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酒疯子找哥哥
接完电话的沈念念,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地趴在吧台上。
东海晃着酒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有色的目光从上往下,恨不得把沈念念扒光了看。这若是在平时,沈念念早就开骂了,可这会儿,她却没了那个兴致,满脑子都是待会儿该找什么借口来敷衍沈毅。
“给我杯冰水。”
她话刚落,酒保就递了过来。
沈念念伸手接过杯子,翻手就将整杯冰水冲着自己的脸倒了下来,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感官又是清晰了些。
“纸巾。”她又朝酒保伸出了手,酒保听话地将纸巾递给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需用醒酒药吗?”
“来两颗。”
“一颗就够了,两颗伤身。”酒保一边念叨着,一边将醒酒药从吧台下拿出来,递给沈念念:“给。”
“谢了。”沈念念伸手从酒保的手心里把醒酒药拿出来喂进嘴里,酒保及时递过来一杯常温水:“用水打下去。”
“好苦。”沈念念皱起眉头,将水杯里的水一咕噜全部喝了下去,她摸了摸肚子,天哪,好胀,喝太多了,尿急,想去厕所。
“你要去哪儿?”见她放下杯子就走,东致紧跟着站起身子,沈念念竖起手指,嘘了下:“我要去尿尿。”
“等会儿。”东致一把拉住她,冲着酒保问了句:“有女的服务员吧?”
酒保摇了摇头:“就经理是女的,需要我叫她过来吗?”
“恩。”东致点了下头,沈念念快要憋不住了,声音带着哭腔,就跟回到了小时候似的拽着东致的手:“东致哥哥,我都要尿裤子里了。”
“憋住。”东致拉着她往卫生间那边走去。
“东哥,这就是我们经理。”酒保将经理直接带到了卫生间。
“麻烦你了。”东致就抬头看了那经理一眼就将沈念念交给了她,经理笑着点了下头:“没事儿。”
“我要尿尿!”沈念念看到是不认识的人时,一本正经地对着她说,边说还边往下蹲。
经理一看,赶紧拉着她进了单间里面:“沈小姐,咱们先把裤子脱了再上好么?”
“不要,我就要这样!”沈念念说着就直接坐在了马桶上,经理一看,也管不得礼貌不礼貌了,略显粗鲁地又将沈念念拉了起来,三两下将她的裙子往上拉,顺手将她的小裤裤扯了下来。
“好了,现在可以了。”经理扶着她的肩膀坐下,这会儿沈念念倒是乖了,可尿完后她又不想穿上小裤裤了,裙子也不往下拉就要往外走,经理又是一阵忙活,给她弄整齐了,冲了厕所这才带着她往外走。
“我要洗手。”沈念念伸出白皙的小手放在经理面前,经理拉着她走到水池边:“洗吧。”
“静静闭上双眼,我就在你身边,悄悄地许个愿,我就会让它实现,今晚的夜空甜甜的,不需要有流星划过,因为我要给你整个星空……”沈念念洗着洗着就哼起歌来了。
酒吧的卫生间,是最安静的地方,这会儿响起的歌声倒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经理给她擦干净手,好声好气的哄道:“沈小姐,咱们不唱了,先出去好吗?”
“不要,我就要唱,外面太吵了。”沈念念说着又闭上眼睛哼了起来:“把每一次思念,夜空中连成线,转过几亿光年,对你的爱不停歇……”
经理实在是很无奈,只好硬拉着她往外走,见东致还在外面等着时,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沈念念交给了他。
“谢谢。”东致礼貌的道了谢,半抱着沈念念往吧台那边走,沈念念突然回过头,冲着经理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呃。”经理刚想不用谢,她就又回过了头,趴在东致怀中发着酒疯。
“沈毅还没来吗?”东致让沈念念靠在他怀中,这会儿醒酒药发挥作用了,沈念念昏昏欲睡。
东海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完:“没呢。”
“你的药没用!”就在东致以为沈念念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吼了一句出来,迷.乱的眼神瞪着酒保。
酒保赶紧解释:“等会儿才会发挥药效。”
“骗子,我都吃了几个小时了!”沈念念磨蹭到吧台旁边,扯住酒保的手一口就咬了上去。沈毅刚巧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快步走过来,轻轻捏住沈念念的下巴,哄道:“念念,快松开。”
“咦?我怎么听到哥哥的声音了?”沈念念一张嘴,酒保就赶紧缩回了手,可上面清晰的牙印还是让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的用冰块敷了下。
“念念就交给你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东致说着就起身要跟东海一块儿离开。谁料沈念念却突然扯住了东海的衣角,昂着小脑袋,亲昵地叫道:“哥哥。”
一边,沈毅的脸黑了,东海囧了。
“念念,哥哥在这儿。”沈毅将她拽住的衣角扯开,东海连忙后退一步,沈念念却不理会沈毅的,迈开腿就朝着东海走去:“哥哥,你要去哪儿啊?你不是来接念念的吗?”
东海尴尬笑了笑,拉着东致赶紧溜,留下沈毅沉着脸看着沈念念。
“你是坏人!”沈念念猛地一拳揍在沈毅胸口,脚步不稳地往酒吧外面走,一心念着要去追东海。
沈毅额头青筋暴起,快步追上去拉着沈念念强势性地就给塞进了车里,沈念念摇下车窗要往外跳:“我要去找我哥哥,你这个坏人快放我出去!”
“念念你别闹了!”沈毅将她拉着,把车窗摇了上来,直接给锁了住,这会儿沈念念再也拉不开了,委屈地哭了起来,沈毅一看心有不忍:“别哭,哥哥在这儿呢。”
可沈念念越哭越起劲儿,就是不理会沈毅的,妆都哭花了,看起来十分狼狈。沈毅只好将车子停在路边,拿起纸巾仔细地替她擦着晕开的妆。
“我要哥哥!”沈念念哭得委屈,沈毅不知道此刻是该发火还是该庆幸了。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可她嘴里却嚷嚷着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