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战来临
窦德尔被盯得一阵发毛,转身道:“老唐,这人好像疯了,我们快走吧!”
公孙希再听这一句,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老唐一脸溺爱的笑道:“你呀!你·····”
窦德尔倒不以为意,随意的道:“收点利息而已,我觉得还便宜他了。”
老唐语重心长的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窦德尔无所谓道:“知道了,你就是心善,才被人家这么欺负,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保护你。”
老唐已将近五十高龄,由于一直修炼《锻骨炼精大法》,所以身体还硬朗。但是无儿无女,此时听到窦德尔这么暖心的话,一阵感动双眼泪水朦胧,一句话未说,心想自己没有看错人。
窦德尔却未注意到这些,他把老唐安排好后,继续修炼。老唐没什么消息来源,也不知道窦德尔半月赌斗的事,知道窦德尔忙,便不去干涉他,自己忙活自己的事。
接下来,窦德尔便将主攻的方向放到了双腿之上,一边继续练习《阴阳倒乱拳法》,一边尽力突破双腿经脉。
双腿的经脉修炼恰好与双手的相反,双手是先右后左,而双腿是先左后右。
练成之时,便是右手经脉与左腿经脉相通,左手经脉与右腿经脉相通,然后于气海汇合,最后经脉相通。到那时,无论手臂还是腿脚气力将再翻一倍,就气力也已臻至化境。
修炼左腿经脉的那个动作叫做“秦汉站桩”。这个名字:取自秦朝一位修武之士,为报师恩站桩而死的故事。
修炼右腿经脉的那个动作叫做“潇湘坐台”。这个名字:取自潇湘子端坐莲花台九九八十一天,白日飞升的神话故事。
随着修炼,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一天绝情谷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谷中街灯挂彩,公孙止聚谷中弟子与大堂之内,裘千尺也端坐在公孙止旁边。
公孙止面带笑容却神色颇为焦急,时不时的双眼望向大堂门口。
“报!启禀谷主,他们已经到棋盘岭了。”一名绿衣弟子,大口喘气,跪在堂前道。
顿时,堂中弟子一片哗然,陡然安静的大堂中掀起一股浪潮,声音嗡嗡不绝入耳。
公孙止面上焦急之色霎时全无,笑意从嘴上展开,最后整张脸笑开了花,对着旁边的裘千尺道:“回来了!一去将近两个月,不容易,看来事情应该成功了。”
裘千尺板着的一张脸,在这时也慢慢展开,回道:“这孩子聪明,不会有事的,就是一路风尘,来了让他好好休息。”
公孙止脸上笑意更甚,溺爱之情溢于言表,说道:“是要好好休息,我打算将谷中杂事都交给他,让他磨练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裘千尺沉思了一会,道:“你我膝下无子,仁儿天资卓越,又对萼儿上心,将来总要传给他,让适应适应也好。”
裘千尺事事要强,做任何决定都独断专行,全然不听公孙止的意见,这倒是头一件听从公孙止的安排,公孙止嘴都笑弯了,自尊心大起,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英明神武。
公孙止往堂下望去,希望子弟中有人能够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飒爽风姿,却发现弟子们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他的身上,顿时像只伸长了脖子的公鸡,却没有人来欣赏。正自叹息是,眼睛随意在弟子中一扫他抓住了一个能够将众人的眼光集中到自己这的机会。
“元让去哪了?怎么没到大堂中等待啊!”公孙止感觉自己很机智,静静的等待着的弟子们发现自己的雄毅。
“师傅,元让师弟早上便去了棋盘岭上等着去了,他不是请示过了吗?”其中一个绿衣弟子老实的道,就像公孙止把脸伸出去,被这个弟子一巴掌打回来一般。
公孙止眼珠转动,面色僵硬,“哼····啊····我当然知道,我····我就是想问下···什么时候···你师兄他们能到。”公孙止为了不丢面子,遮掩道。
其他弟子奇怪,怎么师傅看起来怪怪的。
“哦,原来是这样,应该还有一刻钟,师兄就到大堂了。”那位绿衣弟子恍然大悟,颇以为然。嘀咕道“原来师傅在问这个,我就说师傅怎么可能问那么蠢的问题?”
公孙止的脸色霎时更绿了,有种装逼不成反被打脸再被艹的感觉。
话说公孙元让,上一回保护绿萼师妹不利,又私自为公孙仁立下与窦德尔的赌约,心下不安,今早在公孙仁返回之际,先行到棋盘岭给公孙仁解释事情经过。
公孙仁听到窦德尔对小绿萼动手动脚大怒,对公孙元让斥道:“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师妹吗?你在干嘛?”
公孙元让将那日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公孙仁,他是怎么拼命,窦德尔怎么厉害,师妹又如何相护,最后他没办法只能立下赌约,等师兄来报仇等等。
公孙仁听到师妹还护着窦德尔,顿时恨意大盛,又责怪公孙元让道:“这么多天,你就让那小子欺负师妹,万一师妹动心怎么办,你怎敢如此负我?”
公孙元让怕师兄责怪自己,又不敢反驳,马上解释道:“没有,窦德尔那小子知道师兄厉害,这几天都在练武,没有找过师妹。”
公孙仁这才怒意稍息,不过想着留下窦德尔终究是祸患,尽早除去为妙。打定主意,一行人便不再停留,急行回谷。
回到谷中,公孙仁问过师傅师母,再殷勤的问过小绿萼后,不待公孙止询问此次远行的结果,直接提出决斗之事,要与窦德尔在今天决斗。
公孙止不知道事情经过,问过公孙元让,了解事情始末后,大怒道:“绿萼!你怎么如此不知自爱,你是怎么认识那小子的,从实招来?”
小绿萼担心窦德尔的安危,想到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又何必把他牵扯进来,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好了,便对公孙止道:“爹爹!这件事不是元让师兄说的那样,那天只是我不小心跌倒,窦德尔救了我,被元让师兄看到误会了而已。二师兄你也不要找窦德尔报仇了好不好?”
公孙止听出小绿萼的维护之意,正要呵斥,裘千尺心中终究还是爱女儿多一点,狠狠的瞪了公孙止一眼,公孙止看到裘千尺的眼神马上认怂,话到嘴边噎住不敢再多言,脸色渐渐由绿变紫。
公孙仁目睹小绿萼对窦德尔如此维护,醋意如波涛翻滚,卷起滔天巨浪,再看到师弟们看向他眼中带着嘲讽,一时妒火攻心,恨不能生吃窦德尔的肉,喝窦德尔的血。
哪里还能听小绿萼的话,坚持要和窦德尔比斗,不死不休。
小绿萼露出担心的神色,小眼睛一闪一闪楚楚可怜的求自己的母亲,裘千尺果然如神雕中一模一样,窦德尔又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管窦德尔的死活,所以便装作看不见。
小绿萼越是维护窦德尔,公孙仁心里越是恨,要杀窦德尔的心越坚定。公孙止最后顺了公孙仁的心意,拍板今天比斗,大家一起观看。
窦德尔练习《阴阳倒乱拳法》已颇具成效,双腿的经脉也已打通大半,如今仅剩下左腿与右腿的最后一条经脉,无法撼动,但是以他如今的实力,完全不惧公孙仁。
一起来到演武场,绝情谷中唯一一座弟子演练武艺、进行比斗的地方。公孙止端坐首位,裘千尺依旧坐在旁边,场中公孙仁一袭青衣,手握一柄三尺长剑,眼神狠厉。谷中弟子在场下围观,静静的等着窦德尔到来。
演武场外,一人一身破旧灰衫,一堆头发多日未曾打理,乱糟糟如蓬草一般架在头上,面孔精致秀气,让人眼前一亮,正往演武场中公孙仁走去。眼珠似黑暗中恒星,仿佛孕育着磅礴的能量与强大的生机,看一眼就能被牢牢吸引住一般,再也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