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灵金机械计算机
在厂丝提货单受到热捧后，普通土丝、红茶、绿茶、洋布等的提货单，也开始受到青睐，不少人专门炒这些商品的提货单。
这种热炒，对大贵商行是有好处的，至少在初期是有好处的，能快速出货，不断套取现金回笼资金呢，世上哪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很快，其他洋行和买办，包括中国商人们，也看出这其中的商机，这简直是无本万利啊，不仅能套现，清理库存，还能在其中操控价格，获得不菲的收益。
于是，怡和、宝顺、太初、旗昌、本号以及义升行等几乎所有有实力的洋行买办都参与进这项看起来很有前途的生意，也开始推出和出售各种提货单。
大贵商行虽然实力强劲，但只是一家之力，炒提货单的商贩们本来觉得这总量太小，不够他们扑腾的，发现还有这么多家也推出类似业务，便都欢呼一声，直扑过去。
接着，原来的商铺一条街里，数十家商行都在搞这个事情，每天还有数百人甚至上千人到这地方买卖单据，大清朝有史以来第一个期货市场雏形就此建立。
“这个提货单市场扩张得真快啊。”有一次，徐文强到广东压货回来，看到整条街上都是朝卖提货单的商人，不由感叹地说道。
“扩张得快，也更复杂了。记得你以前跟令师合作，将整个上海的洋行底子都摸清过，有没有想过，用类似办法，通过这个提货单交易数据，判断出整个市场的运转趋势呢？”赵大贵意有所指地问道。
“这个，理论上应该可以，也就是数十家商行而已。
但是，这涉及的计算量太过庞大，统计一次就要花一两个月，那就没什么意义了。”徐文强算是赵大贵结识的第一个经济学家，还是数学很好的那种经济学家，认真思索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呵呵，我的看法跟你不同，只要套用数据的公式和计算方式确定，其他的都只是简单的数学运算而已，虽然量很多很复杂，反而没那么困难。
只要运算能力提高了，那就能轻松把控整个上海的贸易情况，然后依靠这一点控制提货单市场，从中牟利，几乎是易如反掌。
有关复杂运算的事情我来负责，公式和计算方式你来做，再找人做基础数据的收集，我们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把整个上海的洋货贸易都给控制了。”赵大贵呵呵一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却跟徐文强截然不同。
“要真能解决运算速度的问题，这倒是可以一试，就不知东家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能把如此庞大的计算量都能解决呢。”徐文强迟疑地说道，但觉得这事情很有意义，也很重要，最后还是同意一试。
接下来的日子，大贵商行也参与到提货单的买卖中，忽而拉高生丝，忽而拉低茶叶，一时间让整个提货单市场的商人们都侧目。
接着，其他洋行也开始跟进，并不满足于只推出自己商行的提货单，也开始炒作其他商行推出的提货单，一时间形势变得非常复杂，涉足其间的人有时能赚大钱，有时又要赔钱，而且赚钱和赔钱的幅度都越来越大了起来。
很快，整个提货单市场的局面变得越来越复杂，复杂到就是经商数十年的老手，都搞不清这些单据到底是要涨呢还是跌呢，但所有人就是跟疯狂了一样，揣着满腔的热情，投入到这个刚形成的奇怪行业。
在这个时候，能对别人家的数据多一份了解，就能多赚一份钱。
为了掌控全局，机械计算机的制造，就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查尔斯.巴贝奇的机械计算机，也就是分析机，由一大堆垂直树立的铁管构成，铁管上横向套着大量齿轮，使用的时候用穿孔纸带输入数据，然后用蒸汽机驱动分析机齿轮，最后就能用另一套穿孔纸带输出计算结果。
以计算效率而言，每秒能进行一次二十五位数字的加减乘除，似乎不如现代世界菜市场的计算器好用，但在这个世界却是神器，计算大量数据时，能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
更重要的是，只要事先准备好穿孔纸带，就能连续批量得出计算结果，不想普通的电子计算器那样，一直要手动输入。
不过，具备基本学识的人就会明白，这样的分析机必然需要大量的高精度齿轮，绝大部分主要部件的精度至少要在微米级别，在这时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查尔斯.巴贝斯和拜伦的女儿倾尽家财，也未能凑足需要的零部件，直到两人相继去世后，数量庞大的分析机部件也都被当做废铁，回炉重练。
不过，对掌握“微米级尺寸控制”能力的赵大贵来说，分析机部件的制作，倒是最为简单的事情。
赵大贵先前委托熟悉的远洋商船船长到英国，见到查尔斯.巴贝奇本人，并高价获得其手中的设计图纸和相应的软件程序，然后又委托李心兰这位大数学家，进行整理，挑选出一套最合理的方案。
分析机这种东西对数学家的吸引力远远超出赵大贵的想象，李心兰开始研究分析机后，就惊为天人，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几乎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有前人的成果，也不需要李心兰从头开始研究，这几个月来结合查尔斯.巴贝奇的著作和设计图纸，李心兰已经帮忙整理出分析机的设计方案和使用方法了。
有了这位大数学家的讲解，赵大贵才搞明白分析的基本原理和使用明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制作出分析机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赵大贵用“微米级尺寸控制”能力，在主神空间，用灵金制作出分析机需要的数万个齿轮和零部件，全部是微米级精度。
原始的分析只是主要部件需要达到微米级精度，一些次要部件的要求就低得多了，这样一来，赵大贵制作的这台分析机的精度，还远远超出设计图纸的要求。
生产这些部件，花了赵大贵好几万两黄金，幸亏前段时间厂丝卖得好，让他积攒了大量钱财，否则就算有金手指，也生产不出这么多零件出来。
不过，赵大贵手中的现金降低到二十万元以下，如果不能用分析机快速赚出大量钱财，会遇到很多问题。
这台分析机全部用灵金制作，极为惊世骇俗，就算普通人认不出这种修仙界的灵材，只会当做黄金，真要拿到主世界也太过奢侈，还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因此赵大贵不打算将分析机拿到主世界，直接在主神空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