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谷中大变

窦德尔攥起拳头,气运四肢,霎时,双脚双手充满了力量,当即打出一套《阴阳倒乱拳法》。

双腿经脉全通,果然气力大增,一脚之力足以踢倒一头壮牛。且运步如飞,其速度丝毫不弱于,他已经入门的《十八路桩功》。

经脉全通果然武力大幅度提升武力,不枉我一翻苦修。

红日西垂,映照出一片红霞,天边似有两只仙鹤,宛如画卷一般。遑遑之中又一日过去。

晚间,公孙元让来叨扰窦德尔,说了一翻弟子堂的事,公孙礼已经投诚,拜了窦德尔做老大。公孙良、俭二人也加入了他们团体。一时间,练武厅一片和谐之音。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皇帝”。

窦德尔一直没忘公孙止与裘千尺的事,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管弟子堂。对于公孙礼想跟着他,他也不放在心中,跟着就跟着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弟子堂的事,他让公孙元让自己处理,他不发表意见,而且还交代最近他要修炼,没什么大事不要管他。

公孙元让倒也识趣,得知这些,提前告辞。窦德尔顺水推舟送其出门。

时光匆匆,其逝如流水。

窦德尔每日早出晚归,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仿照剑魔独孤求败,于瀑下练剑,一门《基础剑法招式》练得出神入化,大有一力破万法之势,加之《锻骨炼精大法》炼体大成,两者之间相辅相成。

已有以拙胜巧,以简破繁之能,不过时间日久,谷中标准佩剑重量实在太轻,不太合手。

修炼《基础剑法招式》之时,他也没有落下《锻骨炼精大法》,四肢经脉全通后,便开始修炼头部。但较之四肢,头部经脉练习难度直线上升。

头部经脉总有数十条之多,其中涉及印堂穴、太阳穴、百会穴、神庭穴、上星穴等五大要穴,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可成。

不过,头部经脉全部打通,到时贯通太阳、百会、神庭三穴,形成三花聚顶,内力一路直下,不过气海,直接打开丹田,那时,他可成就高手之境。

窦德尔两不耽误,两者相互交替修炼,效果甚佳。《锻骨炼精大法》此时也已练成印堂穴跟太阳穴两处要穴,一共通了八条经脉之多。

有一日,窦德尔闲时,练习《十八路桩功》,发现于小水池练此身法,效果居然远胜过在木桩上练习,欣喜不已。

于是,他便由练习两门武功,扩展到了三门,飞峡瀑人迹罕至倒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窦德尔变换修炼三门武功,实力突飞猛进。

而且,《十八路桩功》在水中练习,步法竟渐渐发生变化,在瀑下练剑时,他悟通顺势而为的道理,将之运用到《十八路桩功》上,使这路身法威力大增,这倒是意外之喜。

窦德尔苦中作乐,转眼之间一月已过

这日,窦德尔练武归来,得知谷中发生一件大事,谷中弟子惶惶不可终日,弟子堂也受到了震动。

原来,裘千尺出关,大发雷霆,将弟子家仆赶出内院,收集了所有的绝情丹,不知要做何事。此间,三日不见公孙止的身影,谷中一片惊恐,传闻盛多。

小绿萼也被惊吓的不轻,来找窦德尔求抱抱。

次日,听说公孙止房中的一个一等丫头,突然生病猝死,被抬到后山埋了。好像叫······柔儿!

时间不久,谷主公孙止现身,谷中又恢复了平静,气氛渐渐和谐。公孙止每日深入简出,寸步不离的陪伴裘千尺。

窦德尔这几日一直在院内不曾出去,他很矛盾,接下来应该是公孙止用药迷倒裘千尺,挑断其四肢经脉,将其打下鳄龙潭。他一直思考自己要不要通知裘千尺。

可是,他听小绿萼说,这几日公孙止大献殷勤,裘千尺深陷公孙止的糖衣中无法自拔,此时他去说公孙止要害她,多半不用公孙止出手,裘千尺就直接掐死他了。

用其他的办法,例如仍纸条、留言等等多半都不管用,就像哲人所说,你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而裘千尺就是那个装睡的人。

所以这些办法不仅不能使裘千尺觉醒,反而还会让公孙止这老小子更加谨慎。

但是不通知的话,裘千尺多半如神雕那样,身体残疾,怨毒一生。

最终,窦德尔不忍小绿萼受苦,还是决定拼一把,他估算了一下公孙止下手的大概时间,感觉公孙止快要下手,那日夜间,他悄悄离开院子。

绝情谷因常年封闭,没什么乱子,所以谷中晚上也没什么盯梢之人,只有几个晚间伺候的丫头婆子,窦德尔轻轻松松便穿过大堂,来到内院。

院子房间黑呼呼一片,公孙止与裘千尺应该都歇息了。

窦德尔到裘千尺闭关之地,扔下一张纸条,上写:近日小心毒药。

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这个时候提醒,就算裘千尺不相信,但是这几天她也会谨慎一点,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闭关的地方是私密之地,就算公孙止与裘千尺也都各自有各自的闭关之处,不能随便进入。在这里,可以安全的提醒裘千尺,而不让公孙止发现。

做好一切,窦德尔暗暗祈祷,希望裘千尺能吉人天相,躲过一劫。他将动过的东西还原,悄悄的离开内院。

此后,窦德尔便如往日一般,前往飞峡瀑练武,晚上跟公孙元让打听谷中的事。

可是一切都很平静,裘千尺与公孙止依然如往常一般,形影不离,恩恩爱爱。窦德尔的那张纸好像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窦德尔渐渐心焦了起来,但是这时他更不敢乱动,每天依旧正常练功。

绝情谷好像越来越平静了,渐渐地静得有些可怕,好像时间静止了,但是谷中的人依旧在动,声音也渐渐消失了,但是人的嘴还在动,每个人好像都和平常一样作息,但是精神恍惚,好像没有神智一般。

慢慢的不止窦德尔,好像其他人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但是只有裘千尺与公孙止还是一如往常,花前月下,品茶赏景。

窦德尔越来越紧张,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预感越来越强烈。

那日,农历七月六号,晚间雷雨交加,次日凌晨时分,内院传出噩耗,裘千尺发病身亡······

尸体是公孙止亲自放入棺材中,棺材也已备好的。

全谷上下震动,挂白三日,小绿萼哭的死去活来,窦德尔看的阵阵心痛。他已经尽力了,没想到还是没有救下裘千尺。

下葬之日,弟子堂全部弟子为裘千尺披挂孝衫,全谷的人相送,将裘千尺葬于公孙家祖坟,左边空出一地,应该是留给公孙止的。

完成葬礼,窦德尔去了后山一趟,后山的那座无名小坟,好像有翻动过的痕迹。

果然还是如神雕一样,裘千尺应该下了鳄龙潭,不过下葬之人,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那名叫柔儿的女子。

小绿萼,心中难过不思饮食,不过几日就消瘦了很多,单薄的身影,仿佛一阵风能吹到一般,窦德尔心痛万分,差点将裘千尺没死,身在鳄龙潭的事说出去,最终克制住自己,但是心情变得很差。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小绿萼,只能每日抽出大量的练武时间陪着她,给她解闷。可是,连往日小绿萼最喜欢的《白雪公主》也引不起她的注意,他没了辙,只能跟着一起难过。

窦德尔心身疲惫,难以他顾,公孙仁伤好,渐渐控制了练武厅。

在这时,公孙止在裘千尺的闭关密室发现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近日小心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