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危机局面2

赵远站了起来,缓缓的在屋中迈着步子,道:“指名道姓要我,他们还真看得起我!”

赵远很奇怪,这两国交战,怎么和自己这个江湖人扯上了关系,而且如大的阵仗就仅仅是想看看自己了!

武冈道:“最奇怪的还有一点,为什么他们会为了你一个人,而居然出动大军,要是是因为当初抓捕了国师,我觉得这点好像有些不可能!”

赵远道:“可不可能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话说回来,这世上可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何况,我们和兀良哈的那群人根本也不算朋友,只不过是利益所驱而已。”

要知道自己当初绑走了国师,那可是对乌力罕登基扫平了障碍,还替他们除掉了国是一党,兀良哈内部也更加的团结,不过话说回来,个人感情归个人感情,这国家利益归国家利益,今天朋友,明天就是敌人,这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如现在一样,自己说起来和陆炳的关系不错,他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也为受到他很多庇护,当然,自己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情,然而这话说回来,比如这次,朝廷要是要把自己交出去,免得边关受到战争之祸,毕竟现在朝廷又在和倭寇打仗。

那这个时候,朝廷会不会把自己交出去?

对于这点,赵远觉得朝廷完全有可能把自己交出去。

武冈道:“这次突袭边关的的确是兀良哈的人,不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委却不知道,那么门主,现在你有什么打算,难道在这里等着朝廷的那群人替你做出决定?”

赵远现在也很纠结这个事情,沉默了片刻,道:“与其等着朝廷给我做决定,我还不如自己给自己做决定!”

武冈疑惑道:“门主,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己做决定?”

赵远道:“我自己去边关,我倒是想要知道是什么人用了如此大的阵仗想要见我!”

武冈顿时吓了一跳,道:“门主,你自己去?”

赵远点点头,道:“对,朝廷这商量来商量去,估计还是要我去,现在朝廷沿海地区和倭寇交战正酣,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应付北边,而且朝廷里面恨我的人也不少、比如说严嵩父子,所以朝廷即便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我去,最后朝廷的决议定然还是要我前往,于是被迫前往,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

武冈道:“可是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要你去到底有什么事情,岂不是太危险了?”

赵远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好了,这事情也就暂时保密,另外派人去调查调查!”

武冈道:“是!”

让武冈下去之后,赵远这才起身,之前手下前来禀告,说无言来了,还带着两姑娘,商潜菲和柳芷晴他们回来的时候也说过,这无言在唐家堡这瞧上了一个姑娘,然后作为恋爱白丁的他居然直接干脆找别人姑娘,结果把别人顾念吓得不轻,后来还是商潜菲派人在调查魏汐的时候发现魏汐的父亲死因有些异样,所以这才让两人假扮夫妻去扬州调查,现在三人来到了这西山岛,估计这事情也应该调查得差不多了才对,然后两人也修成正果,那自己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姑娘可以让无言动了心。

起身来到了就餐的地方,赵远大步的迈步走了进去,拱手笑道:“来晚了,还请赎罪!”

魏汐和魏芸两人也齐齐看了过来,不过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魏汐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这一丝惊讶之色赵远也看在眼里,笑道:“这位姑娘看上去好像很吃惊?不知道为何”

魏汐脸微微一红,道:“我还以为这铁血门门主年纪应该不小,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还请门主赎罪!”

赵远笑道:“不用这般客气,姑娘说我年轻,我高兴还来不及,来,请坐!”

坐下之后,赵远端着酒杯看向了无言,问道:“这事情都处理好了?”

无言道:“拖你的福,都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我们这也算是功成身退,离开扬州,然后打算找个地方隐居,也就不问这江湖之事。”

赵远道:“没想到在你金盆洗手,隐居之前居然还想着要来看看我,这倒是让我有几分受宠若惊。”

无言道:“我当然得来看看你,扬州的事情之所以那么顺利,那也是全靠了四夫人,若非如此话,光凭借我们两人,那根本就不可能把事情查清楚!”

赵远笑道:“那我得让四夫人来,你要谢的话你可就当面谢!”

说着,扭过头,道:“去让四夫人前来,就说故人来访。”

下人很快便去传话,等了一会之后,商潜菲也就赶到,看到无言三人,笑道:“今天你们来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们?”

无言道:“那当然得恭喜,不过这要不是你,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只不过我们也没打算把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你那份媒人大礼也就暂时先省下了。”

商潜菲道:“媒人大礼省下就省下了,这喜酒我可得先喝上一杯。”

无言道:“那好,我和魏汐两人在这里也就也先敬你一杯,如何?”

旁边的魏汐也是明事理之人,见此也举行了自己杯子,道:“要是没有闺娘的话,我们两人也不可能在一起,小女子在这里也就借花献佛,敬夫人和门主一杯。”

几人痛痛快快的喝了酒,也就闲聊了其他一些事情,等这酒喝完时候也不早,在赵远的邀请下,无言三人也就暂时留在了西山岛。

安顿好了几人之后,赵远和商潜菲也就返回,走出这门,商潜菲这才道:“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

赵远心里一震,却简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问道:“决定了什么?”

商潜菲道:“你我可是夫妻,你心里怎么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武冈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你可别忘了,我知道的情报可比他更多。你自然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是那间事情才对。”

商潜菲虽然嫁给赵远,可是依旧掌控者不少醉雨阁的情报,所以武冈从朝廷那边得到的情报,商潜菲这边更加清楚。

赵远也知道没办法骗过商潜菲,道:“实际上我自己好好的想了想,现在朝廷虽然在争论,可是站在我身边的人也只有陆炳陆大人,至于皇上,虽然我给朝廷贡献了不少的金银,然而有句话叫做伴君阿办虎,之前皇上或许自己宠幸,可是作为一个君王,他可是要从整个局势来考虑,要是牺牲自己能换取边关的安危,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毕竟他可是帝王,人在重要,怎么可能有江山重要。因此若是朝廷之中的联名上书的话,即便是陆大人也没办法保住我,到时候说不定朝廷就会派人直接押送我去边关,如此一来,我更加丧失了主动权!与其等着朝廷来亚送我去边关,还不如我自己去,这样也灵活多了,至少把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而不是受人摆布!”

商潜菲听得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咬牙道::“这朝廷还真是翻脸不认人,我们给了朝廷那么多财务,居然最后还是想着要把你双手送给敌人!”、

商潜菲自然也有她愤愤不平的理由,到目前为止赵远可是已经给了朝廷至少三笔银子,第一笔就是当初朱允炆留在了西山上面的财报,那财宝可是不少,第二笔就是当初坑了白家的几十万两银子,那可也是送给了朝廷,第三笔这是花神宫的财务,同样价值不菲。

轮到功劳之类的,朝廷里面的那些只会动动嘴皮子的人怎么可能有赵远功劳大?可现在他们却要把如此的功臣拱手给北方的蒙古人,一旦落入蒙古人之手,赵远哪里还有丝毫的活路可言?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商潜菲自然非常生气,接着道:“就算是我喂条狗,多喂几次也知道跟我摇尾巴,这朝廷我们可喂了不少,现在居然连一条狗都不如,简直就是白眼狼!”

赵远道:“这朝廷要当白眼狼那我们也没办法,所以说与其被动的让朝廷押着我去,还不如我主动一点自己去,过去弄清楚状况之后,这轻轻松松回来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若是圣旨下来,我这抗旨不尊可是重罪,还会牵连你们。”

赵远非常清楚,若是自己不去的下场,朝廷之中很多人都想自己死,比如严嵩一党,他们率先的办法就是让朝廷下圣旨让自己去送死,要是自己不去的话,那正好了中了他们下怀,他们定然会以抗旨不尊这种事情来定自己罪!到时候可就要牵连其他人。

实际上,即便圣旨下来了,只要自己一人的话,那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商潜菲听赵远如此一说,顿时也明白了赵远的苦心,道:“这个我知道,不如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赵远道:“不行,你怎么能去?”

商潜菲道:“为什么我不能去?我跟着去我们还有一个照应,而且我还能调动醉雨阁的人马,到时候若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帮忙,你一个人前往,危险重重,除了那些以蒙古人之外,朝廷里面也有不少人在打你的注意,要是他们借刀杀人的话,你身边都没有一个帮手。再说了,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说让我们这一群孤儿寡母怎么办?”

赵远顿时就心软了,道:“我这次可不是去送死了的,这点你别担心。”

商潜菲反问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而且其他三位姐姐若是知道了,同样如我一样,一个个都非常的担心。现在哪里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陪着你闯一闯。”

赵远沉默了片刻,道:“那这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赵远这边在商议的时候,另外一面也有人在商议,那就是朝廷。

今天出奇朱厚熜没有去修道,而是拿着一把小剪子,在哪里修剪着自己种植的苗木,而陆炳这和往日一样陪在了他的身边。

修剪了一会之后,朱厚熜这才道:“朝廷里面有很多人这些天给朕纷纷上书,要朕将赵远交出去,这样的话便可以确保两国之间无战事,边关太能太平。”

陆炳道:“现在那些蒙古人仅仅是用武力相逼,我们就没丝毫反抗就把人交出去,那岂不是会被人嘲笑,说我国中无人?说我们胆小怕死?那岂不是以后他们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他们都可以采取用如此的办法来威胁,而朝廷之中那些想要保住自己官帽的人,自然也就只有附和。”

朱厚熜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放人?可你别忘了,现在他们大军停在边关,时时刻刻的都威胁着我们,若是不想办法,岂不是任由他们攻关?现在沿海那边吃紧,北边若是同时和蒙古人打仗的话,国力可就有些吃紧。”

陆炳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现在对于我们而言,两面开战的确也有些吃力,而且这朝廷也不乏那些添乱的人,在他们眼里是丝毫看不到赵远功绩,要是皇上不交出赵远而和蒙古人直接开战的话,估计这言官的折子都要堆积如山。”

朱厚熜道:“是啊,这也正是朕苦恼之处,杨开功劳不小,身子朝廷中那些文武百官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可正是此人,现在朕却要亲自把他送给敌人,或者这一去便是死路一条!朕于心何忍!”

实际上在朱厚熜的心里,赵远至少还是一个功臣,功劳也不小,朝廷的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大臣们怎么可能做到这点,现在的情况就是要把自己功臣亲自交给那些蒙古人,说不定生死未卜,要是自己如此做了,天下人又觉得自己岂不是和那些暴君一样了?

若是此事流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到自己这个君王?那岂不是成了滥杀无辜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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