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反目3
左教目的就是让二王子和国师死在倭寇的手里,可现在他们龟缩在台州城中,根本就不出来,这也就没办法动手。
箫和道:“现在我们也只有静观其变,按照我的估计,如此下来,锦衣卫很有可能和戚继光闹翻,一旦他们闹翻,我觉得我们的机会就可能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着!”
长老心里盘算了片刻,道:“的确如你所言,那现在我们也只有等着。”
箫和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前几天他们刚刚抵达的时候,一群隐藏在城中的东瀛人居然绑架了柳芷青!”
长老道:“柳芷青?那岂不是就是柳家的二小姐,柳家黑甲军现在实际统帅?”
箫和道:“正是如此,那些东瀛人死在黑甲军之手的人不计其数,而这柳芷青以及唐青云都被他们恨之入骨,然后这唐青云身手不弱,寻常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对手,而唐青云随时又和柳芷青形影不离,想要刺杀根本就不容易,这次他们虽说成功的把人给绑了,然后却还是没办法把人弄出台州城就被发现,最后人没弄到手,反而还把他们一个隐藏了很多年一个据点给暴露了!”
长老道:“这些东瀛人也没脑子,我们现在居然要和他们合作,哎……”
箫和道:“我觉得长老此刻已经和那些东瀛人联系好,一旦国师那边有什么异样,我们可以提前准备!”
长老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教主已经联系好了东瀛人!”
箫和身子一震,道:“教主?”
长老点头道:“对,教主!”
箫和道:“这事情居然要教主亲自前往?”
心里箫和却是足足震惊一把,要知道他都从来没见过这左教教主到底是谁,而且这一路上也没见长老外出送信,怎么这左教教主会知道自己等人的计划,已经前往和东瀛人联系了?
长老道:“是啊,那些东瀛人前段时间相信了一个人,前往京城,那知道在京城被全灭,让他们损失巨大,所以对于外人,他们现在都非常的警觉,若是一般的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因此如此重要的事情,也只有教主亲自前往才行!”、
箫和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属下也奇怪,为什么如此的事情需要教主大人亲自前往,交给属下去办也就够了!”
长老道:“教主亲自前往自然也有他的道理,这点你也不用操心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盯紧台州的那些人!”
“是!”
箫和点点头,道:“那属下现在就在去台州城,潜伏下来,若有什么消息,立刻就禀告给您!”
长老道:“那好,你就先去台州城找个地方藏身,仔细的盯着国师那群人,我们派出的暗探虽说可靠,可是身手不行,根本就不敢靠近那些锦衣卫。”
原本鸣轻是打探消息的好手,只不过可惜的却是已经死了,这让长老觉得失去了一个趁手的工具,东厂那边这两天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因此他还是觉得最可靠开始箫和。
箫和很快就离开了藏生之处,然后直奔台州,轻而易举的就潜入了城内,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现在台州城可是处于抗倭的第一前线,朝廷在这里驻扎了重兵,整个城内随时可能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巡逻,对于入城的百姓也检查的非常的严格,这也是为了杜绝那些倭寇混入进来。
箫和进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首先找到了赵远和苍无霜住处,要打探这个消息并不难。
按理说现在赵远和苍无霜的身份是锦衣卫,可比起其他锦衣卫,他们却相对比较自由一些,不用和其他锦衣卫一样驻扎了兵营之中,而是住在了唐青云提供的一个单独的小院,也因为如此,当箫和悄悄抵达的时候,才不至于担心此处还有其他人。
箫和抵达的时间还是晚上,进了院子之后,箫和站在院子之中,而屋内的赵远和苍无霜已经觉察到有人进了院子,走了出来,一看居然是箫和,于是拱手道:“箫兄!”
箫和还礼一拱道:“杨门主,半夜叨扰,想向门主讨口酒喝,可好?”
赵远哈哈笑道:“箫兄来得也正是时候,我们这里恰好有酒,还是喜酒!箫兄不如喝上几杯,一起来热闹热闹,沾沾喜气?”
箫和道:“喜事,那感情最好,就是不知道是杨门主有何喜事?”
赵远道:“可不是我的喜事,嗯,准确来说应该是我家的喜事,我那小姨子已经决定下嫁唐青云。她终于肯嫁了,要是再不嫁,那都快变成大龄女青年,到时候她姐姐那边我都不好说。”
赵远沉吟片刻,道:“那箫兄还稍等,我去取酒来。”
箫和道:“这酒该不是又是从某位达官贵人的酒窖里面取的吧?”
赵远道:“这次你大可放心,这酒是好酒,来路也正。”
很快,苍无霜就把两坛子送到出来,然后自己进了屋,院子里面也就单独留下箫和和赵远。
赵远把酒递给了箫和,两人痛痛快快的一碰酒坛子,猛灌几口,吐出了一大口的酒气,这才道:“箫兄今晚上仅仅是来找在下喝酒的?”
箫和放下酒坛,道:“喝酒是一个方面,另外一方面,在下是来告诉阁下一个消息,左教的教主已经前去东瀛,商谈合作的事情。”
他一提道左教教主,赵远立刻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道:“不知道箫兄可知道这左教教主长什么样子,和左教打交道这么久,我们居然连左教教主什么样子都没调查出来,实在有些汗颜。”
箫和叹口气,道:“实不相瞒,我连这左教教主张什么样子也根本不知道,当初加入梵天教的时候,我也仅仅听过他的声音而已,然后到现在就连他的声音也都听见过,而唯一见过他的人也只有长老!”
赵远惊讶道:“连你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要知道箫和好歹也是一个小头目,手下那么多人供他差遣,而他这个头目居然连背后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
箫和道:“实际上我觉得,这左教的教主仅仅把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当成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那么自然也不会怎么信任。这右教的教主和二王子不是一直都在和左教的人在朝中对持,难道他们也不知道左教教主长什么样子?”
赵远道:“此事我也询问过,当初我们灭掉左教的圣上,哪里是有一个教主,然而那个教主已经被大祭司给杀了,后来也证明那个教主不过是个傀儡,关键是这个傀儡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傀儡!另外在他们的朝廷之中,知道左教教主的也只有那么几个高官,左教教主很少公然露面,即便是公然露面,也身穿白袍,头上也有罩子,仅仅露出一双眼睛来。所以说此事还得有劳箫兄,看能不能知道左教教主的真实身份。”
箫和微微点头,道:“那左教教主的真实身份我会尽力去查,一旦有什么消息了,我会立刻告知你们!”
赵远道:“那就在此先谢过箫兄。不弄清楚左教教主什么样子,即便把长老这帮群人给灭了,不知道左教教主什么样子,依旧是武林的一个大患,而且现在我们呆在这里,麻烦事情也不断啊!”
箫和疑惑道:“怎么了?”
赵远叹口气,拿起酒壶,有些无奈的朝自己嘴里猛灌了两口,这才道:“戚将军把我们这群人认为是累赘,是朝廷派来祸害,根本就不愿意派人协助我们,这张大人都已经派了两次人前往,可戚将军根本就不见,还让人把锦衣卫给赶了出来。”
赵远也不管箫和是不是真心打算帮自己等人,至少在明面上现在大家算是志同道合,而他就是潜入左教的暗探一般!
而且赵远给他透露的消息也并不是什么机密,很容易就能打听出你,既然如此,干脆也就省去他去打探的环节,直接把消息告诉他,也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心和他合作。
箫和也不知道这是赵远的有意试探,道:“若戚将军不派兵保护的话,国师和二王子可不能离开台州城,你们锦衣卫的人数也不过二百多人,加上大祭司的人马,人数也超不过三百,若这左教教主去倭寇那边借到了人马,你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赵远道:“这点我们也知道,可这边毕竟是锦衣卫,奉命前来,若是双方如此闹下去,结果恐怕不会乐观!”
说着到这里,赵远又叹了一口气,举起手里的酒坛,道:“好了,其他的我们都不会了,喝酒,今天可是有好事,怎么能让这种事情扰了兴致。”
箫和笑道:“杨门主所言不差,喝!”
这一晚上,两人没人喝干了两坛酒,在哪里东拉西扯说了足足两个多时辰的话。
接下里的事情依旧非常的不乐观,自从上次自己的人被戚继光给挡在外面,一副完全不见的架势,张四息异常的生气,整个兵营仿佛都听得见他带着几分咆哮的声音,整个军营仿佛都在颤抖一样,紧接着,没多久,另外一个事情彻底将双方的火气给点燃。
锦衣卫虽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兵营里面,可还是能出去,这天几个锦衣卫离开兵营之后便去了酒楼,选了一张靠着窗子的桌子坐下,在他们的旁边还有几个大汉!
几个锦衣卫相互看了看,也就坐在了桌子上,趁着喝酒的时候有人就说道:“听说昨天这张大人非常生气,整个兵营好像都听到他骂娘的声音,你们可知道怎么回事?”
另外一人道:“当然知道,这张大人可已经派人去了好几次戚将军哪里,哪里知道这戚将军根本就不理会,不见面也就罢了,直接还把人给轰出了出来,今天早上也有人去了,结果却是被人乱棍给打了出来,你说这张大人能不生气?”
又一人道:“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神气什么,这天天在这海边剿倭寇,剿倭寇,可结果呢,倭寇没被浇灭,反而伤了不少人,在看看我们,在京城里面就浇灭了接近两千的倭寇,他们能有如此好的战绩?”
“若有如此好的战绩,倭寇早就被消灭殆尽,天下太平了!”
“之前还听说这戚继光的戚家军战斗力惊人,打得倭寇闻风丧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
几个锦衣卫在这里有几分肆无忌惮的说道,却是惹恼了旁边的一桌人,这群人正是戚继光的人,也就是戚家军。
“啪!”
一人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们说什么!”
这几个锦衣卫闻言看去,道:“我们说什么管你们什么事,胆子可不小,居然管道我们的头上来了。”
这人怒道:“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那就关我的事情,在京城杀了一些倭寇就了不起了。”
之前说话的之人接着道:“那就是了不起,那又怎么样?总比你们强,光在这里叫唤,怎么没见你们把倭寇给消灭了!没用就是没用,还找什么理由!”
这人闻言,道:“看样子你们今天是来讨打的,兄弟们,揍他们!”
这个时候的他那会管你是不是锦衣卫,打了会有什么后果!
锦衣卫见他们居然敢动手,这有些让在场的锦衣卫有些意外,可他们平日嚣张跋扈惯了,打架这种事情又什么时候怕过谁?于是提起拳头就开始和那些人打在一起。
当然,打架归打架,彼此还是有些分寸,那就是光动拳头,而没动兵刃。
顿时这个客栈就遭了殃,那些桌子板凳顿时就成了武器,顿时桌椅板凳乱飞,碗碟茶杯到处摔在地上,乒乒乓乓的摔得粉碎,那些菜汤之类的更是弄得到处都是。
“各位官爷,求求你们住手啊!”
掌柜的此刻哭丧着脸,带着几分哀求说道,可那些已经打红了脸的锦衣卫和士兵们哪里可能听得见他的声音,依旧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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