑却也只是缓解了燃眉之急，根本上兵器的劣势没有改变。
石帆这次决定不再隐藏，拿出真本事了。
只见浑身气势一变，一股剑中王者的气息散发而出，正是磨练已久的剑势！
剑势一出，灭禅顿觉手中倚天有些不稳，似欲脱手而出一般。
却是神兵喜爱石帆那股剑中王者的气势，竟欲自主飞出。
灭禅顿时大惊，这种诡异事情从未有过，倚天在己派已上百年，如今却险些不受控制，这让灭禅如何不惊诧万分。
默运峨眉九阳功，握紧倚天，灭禅更是心中警兆连连，灭绝剑法更是凌厉三分。
石帆此刻剑势加身，直接运起独孤九剑的心法，见灭绝攻来，倏的一剑平平刺出，不带任何烟火之气，仿佛孩童玩耍一般随意刺出。
旁边观看众人都是一副不解之色，怎么此时如同从来不懂剑法一般乱刺，但那股剑中王者的气势又丝毫不减，这种矛盾的感觉直让众人想要吐血，只有武功尚浅的曲非烟仍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大呼小叫，不断为石帆加油。
灭禅师太面对这一剑却是难受不已，无他，此剑看似平平，却正好刺向自己的破绽之处，似未卜先知一般，自己若不变招，无疑是自己送上那平平一剑。
灭禅无奈，又是一招“峨眉金顶”。
石帆仍是老样子，气势不减，却又普通一剑刺向灭禅破绽。
变招......变招......变招.......
数十招过去，灭禅师太心中气急败坏道：“这什么古怪剑法，怎么老是未卜先知一般刺向我之破绽，招招直指破绽，世上怎有如此剑法？”
旁观众人眼中又是另一幅景象，数十招过去，灭禅竟无一招施展到完整，都是中途变招。
两人长剑竟无一次碰撞，便如事先约好一起演戏一般。
可看灭禅那有些紊乱的气息和略显疲态苍白的面容，明显不是自己想的这样，真是古怪之极！
只有石帆心里清楚，这是自己的“破剑式”发挥了作用，虽数十招自己都使用的这一式，但每一次都令灭禅半途败退，根本上不来。
这还是自己习练独孤九剑时日较短，还未达到登堂入室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然数招之间就能逼得灭禅弃剑！更遑论独孤九剑大成，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时的威力了。
不知不觉又是数十招过去，场上情况却丝毫不变，不对，唯一的变化就是灭禅气喘吁吁，后力不济了。
至于石帆，剑势早已退去，但单凭“破剑式”面对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的灭禅，仍然显得游刃有余。
观战诸人神色各异，到如今大家自然看出石帆占尽上风，灭禅败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峨嵋派一众闻声赶来的弟子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羡慕纪若水真是好福气，既有心上人嘘寒问暖，还有贵人拔剑相助；还有些自然是眼看师父落在下风，心中为峨眉声势担忧的。
倒是赵野纪若水两人眼见好事将成，不由幸福满满，对这薄衣公子的大恩更是感激不已。
只有曲非烟，算是毫无动机的纯粹为自己的“师父哥哥”加油，算是众人中对石帆的胜利最纯洁的加油喝彩了......
随着众人的心思起伏，又过了十几招，灭禅老尼终是无力再战，败下阵来。
石帆收剑拱手道：“承让了。”
灭禅老尼在弟子的搀扶下晃悠悠的站着，喘着粗气道：“如今，你技高一筹，贫尼，贫尼便不再管若水之事。但贫尼把话放在这里，若是日后那小子对若水但有辜负，休怪贫尼辣手无情！”
赵野这时候机灵了，赶紧承诺道：“在下对若水绝对诚心诚意，但有半分辜负，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纪若水闻言喜极而泣，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她芳心突突乱跳，又闻赵野发誓，更是感动到热泪盈眶，要不是在场人多，恐怕早就飞扑进赵野怀里去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此番事毕，两人约好择日下山去拜见日月盟向天笑，然后汇集两家长辈商议婚事。
石帆不禁有些羡慕赵野，自己这笑傲之旅不知何时便结束了，师妹的一腔深情还不知如何处理，这婚事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边走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