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剑术(三)
而更为惊喜的应该是小猫,数月以前赵羽铭还在为她烦恼,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小猫对剑术修行十分快速,半年不到的时间竟然也练成了十八路剑法。
再加上小猫每日早晚苦修,此时她的内力修为也是不弱,二月以前便可投石打下飞鸟,此时已经可以弹指间打死三十米以外的野兔了。
合二人之力在这深夜野林之中除非是遇到成群的猛兽,不然替这些猎人捉些当做食材的野兽也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武功的精进,更让小猫精气神焕然一新,当日赵羽铭救下她时,小猫身形瘦弱,面目暗淡,而此时已截然不同,随着她内功日益精进,再加上山中食物足够,再不似当时需要挨饿度日,眼下的小猫,身材高挑没有一点颓弱的迹象,再加上在山中时常捕杀猎物,又让她的气质中多了三分英气,此时用英姿飒爽来形容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送走了那猎人,小猫便寻到了赵羽铭练剑之处。
“师兄接招!”没有多言,小猫弹指一挥,只听“咻”一声,一枚石子朝赵羽铭打去。
自从一月之前,小猫的内功已然到了不错的地步,已经可用那无心所传指法来帮助赵羽铭练剑。
加上小猫也修习了剑法,再对照着无心留下的图谱,小猫对赵羽铭的剑法每一处破绽都找的十分精妙。
只见这枚石子打向了赵羽铭的右膝,这正是赵羽铭此时这招的破绽所在。
赵羽铭陡然转身,向左边跃开,但是紧接着又有数枚石子飞来,将他上下两个方向都封死,赵羽铭无处可避,却见他向后一仰,随即一个空翻,在空中提剑对脑后一挥,攻向他下盘的的那枚石子便应声被他手中长剑打飞,而攻向他上身的那枚石子正好贴着他腹部的衣衫飞过。
“嘭”那石子贴着赵羽铭飞过,打在了他身后五米之外的一棵树上,震的那球枝叶乱颤。
“你的内力进步当真迅速。”赵羽铭看着身后的树说到。
小猫仅用了五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对比他自己来说也是只快不慢,这确实让赵羽铭惊叹。
“多亏了有师兄指点!”听到赵羽铭的称赞,小猫喜笑颜开。
“那刘猎户今日又来啦,依他所言,需得多些猎物,我看他为人不错,便答应了下来。”小猫对赵羽铭言道。
赵羽铭闻言,心中略感麻烦,“莫非这猎户自己偷懒,却又贪心不足,借我二人之手为他捕捉野兽赚钱。”
可此时小猫既然已经答应猎户,赵羽铭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明日正午我二人便进山打些猎物即可。”
闲言少叙,这一日转瞬即逝,一大清早赵羽铭与小猫便做好了准备进山,虽然诸多野兽到了晚上这才出没,可到了夜晚山中便是瘴气弥漫万分凶险,就算是赵羽铭小猫二人身怀绝技,却也不敢贸然进山,白日里这些野兽虽少,却也足够他二人捉来予那猎户交差。
太阳升起,山林中的瘴气随日光的照射逐渐散去,赵羽铭背上一把用兽筋制成的弓箭,便招呼小猫进山。
二人一路前行至这日正午,赵羽铭自觉已经行至深山,招呼小猫放慢脚步切莫大意之间被毒虫毒蛇之类的伤到。
说来也巧,这日赵羽铭二人一路走来,山中却并无什么大型野兽,至于那山间的野兔野鸡之辈,赵羽铭二人也懒得出手。
赵羽铭回头,见小猫额间渗出细细的汗珠,虽然小猫此时内功颇为不错,但毕竟她是女流之辈,再加上尚且年少,如此在深山之中前行两个时辰也是有了些许疲惫之感。
“便在此歇息片刻吧。”赵羽铭道。
二人找到一处视野开阔之地,背靠一颗大树暂作休息,听闻那刘猎户言道,在这山中切莫要坐在地上或是在那木桩残骸之上,否则瘴气入体,一般人非得送了小命不可。
赵羽铭取下身后包裹,拿出水壶食物递给小猫,小猫到了一声“谢谢师兄”便吃了些干粮,这一早上的疾行她着实有些劳累的感觉。
“听那猎户言道,若是这样山精野怪不见踪影,定然是有十分凶猛的野兽潜伏在附近,定当加倍小心才是。”小猫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对赵羽铭言道。
几口肉食下肚,小猫顿觉得有了些力气,这行囊之中装着的还是前些日子她在练习那弹指绝技之时,打下的山间野鸡,后被赵羽铭拿去做成熟食。
品尝着残留在口中得到香味,小猫不由得觉得自己这位师兄实在是厉害,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将这些野味烤的如此美味可口。
赵羽铭曾经自己独自流落江湖,学到不少旁门左道的东西,这便是其中之一,小猫曾经之时街上流落的小乞丐而已,只曾远远闻到过酒楼之中的肉香味,十多年来却从来也没有吃过,一直到与赵羽铭在这深山之中生活,这才有幸品尝到肉食之美味,尤其是对这山中野鸡,更是格外偏爱。
赵羽铭平日虽然沉默寡言,但他并不愚钝,或许是出于怜悯又或者是其他,小猫对他而言是十分特别的,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赵羽铭知她喜欢吃,便时常抽出时间为她去烤。
“这熟食的香气可能会引来猛兽凶禽,吃过之后我们须得尽快离开。”赵羽铭对小猫道。
“嗯嗯!”小猫点了点头,提起袖口作势要擦去嘴上油渍,却见今日身上所穿乃是昨日刘猎户带来的新衣裳,小姑娘对新衣服爱不释手,就算是今日须进山捕猎,也不舍的换下,想要穿着让师兄看见,她做久了小乞丐,虽然是女子,却对这种形象之事本来并不在意,可此时却又舍不得弄脏了新衣服。。
犹豫再三,忽然见小猫嘿嘿一笑,拉起赵羽铭的袖子,便朝着脸上一抹,擦去了嘴边油渍。
赵羽铭见小猫如此举动,一时之间愣住了心神,心中忽然有股怒意转瞬即逝,他年少时本是富家少爷,自小便身着衣物都是干干净净,何曾穿过污秽的衣衫,一直到了后来家破人亡,不得已才如此落魄,虽是心中厌烦却又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