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怒杀!

恶魔道之内,万物方齐深陷重重围困之中。

“呜呜呜呜,哇哈哈哈,打死她,打死她!”

祸苍生又哭又笑,让人分不清他是为即将杀死聆音而开心,或是为司空鬼与阴风双煞的死亡而难过。

倏然,一阵冷风吹过,吹来了一撮染血的白色长毛,正好落在了祸苍生面前。

“呜哇呜哇,我的小猴儿,你死的好凄凉啊。”

祸苍生颤抖着双手,捧住了这一撮白毛,缓缓按向了心窝,痛哭流涕。

只不过这一次,却无人与他应和了。

聆音实力绝对强悍,先后派遣而出的阴风双煞与司空鬼都纷纷折戟,故而此刻有资格围攻聆音之人,皆非泛泛之辈。

这些人,自然不需要太过应承祸苍生的脸色。

“呜呜呜呜,一二三四五……”

祸苍生哭丧着脸,忽然手指连点,口中数数。

数到七的时候,又忽然哈哈怪笑。

“哇哈哈哈,我们有七个人,七打一,稳赢啦。”

“哼!”

黑暗之中,忽有一声冷哼传出,旋即赫见枪芒突刺,肇启战端。

这是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独眼男子,神色冷峻,模样本也算得上俊俏,只可惜左脸颊曾受重击,导致整个左脸看上去面目全非。

他使一柄红缨长枪,枪影嚯嚯,密密麻麻数之不尽地横压而来。

男子抢先攻击,其他人却仍在观望。

虽然决定七个打一个,但是他们仍有些自矜,都是横霸一方的人物,联手对付一人,传出去却也不慎光彩。

聆音双眼一凛,在看清来人之后,更是杀机暴涨。

“血神枪·杜如,曾一夜千里,连杀上万人命,积聚煞气修行,而后销声匿迹,原以为你已被人所裁,想不到竟是躲藏此地!”

聆音高声一喝,显然是认出了男子身份。

想起他过往恶行,又念及如今众多无辜道人因此受害,聆音心中怒火与杀机交织,顿时功元暴动,气冲斗牛。

“人籁·必方!”

聆音因怒扬琴,极招顿出。

磅礴气压,凌厉音波,顿时让得在场所有人为之色变。

“不好!”

杜如面色大变,忙咬破舌尖,精血冲击,奋提破限功元,疯狂倾注手中长枪,并出极招相抗。

“血神一枪!”

轰!

乍听一声轰然,杜如长枪一颤,顿时一柄庞大血色长枪凝现而出,威压四邻,直取聆音而去。

然而长枪未至,凌厉音波已得战果。

骤闻杜如一声闷哼,七窍溢血而亡,血色长枪也随之消散。

血神枪·杜如,一合落败身亡!

而聆音也感到一阵气短。

饶是她根基举世无双,多番激战,又连斩三名强者,也感到功元有些不济了。

“万物方齐实力强悍,众人不可自恃身份,一同出手吧,否则将被其各个击破!”

一名老者忽然大汉,招呼众人其上。

聆音目光豁然一转,落在了老者身上,怒声道:“是你,余老鬼。当年被你侥幸脱逃,今日必取你性命!”

余老鬼嘿然冷笑,道:“聆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来。今日老夫便要为惨死在你手下的四名弟弟报仇!”

“好,便看你隐匿多年,有何进展,竟也敢妄言斩我!”

聆音一声怒喝,蓦地扬弦拨琴,再起音波滚滚,涤荡而去。

余老鬼面色一变,惊道:“众人快出手助我!”

说完,伸手召出一柄长剑,剑气连发,护全己身。

随即音波激荡而来,余老鬼面色一白,唇角溢血。

幸得危机之刻,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粉衣娇俏女子忽然出现在余老鬼身后,一左一右地将手搭在了余老鬼身后,与他一同抗衡恐怖音波。

而在同时,另一边,一个身形枯瘦干瘪的老妪,以及一个看似仅有七八岁,却拿着一根比他腰身还粗的人腿,不断啃咬咀嚼的小男孩。

除去祸苍生之外,剩余的五名强者,将聆音团团围住。

“娆女双娃,食人童,铁尸,好啊,很好啊!”

聆音一眼扫过,皆是恶名在外之人,顿时仰空大笑,真元激荡,衣发狂舞,功元极限,悄然而破。

“今日除恶,聆音死而无憾。恶魔道,与我同葬吧!”

轰!

聆音仰空长啸,功元激荡,轰然爆发,竟撼得五名高手都忍不住后退了数步。

只有祸苍生在一旁探头探脑地看着,右手放在伸手,悄咪咪地握住了横断十方,准备瞅准机会,上去给聆音来一下。

再看聆音,杀意高扬,怒提破限功元,长发狂舞,如神似魔。

隐机受气机牵引,悬浮身前。聆音十指如飞,乱拉琴弦,顿时恐怖压力骤然而发,身周地面不堪承受,纷纷炸裂。

正是三籁终极——

“·无!”

轰!!!

三籁极音,天地同震,隳星坠月。

聆音怒发冲冠,欲与恶魔道同毁,这般极端选择,他能如愿吗?

五名强者受到气机震撼,神色惊惧的同时,不敢有丝毫大意,快速聚集一团,企图集合五人之力,抗衡聆音终极一式。

祸苍生眼神凝重,握住横断十方的手背上青筋暴涨,一身丝毫不弱的功元暗中提至巅峰,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暗中之地,烟朱悄然混入,冷眼旁观。

而在同时,恶魔道之外,一道身影急速而来。

正是怒然赶来的垢无尘。

倏然,疾驰之中,垢无尘忽闻阵阵琴音入耳,不由得面色一变。

“嗯?这阵琴音,不妙,是衔令者,她也来此了!”

垢无尘心中一惊,知道聆音已经与恶魔道之人交手了,忙再提身法,迅速而去。

…………………

而在同时,南武林之地,两道身影急急而奔。

正是到处游荡的问天高与求飞掣两人。

只不过此刻两人皆神色严峻,求飞掣左臂负伤,甚至都来不及清洁伤口,仍是衣裳破裂猩红。

“我说求飞掣啊,你到底惹了什么仇家?”

疾奔之中,问天高无奈出声。

对方的确有些能耐,时隔数日居然还能找到他们的行踪,并且神出鬼没,只以暗器伤人。

求飞掣便是因此中招。

“我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他们属于一个神秘的组织。”

求飞掣不是隐瞒,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这就导致了问天高始终无法理解他的这个答案。

“那人一直暗中出手,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需要设法将他逼出来。”

问不出结果,问天高也不深究,开始思索着眼前情况。

然而就在此时,两人步伐猛然一顿。

在他们前方,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