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遇顽丐
孝宗与王炎离开龙门寺时，石笑峰早已先走一步，便要回家中，途中经过四德街，街上热闹过后寂静无人。他走在街上心神不定，突然一小巷口晃晃悠悠走出一人，一不留神吓了一跳，连忙快步上去仔细一看，原来竟是白天貌似素芸姐之人说的那个乞丐李师傅。于是他心中一喜，回神正想打招呼发问，不料那乞丐早已快步离他很远。他心中一急，连忙几个箭步赶上，一手便轻搭那乞丐的肩膀，说道：“老师傅，见了我，怎么走的那么急？”那乞丐没说一句，一个转身一掌便向他的胸口击了过去。石笑峰没有防备，被掌力砰地一声弹出几步，胸口顿觉一阵发闷，咳嗽了几声，说喊道：“老师傅，我对你没恶意，你干嘛打我？”那乞丐气愤道：“小子，我的肩膀没人敢搭，谁搭了谁就倒霉！”石笑峰已知其理，于是赔礼道：“刚才晚辈失礼，由于求知心切，才有所冒犯，请老师傅见谅。”那乞丐惊道：“哦？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石笑峰走近他几步，答道：“老师傅，我只是想向你问一个人，望你可以告知。”那乞丐疑道：“哦？你想知道什么人？”石笑峰答道：“就是今天跟你在这街上一块的那姑娘是谁？”那乞丐瞄了他几眼，笑道：“呵呵！原来是这姑娘，你想打她主意？你可早说嘛！再等一会儿我可能就忘了，哈哈！”石笑峰急得忙解释道：“老师傅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问问她的名字，没什么企图，望请老师傅告知。”那乞丐气道：“还说没什么企图，那你问她名字干嘛？你以为我老了就上你当了，别给我耍花招。我虽喝了点酒，头脑清醒着呢！你再不老实，就把你废了。不过，你要是老实承认了，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或许还可以带你去见她。哈哈！”石笑峰听其言不是滋味，虽一时有气，但仔细一想还是依他所说，问明情况再辩不迟，于是说道：“好，你怎么说我都认了，你可告诉我了吧！”那乞丐哈哈大笑，说道：“看你面相老实，却是一肚子的银档，看来这人啊！真是不可貌相！你承认了，那好！我告诉你她姓朱，名什么我还没问她，你自己去问吧！明天早上我还要过去一趟，你带些带路钱，就在这儿等我，小子怎么样？”石笑峰没当回事，当说要带路去见那姑娘时，便勉强讨好，微笑答道：“好，谢老师傅，明早就在这不见不散。”那乞丐没等石笑峰话完，早已转身走出几步，说道：“小子，你给我记住了，明天要带十两白银。”石笑峰听得，只得回家中将此事告诉荷香，两人一番商量，决定两人同去。
次天晨时，两人早早起床，忽听见屋外有人敲门，荷香忙开门，进来一小捕快禀报说是王大人请石捕头去武场看比武。石笑峰由于惦记着今天的事，便说有事回绝了邀请。那小捕快只得去回禀。两人便也匆匆地吃了早饭，去见那乞丐。
四德街上约定的地方石陈两人赶到，但等了很久却不见那乞丐的到来。石陈两人正急得想四处找时，只见得那乞丐晃晃悠悠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石笑峰等他走近，便急道：“老师傅你怎么才来？我们已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了。”那乞丐说道：“我嘛！早上起来要喝点晨酒，喝着喝着，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事，所以这就赶过来了。你们两年轻人要是觉得腿酸，可以到这边茶馆坐坐，让我也喝口茶醒醒酒，怎么样？”荷香急道：“不了，我们腿不酸，你还是快带我们去吧！看，这是给你的钱。”那乞丐接过秀莲送过来的钱，看了看正好十两，便放入怀中，然后说道：“嗯！好！这位姑娘，看你样貌，一定是位好姑娘。这个，做生意嘛！我们讲究的是诚信，看你身边的那小子倒也守信用，人也不坏，不过有点花心，姑娘你可当心哦！”荷香被那乞丐气得无话可辩，只能说道：“好了啊！你就别说了，他花不花心，我心里清楚。”说完她便向石笑峰瞅了一眼。石笑峰没在意，催促乞丐快走。那乞丐却叹了几口气，说道：“你急又何用？早去晚去都是一个死。”石笑峰疑道：“你此话何意？你是说那姑娘？”那乞丐答道：“唉！你去看看便知，跟我走吧！”
三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条河边，那乞丐说口渴要石笑峰去取水，由于没有盛水的器皿，就只得将他自己还有剩酒的一节竹筒给了石笑峰。石笑峰看着觉得新鲜，竹筒装酒倒是第一次见，闻着倒是清香扑鼻，不忍喝了一口，却是辣的难以下咽。那乞丐见他取回水，便呵呵笑道：“酒中有水，水中有酒，所谓水酒水酒就是这么来的。如果你现在喝，就没那么辣了。”荷香忍不住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这是什么水酒的理？”那乞丐喝了口水捋捋胡须说道：“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水酒为淡为轻，酒水为厚为重，同样的酒，叫法不同，意思也不同。我竹筒里盛的是水和酒，喝起来是淡的，正如水酒一词，这你懂了吗？”荷香没想到那乞丐说得那么在理，便点头笑道：“嗯！都听懂了，不过倒是不听懂也没关系，我又不喝酒。”那乞丐也哈哈一笑，说道：“那我是‘对牛弹琴’了。”荷香瞪圆眼睛怒道：“好了，不说了。你带我们来这河边干嘛？这儿都没有人家，你倒是悠闲的坐在这儿喝水，还不快赶路带我们去。”那乞丐摇了摇头，答道：“你睁大眼睛看看，前面不是有一条船吗？我们过去便到了。”荷香疑道：“什么船？都没有人家，难道要过河吗？”乞丐怒道：“你再睁大眼睛看看，船上不是有个布篷吗？他们就住在这里。”
石陈两人始料未及，顿时惊呆，连忙前去登船相见。那乞丐帘布外喊道：“朱姑娘在吗？我是李师傅。”只见帘布被拉开，探身一人正是那姑娘。乞丐问道：“你爹怎么样了？”那姑娘走上船头，一边摇头，一边落泪。乞丐看她没说一句，等她擦干眼泪，便指着石陈两人介绍后，便只身进篷内。下一章有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