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纠结的悟缘
夜晚，没有灯红酒绿，没有电视，也没有岛国*****……
如果不是敲击木鱼的声音，和妈咪妈咪哄持续不断轰击耳膜，悟性觉得，看看天上繁星明月，听听虫鸣夜鸟啼，还是很有意境的。
站在夜空下，了空说：“太师叔，我想一直把佛祖就在心里。”
什么鬼？
“所以，我们以后还能吃肉喝酒吗？”了空希冀的看向悟性，眼中带着渴望。
看来少林寺也并非全是顽固不化的人，至少了空就很有改造空间嘛！
“会的。”
悟性肯定的说，曾几何时，能吃上酒肉也成了梦想。
“了空，你看天上的星星，你知道它们有多大吗？”悟性问。
悟性认真的比了比，伸出大拇指，想了想觉得不对，又伸出小拇指，犹豫着回答：“这么大？”
“虽然星星看起来很小，但是可比我们地球大多了……”
“地球是什么啊？”
“我们其实就站在一个巨大的球上面……”
悟性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地球，甚至不知道处于哪一个时空，但了空今晚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地球是圆的，星星也是圆的，还有的星星会燃烧……比如太阳。
了空时不时提出疑问，悟性也是知无不言，或许通过这种传播知识，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显得不太孤单吧！
木鱼声终于停了下来，和尚也是要睡觉的，但时间不会太长，悟性抓紧时间休息，因为几个小时之后的凌晨，会有震耳欲聋的钟声，让想要睡懒觉的人痛不欲生。
这他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有时候悟性在想，少林寺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精力旺盛，没有小电影，没有小人书，他们是怎么解决个人问题的？
比如说悟缘师兄，此刻无精打采，双目通红，不会是憋出内伤了吧？
“咳咳，悟缘师兄，我看你印堂发黑，心不在焉，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悟性走了过去，放低声音：“我哪里有金瓶梅手抄本，我还可以凭着记忆绘插图，悟缘师兄要不要？你放心，我绘画水平一流，保证动作看起来栩栩如生。”
“金瓶梅？是武功秘籍吗？”悟缘抬头问。
“咳咳……对，悟缘师兄感兴趣吗？”
“算了，我的大日佛经到现在还没参透，贪多嚼不烂。”悟缘摇了摇头，一脸惆怅的离开。
原来是为这事苦恼，还以为是心火难灭呢，悟性有些失望，表错感情了。
十年都未参透的大日佛经，应该是绝世武功吧？
悟性眼睛贼亮，可是……想要从一根筋的悟缘手里搞到武功秘籍，难度很大啊！
“你知道吗？听说天上的云是水变得？”
“切，你这算什么，天上的星星比我们少林寺还大呢，只是太远，所以看起来才那么小。”
“那岂不是说，天上也有人？”
“谁知道呢？”
……
一路上，悟性听见许多人都在讨论着星空，大海，地球，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求知欲。
“太师叔，云看得见摸不着，为什么是水变成的啊？”
晚上，了空迫不及待找到悟性，好奇的问。
“你平时烧水，会把水烧干，你说水去了那里？”
“水变成了气。”了空下意识回答，然后恍然大悟说：“所以水变成气，飘到天上变成了云。”
“可是，那云为什么又会变成雨掉下来呢？还有，雷霆闪电又是从哪里来的啊？”
了空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在高手如云的少林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受重视。
刚开始他也只是和那些外门弟子谈论，没想到这些话题，就连内门弟子都极感兴趣，还专门听他讲解，这让了空一时间成了少林寺名人。
了空也只是听太师叔粗略讲解，对于很多提问也是一头雾水，所以这才迫不及待找到悟性询问。
张君也是索性无事，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在打发时间。
“太师叔，你懂的真多，为什么这些道理，别人都不知道呢？”了空一脸崇拜。
“我叫悟性嘛，悟性高当然就懂得多了。”张君随口一说。
自此以后，了空每天都如众星拱月一般，听了空讲为什么有白天黑夜，为什么有一年四季，少林寺不光内门弟子，就连亲传弟子都知道了有一个叫了空的外门弟子，而了空也会每天将不懂的提问收集起来，等晚上再向悟性提问。
悟缘静静的站在台阶上，看着了空被一群人围在当中。
“云遇到冷空气就会变成水，掉下来就成了雨，就像我们烧水，水烧干了，成了气体，飘到天上成了云，锅盖上有水珠，就是因为遇冷之后，一部分气体变成了水……”
了空像讲师一样讲者，而周围不管是内门弟子，还是亲传弟子，都一个个像好奇宝宝一样认真听讲。
原来是这样，悟缘不自禁点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了空，这些道理你是怎么知道的？”悟缘突然开口问。
“师叔。”
“师伯。”
……
一个个少林弟子起身，恭敬行礼。
“太师伯。”
了空很拘谨，在他眼中除了悟性太师叔，所有长老都是古板严厉。
“是悟性太师叔告诉我的。”了空如实回答。
“悟性师弟从小在少林寺长大，这些他是从哪里学来？难道是突然之间开窍了？”悟缘疑惑，像是问在了空，又像是自言自语。
“因为太师叔法号悟性啊，所以太师叔悟性特别高。”
想起悟性太师叔说的话，了空理所应当的回答。
因为叫悟性，所以悟性高？
要是希望，或者换一个人，都会对了空的话嗤之以鼻，可是悟缘不会。
他想起了上次悟性给他说的一句话，为什么自己参不透大日佛经，因为自己与佛无缘，因为自己叫悟缘啊！
要不然悟性师弟怎么突然懂那么多，因为叫悟性所以悟性好。
就因为悟性的一句话，悟缘一直耿耿于怀，像是得了心魔一般。
难道自己需要换个法号？悟缘内心纠结着。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喜欢把一切成功，或者失败，都归功于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说有的人觉得命不好，所以要拜神求佛。
而有的人财运通达，也喜欢拜神求佛，因为这是神佛保佑啊，自然要感谢。
悟缘因为悟性的忽悠，瞬间觉得，他的法号，成了他走上人生巅峰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