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临神雕
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树木茂盛,鸟语花香,比之悬崖上颓败的景象可以称的上是世外桃源。这里有一处山洞,洞中一张石床上,一个红衣女子安静的躺着,倾城的脸上透着几分苍白虚弱。
良久,女子动了动,微微睁开了双眼,眼中那傲世群雄的凌厉除了东方不败还会有谁。
“这是哪里?”
东方不败伸手揉了揉额头,四下看了看,心想不会是风清扬那老头儿又救了自己吧,可她这次是没了心,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了吧,想着手抚上心脏处,惊奇的发现那里竟有着微弱的跳动。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把心给了任盈盈吗?怎么会还有心跳?
正疑惑着,脑海中响起了声音:
“徒儿,你可知你那样做是何等的愚蠢?”
“师父?”东方不败惊异的看了看四周,“师父是你吗?”
“我是在此地留的一道灵识。傻徒弟,当初不收你为徒便是料到你以后会为情所困,这情值与不值,你心里自当清楚。你的磨练还没有结束,你现在呆的地方是几百年前的宋朝,这里高手如云,你可得用心练功。你前生的劫数,也该好好思量思量。。”
声音像风般越飘越远,最后没了声息。
“师父!”
东方不败下了石床,走出幽暗的山洞,暖暖的阳光撒在身上,全身肌肤舒服的发出谓叹,算算,她已经一年没见着阳光了吧,犹记得冰湖湖底的刺冷和那无人问津的孤独。
正回忆间,一声震彻山谷的叫声响起,四周树的叶子都左右的晃了起来。
狮吼功!东方不败仔细琢磨一下又觉不像,踏着轻功寻声而去。
落地处,只见一只巨型大雕正和三只同样怪异的巨蛇对峙着。雕一个箭飞上前,利爪抓起其中一条蛇迅速升空,高空中,大雕松开爪子,任蛇落下,“砰——”听声音应该摔的不轻。大雕紧跟着落地,其余两条蛇见它下来了,一哄而上,前后夹击大雕。
雕在原地扑闪着一对翅膀,作出一副欲腾空飞起的姿势,原来还在犹豫不敢上前的两条蛇一起向着雕狂扑过去,雕两只爪子分别抓住一条蛇,升空,松爪。
好一招诱敌深入,东方不败深觉那只雕通人性。
落地后的雕处理着蛇的尸体,突然背后一只蛇动了动,蛇口大开,朝雕咬去,东方不败手轻轻一送,一枚针疾驶出去,眨眼穿透了蛇三寸之处。
雕靠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正欲也送它一针时,突然想起师父提过,他好像曾经也有这么一只大雕,收回手中欲发的针,发现雕嘴里好像含着东西,东方不败试着摊开手掌,雕果然吐出几颗黑色圆形的东西。
“这是。蛇胆,给我的?”东方不败说出口才认识到对方只是个雕,难道她还希望它能回答她?
然而,雕竟听懂了般点点脑袋。
“呵呵,还真是有趣,比我的蛇儿灵性多了”东方不败举起一颗蛇胆,大方的放到嘴里,没有嚼便吞了下去,蛇胆本就苦涩,如若嚼开了,那就真是苦不堪言了,尽数吞下手中蛇胆,东方不败回到山洞中打坐调养。
令她惊喜的是,这蛇胆比之寻常蛇的胆,其效力更猛,思量不出几日,她便可恢复功力。
午后,吃过那雕送来的果子,东方不败又开始入定修炼。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发现,这里是师父年少时呆过的地方,洞外的悬崖壁刻着的独孤求败剑冢她是看见了,还有那被刻在石树之上的过往,她亦看见了。东方不败终于明白师父为何一直教导她世人之情不能染、****俗事不可贪,却原来还有此一事。
在洞里,她还找到了师父曾经用过的兵器:
利剑、紫薇软剑、重剑、木剑。
紫薇软剑因曾错杀过忠义之士,便被弃之深谷。
木剑之后,空出的一块地方上写着无剑,东方不败想起了师父曾教过她,武功的最高境界便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利剑无意,软剑无常,重剑无锋,木剑无滞,无剑无招。
回顾师父的一生,东方不败是佩服的,佩服之余,也不免有些惭愧,身为徒弟的她不但不及更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放弃自己的大业,若是能有师父这般果断,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出剑冢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这已经是东方不败来到这儿的第十五天,每天练练功,无聊时便和大雕过过招,功力早已恢复,身子也基本康健,这种悠闲恬淡的生活倒也惬意,可是东方不败却不想永远屈居于此,想来师父也不希望她的一生就此渡过。
“是该出去看看了!”
老闷在这悬崖谷底总是不妥,出去接接人气也好。
大雕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似的,把东方不败引到了独孤求败藏剑之地。
东方不败只扫了一眼那些剑,没有要动的意思,雕一展翅膀,把东方不败又推近了一分,意思很明显,必须挑一把。
这雕也算是独孤求败的兄弟了,东方不败也不好意思动手收拾一只雕,于是上前粗略的看了看。
她提起利剑,道:“剑是好剑,可不是我喜欢的样式”
放下利剑,东方不败又走向重剑,一只手提了提:“太轻了”这可不是她在吹牛,她天生力气大于寻常男子,后来跟随独孤求败学会了武功,力气更甚以往,再是她到此地吃的蛇胆又使她的力气大了一成。
走向最后一把木剑,东方不败直接不与评论,她可不想以后拿着那把木剑与其他人过招,拿着过家家可以,打架就略显儿戏了,也不知道师父当初怎么拿的出手的。
雕看着东方不败空手而来,歪歪脑袋表示不理解。
东方不败素手指向最后那一块上面写着无剑的空地,道:“我就要它了”
“……”雕如果会说话,这时恐怕也会被东方不败咽的无语了。
东方不败不常用剑,比起剑来,还是细小的银针出手方便些。说到兵器,她与独孤求败的想法一样,兵器不过为了伤人护身,不过尔尔,武功到达一定境界,何物都可伤人护身。东方不败的意识里,既然要用,就要用最特别的,好让世人认识到她东方不败的厉害,也不至于像独孤求败,一把木剑就横扫群熊,对对方是一种羞辱,于自己也不太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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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高耸的崖壁,东方不败头疼的扶额,饶是她武功再高,想徒手爬这么高也是难功一件,可不爬上这悬崖,她又要如何出去?
余光瞥到在一旁扑闪着翅膀的大雕,东方不败心生一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一个绝佳坐骑她竟然给忽略了。东方不败微笑着接近大雕,手拍拍它的翅膀,道:“雕老兄,你跟我师父的关系不一般,今朝我遇上难事,你是不是该帮帮我?”
东方不败见它不反对,轻轻一跳便飞身坐在雕背上,稳定后她拍拍雕的身子,雕会意的腾空而起,掠过层层树干,冲向崖顶,越往上,东方不败越兴奋,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发自内心的渴望,耀眼的红衣自空中翩翩飞舞,乍看上去,还以为是自九天之上下凡来的谪仙。
悬崖之上,东方不败迎风而立,不管这是什么朝代,不论这里有几多高手,她,东方不败,必将再次成为武林第一人!
☆初涉世
东方不败换了身轻便的男装,浅蓝偏灰,完全是按以前的样式做的,照例又买上一把折扇,出去闯荡,东方不败也是很在意形象的。
当雕飞过一片向日葵地,东方不败拍拍它道:“就送我到这儿吧。”
东方不败稳稳落地后,转身对雕说:“好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本想带着你,可我毕竟是闯江湖,带着你总归不方便。”
雕似乎不愿意离去,弱弱的叫了几声。
东方不败笑道:“亏你还是鸟中之首,这般忸怩,放心,我需要你时便会传音给你”她最后摸了摸雕的翅膀,目送着它离去的身影。
又习惯性的整整根本没有乱的衣服,东方不败悠闲的游走在向日葵中。说起这向日葵,原先在黑木崖她便种了许多,向日葵又名向阳花,她要的就是成为那天下独一的太阳,承受世人对她的仰望。
“这片花海实是难得了”东方不败赞不绝口。正当她暗自思量要不要在这里多呆几日时,远处传来声音。
“女魔头,你这次休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拿命来!”
听到有人喊女魔头,东方不败下意识的认为叫的是自己,随后反应过来,这里是几百年前,应该没有人认识自己才对,那喊的又是谁?
向那声音处踱去,见一群人手中持刀围着一男一女,东方不败暗叹一声,果然江湖都是有共性的,比如眼前这人多欺负人少的局面她在以前见过不下数十遍。
那被围着的女子倒是气势不减,道:“想杀我?那就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了!”说完女子便欲动手,她身旁的男子突然拦住了她道:“让我来。”
东方不败一眼看出那男子武功修为不深,连身旁那女子都远远不如,不知他怎么对付对面那群凶神恶煞之人。
“各位大侠”只见那男子对着那群人抱拳道,“在下陆展元,没错,就是陆家庄的大少爷陆展元,我旁边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们看她这般沉鱼落雁、弱柳之姿,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想必是各位记错了吧。”
李莫愁一听这小子居然敢占自己便宜,一脚踢了过去,陆展元受了这力道不轻的一脚,强装无事一般继续说着。
“难道真看错了?”那群人的头头问着旁边的人,见同伴也摸不着头脑,又道,“不如这样,你得做一件事让我们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好!”陆展元答应的爽快,李莫愁却还在云里雾里。
陆展元扳过李莫愁的身子,作势就要亲下去。
“欸——”突然一把扇子横在了他们之间,陆展元一吻落在了那突然出现的扇子之上。
陆展元眼见计划落空愤愤道:“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东方不败把被亲的扇子在陆展元身上擦了擦,理所当然道:“救人啊,怎么只许你救得,我就救不得?”
陆展元:“可是我刚刚就要救了她了,你做什么阻拦?”
“哦——”东方不败像是恍然大悟般,转而挑眉道,“轻薄也算是救人?”
“你!”陆展元却想不到何话以对,眼见快要成功的事就此功亏一溃,任谁都咽不下这一口气。
东方不败扬唇一笑,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点,她在江湖混迹十几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这点小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当事人李莫愁仍楞在原地,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喂,哪儿来的小子,瞎管什么闲事,赶快走,要不然对你不客气!”对面那群拿着大刀的头头也不耐烦了,眼看事情就要成功了,哪儿跑来这么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李莫愁:“废话真多!”
只见几道锋芒闪过,刚还嚣张过人的一群人皆变成冰块,碎体而死。
“这样不就行了。”李莫愁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径直跨了过去。
陆展元已经看呆了,本以为李莫愁只是没接触过世俗的纯洁少女,就刚刚一瞬,他终于知道为何称她作魔女了,真真是杀人不眨眼。
东方不败把扇子在陆展元眼前晃了晃,看这小子的神情,东方不败料定他还未杀过人。
又看了看那女子离开的方向,良言劝道:“小子,我看你还是别招惹那女人了,你对她好还好,如若变了心意,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说完不管吓呆的陆展元,继续欣赏她的风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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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庄内,一满脸胡须的大汉在大厅中来回走动,双目圆睁着,忽然,“砰”的一下坐了下来,木椅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般。
大汉大手朝桌上一拍,冲着对面的陆展元道:“我说陆少爷,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就直说,我们兄弟几个再另想办法便是!”
还惊魂未定的陆展元听他这么说,想也不能扫了陆家的光面,遂强装硬气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哪有女子不迷失在爱情中的,等到时候。。”
“哈哈哈哈,陆少爷好计谋。”
陆展元听着对方赞叹,笑的更加得意,殊不知,他自己已被别人算计在内。
陆展元听着对方赞叹,笑的更加得意,殊不知,他自己已被别人算计在内。
。。
热闹的大街,来往的行人,不绝的叫嚷声。。无一不昭示着世间的繁华。
偷偷溜出古墓的李莫愁在街上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恨不得多长几只眼睛才好。她心里暗叹,果然还是外面的世界有意思。
她停在一个卖莲花灯的摊子上,拿起其中一只莲花灯,爱不释手。
摊主是一个白发老翁,他道:“姑娘,买一个吧,保你遇见心上人。”
“心上人?”李莫愁犹豫片刻,道,“好,我买了!”她拿起莲花灯就要走,老翁道:“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李莫愁:“钱?什么东西?”
老翁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这世上哪有人不认识钱的。
“钱可是个好东西。”声音出自身后。
李莫愁转身看见说话之人生气道:“喂,你干嘛老跟着我?!”
东方不败本来听说今天是中元节,晚上在这里会有灯会,无聊也是无聊,出来逛逛也好。谁知道她又遇到了白天的那个女子,这世界是有多小。本着好奇心,东方不败就跟了她一段路程,见女子看东看西一副新鲜样,这让东方不败不由的想起自己初次涉世的时候。
见那女子发现了自己,东方不败倒也不尴尬,只觉得那女子功夫还可以,就是不知道经验如何。
东方不败右手执着未打开的扇子,敲在了左手之上,没有
理李莫愁,走近了摊子。她拾起一只莲花灯,做工精巧,造型别致,东方不败拿了一个,付了钱,转身递给李莫愁。
李莫愁接过莲花灯,满脸疑惑:“给我了?”
东方不败:“你拿着便是。”
“那。。谢谢了”李莫愁吱吱唔唔道。
她们找了一个清静人少的河边,李莫愁蹲下身子轻轻的把莲花灯放在了河面上,看着莲花灯越漂越远,李莫愁的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东方不败看着李莫愁的一举一动,那醉人的笑容似乎把她带回了从前,想起了那个如她一般简单开心的自己。
李莫愁站起身来,发现东方不败正盯着自己,当下脸一红,道:“你看我做什么?”
东方不败移开眼,道:“没什么,看到你想起了一个旧朋友罢了。”
“哦”李莫愁又看向河面,才反应过来只有自己放灯,她问东方不败:“喂,你怎么不买一个?”
东方不败收起折扇,道:“我不信这个。”
河面浮着各种样式的花灯,光影摇曳中,东方不败的记忆晃晃悠悠回到了过去:
“在下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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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兄,你会唱歌吗?你唱歌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就不会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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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姑娘,你的力气好大,你平时都吃的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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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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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李莫愁见这人眼神呆楞,手在东方不败面前晃了晃道:“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东方不败呼出一口气,过去的终将过去,她若再这样执念下去,恐怕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岸上长亭,陆展元盯着河边的两人,面色阴沉,本想趁着今天的中元节引那魔女上勾,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看出来了,那就是昨天在葵花地中破坏他计划之人,眼下只好等那人离去,再找机会接近李莫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