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掌控绝情谷 (2)
公孙止欲使家传闭穴功,卸掉窦德尔寒水重剑的撞击,然内息运转之际,经脉通畅,周身穴位毫无变动,重剑巨力透过金刀传入体内。
霎时,其周身穴位受到巨力震荡,左手黑剑一软,堪堪割伤窦德尔左臂,被窦德尔躲开。
公孙止大惊,他公孙家闭穴功威力强大,纵横江湖从无失手,今日怎会失败?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大怒道:“贼子,你破了我的闭穴功?”
窦德尔暗道,“不愧是‘破邪’最厉害的法宝,这小黑狗就是厉害。”不过他面上不露丝毫痕迹,一脸茫然看着公孙止,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窦德尔多说,公孙止已经为窦德尔找好了原因。
“我公孙家闭穴功,不得碰半点荤腥,这个秘密只有裘千尺知道,别人是万万不知道的,难道是这泼妇一早便破了我的闭穴功。”
想到此,公孙止心中大恨,仰天呵道:“泼妇,你死都不肯放过我!”此时,他恨不得将裘千尺拉上来,鞭尸一百遍。
窦德尔暗自祈祷:“主母,不关我的事,这是公孙止自己猜测的,不是我诬赖你的。罪过……罪过!”
突然,他发现公孙止看过来的眼神恶毒异常,举着金刀黑剑,慢慢向他逼近。
他挺起寒水重剑,想道:“公孙止金刀黑剑厉害,我的重剑也不弱,如此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怎么能成大事?况且这战事关生死,不尽全力怎么可能赢。”
想到此,窦德尔不再退避,使出《十八路桩功》身法,提剑上前使一招“剑破万重浪”,攻向公孙止气海要穴。
公孙止看到窦德尔抢先攻击,当下不再上前,打算后发制人,金刀在前挡在胸口,黑剑在后藏于刀下。窦德尔重剑直刺而来。公孙止金刀格挡,欲使黑剑进攻。
公孙止金刀撞到窦德尔重剑,随即传来一股巨力,身子被巨力冲撞,马步不稳,黑剑进攻随之被迫。他心下暗恨,要是家传闭穴功不被破,何至于斯!他不想被小辈落了面子,赶紧运转内力稳住身子,硬抗窦德尔一剑。
“剑破万重浪”极其厉害,破解此招,有两种办法,一是以强大深厚的内力,将浪潮反击回去。二是直接躲闪,这样最是省力。但是最忌讳直接硬抗,因为此招厉害的不是剑招撞击之力,而是后劲连绵不绝的冲锋,就像浪潮一般,一浪强过一浪。
公孙止内力不足以反击浪潮,浪潮一阵强过一阵,巨力透过金刀传到身上,一阵一阵的撞击着他的周身穴位,他身子像要散掉一般。不敢再抵挡,连忙撤身离去。
窦德尔一招刺退公孙止,信心大增,当即,运用身法追击,寒水重剑一连使出三招“九天剑决”。逼得公孙止连连后退。
公孙止大惊,几月不见,窦德尔内力大增,一套古怪的剑法,剑招看似简单,却招招攻其要害,一时,他竟只能防守。心下羞怒,他岂能让一个弟子逼到如此境地?他谷主的面子还往哪放?
当即,公孙止刀剑转化,使出《阴阳倒乱刀法》中最绝妙的一招,“捣乱阴阳”,不再和窦德尔硬碰硬,使用以虚打实的脱战打法,招式十假九空。
窦德尔中了几次虚招,重剑好像打在棉花上,巨力毫无着力之地,瞬间明白公孙止不敢跟自己硬碰,使得都是虚招。他心中暗笑,也将招式由实转虚,与公孙止缠斗,暗中积攒力量。
突然,他虚晃一招“剑突四壁”,公孙止一边用刀剑格挡,一边后退躲避。他当即双脚弯曲蹬地,飞身而起,使出《九天剑决》最后一招“上九天”。寒水重剑竖直朝下,直刺公孙止头上神庭要穴。
公孙止心中大骇,连忙稳住身形,举起刀剑阻止窦德尔重剑。
窦德尔左手发力,一掌将寒水重剑推向公孙止,同时施展千斤坠落地,落地之后,《十八路桩功》飞速上前,贴近公孙止,使出入门武技《阴阳倒乱拳法》,攻向公孙止气海、丹田两处。
公孙止用刀剑绞住寒水重剑,重剑虽然剑身极重,但是没有后劲,被公孙止甩到一边。这时窦德尔双拳攻来,公孙止刀剑被重剑阻挡,来不及回防,下意识使用家传闭穴功,护住气海、丹田。
窦德尔双拳全力出击,一拳一拳的打在公孙止气海、丹田两处,一连打了十几拳,方才停手。
公孙止被窦德尔双拳打的连连后退,最后一口鲜血喷出,全身内力如泄气一般,从四肢百骸四散而出,十来年苦修一朝尽毁。
公孙止全身脱力,像无骨之人一样,摊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露出波皱,一时间竟苍老了十岁还多。
窦德尔几秒钟的时间,一连打出三个变招,看似行云流水,实则耗力颇多,特别最后那十几拳,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此时他,犹如大病一场,全身虚弱无力。
堂上那柱香,烧完多时。
窦德尔呼出一口气,缓缓站起,走向公孙止。公孙止被他废了武功,如今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而已,他也不想再去为难于他,不过谷主之位,他必须拿到,毕竟名正才能言顺。
“谷主,好点了没?”他淡淡问道,好像刚刚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就杀,多说废话干嘛?”公孙止临死倒是硬气,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倒是让窦德尔一惊,不过想来跟他武功被废,成了废人脱不了关系。
“谷主说哪里话,绿萼师妹是您的亲生女儿,我许诺十年后,娶她为妻,到时您便是高堂,我怎么会杀你?你大可放心。”窦德尔才将公孙止的武功废掉,现在又谈娶人家的女儿的事,怎么看都有点像,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一般。
公孙止果然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歇斯底里,吼道:“你……你休想!我……我就算死!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你!”
如果是以前的窦德尔,也许真被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吓到,但是来自现时代的社会主义青年,会被这个吓到吗?不会!他要娶小绿萼,公孙止能拦得住吗?也不能!
不过说到这点上,他跟要娶师父的杨过倒是一路人。
他毫不在意的道:“好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们谈谈谷主位子,你看你现在没有丝毫武功,与谷主之位太不相称,不如传给我,怎么样?”
公孙止仰天大笑:“哈哈哈,你想做绝情谷的谷主,没有我的同意,你做梦!谷中都是我的弟子,我一声令下,一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窦德尔毫无所谓,道:“你放心,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同意的。”窦德尔走到一旁,捡起自己的寒水重剑,走向半残的公孙仁。
公孙仁亲眼看到窦德尔将公孙止打败,心下大骇,躲在角落不敢出声,希望窦德尔杀了公孙止,把他当个屁给放了。这时,看到窦德尔拿起剑朝他走来,顿时全身冷汗直冒,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双腿一软,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窦德尔双眼一闭,寒水重剑从上而下,劈到公孙仁的颈上,剑落声停,公孙仁的脑袋滚到一旁,双眼圆睁,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窦德尔转过身去,来到公孙止身旁,道:“谷主,现在可愿意传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