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路飞虽是第一次过来,但他的英语比关欣要好一些,仔细看看,各种介绍,后来倒向关欣做起了讲解。
他们走过NassauHall,这是学校的行政楼,是普大最古老、最有名气的建筑。它见证了美国历史上一系列的重大事件,1783年,在这里召开的大陆会议将普林斯顿定为首都,NassauHall又承担了政府大楼的重任,直到四个月后迁都费城;后来它还曾是新泽西州的第一个立法机构所在地,还曾是南北战争普林斯顿战役的指挥机关。
他们来到普林斯顿教堂;这个教堂的规模在全美校园教堂中排名第三。每周都有不同的礼拜活动,也是普林斯顿大学举行典礼活动的地方,普大人更喜欢在这里办婚礼,虽然如今普大本身已没有宗教所属。
路飞望着高大的教堂,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肃穆和敬畏,“将来如果能来到这里举办婚礼该有多好啊。”
关欣点点头,“你,跟Jessie小姐?”
路飞哈哈一笑,“管她呢?Jessie或者Sarah都行啊。反正我是定要娶一洋妞为妻。摘下一朵北美的鲜花。”
关欣也笑了,笑过以后,她却沉默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爱的能力?”
路飞知道她又想起了罗一鸣,心里伤感,赶紧解劝道,“记忆,有时就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的流淌干净。我的意思你明白?”
关欣点点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飞哥,你成熟了很多,长进了很多啊……”
“好,那就笑笑,让阳光照亮你灿烂的笑容。”
关欣笑了,有路飞这样的朋友,即使是在这样早来的冬季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青春,本身就是一个追求的过程。不懈的努力,不懈的追求,也是一种幸福。留一份幼稚给童年,留一份天真给少年,带着成熟,带着信心,我们已经踏上了追求之路。感悟幸福让青春的岁月刻下生动,让挫折的心灵坚毅起来,让追求的信念写满心胸,让幸福的感悟永远真诚。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着,在一片绿草如茵的树下,一大帮学生围坐在一起,路飞觉得好奇,拉着关欣走过去围观。
原来人群中间是一支校园乐队,几个青年人站在那里,弹着吉他,唱着歌。
路飞和关欣也像其他人一样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着他们的歌曲。
关欣对歌曲的知识不是太丰富,路飞却是专家,几个曲子下来,他不断的品头论足,似乎是有点跃跃欲试。
这时有个男生也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很友好的走过来,跟路飞交谈了几句,路飞果然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接过男生递过来的吉他,走到人群中央,稳了稳心神,便手指拨弦,唱起了中文歌。
关欣仔细看那个男生,也是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阳光男孩儿,斯斯文文的。
“看样子应该是个亚洲人,只是不知道是RB人、韩国人或者就是中国人?”
关欣心里想着,又一次听路飞唱着羽泉的最美,忽然觉得往事悠悠,让人心驰神往。
一曲唱完,那个男孩子便带头鼓掌,于是一大帮年轻人都欢快的鼓起掌来。
他们强烈要求路飞再唱一曲,路飞是个人来疯,怎能放过展现自己的机会,于是当仁不让的又唱了一曲。
两只歌唱完,路飞向大家招手致意,很潇洒的回到关欣的身边坐下。
关欣拍了拍他,“行啊,飞哥,长脸。”
路飞一脸的自信,“那是,不能让洋鬼子看轻中国人,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中国文化,中国艺术。”
路飞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得意。
金色的阳光如同美酒,让关欣觉得沉醉。树叶的颜色越发深沉了,山毛榉和菩提伫立在那儿,又是黄色的,又是褐色的,倒像有个看不见的画家,在她熟睡的当儿把它们变成了一个个火炬,在纹丝不动的阳光里纹丝不动的矗立着,没有一片树叶在飘拂。
临近中午,大家三三两两的离开,关欣和路飞也要回去了,那个男生来到他们身边,很友好的与路飞握手,他们流利的说着英语,见关欣有些不知其所以然,男生便又说了几句汉语向他们问好,但他的汉语实在是蹩脚,以至于关欣和路飞都不太听的懂。
男生的脸有点红了,“我叫杰森,是……中国SH人,父母住在迈阿密,我的汉语不太好,抱歉啊。”
关欣和路飞点点头,很显然杰森是在美国出生的,已经可以称为香蕉人了,就是黄种人的外皮,白种人的心。他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已经完全西化。
路飞很友好的与他拥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在遥远的美国小镇遇见中国的同胞,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杰森又与关欣握手,他是个很有礼貌的男孩子,但是面对女孩子却有点腼腆,显得局促不安。
良辰左岸大门紧闭,刘西文再次被刑事拘留了。
秦文宇这一阵子并没闲着,他四处打听,渐渐的得到一些可怕的内部消息。
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分量,却不得不赶紧去做,可正当他准备通知吴岳,警察们已经准备抓捕吴振的时候,吴振已经被捕了。
原来,曾潇贤押解两个犯人来到海城,庄严便立刻派重兵赶往车站迎接。对于他们来说,这两个犯人至关重要,从他们身上可以打开个大大的缺口,然后顺藤摸瓜,甚至可以说他们也许是吴岳的掘墓人也并不为过。
秦中明离开了政法委,庄严松了一口气,多日的郁闷,让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可他除了隐忍,又有什么好办法呢?有时候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庄严就恨得咬牙切齿,“秦中明狗日的,老子日后得势,必要报复,好出出心里的恶气。”
曾潇贤化妆改扮在晚上来到庄严在海城临时的家,庄严一见他的造型,差点笑出声来。
“潇贤,你小子这是又搞的什么鬼啊?”
“叔,你不知道,我舅舅老骂我高调,不知道检点,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两个犯人又很重要,我不能不小心一点啊。”
庄严点点头,联想到那起纵火案,有些心惊肉跳,虽然宋建华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已经做好了善后工作,并且不会牵连到他。
曾潇贤急于表功,侃侃而谈,“叔,这两个犯人都已经交代了,很多犯罪事实都明明白白指向了吴岳和吴振。我舅舅的意思是,事不宜迟,马上抓捕吴岳和吴振。”
庄严面色凝重,在做出决定之前,他还要重新审视一下局势,梳理一下思绪。来到海城这段时间,他也发现了一些人才,暗中培植了几个亲信。手段他还是有的,只要有利可图,就不怕没人卖命,反正执行命令,跟着厅长混,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他想了想,拿起电话,再次向手下人核实情况。
庄严仔细的听着,确定无误。他嗯了几声,然后下达了命令,“立刻组织警力抓捕吴振……”
曾潇贤疑惑不解,“叔,怎么只有吴振?吴岳呢?”
庄严叹了口气,“吴岳可不是那么好动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下不了这个命令,再说他在公检法系统里眼线很多,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那他跑了可怎么办?”
庄严道,“跑了也没有办法,但是只要他跑了,就一辈子别想回来了,你舅舅也无非就是想把他哄走而已。我们的目的也是扳倒秦中明,把这一派的势力彻底剪除。树倒猢狲散,只要秦中明倒了,吴岳跑了,他们也就风吹云散了。”
“这……?”曾潇贤大失所望,对庄严便有些轻视,只得假装点点头,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