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立威 (上)
送走了公孙元让,天也已经黑了,不便再去找小绿萼了,窦德尔吩咐绿莹、红雯不准打扰他,便在院子里练《锻骨炼精大法》。
自从上次练至双腿的最后两条经脉,怎么也打不通,窦德尔这段时间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效果。
到如今,最后的那两条经脉却依然没有一丝气感。
连那个百试百灵的一边练拳一边开脉的办法,在这两条经脉上也不起作用。
他有时怀疑是不是练错了方法,但是前几条经脉都是这样打通的,不可能是动作有问题。
也许打通这两条经脉还需要一些外部条件,但是条件是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如今风云巨变,绝情谷随时可能发生大变。
他这点武力,虽然能在弟子堂称雄称霸,但是在闭穴功公孙止与铁掌裘千尺面前,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保证自己不受影响都难,更别说干预他们两人的事。
要想帮助小绿萼,就必须增强实力。
按照《锻骨炼精大法》所言,打通腿部的所有经脉,全身的气力便会再增加一倍,所以打通双腿最后的两条经脉,是窦德尔此时提升实力最快的办法。
可是他好像陷入了瓶颈一般,双腿的经脉根本打不通,于是增强实力便陷入了死胡同。
窦德尔拉开架势,在院子里,将“秦汉站桩”与“潇湘坐台”这两个动作各练了半个时辰。
他能够清晰察觉到双腿气力又强了一丝,可是双腿的那两条经脉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总感觉差点东西便能打通,但是具体差什么却把握不住。
这种玄而又玄感觉,令他很不爽。
“明天去弟子堂,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顺便找几本武功练练。”他小声嘀咕道。
一夜无话,翌日。
红日东升,闲云朵朵。
窦德尔洗漱一番,吃了绿衣丫头绿莹做的早餐,去往弟子堂。
穿过弟子堂大堂,来到练武厅,厅中气氛有点古怪。
窦德尔扫过练武厅,四肢发达的公孙礼在桩台练步伐,双腿有力,在木桩之上如履平地,毫无生疏之感。
胖子公孙义在木人巷练剑,出剑速度极快,身子灵活,与他的体型完全不相符合,木人巷的木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公孙良、检二人在空地相互切磋,剑法严谨,虽是对剑,却更像是双剑对敌,应该是一门高深的合击剑法。
他没有在意,目光继续扫过,在打坐之地,看到了公孙仁,暗自奇怪:公孙仁受了内伤,这会应该在家里养伤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在角落处看到了,公孙元让和公孙信、温三人。
他们恨恨的看着场中五人,眼中散发着敌意,厅中的空气凝滞,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怪不得感觉练武厅气氛不对,原来他们已经对上了,真是小孩子把戏。
窦德尔还有事情要做,也懒得跟他们一起瞎闹下去,没有理会厅中之人,一人走向弟子堂的藏书阁中。
他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厅中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随着他的移动,厅中的空气不再凝滞,慢慢的开始流动,公孙仁、义等人停下了修炼的动作,注视着他。
气氛又渐渐紧张起来,却异常的安静,静的连众人的心跳声也能够听见,他明显感觉到公孙仁、义等人的心跳加快了。
但是他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继续往藏书阁走去,最后他的身影消失在练武厅。
在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厅中的气氛陡然活跃起来,公孙仁、义等人长长的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面容渐渐展开,笑了起来,笑的很得意。
你不是很横吗?
你不是武功很高吗?
怎么做缩头乌龟了?
你以为躲了就没事了吗?
有我在弟子堂一天,你就别想安生。
公孙仁内心深处独白,状似疯狂,发泄自己的恨意,他胜利了,弟子堂还是他的天下,窦德尔在弟子堂也只能乖乖的服软。
窦德尔当然没有听到,如果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微微一笑,笑得云淡风轻。
在藏书阁,窦德尔看到了,在练武厅中没有找的公孙元智,公孙元智在一旁认真的看书,认真到仿佛要考秀才而不是练武。窦德尔好奇却没有去打扰他,静静的在架子上寻找自己的武技。
藏书阁不大,几十个平米的样子,贴着墙放着三个架子,架子两层,摆放着各类武功,有拳法、掌法、腿法、刀法、剑法、棍法还有一些身法等。
其中拳法最多,但是太普通。身法最少,也很难得,但是鸡肋。因为各种武功中都包括身法,像凌波微步、柳叶神行之类的高明身法太难得,简单身法学之无用,所以说身法鸡肋。
窦德尔最喜欢剑法,剑法凌厉、杀人于无形之中,飘逸灵动、宛若九天之仙。
《残影剑》、《风雷剑法》、《元灵剑法》他一本本拿起来,又一本本的放下,这些剑法都追求的是快,讲究剑招奇异致胜,虽然很是精妙,但是他不满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满意。
也许这就是缘分,他与这些剑法无缘。
继续往下翻,又翻了几本,翻到一本《三合刀剑》,刀剑转换,刀既是剑剑既是刀,奥妙万分。原来这本便是公孙止家的家传刀法《阴阳倒乱刀法》的简化本。
《三合刀剑》虽然是简化本,但是已有《阴阳倒乱刀法》三分的威力,可说是藏书阁剑法中的威力最强的,但是他还是不满意。
既然不喜欢,不如从最基本开始,于是干脆拿了一本《基础剑招解析》先练习。
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剑法,窦德尔便去找腿法,希望修炼腿法能助他打通腿部最后的经脉。
有《少林北腿》、《金刚腿》、《少林十二路谭腿》等,腿法居然多是少林腿法,却都是一些基础腿法,难入窦德尔的眼。
又转了其他几个书架,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武功。
最后窦德尔看了一眼,在角落仔细研读武功的公孙元智,依然没有打扰他,转身往藏书阁外走去。
离开藏书阁之际,他在靠门的架子下面看到了一本书,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冲动,好像那本书再召唤他一样。
他上前拿出了那本被尘封的书,书名《十八路桩功》。
看介绍,这本书却不是武功,而是一种身法,要在木桩之上才能修炼的身法。
窦德尔心喜,难道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吹了吹尘土,打开书页,一共一十八路桩法,桩法不难,练成之后,虽比不过《凌波微步》、《柳叶神行》等,但也是一门不错的身法。
这路桩功,说不定对他打通经脉有帮助,心急难耐,转身离开藏书阁,再次来到大厅。
厅中气氛依旧不和谐,令他很不爽。
公孙仁还是在原地打坐,大傻个公孙礼在练桩,胖子公孙义但没有练剑,在公孙良、俭两人练剑的空地休息,换了公孙良、俭两人,合二人之力斗木人巷。
他们看到窦德尔,一脸笑意,却不是微笑,是一种玩味的笑、嘲讽的笑。
公孙元让三人还是在角落,恨恨的看着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