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绝对压制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再世为人的冯牧已不再是那种愣头青,可热血澎湃的李二毛,在战场上,绝对是那种不顾性命,拼死冲杀的人。
大明守军击溃了敌人的进攻,当时是下午,还未近黄昏。蒙古一小股兵马往塞外逃走,李二毛在乱军之中,不顾守关将军的嘱咐,单骑追了上去。
看到李二毛莽撞的追赶敌人,冯牧有些无语,这个混小子,莫不是嫌命长。敌人逃走的人数,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凭他一个小孩就敢去追击,当真以为对方不敢杀他?
看着李二毛骑马从近处掠过,冯牧张口呼喊,李二毛没有听进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冯牧迅速窜上一匹马,前去接应他。
“将军,那两个孩子追杀蒙古兵去了。”
听到士兵回报这个消息,守关的将领并未惊慌,喃喃说道:“少年意气,太过锋芒,让他们吃点苦头,挫一挫锐气,权当磨砺吧。”
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放不下他们的安危,当下嘱咐道:“调集我麾下的轻骑兵五十名,前去接应他们,既要保持一段距离,又不可让他们有性命之忧。”
那名士兵领了命令,便走出了营帐,此时另一名将领走了进来,说道:“孙将军,你这样安排就不怕出事,他们毕竟还只是孩子,对城外的地形又不熟悉……”
“张御史,你要相信,雄鹰只有不断在风雨中搏击,才能够傲视苍穹。”守关的大将孙玺,面对张钦的担忧,如此解释道。
看着孙将军一脸认真的模样,张钦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对那两个孩子寄予厚望,不希望那两枝嫩芽过早被人折断。
事到如今,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暗自祈祷他们吉人天相吧。
李二毛不过十岁,已经长得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虽不如久经沙场的将士们那般遒劲有力,却也初具规模,比起同龄的孩子,就像一只狗熊一般,有种难以匹敌的威势。
而骑在马上追赶他的冯牧,则是另一种形象,他非但不胖,反而出奇的瘦小,就好似长期营养不良的孤儿,抑或是那山里的野猴子。
虽然他外表瘦小,可在士兵们眼中,他却比那大出他一倍多的李二毛要厉害数倍,李二毛出手虽然蛮横,却也有迹可循。可这瘦弱的小孩,却像是蝰蛇一般,一旦猎物出现,就是闪电般出击,一击必杀,根本就防不胜防。
前面的蒙古兵发现不对,追杀的明军竟然是两个小孩子打头阵,真正的追兵还在十多丈开外,这不正是上天赐予的好机会吗?那个小魔王和那个小霸王,正好一并铲除了,也报了之前的仇。
一个蒙古的百夫长,在确定了情况之后,举手示意骑兵们停下来。也不见他排兵布阵,只是一扬手就扯过来一只箭,搭在弓上就向冯牧的心头射了过去。
其余蒙古士兵见到他行动,彼此间很有默契,虽然并未真正停下马,却减缓了马速,张弓搭箭射杀追击他们的两个小孩。
冯牧挥动袖剑格挡开当先射过来的箭,然后左躲右闪,避开了接二连三的飞箭,李二毛举起手中的盾牌,虽然那家伙很笨重,可是对于弓箭的防御却很有效。他别的没有,却从不缺少力气,只是这样的话,就无法用弓箭狙杀前面的敌人了。
明军见蒙古兵已经开始攻击那两个小孩,加快催动马匹,赶上去支援,而蒙古兵一边撤退一边攻击,让明军很是头疼,对于蒙古人这样的作战方式,他们一时难以破解。
作为马背上的民族,蒙古人这样的作战由来已久,在铁木真时期,将这样的作战发挥到了极致。正是凭借这样的强弓利箭,蒙古军队横行中原,甚至将铁蹄踏向了欧洲。
不过经过岁月的洗礼,在征服了大宋之后,蒙古人以统治者的姿态出现时,就开始腐化,昔日的锋芒也不复存在。再经过朱元璋铁骑的冲杀,变得一蹶不振,也就很难恢复曾经的荣耀。
战斗力虽然总体下降,可是蒙古士兵血液中骁勇的因子却一直存在,见攻击马背上的人没有效果,便立马瞄准马匹射去,李二毛的坐骑中箭,当即跪倒,将他狠狠地摔了出去。
在落地的那一刻,他就势一滚,头撞在盾牌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昏迷过去。被赶上来的明军救上马背,往回赶去。冯牧的马也中了一箭,却没有当即倒下,而是支撑着继续前行。
大部分明军已经赶到他的身后,冯牧更有底气,身下的马儿大口喘着粗气,鲜血滴滴下落,脚步越发不稳,他便一下子松开缰绳,双足踩在马头上,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翻身,向最后一名举弓射击的蒙古兵迎了上去。
飞箭破空而来,冯牧挥剑挡开,断开的箭头依然擦伤了他的左臂,可那是微不足道的轻伤,看着那名面带惊恐的蒙古士兵,冯牧飞到他的面前,手中的袖剑毫不犹豫的刺入了他的咽喉。
带着不可思议和不甘心的表情,蒙古士兵摔落马去,冯牧就势夺下了他的马,继续追杀那些敌人,其实他看到李二毛已经被救走了,便不打算继续追击,生怕中了埋伏,可前面的敌人却越跑越慢,而且反击越发强烈,让他一时难以脱身。
明军这边已经有士兵冲到了他的前面,似乎是拼死策应他,双方再次激烈交火,冯牧看着这起伏的山坡,心想这里又不是一线天峡谷,敌人就算有埋伏,也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想到这里,他朝远方望了过去,只见远处有两道身影向他们交战的地方赶来。
原本在百丈开外的两道身影,似乎在眨眼之间就缩近了十多丈,又是片刻功夫,便已经只有三四十丈的距离了。
冯牧心中诧异,直觉告诉他来得这两人是绝世高手,能有那样的身形步伐,武功应该不低于莫子也等禁宫五牙。
既然对方从敌军那方走来,就是敌非友,那么这样的话,自己这一行人,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想到这里,冯牧只觉得头大,原来来人用一片树叶吹着一只古怪的乐曲,而他们之中,不管是明军还是蒙古兵,都跌落下马,在地上痛苦的抱头**。
来人似乎不辨敌友,只想将所有人全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