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再次聚集(一)
“所以,这几种毒都有可能是吗?”南烛看着面前的这一排小瓷瓶,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毒药果然就是毒药,这味简直太难闻了,而且闻起来这些毒都不是什么好惹的,真的是臭的不得了,可想而知这毒性也是十分厉害。
“对,”悲怜点点头,她将其中的三个瓶子推了出来,“根据我们得到了消息和之前翠花婆婆那边递来的那些女人用过的物件进行的分析,那些女人应该不是中了蛊毒,而是一种用蛊虫和剧毒药草共同烘焙而成的毒药,这种毒药会让人的经脉慢慢被腐蚀,因此疼痛难忍,但是对应的解药又可以修复经脉,因此不会让人短期内就快速死亡。”
“但是我没有弄清楚毒药的具体配方是什么,”悲怜垂下了眼睛,似乎是对此事非常耿耿于怀,“但是根据我的推测,这三种是最有可能的。”
“为什么?”南烛有些好奇,她闻了闻这三种药的味道,发现这三种药的味道都十分相似,想来里面所含的东西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吧。
“因为蛊虫很贵重,”悲怜解释道,“而且和蛊虫搭配的剧毒药草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严墨这般大肆使用,想来能用的就是那几种蛊虫和药草,而符合症状又不至于在短时间内迅速致人死去还能让人十分痛苦的也就是这八种了,而在这八种中,更加符合那种味道的就是这三种。”
说到味道,南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不是说弄到了那些女子用过的东西吗,你说若是凭气味来分是不是能够分出来?毕竟我刚刚也闻出了这三种毒药的区别。”
悲怜摇了摇头,“希望很小,那些东西都是清洗过的,像是她们用过的东西根本拿不到,这个还是从洗过的里面偷出来的。”
“我是将它泡在了水里,提取出了一些细小的粉末,是那些女人的呕吐物,才勉强分析出来的,现如今估计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吧!”话虽是这样说,悲怜还是从身后的一个箱子里取出了那件衣服。
“你试试?”
南烛用布包着手拿起了那件衣服,她将衣服放到鼻下仔细闻了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来这味道已经很浅了,而且的确是呕吐物的味道,这种淡淡的呕吐物的味道更加掩盖了可能存在衣服上毒药的味道,纵使南烛的嗅觉再灵敏,也分辨不出来。
南烛揉了揉鼻子,一脸失望,“还是等花若那边的消息吧,若是他能弄到解药,你是不是也能配出同样的来?”
南烛的确也会配药,但是毕竟对毒药不太熟悉,她还是将很大的希望压在了悲怜的身上的。
悲怜一脸肯定,“若是能弄到解药,三天之内我肯定能够配出同样的来,而且保证不是那种压抑毒素的药,是能够完全根治的药。”
“那她们若是解了这毒,身体应该不会出现其他问题吧,”南烛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件事毕竟是因她二而起,那些死去的姑娘已经没有办法再活过来了,她只能将希望都放在那些还活着的姑娘身上。
“不会,”悲怜摇了摇头,不过她露出了一丝不忍的表情,“但是这种药让人太痛苦了,就算根治了,那些姑娘痛了这么久,精神上......”
南烛明白悲怜的意思,现在已经有姑娘疼的受不住自缢了,还有更多的姑娘每天哀嚎着,她们都是娇养着长大的,这种苦,就是他们这些练武之人也觉得痛苦,那些姑娘......
南烛闭了闭眼睛,“能根治已经很好了,那我先走了,若是解药研制出来了第一时间就要告诉我。”
“好的,我这几日会继续看看还能不能通过别的手段甄别出来,你先回去吧,”悲怜的确是对这些十分感兴趣,她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南烛也没有继续打扰她了,她在悲怜这待了很长时间,估计这个时候李沅他们也已经到了。
真是好久都没见到这个小子了啊,南烛的步履有些欢快,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旧友相见还是令人愉快的,特别是李沅还是她的师弟,她和李沅之间的感情是旁人难得比得上的。
也不知道这小子武功怎么样了,南烛手有些痒痒,等事情都处理完了一定要拉着他练练,无论如何也要一起玩上一个月,若不然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南烛愈发觉得朋友的可贵了,特别是大家都开始各奔东西,都在走着自己的路,大家相交的地方越来越少,南烛有时候觉得,与陌生人喝酒的时间都要比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酒的时间要长。
果然,风决的房间里已然是十分热闹了,南烛还未走到门前,便已经闻到了酒菜的香味,听到了李沅爽朗的笑声。
这小子还和以前一样,他在的地方就不存在安安静静的,就他们三个人,却被李沅弄得跟有一房间的人一样。
南烛推开门,便看到李沅握着一只大猪蹄子,一边挥舞着猪蹄子一边不知道在讲着什么,唾沫横飞,他看到南烛时,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倍,一把将手中的猪蹄子放到了碗里,而后站起身来朝着南烛走去,他张开双臂,似乎是想来个亲切的拥抱。
南烛身子一矮,便从李沅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她熟练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能不能把手擦干净了再来这个,要是我不躲开你就要抹我一身油了!”
“嗨!”李沅瞅了瞅已经坐到风决身边的南烛,大踏步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重新拿起猪蹄啃了一口,“不是我说,师姐你何必在意这个,都这么晚了,反正待会也要洗澡了,抹个油算什么嘛!”
“吃你的吧!”南烛瞪了他一眼,还是从桌子上那只烤鸡身上扯了根鸡腿塞到了李沅的碗里,“你刚刚在说什么呢?手舞足蹈的,一阵子没见,过得更猖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