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山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背负三十多斤兵器的叶长生已经没有在多余的力气去拿其他的东西了。用叶之秋的话来说，剑就是命需要从小适应。比长生还要重的织炎断是被莫虚所拿着的，所以叶之秋亲手为长生挑选了一把制式重甲，制式重剑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在里面灌铅直到长生能舞动莫虚才会把织炎断尘给长生使用。

龙虎山，这个传说中有一龙一虎所化的山雾气遮挡住了半山腰之上的风景，从那仅露出的一半山给人的气势就已经是大气磅礴，所见之人都会不由感慨道:“好一座巍峨壮丽的大山啊！”

从那密集的树林中依稀可见那曲折盘环的登天梯，登天梯的由来是因不知山上有何物的世人，，认为这山顶有仙宫便将这条世人只有少部分人能攀登完的长梯称为登天梯。登天梯共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石阶，缺一是象征着天道有缺勤能补拙之意。这石阶旁有条顺着石阶一通流淌的山泉为登山客解渴，这石阶上十万台阶下人烟稠密可谓是热闹非凡，因而龙虎山十万台阶便能登上云端体会一览纵山小的意境故而官服在十万台阶之处设有商铺，虽价格略高于市面上三成却依旧往来不觉。

“师傅～你就帮我背一会嘛~”原本在山下英姿勃发的长生此时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可怜，这说好要一口气登顶的他不过三万阶就已经开始手脚并用到了这五万阶就已经十步一停五步一躺了。

“长生啊，你要知道凡是进我龙虎山之人这登天梯便算的上第一关了，若是你此番模样日后可别说是我龙虎山弟子哦。不过你呢不是有学那问水决么，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换了一身青衣身背巨大包裹手提银质酒壶的莫虚此时更像是一个老学究。这登天梯本是相对于那两峰之间铁索所建的道路，只是龙虎山向来喜好清静求那世外桃源可不像武当山那般敞开大门来者不拒，所以将这石阶切的又高又长不说还曲折婉转让没有大毅力之人知难而退。

“不帮就不帮，还说一大堆屁话。哼！我和你说，你徒弟我可是天纵英才才不会被这区区三十斤压垮的。”已经躺在石阶上的长生依旧是嘴里没个好的说个不停。这莫虚也不怪他毕竟只是八九岁大的孩子要走完这登天梯是不可能的，何况还要背着那三十斤的兵器。或许是长生觉得这样休息也不是办法，因为全身都疼的不说那每走一步腿脚已经抖个不停了。又听到莫虚说问水决也决心尝试一下，这一打坐就发现这打坐的好处了。盘膝而坐能很快调整身体情况原本气喘吁吁的身体也渐渐的平复下来，只是这一番就更累了。心中默念心法按照叶之秋所教开始修炼，或许是错觉又或者是真的。长生能感觉到体内多了那么一丝丝的气游走在身体中，那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被这清凉之气一激似枯木逢春一般又有了力气。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坐便是一夜的时间，或许疲惫的他一打坐就已经睡了过去。为了防止他感冒生病那丝气是莫虚所度过去的内力，也只有他那精纯的内力才能做到有型且枯木逢春一般。初步入武道一途之人其气散而不凝，需要经过漫长的岁月去依靠心法引动后汇聚于丹田之中，就如同老农耕田开荒种地不是一朝便能结出累累果实。

“嘿~哈~”这天才刚刚放亮长生便被旺财摇醒了，觉得自己成了武林高手就需要闻鸡起舞。于是乎在莫言笑声中练了一套问水决的三十六式，不过这一练可吧长生羞的不轻。那一招一式皆被莫虚说出了许多许多错误还被莫虚称为:“若是你这样在藏剑山庄被人见了少则挑水伐木三天，多则数月。这入门需按照一招一式循循渐进可没有你这般还没有走就学会跑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修行外功最在乎基础，若是基础没打好后面也不会好的。这藏剑的执剑起手下盘步伐皆需要做到百年如一日刻苦练习才行，而且这一招一式不是全部练需要一招一招的练至初窥门径，以后再接连不断达到如火纯青才算是讲剑法练至小成。

长生:“师傅你说以后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莫虚:“你是一个善良而且执着之人，你的义父就是这样说你的。”

长生:“那你是怎么看我的？”

莫虚:“问天、不语，问地、无言，问风、不答，问己、心迷。”

长生:“师傅~能不能不摆弄你的学识。我听不懂~”

莫虚:“哈哈哈，长生以后你会明白的。走吧今日准备走多少阶。”

长生:“四万？不不不！还是三万好了！要不两万？”

莫虚:“何必计算的如此精细，显得过于小家子气。这山上有那官服设立的观海楼，到那你可以洗洗睡个觉吃一顿美食，过了那就不在有人烟了。凡事尽力而为不愧己心。”

长生:“好吃么！观海楼？是看云海对吧。这个我知道。走走走！吃了几天的干粮难吃死了。”

犹如饿狼见着美食又或者是望梅止渴的功效，原本还像蔫了一般的长生此时拿出了爱昨天更加热情的速度直冲那云层所在。可是年轻人种是冲动的不过一万阶的石阶便已经将长生打回了原型，缓步走上来的莫虚笑道:“这不是长生么。怎么在这躺着啊，来来来和我去那观海楼坐坐。”长生没好气的撇了莫虚一眼，一旁的旺财今天显然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显得没昨天那般活泼应该是累了。

莫言:“这要登顶实际上不难只是需要掌握方法，这吐纳之术的心法就是最好的方法，这修炼心法不一定需要打坐才有效。每登一次台阶就当做是那一股一吸，每三百六十步当做一周天。长生你且起来试一试。”

长生:“师傅~你不会是在框我吧。登山分心修行不怕走火入魔么！”

莫虚笑笑不说什么只是独自上山到那转角处一商铺坐下喝酒。长生撇嘴道:“老酒鬼，不负责任。哼。”

对于长生而言虽然已经是二十多岁的灵魂依旧摆脱不了小孩子气，一番尝试下来确实有些效果最明显的便是没那么累省力很多。这一乎一吸间美妙之感萦绕长生让其沉浸于其中，哪怕是路过那石阶旁的商铺也不曾停下购买些吃食。“这小子虽然根骨一般可这悟性却着实惊人，若是一般人要做到这般浑然天成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苦心专研可是做不到的。”也怪不得莫虚会这样想，人们去调整呼吸不过是平复气息，而要将精力集中在一点上，那么用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因为某些原因转移注意力。而长生此时则是出于一种高度集中精神达到忘我的境界，这般境界配合在修行可谓是如虎添翼。

十万阶，这里处于大山半山腰还不到的位置，虽说高度不高却已经在那云海之上。原来这里是一处天然洞穴，如今被官服开凿扩宽了许多，其中那悬崖畔便是武国最著名的《观海楼》。观海楼是此地唯一的房舍其中可容纳三百多人同时居住，同时还有澡堂，药店之类的商铺在其中。而武国广为流传的一句‘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便是出至这里。每年有无数游人入住这观海楼，渐渐的这里便有了快诗林，其中有许多石碑刻满了诗词，那最受人追捧的便会刻在那登仙碑上，诗人能以自己的诗被刻在其上为荣耀。然而穷人也有诗人而且不乏一些大家之才来此，于是武国给了些这穷诗人方便之门凡事有名气的均了在这住宿七天不收任何费用，当然吃的得自己解决。

“哎呦！”长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眼前是一位男子，是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二十三，四的男子，其左手持佩剑，右手拿着个白色丝娟。

“小朋友你没事吧。”青年人连忙将坐在地上的长生扶起来，可是长生现在哪还起的来浑身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还特别酸疼。

青年人:“小朋友你这是体能虚脱了，一路上没停下休息休息。”

长生:“诶诶诶，谁是小朋友。叫我叶长生别没大没小的。是啊我师傅告诉了我个法子爬山，结果一路就太专注了，没注意就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啊。嘿嘿，不过你这么帅肯定不会和我计较的。”

青年人:“哈哈哈，在下孙无极，见过兄台。我倒是没感觉，只是你虚脱了轻松一碰就跌倒了。话说你师父呢。”

长生:“哼！那个老酒鬼肯定不知道跑哪喝酒去了，丢下我也不管管，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对了你来这里干嘛。咦！观海楼！哇！我居然爬上来了！………”

孙无极:“第一次来？”

长生:“嗯，算是吧，我要到那上面去。”

……………

两个人就这般坐在闲聊了起来，孙无极也不嫌弃脏还为长生度入一股真气为其快点恢复。

这二人聊到了天色挂上了绯红，日落将至。或许是长生那洒脱不羁的言语让青年人慢慢的将烦心事说了出来，不过感情二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