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黑手初显
伴随着最后一声低沉的琴声落下,周卓的古老故事也讲述到了尽头。
这位口才很好的游学者用感慨与怀念的声音为孩子们讲完了故事的结尾,那个结尾并不完美,但却显得异常真实。
“隐藏于少昊皇帝灵魂中的第七煞就在这最后一刻翻滚而出,猝不及防的皇帝为了保护人民不被伤害,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将那骄傲之煞封印于一个神秘的地方,而可怕的事情就此发生,在欢呼的人民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敬爱的末代皇帝就那么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位为拯救人民穷尽心血,奔走一生的皇帝,就这样倒下,然后再没有站起来...他的身躯就如同被分解一样,他的身躯化为漫天迷雾,盘旋着融入天地之间,就这样...”
“发誓保护人民的皇帝,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一部分。”
“这就是末代皇帝少昊的故事,他的传奇早在一万年前就已经落幕。”
周卓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笑着对其他沉默的孩子们说:
“到今日,少昊早已经不复存在,但他又无处不在,他融入了潘达利亚,他就是潘达利亚,他将继续履行他身为皇帝的誓言,永永远远的守护他的人民,以及他热爱的土地...我们并不认为少昊皇帝的统治就此终结...”
“每当我们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时候,我们的皇帝就在那里...他从未离去...”
周卓的声音落下,然而非常不满意的尤娜却在这一刻尖叫着:
“这不对!”
小幽灵握紧拳头,大喊到:
“少昊拯救了世界,他应该得到褒奖才对!他不该就这么死去...这不是故事的结尾,我不喜欢这个结尾!”
这孩子气的说法,让周卓楞了一下,随后,游学者哈哈笑着,摸了摸尤娜的头发,他温和的说:
“我在儿时,刚进入游学者的组织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很糟糕。”
“但这就是真正的世界,尤娜,它很冰冷,它不会像故事说的那样优美,拯救了世界的英雄们不一定就会过上快乐的日子,当然,如果你想听故事的另一个版本的结尾的话,我也可以说给你们听。”
游学者看着其他孩子期待的目光,他摇了摇头,又清了清嗓子,说到:
“这是个没有记录在案的故事,因为没有人能弄清楚它的真实性。”
“在一万年的时间里,很多和你们一样的人认为少昊并没有死去,他们认为少昊皇帝的灵魂其实一直隐藏在潘达利亚的某个地方,在看着自己的人民们度过和平的时光。”
“这些充满希望的人在整个潘达利亚的各个地方寻找着证据,其中有一条很特别。”
周卓摸着自己的胡须,对孩子们说:
“在巍峨的昆莱山的某个地方,有一座隐藏于积雪中的山谷,那个山谷有通往最高出的不息山山顶的道路,哪怕是最有勇气,最强大的探险者,也很难沿着那条路走上山顶,因为它太过危险,而且那道路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糟糕的环境。”
“但根据那些有幸走完了道路,并且登上不息山山顶的人的描述,少昊皇帝的灵魂似乎就停留在那里,他会赞赏那些人的勇气,并且会指点他们的人生道路,但说实话,这件事从未被证实过。”
周卓有些迟疑的说:
“但宣称自己看到了少昊皇帝的那些人,确确实实在日后都做出了一番大事业...而最近一个走完了那条山路的人,你们也都见过...”
“正是祝踏岚掌门,如果你们确实对少昊的故事结尾不满意的话,你们可以去找祝掌门询问一下,但他一直都没有透露过自己的经历,所以我估计你们也很难问出真正的故事。”
不过眼看着孩子们若有所思的表情,周卓猛地惊醒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些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她们也许真的有能力走完那条危险的路,但这不是周卓想看到的。
因为在神秘的昆莱山之中,至今还隐藏着很多熊猫人都不清楚的古怪存在和建筑物,那些建筑物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一旦这些孩子们真的去冒险,而因此受伤的话,按照他之前看过的那个气息恐怖的精灵的做事方法,这些孩子们的家长泰瑞昂肯定不是善罢甘休的。
想到这里,周卓的眼珠子转了转,他挥起手,对低声彼此交谈的孩子们说:
“好了,少昊的故事讲完了,但看在这个故事并不完美的份上,我还可以给你再讲另一个故事...关于潘达利亚的另一个神秘传说。”
游学者的手指又一次放在了自己的古琴琴弦上,他对孩子们眨了眨眼睛:
“关于“青春不老泉”的故事...要听一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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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卓给孩子们讲的故事里提到了潘达利亚的另一种古怪的生物,螳螂妖。
尽管他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番关于螳螂妖和熊猫人之间万年血战的历史,但实际情况中的螳螂妖,要比周卓描述的更恐怖。
这是一种虫类生命...听到这里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没错,尽管潘达利亚的熊猫人搞不清楚螳螂妖的来历,但实际上,在潘达利亚大陆生根发芽的螳螂妖,正是远古时期被巨魔帝国用人海战术硬生生打垮的亚基虫人帝国的三支后裔的最后一支。
在远古时期,亚基虫人的帝国崩溃之后,剩下的三支后裔一支一路向西南,最终到达了上古之神克苏恩的封印地,在克苏恩的力量灌注下,它们变成了现在已经濒临灭绝的其拉虫人。
而一支一路向北迁徙,到达了冰天雪地的大陆北极,在那里挖掘冻土,在温暖的大地之下生息繁衍,又和另一个古神尤格.萨隆有所接触,然后形成了偏向于操纵神秘精神力与基因能力的蛛魔,它们在冰天雪地的诺森德大陆地下,修建了一个庞大的虫人帝国,自称为“艾卓-尼鲁布”,也就是“奈幽帝国”。
最后一支虫人则一路向南,最终到达了当时还没有和大陆分开的潘达利亚的大地上,而这只虫人的遭遇比较古怪,它们并非是在亚基帝国彻底崩溃之后才迁徙的,而是在目睹了巨魔帝国的恐怖力量之后,这一支虫人的首领就意识到继续在这场毫无胜算的战争中付出力量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于是它们提前开始了迁徙,这种恐怖的理性与自制力在虫人中极其罕见,它们的提前脱离,也导致亚基帝国在最后时分彻底分崩离析。
但这支古怪的虫人虽然有残酷而高超的智慧,但它们和其他虫人一样,狂热的崇拜上古之神,它们探查到了自强大的上古之神亚煞极的残骸就被泰坦守护者封印于潘达利亚的中心,于是它们将亚煞极称之为“主宰”,在潘达利亚的西北方修建了自己的新家。
它们将其称之为“曼提维斯”,并且以这个地方作为大本营,疯狂的朝着当时还尚未背叛的泰坦造物军团,也就是岩石生命组成的军团-魔古军团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疯狂的自杀式袭击。
但注意,螳螂妖的自杀式袭击并非没有意义...
实际上,这是一种残忍的“挑选”,螳螂妖们刚刚迁徙到曼提维斯的时候,并没有太过强大的力量,它们便将自己的战士送入和魔古军团的大战中,只有最强大的那些才能在残忍的战斗中幸存下来,然后返回曼提维斯,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再次将战士们送入前线。
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在虫类生命恐怖的繁育力的支持下,螳螂妖的军团越来越强大,这直接引起了魔古军团的重视,当时还绝对忠诚于本地的泰坦守护者“莱”的魔古军团调集大军,准备一次性解决所有的螳螂妖,那是一场可怕的大战,但魔古军团最终失败了。
因为螳螂妖这一方诞生了一名突破生命阶位的强大战士,它被尊称为“至尊者”,它名为柯尔凡,它统帅着螳螂妖在过去近千年的战争中积累下来的绝对精锐,以极其疯狂的战姿,将魔古军团的首领斩杀当场,这直接导致魔古军团一败涂地。
当然,强大的泰坦守护者们的军团是没有数量劣势的,可惜就在魔古们准备下一波反击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血肉诅咒席卷了整个世界,也让忠心耿耿的魔古们变得虚弱,同时变得混乱,于是螳螂妖就这么在极其幸运的情况下,保留了自己的传承...并且一直延续到今天。
一同延续的,还有螳螂妖那残忍的战争模式,每隔一百年,新生的螳螂妖们就会在老兵们的带领下,翻越过由魔古们建造的万里长城蟠龙脊,朝着熊猫人和其他生灵的领地发动可怕的掠夺战争,这些冷酷的虫族生命依然在用这样的方式积蓄力量,直到在某一次百年轮回中倾巢而出,彻底覆灭整个熊猫人文明,夺取“主宰”的遗骸,让已经失落的黑暗帝国重新在艾泽拉斯建立起来。
潘达利亚的迷雾散去,让整个大陆都暴露在了世界的注视之下,大部分想要掠夺财富或者有其他目的的人都选择从地势更平缓的卡桑琅丛林或者熊猫人人口最密集的翡翠林登陆,但在这股掠夺狂潮中,偏偏有一支不断太小,也不算太大的海盗舰队,选择了从地形糟糕的潘达利亚西部登陆...
而那里,就是螳螂妖在潘达利亚的大本营,曾经的曼提维斯在天崩地裂之后的参与,现在的...恐惧废土!
这块大地是个非常糟糕的地方,一眼望去一片荒凉,那诡异的蓝灰色土壤上根本没有什么可见的花花草草,只有一些因为能量混乱而干枯死掉的树木,以及在视界中若隐若现的凯帕树。
那些古怪的凯帕树从地下汲取能量,然后在树干上以覆盖着粘稠光晕的姿态,在根本没有树叶的光秃秃的枝桠上,悬挂着一些已经成型的琥珀球,别小看这些琥珀,这些粘稠而具有特殊意义的液体,是螳螂妖能传承万年以上最重要的保证。
螳螂妖的文明,是和音波以及琥珀死死的绑在一起的。
“哗啦”
就像是风中飞行的飞鸟一样,一名手持战戟,身穿角质战盔,身体和外表都非常类似螳螂的螳螂妖士官拍打着四只飞翼,如疾风武士一样轻盈的落在了入侵者面前。
这名螳螂妖带着古怪的头盔,用自己那恐怖的复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古怪的,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类,它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嘶鸣,似乎是在质问这个大胆的人类的来意。
在南海上风吹雨打了数年时间,终于等到迷雾散去的本尼迪塔斯比曾经黑了一些,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的古朴长袍,这家伙看上去就更像是一名海盗,而非一个诚挚的邪神信徒。
但本尼迪塔斯此时的姿态,就如同曾经的大主教一样诚挚。面对眼前这异类的虫性生物,本尼迪塔斯将胸前的古怪徽章举起,然后用一种拗口到无与伦比的古怪语言说到:
“аз,великиятгосподарнаредавсянкатаназемята,господарнасъдбатамипоследователи,завъзстановяванеизанай-високо,тъмноимперия!”
这句话让螳螂妖士官楞了一下,它疑惑的打量着本尼迪塔斯,感受到眼前这人类身上散发出的虚空之力,螳螂妖士官便暂时相信了他的话,但随后,这螳螂妖又把战戟指向那些跟随在本尼迪塔斯身后的那些双眼中散发着贪婪光芒的粗鲁海盗们,似乎是在质问,本尼迪塔斯为什么要将这些下贱的血肉生物带入这个圣地?
而面对这种质问,本尼迪塔斯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温和的笑容,他张开双臂,轻声说道:
“тесакатостаритесъюзници,мидонесеподаръкезавеликиягосподар,същомипредложикръвидуша,товаенай-искренатасижертв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