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秘人
“灵台固守神阙穴,丹气海一线间。环跳左右两条路,涌泉在底力重来……”王朗在脑海中参悟着“草上飞”的桩功要诀。
只觉一些看似浅显的道理,一经悟透后,丹田中立时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感觉来。
跟着就是一股滚烫气流开始对王朗的身体进行着一种奇妙的洗涤和温养。
这一过程却是极为的痛苦,若不是王朗有过一次修练的经验,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一个时辰后。
“坚持,一定要坚持住……”王朗还在咬牙坚持着。
汗水打湿了他的全身上下,身躯尤其是双腿,开始剧烈的颤抖。两条腿部的经脉,像是被煅烧似的灼痛难忍。而丹田之中却像个永动机似的,不断提供着能源。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极限终于到来,王朗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底上。
两股如触电似的气流从丹田开始不期而来,四肢再次控制不住的痉挛抽搐,但却来的快,去的也快。
接着就是一阵如沐春风般的舒爽之感,毫无道理的袭来,但比之刚刚的痛苦却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好一会后,王朗兴奋地握了握拳头,只觉混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似的,双腿更是轻盈中带着强大的爆发力。
“呵呵!先适应一下现在的身体状态吧!”说罢,王一个“猛犬翻身”,便诡异的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身影已然到了十米之外的一棵大树粗枝上,距离地面的高度竟达两米多高近三米。
“好!看来不仅仅速度更快,身法也变得更加的轻盈,就连爆发力也大幅度的提高。没想到名字这么大路货的‘草上飞’竟如此神奇,看来这绝非是江湖上流传的那个草上飞轻功。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就无人知道我的底牌,坑人和救命的必备技能啊!呵呵!也该去采药了,真是期待《隐室秘录》将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啊!”王朗的心里暗暗得意。
但事实上他还真有得意的资格。
因为,“草上飞”上的桩功就连顾平也从未练习成功过,或者说除了此功的创功者,估计历来就无人练成过。
练习此功时的痛苦实在是太过于难以忍受了!
若无绝对的可行性,谁会愿意去尝试这种无异于地狱般的痛苦?
桩法的内容,明明并非是那种极为深奥东西,但在练习之中,竟有着那般违反常理的痛苦现象,如此一来,只要是会点武功的人,都会怀疑他的真假了。
王朗初次修练时,若不是因为还不能完全控制刚刚穿越融合的身体,他也不可能坚持下去,更不可能尝到那苦尽甘来的玄妙之处,也就永远不会知道此功真假。
不过,“草上飞”的各种腾跃身法,还是非常的神奇的,顾平虽然只能单练其上所载的身法,可也因此让他的轻功大胜从前。
也不知顾平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本完整的“草上飞”?
向他高价够买此书的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草上飞”的秘密呢?若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这些王朗都不知道,或许以后会知道。
练完功后,王朗开始在深山中找寻起草药来,说起来,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不说王朗采药的事情,此刻南城72号特工部却来了一个神秘人。
一间密室中。
计春强正恭敬的面对着对面的两人,不!确切的说是对其中一人极为的恭敬!
两人中其中一人正是陈三多,也就是暗害顾平的罪魁祸首。
而另一人却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中年人,他的样子像是五十岁,又像是和陈三多一样的三十几岁。
若王朗在此,也许会凭此推断这人至少已是化劲初期的国术高手,毕竟国术化劲的宗师境界,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容颜的衰老。
若是养生得法,就算七八十岁的年纪,也能使其看起来也就四十几岁的样子。
但这中年人其实并非如此,他露出的面容并非是真实的容貌。只要是精通易容的人就能一眼看出,中年人的容貌是被精心易容过的,如此一来,此人就有些神秘了!
谁又能肯定,他那易容过的面容之后就是其真容呢?
密室子中。
陈三多一直就是站在神秘中年人的身后,两人地位的高下一看立分。
神秘中年人一米八左右的高个儿,头发梳的黑亮,发型却是正规的偏分头。
倒是陈三多梳了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站在神秘中年人的身旁,更显出一种二狗子的身份地位。
神秘中年人一身灰色西装打扮,若不是手中点着一根大大的雪茄香烟,其言谈举止,倒是像极了一个儒雅的饱学之士。
“我让你两师兄弟一个卧底于日伪特工部,一个加入了军统特工组,同时更是为了锻炼你们的能力及见识。”这是那神秘中年人在说话。
他的目光有些深远,但仍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寒意,一股让计春强二人都忍不住冷颤连连的寒意。
好一会后,神秘中年人才回过神来,又道:“当年的那张藏宝图也不知被几方高手抄录了下来?但可以肯定的是,日伪政府和军统必定是有这张藏宝图的。为师让你们混入其中,就是希望你们能利用他们的情报,搞到他们从各个宝藏挖掘出来的那些宝贵的文物,可你们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计春强和陈三多被问的战战兢兢,低头不语。
似是有些口渴,神秘人端起桌上的茶水小抿一口,又抽了口雪茄,吐出一卷浓浓的烟雾,摇了摇头道:“就算不知师傅要来,平时也不准备点好茶款待一下为师吗?”
这次他语调并不严厉,倒像是有些调侃的语气。
然而计春强却是急了眼似的道:“师傅……我这……这不是忙着帮您老人家搞到那些文物的情报吗?徒儿对您的敬仰之情,那可是日月可鉴的啊!”
一边的许三多也抢着道:“师傅,师弟太忙,没时间好好招待您老,一会您到我那里去,我那有上好的大红袍,是特意为您准备的,您看可好?”
陈三多看似解围,却是让计春强气极。
“师兄,你……”不等计春强怒斥许三多的话说完,神秘人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人欲争不休的话,道:“好了!成什么样子?师兄弟之间要和睦,平时我是怎样教你们的?不过,三多倒是有心了!”
计春强只能哑巴吃黄连,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心下对陈三多的小人行径很是怨恨,却又不敢表露丝毫。
陈三多听得神秘人的夸奖,心下一喜,忙道:“师傅,刚才师弟不是说给您搞到了文物的情报了吗?咱们还是听师弟说说吧!”
他这是抓住了计春强的语病,给计春强下眼药了。
“噢!啊强有文物的消息了?那还不快快说来?”神秘人并非不知道陈三多心中的小九九,但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时常会对几个徒弟,或有意又或无意的让他们彼此争斗,倒也真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陈三多本是故意给计春强找麻烦。
那知道计春强还真有着个确切的消息,这时一听神秘人有些不快的命令语气,计春强连忙躬身道:“是,是,师傅,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我这就说。”
陈三多一听计春强还真有文物的情报,立时表情像吞了个苍蝇似的。但他城府向来较深,很快又表现出一付为师傅即将得到情报而高兴的样子。
计春强哪会不知陈三多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假装没看见陈三多的变脸绝技,躬身对神秘人道:“是这样的,师傅,前几日我潜入特工部的电讯科查看档案,无意中发现一份刚截获的军统秘报。上面是军统戴老板给手下一个代号叫‘螳螂’的神秘特工的秘令,命令其协助军统保密局的精英,到上海拦截一批即将被运到日本的贵重文物,此次行动代号被戴老板定为‘飞鸟行动’,意思就是要他们截到文物后,要想法迅速运到重庆去。”
神秘人意味深长的看了陈三多一眼,没有说话。
却让后者如遭雷击,硬是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要知道他在军统竟然对此好不知情,对于神秘人而言,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轻一点说,是能力不行。
重一点了说,这是故意隐瞒不报,这可是死罪啊!
于他们来说,神秘人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那怕他是自己的师傅,说要惩罚,也绝不例外。
“呵呵!很好!啊强果然不负为师这么多年来的栽培和信任,你谭腿功夫已练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国术修为更是到了暗劲的巅峰。虽说一般同境界的国术高手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手上功夫着实差了点,嗯……这样,这本鹰爪功是我的看家本事,上面更有我无数年来写下的一些感悟,就传给你把。用点心练习,早日突破暗劲,到时也能帮为师多做些事。”说完,他把一本不知是何时,从何处拿出的一本秘籍扔给了计春强。
如此人物,会随便拿出自己的看家秘技?谁知道真假呢?
“多谢师傅厚爱!”计春强飞快的接过向自己飞来的秘籍,兴喜的不能自已,但还是忍住了立刻翻看的心思,小心地贴身藏了起来。
陈三多此时对计春强已经没有丝毫的妒忌之心,他似乎是在等待着神秘人的惩罚。
脑海中回想着曾经被师傅惩罚过的那些师弟师妹们,想着他们最后的凄惨下场,他的脑门上渐渐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似乎才发现陈三多的异样,神秘人这时转身对陈三多笑道“呵呵!你应该感谢啊强这次带来的情报,让我今日的心情很是不错,就不惩罚你了!”
陈三多一听,顿时大喜过望,险些喜极而泣。
神秘人优雅的吸了一口雪茄,看了看喜出望外的陈三多一眼,接着又道:“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知情不报,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得到你上司的信任。交给你一个任务吧!回去后查查军统的那个代号螳螂的特工,也许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次你也秘密去上海,暗中寻机协助啊强,一定要得到这批宝贝!至于你……这次若是能立功,就当是将功赎罪吧!”
“多谢师傅开恩,三多这次定不负师傅厚望!也多谢师弟了!”陈三多喜形于色的道。
“好了!我还要去拜访一位国术界的前辈,就不多留了,希望你们这次不会让我失望。”话音还在秘室中回荡,神秘人却已没有了踪影。
其身法之快,当真是到了让人匪夷所思地步。
难怪如此隐秘之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到这里与计春强二人秘谈了。
也不知他口中的国术界前辈,又会是怎样的一位高人?
留下陈三多师兄二人在密室之中,各自怀鬼胎的心思暂且不表。
王朗在深山中利用草上飞的轻功一番奔腾寻觅,终于找齐了所需的外伤草药,此番他的轻功已然入门,这深山中一般地势,对于他来说间直就是如履平地。因此,采药的速度倒是出乎预料的快。
不到中午,王朗就已经回到南城的家中,迫不及待的按着《隐室秘录》上记载的方法,开始严格的炒制配伍。
一个时辰的忙活后,王朗看着眼前装满了整整五瓶的散剂,心中激动难平。
“哧!”
他拔出扣在腰间的飞刀,毫不犹豫的在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顿时快速的流出,而后赶紧把一瓶药剂顺着伤口洒下些许,然后眼睛死死的盯着手臂。
一秒,两秒……
奇迹真的出现了,四秒钟后,先是血流迅速的被止住,接着在王朗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伤口处的肌肉开始不科学的蠕动起来。
“是真的,是真的……我靠!世上若有神医,那就是我……”王朗第一次允许自己不用顾及任何形象的欢呼。
他几乎是在屋中忘乎其形,手舞足蹈,甚至是是语无伦次。
此时,世间浅薄的语言,怕是已经难以描述他的心情了!
这外伤药方究竟是何等的神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