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探亲

“明朝人的计谋?”

国师心里开始思索起来,道:“你说,他们会不会认识?”

特木尔疑惑道:“他们?你是说杨兄苍姑娘和盗王?”

国师点点头。

特木尔摇头道:“要是他们认识,苍姑娘岂能不知道纪好带走苏妃,怎么可能还会去大闹一场,难道她事先知道刀圣要来?若不是刀圣从中斡旋,那当天定然一发不可收拾,还听说她和刀圣足足斗了上千招,最后以一招落败。”

国师闻言此刻眉头皱了起来,哪天那两人那阵仗,可正看不出来两人是在闹着玩。

仅仅凭借猜测的话,国师现在的确也没办法确认。

想了想,道:“仅仅盯着他们他们两人,这两人现在还留在这里,定然又什么图谋。”

最让国师心痛的无非就是佛骨舍利,可现在佛骨舍利已经送到伯革的手里,根本就没办法要回来。

……

几天前,赵远和苍无霜两人和纪好分别之后,又请了特木尔前来喝酒吃肉,不过中途的时候,赵远突然捂着肚子说要去上厕所,于是也就由苍无霜作陪,而罕见的苍无霜今天上仅仅只有赵远面前才会取下面纱的她居然取下了面纱,将一张美颜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了特木尔面前。

光看着她的容貌,特木尔就已经有些醉了,在苍无霜劝酒的情况下,根本就不知道喝了多少,所以赵远到底出去了多久,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觉得一晚上赵远都在自己身边一样。

实际上,趁着个机会,赵远已经悄悄的溜出去,来到了铁匠铺,找到了武冈。

见了武冈,赵远问道:“从红罗山去明朝最近的关卡是那条路?”

武冈道:“应该是喜峰口!”

喜峰口?

赵远沉默片刻,道:“你给我画条路线。另外派人前去传递消息,看能不能派人接应两个人,若军队没办法的话,我在想其他办法。”

说道接应的话,军队的当然是最佳的人选,他们有组织性和纪律性,而且装备精良,服从指挥,而且能协同作战,可以尽量的减少伤亡之类的。

若军队没办法的话,按只有请那些武林人士,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武冈想了想,道:“应该没问题,锦衣卫有办法调动这些军队,只不过人数可能要受到限制!”

锦衣卫要调动兵马的最好办法无非就是只有一个,威胁,那个将领能干干净净的,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威胁就可以让他们派出一些兵马。

赵远道:“那好,派人立刻快马送信回去,让他们按照你给定的路线去接应。然后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按照我们所说的做,到时候一定送份大礼给他们!”

武冈点点头,道:“好,属下立刻去办。”

“等等!”

赵远再次道:“派人准备一辆马车,找个隐秘之处停着,准备好干粮和水。”

“是!还请大人稍等。”

武冈再次答应道,他并么有问为什么,虽说心里有些疑问,可是疑问归疑问,最主要的就是别问。

不一会,武冈就已经安排妥当,递过来一张图,道:“马车和干粮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取。”

赵远接过了地图,点点头,离开了铁匠铺之后,赵远又来到了纪好所呆地方,见他去而复返,纪好有些的惊讶,道:“杨兄弟,你怎么回来了?”

赵远道:“你马上就要走了,我至少也来送一程吧。”

纪好笑道:“那可就先行谢过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赵远把地图放在桌子上,道:“准备了一点东西,算是替你们践行了!”

纪好接过了一看,道:“这是什么?”

赵远道:“草原可是非常大,要走出草原可不容易,而且你们两人又是汉人,若是边走边购买吃的又容易被暴露,所以给你们准备马车和干粮,带走苏妃之后直接去便是。”

草原赵远可是已经走了一遍了,比起中原更加麻烦,那就是很少有固定的村落,牧民都是随草而居,今年在这里,明年说不定就换了地方,所以若遇不到牧民,粮食的问题非常麻烦,除此之外就是水,草原上也有不少水塘之类的,可这些水塘有些却是死水,看上去清澈无比,实际上却有着很多的病菌,有些病菌甚至轻而易举的能让人丧命,所以也必须准备足够的淡水。

纪好要带着苏妃离开,可有一段不短的路途,若不准备充足的话反而会耽误行动的速度,而哈尔姆若是派人去追的,骑兵的速度可是很快,所以路上必须争分夺秒,不能有丝毫的耽误。

“谢谢!”

纪好现在嘴上也只能说出如此字来,心里反而有些愧疚,佛骨舍利是自己盗出来,用佛骨舍利做出交换的也是自己,说穿了,自己才是最无耻的那个人。

至于赵远是什么人,前不久才造出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佛骨舍利,现在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安排马车之类东西?若是在中原,他是柳家的乘龙快婿的话,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关键是现在可是在红罗山,又不是在杭州。

心里所说有些疑惑赵远的真实身份,不过现在纪好也没心思去追追查自己,在带着了苏妃之后,按照赵远所给地图,果然找到了马车,而且不同的却是足足准备了四匹马,其中两匹马拉车,另外两匹马随行,这样才能保持最大的速度。

……

苏妃要去见自己父母,纪好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几天之后,他们便抵达了苏妃父亲做官的地方,从一个小小的县令升道知府,已经是连升几级了,只可惜几年来他还是原地踏步,没有再朝上升一级,好在无功,却也无过,原地踏步好歹比较安稳。

苏妃两人抵达之后,并没有盲目的前去拜会,她心里非常清楚,现在的自己绝对不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于是两人选了一家靠近知府衙门最近的一个客栈居住,此刻两人早就突破了男女之间的那层薄薄的纸,住在了一起,对于如此磨难才走到一起的他们,世俗什么都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而这个房间,只需要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知府衙门的大门。

一路赶路,苏妃的身子可已经受不了,所以早早的就歇下,第二天一早,纪好就叫醒了她,道:“快看,那是不是你母亲?”

苏妃立刻爬了起来,从窗户朝外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旋即点点头,道:“对,就是我的母亲!”

苏吟也不过二十岁左右,而她的母亲此刻也不过四十,保养妥当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而已,在她的旁边还有另外两人,一人是一年轻的公子哥,另外也是妇人,只不过这妇人此刻已经大腹便便,显然已经有了身孕。

“那个年轻男子是我弟弟,几年没见,他都这么大了!想必现在已经娶妻了吧。”

苏妃如此说道,几年不见,现在突然想见,从心里涌起来那种感情可不是用笔墨能形容得。

三人此刻上了马车,缓缓的离开,纪好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匆匆忙忙的下了楼,在苏妃的注视之下,他前去撬开了知府衙门的大门,然后一番讨好,递上了一点碎银之后便匆匆忙忙赶了回来,道:“他们去了普济寺,走吧!”

这一别说不定将是永远,所以纪好一定会满足苏妃的愿望,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家人。

苏妃脸上一喜,道:“好!”

两人离开了客栈,直奔普济寺,普济寺是这座周边最热闹佛寺,前去的香客络绎不绝,特别是今天,那可是十五,前去人更是多不胜数。

两人紧随其后,进了普济寺,远远的看着他们几人,只见他们径直进了大雄宝殿。

苏妃此刻有些着急起来,隔着如此多的人,她根本就没办法靠近。

纪好道:“别着急,跟我来!”

说着抓住苏妃的手,带着她来到了大雄宝殿侧门,轻轻一跃,便跃上房梁,片刻之后,便来到了佛像头顶旁边位置上。

佛像上面可是挂着很多布幔之类的,可以阻挡人的视线,在加上光线有几分昏暗,下面跪在蒲团之上的人即便抬头都不容易看见人,更何况在佛像面前,作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他们可不会朝上看。

而在在这里,苏妃却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母亲,之间她虔诚的叩首之后,又恭恭敬敬的念了一番,这才让自己儿子把香插在了香炉之中,接着又拿起旁边的签筒,摇出来一支签之后,紧接着便又去让自己儿子去解签,不一会,他儿子带着笑容喜滋滋的跑了回来,把解签的内容告诉了她。

隔着如此的距离,苏妃也就看得见,却听不见,纪好见此解释道:“刚才你母亲说希望佛祖保佑你弟妹母子平安,保佑你父亲官运亨通,保佑你远在异地平平安安,摇出签之后,你弟弟去解签,结果是上上签,说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妃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道:“母亲她们没有忘记我。”

纪好道:“当然,有句话不是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你怎么都是她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可能不担忧?”

苏妃点点头,道:“没想到我弟弟已经娶妻,这家中也有后了。”

现在对于她来说,什么心事都已经了解,父母安康健在,弟弟成家而且家中有后,对于一个家而言,已经算得非常的圆满。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在红罗山挨过的那些苦日子也算有了价值。

苏妃目送着他们离开,旁边的纪好问道:“我们还跟上去吗?”

苏妃摇摇头,道:“不用了,看到他们现在这样我已经非常满意。走吧。”

纪好点点头,道:“不过好歹来了一躺,这样,我们也准备一些礼物送回去,别的不说,也就权当是我的聘礼如何?只不过唯一的却是我不能给一个婚礼。”

要知道女人出嫁,那可是有很多讲究的,特别是官宦人家的儿女更是如此,首先要提亲,也就是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人们在结婚之前,男方一定要先去女方家进行提亲,当双方互换儿女的生辰八字,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测算之后,认定男女双方适宜结婚,并且门当户对,此时才能开始议亲。紧接着便是定亲,当男方向女方家提亲之后,确定男女双方适宜结婚,这时两家就可以进入到定亲的环节了。在定亲环节中,男方要给女方家送“过书”即为定亲的凭证,俗称“红绿书纸”,而女方需要给男方送“回帖”进行认可,俗称“文定”。在定亲之时,除了有书面的定亲之外,双方还需商讨嫁娶吉日,为新人们讨得一个好彩头。第三便是看嫁资,嫁资指得是男方去女方家将女方的陪嫁物品全部都摆放在厅堂之内,让人观看的一种习俗。新娘所有的嫁妆中的器物都需要用红色彩线进行披挂,衣服用檀香进行熏味,箱底放数枚钱币,俗称“压箱钱”。最后才是登上花轿,迎娶过门,接着便是拜堂,分别为拜天地、拜父母、拜夫妻。并且这些仪式都需要新人们正儿八经的跪在地上磕头,最后便是所谓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烛夜。

苏妃可是官宦人家,若正常出嫁这些步骤可一个都少不了的。

苏妃闻言安慰道:“你别想多了,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这辈子,我也没什么可以奢求的。”

苏母一行人离开了佛寺,走出了一截,她突然扭头朝背后看去,一脸的疑惑之色。

她儿子问道:“母亲,怎么了?”

苏母若有所思道:“我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们,就好像是你姐姐一样。”

她儿子劝说道:“母亲定是思念姐姐过度了,她现在可还在兀良哈,怎么可能回来?”

说到这些,他心里也有些担忧起来,朝廷和兀良哈已经打了好几年的仗,也不知道自己姐姐现在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