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一千多个白花花的屁股
薛亮朗声道:“锦衣卫宣!刘和堂、张云宏、李三江等一千二百零四人聚众闹事,现定罪为违禁恶行!”
底下“哗”一声炸翻天,这个罪名就太重了!轻则监禁五到十年,重则发配琼州十年!这只比死罪轻了一点,如果发配琼州就和死了差不多。
薛亮大喝一声:“肃静!扰乱秩序者,以从罪论处!”
这一声暴喝盖过了全场,震得人耳朵发麻,所有声音顿时一清。
薛亮继续宣布道:“但鉴于其受到内阁蛊惑的事实,只把十一位罪魁祸首和带头组织者定罪,念其余人等不明内情,免于定罪、当场释放!”
“哇”一声欢呼,声音直冲云霄,万余人把整个京城都震得抖了三抖。锦衣卫大狱是什么地方?那是堪比龙潭虎穴、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恐怖地方,不论有罪没罪,只要进来,不死也要脱层皮,大家从没想过可以免于定罪,锦衣卫此举立刻博得满堂喝彩,万人的欢呼喝彩和掌声一旦响起来,谁也拦不住。
锦衣卫的这个宣布真是大喘气,把大家吓得不轻,一会地狱一会天堂,这个对比把大家惊得情绪爆发,民众们简直弹冠相庆、奔走相告。如此宽大的处理超出所有人的预期,使群众心中对锦衣卫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少人直接跪下磕起头来,口中喊着各式感恩戴德的感谢话语。
谁也没想到锦衣卫做事如此公正,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才逐渐静下来,薛亮没有阻止,静静地看着人群欢呼雀跃,因为此举确实可以大幅度提高锦衣卫的声望。
等完全静下来了,薛亮才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其余人确实参与闹事,违反宵禁是不争的事实,罚每人三大板!”
大家一听,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听才三大板,顿时放下心来,纷纷心悦诚服的道谢,违反宵禁之罪是硬的,谁也逃脱不了,这几天不知有多少人挨了板子,这点小惩罚回家擦点药就好了,根本不算什么。
一波一波的人从锦衣卫大狱中被带了出来。一声令下,噼噼啪啪的打板子声响了起来,伴随着受刑人此起彼伏的呼痛声。
谁也没见过这么庞大的行刑场面,而且每一板子都抡圆了、实实在在的打在人臀部,那声音足够惊人,众人被这场面吓得说不出话来。
千人的规模,打完几乎用了一刻钟,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打板子声,众人的耳朵都被刺得发木,不少人被当场打出了血,这么多人血洒刑场,这听觉和视觉冲击力足够使不少看热闹的做恶梦。
好在每人也就三大板而已,打完直接释放,其家人亲属连忙上来扶走,多数人临走前还不忘向锦衣卫深鞠一躬以表谢意,大家此次能死里逃生,全凭锦衣卫处事公正,锦衣卫也当得起这感激,所以大家也都是发自内心的。
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表现。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一旦加害者放过了受害人,受害者就会产生感激之情,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把加害人当做恩人。
负责行刑的锦衣卫们一向凶神恶煞,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尊敬和感激,一个个挺起胸膛,内心激动又满面严肃的挨个回礼。
锦衣卫是打人的人,反而受到大家的尊敬和爱戴,这种诡异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因为锦衣卫处事不偏不倚、铁面无私,这就是公正、公开、公平的力量!
锦衣卫们心有明悟,他们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得到过这种荣誉?锦衣卫的荣誉感从何而来?锦衣卫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
这不光是锦衣卫们思考的东西,也是薛亮等核心人员一直苦思的问题,这个问题看来有答案了,就是千户大人给的六个字:公正、公开、公平。
这六个字看似简单,但以前又有谁提出来过?谁能洞若观火的洞察锦衣卫百余年来的积弊,一语道出真谛,从千言万语中提炼出来最适合的、也是最简单的六个字?
这六字,也正是锦衣卫这样的执法机关最最需要的指导思想,也是现阶段的锦衣卫最需要的。就像支撑着一个人的信仰,一个团体只要有了主心骨,才能有凝聚力,才能统一整个团体的信念和奋斗目标。
而锦衣卫存在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皇帝的狗、皇帝的狼、甚至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这些锦衣卫们心知肚明,所以也就破罐子破摔惯了,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现在不同往日了。
能给一个团体带来荣誉、带来价值观、带来向心力和凝聚力的领袖才是好领袖。毫无疑问,林平之是个非常难得、非常优秀的领袖。也是现在的锦衣卫最需要的领袖。
薛亮想着这些,感觉自己的眼界和心胸也开阔了很多,只有跟着优秀的领袖,才能使自己变得优秀,薛亮对林平之的敬佩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看着人群扶着自家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他这才转身回大狱。
狱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处理不好,他薛亮就要被发配到RB了。这个事就是:解决那几个恶心的东瀛倭人的问题。
资料薛亮都看过了,这十几个倭人,领头的有两个,一个叫袁飞日月,就是打伤林狂花的人;一个叫服部千军,就是潜入宫中刺伤皇后的人。
服部千军这倒霉蛋本来是听张阁老的命令,进宫假装刺杀,吓唬皇室,然后给锦衣卫甩黑锅的,但是在锦衣卫行动组的暗地帮助下,他竟然成功的伤到了皇后,这把服部千军自己都差点吓个半死。
这群RB人就收押在锦衣卫大狱中,要从这些人口中问出很多信息,所以一直等到现在,薛亮才来了。
本来这群RB人有不少,但是他们悍不畏死,在抓捕过程中杀了一些,现在只剩了十来个,现在全部被绑在牢房里。
刚进牢房,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这些倭人已经被打了个半死。这些RB人也很郁闷,被抓进来这么久,什么问题都没有被提问,一直被打到现在,他们就是想自杀都做不到,这帮锦衣卫防止犯人自杀的本事很强,极其的有经验。
这让RB人更绝望,有什么话倒是问啊!你不问倒是杀了我们啊!一顿顿的打,打完了还给治伤,还给吃饭!吃完了、治完了接着打,间杂着各种稀奇古怪、让人求死不能的手段,换着方的折磨我们,十八般武器都用上了,连打人和治伤的锦衣卫都累倒了五六波,你们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终于来了一位看起来像是当官的锦衣卫了,一人被吊在空中,破口大骂道:“八嘎呀路!你滴杀了我!”呸!一口带着血的浓痰吐向薛亮,他实在不想活了,主动激怒薛亮,恨不得立刻就死。
薛亮稍一躲就让过浓痰,从旁边的锦衣卫腰间抽出一把绣春刀,一扬手直接把那人的下巴剁飞了!那人的下半张脸整个消失了,能看到里边的器官血肉模糊,这时还死不了,咿咿呀呀的呼号。
旁边的锦衣卫拿一盒止血粉直接一泼,劈头盖脸的倒了那人一嘴一脸,那RB人被呛的直咳嗽,没有下巴的咳嗽声显得极其渗人。
薛亮厌恶的把这把绣春刀直接扔掉,他是爱刀之人,舍不得用自己的宝刀,随便取一把别人的刀砍完之后直接丢弃,不要了。
“没让你说话,你就安静点。”薛亮淡淡的说完,其他RB人噤若寒蝉。
薛亮拿毛巾擦擦手,擦完也是直接把毛巾丢弃,坐下道:“我有些话要问你们,但是你们可能不想说。”
“我说……”另一位RB人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薛亮一刀剁掉下巴,这一次下手更狠,连他的下巴带上颚、鼻子全部被捥掉,但没有伤到脑子,脸上多了个大洞,痛的整个人抽成一条虾米,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旁边的锦衣卫如法炮制,泼上止血粉让人死不了。薛亮仍淡淡的道:“我又没问你,让你说话了吗?”又扔掉手中的刀。
剩下的倭人连肝都吓破了,怎么来的人更狠!你不是要问话吗?我们说还不行吗?
在场的锦衣卫也心中发毛,他们从没见过副组长薛百户如此变态的一面,看来这些东瀛倭人真的把薛百户逼急了。
薛亮确实是被逼急了,魁首的怒火让他光是想想都吸冷气,所以他来逼供之前做了很多功课,锦衣卫系统常年从沿海传回来的消息非常全面,查阅了这些年积攒的大量资料之后,薛亮这才发现这几十年南方的倭寇之患远远超过了预料!
RB诸侯战乱时期,大量的RB浪人和武士倭寇不甘国内的失败、生性变得更加残忍、流窜到沿海的浪人更是视汉人的人命如草芥,在中国沿海地区进行武装走私和抢劫烧杀的海盗活动,手段之残忍耸人听闻,每次行凶几乎从不留活口,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这些年,RB国内的战事越加混乱,大量浪人出逃至华夏,倭寇之患愈演愈烈,虽然倭寇每次侵犯规模并不大,但也架不住这么多年源源不断如蝗虫一般的侵袭,他们就像恶蛆一般,只要一有机会就在华夏身上咬一口,长年累月下来,成千上万的百姓葬身倭寇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