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挺身而出言利弊
李淳风正准备把木剑收回剑鞘:“廖师兄,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小师弟的眼睛已经刺瞎了,当务之急应该赶快送回‘门’派设法医治。.。!”
“我要是不此做罢,硬要取他们两的‘性’命呢?李师弟你打算怎么做?”廖平志一脸咄咄‘逼’人。
“廖师兄,这。。”
“怎么?你也想要和我划划吗?”
李淳风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急忙解释:“小弟怎么敢和廖师兄讨教!刚才如果我说错什么话,出言顶撞到了师兄,等事了了后小弟甘愿受您处置,眼下小弟只求师兄可以放过这个老头和这姑娘。”
廖平志冷笑一声,看了看酒馆里四周的客人,嘴角吐‘露’一丝恨意:“李师弟好一副侠义心肠,心甘情愿代人受过,真让为兄的自愧不如,叫人好生佩服,我若在执意耿耿于怀,那真要颜面扫地!”说完,他走到了三个师弟跟前,解开了三个师弟的‘穴’道,又吩咐人把刺瞎了的书生扶自己的马,拍马扬长而去。
李淳风站在酒楼‘门’口,目送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由心升起一些莫名的不好预感。此时,老头从地挣扎着缓缓起身,深深的对李淳风作了个揖,以作拜谢:“老夫在此谢过李少侠刚才的搭救之恩,少侠年纪轻轻,却明断是非,不避亲疏相救,如此仗义,实在令老夫打心底佩服。”
李淳风急忙前搀扶老头:“老伯,您这话言重了,见义勇为本是大丈夫所为,我又怎么受得起您如此行大礼!这不是折煞了晚辈,老伯,我看你身已经受了多处剑伤,现在不宜‘乱’动,多保重才好。”
小姑娘在一旁冷笑:“二伯,这是个呆子,谢他干嘛呐!”
李淳风一时不解:“你怎么总说我是呆子?你父母没告诉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吗?”
老头见这情况忙说:“大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李少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后路,恐怕还要给少侠填不少麻烦了。”
“哟,他是一个呆子,今后也许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可不指望他还能照顾我们呐!不要做累赘很了不起了!“
常言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狗急了还跳墙呢!算李淳风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小姑娘骄横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心突然满腹怒火,对小姑娘说道:“在下的确没什么能力照顾得了你,可我不明白了,你为何一口一个呆子的叫我?”
“你怎么不是呆子呐?傻透了,不帮同‘门’师兄弟也算了,反过来帮敌人,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呐?”
李淳风没好气的讽刺道:“在下确实不知道姑娘是哪家名‘门’闺秀?实在失礼的很。”
“我正是你们口说的邪教人。”
突然李淳风双眼微睁,难以置信的反问:“什么?你们真是西凉佛法邪教的人?”
“是啊,你说你傻不傻?是不是个呆子!”
李淳风一时搭不话了,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说的是真话,还是又是故意戏‘弄’自己的。
“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了呐?”
“你当真是西凉佛法邪教人?”
“是啊,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又想杀我了。只可惜你手里的那把乌木剑点人‘穴’道还勉强可以,用来杀人可能不行呐。”
没等小姑娘说完,李淳风拂袖而去!
“呃~你怎么走了呐?”
李淳风径直走起,头也不回:“刚才听姑娘说的那些话,在下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呆子,傻到家了,尽干出糊涂事!”
这时小姑娘捧腹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自己能承认自己是个呆子,看来也还没傻透,诶!别走呐!“
李淳风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小姐还有何赐教?“
小姑娘笑答:“你这人说话怎么绉绉的,什么‘赐教’呐!‘在下’呐!你不能不用这些客套话么?”
老头担心李淳风再受不了大小姐的脾气,在旁慌忙说:“我家大小姐的话,李少侠请别放在心,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惯了,不知礼节,如有得罪,还请李少侠多多见谅。”
“哎呀,二伯!”小姑娘接道:“我怎么不懂礼节了呐!他说话本来绉绉的。”
李淳风乐呵一笑:“老伯放心!其实我反倒是很欣赏这小姐的坦率直言,敢作敢当,不过,我又句话,不知道是否应该讲?”
“切,嘴巴长在你脸,又没人把它缝,什么应不应该的呐!”
老头抢过话来,说:“李少侠,有话不妨直言!”
李淳风想了片刻:“我刚才看两位身怀绝技,一定不是一般等闲之辈,而今江湖这么大,何必投身于邪魔外道。。”
小姑娘接着冷哼一声,笑道:“谁说我们是邪教人呐?”
李淳风一听,蓦然心开心起来:“原来两位真的不是凉州邪教人。。”说着,小姑娘狡诈的眨眨眼睛:“我可没说我们不是凉州的人~”
这一下把李淳风‘弄’得稀里糊涂,思绪越理越‘乱’。他给这刁蛮、调皮的美丽小姑娘整得是啼笑皆非。小姑娘见李淳风一脸雾水的表情,噗哧一声笑着说:“谁说只要是凉州的人一定是邪教了?再说了,他们邪在哪里?你倒是说给我们听听呐!”
李淳风一边说着,一边压制着心的愤怒:“你们既是西风凉州的人,那我也不客气了,三年前,十月初五,“洲霹雳掌”司徒大侠一家三十五口,全部惨死在你们西凉邪教手里,到八十老‘妇’人,下到还在哺‘乳’的婴孩,无一得以幸免,他们的身致命一击的伤口,是凉州家喻户晓的催命手,死者体内肝肠寸断。。腊月初八,凉州邪教遣人埋伏于南火炙洲‘乱’石林,将下山作课晚归的紫阳真人及随行的六名弟子杀害。还有雷州的圆慈、金山双侠、白袍将陶潜。。”
还没等李淳风讲完,小姑娘急不可耐的说:“停!停!停!这些都是你亲眼看到凉州的人干的吗?“
“难道尸体还会撒谎吗?他们都是死在了催命手的掌法下,江湖有谁不不知道,催命手是你们凉州邪教家喻户晓的少‘阴’术!”
小姑娘苦笑一声,辩解道:“说你是个呆子,现在觉得一点都没说错。你都说了这催命手是人人都知道的少‘阴’术,难道使用催命手的人一定是西风凉州的人吗?你刚才用的葵‘花’点‘穴’手,白日‘门’的其他弟子也会使用;剑侠司马大侠的寒冰剑,我和我二伯也会呐!你没亲眼看见,又怎么能一口咬定是我们凉州的人干的呐!凭这一点,还不能说明你是呆子吗?”
小姑娘的这一番道理,让李淳风恍然大悟,无言以对,确实是只听信了江湖的以讹传讹,看到的只是表现,都不一定是真实的,自己也并未有确凿的证据拿出来证明。愣了一会才问道:“那么洲霹雳掌司徒大侠一家灭‘门’一事,真的也不是你们西凉的人所做的吗?”
这时,老头面‘露’尴尬之‘色’,说:“李少侠,不瞒你说,我和大小姐出‘门’路过此处,正是为了去调查洲霹雳掌司徒大侠惨案的真正幕后黑手,栽赃嫁祸于西风凉洲有何目的?”
李淳风大吃一惊:“你们要去司徒府查访吗?”
“怎么,你还觉得很怪是吗?”小姑娘侧头斜目的问道,又见李淳风不做声,尴尬的笑说:“这下你这呆子不呆了吧,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西风凉洲是邪魔外道,不得不承认我们西风凉洲是有各别歹徒匪类;难道你们白日‘门’没有吗?那为何剑宗要驱赶气宗弟子,残杀同‘门’手足呐。何为邪,何为正?单纯只是因为几万年前终结谷大战,习练纯阳真气‘阴’阳术的是正,而习练至‘阴’真气‘阴’阳术是邪吗?这个由不得我们选择,我们驻灵白虎本身属至‘阴’圣兽。”
小姑娘的这番话又触动了李淳风内心深处,李淳风不禁暗暗赞叹这小姑娘的聪颖伶俐,而且见识过人。又问道:“老伯和你两个人去吗?”
小姑娘一脸诧异的说道:“去暗查还用带很多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