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武验身

石笑峰猛追“神龙杀手”，几次就要追上，只因长途追赶内力不济，被甩开了几十步。他见已无力追到，只好使出了独门绝技“寒冰铁拳”，连续隔空向他打出数拳。那人经不住此拳的威力，被击中一拳跌落在草丛之中。石笑峰急忙追到，却不见其人，像似钻进了地洞消失的无影踪，经仔细一查探，只留下几滴鲜血。他一时失望不禁自言道：“我天涯寒冰十几载，竟追得‘神龙’几滴血。”

石笑峰回到住所，已是心力疲惫，懒倒在床，但合不上眼，想起刚跟踪打探之事：“隔墙屋内，那对父子与隗顺三人围坐，寒暄了一回。那老者说道：‘忠明一直游荡在外，半年不回，是自己管教不好，让你失望了。’隗顺道：‘若说管教，我也有责任，是自己把他从牢里救出，不能亲手抚养，托付给你柳家。只是忠明是岳飞收养之子，如有什么闪失，愧对岳飞在天之灵。’那老者只是点头，不知应话。隗顺见老者很为难，便说道：‘只要他在外边不作奸犯科，就随他去闯荡，柳弟不必担心。’老者道：‘那是，这请隗兄大可放心。’文书说道：‘才知大哥是岳飞收养之子，不知父亲今日为何带我过来，让我知道此事？大哥为人不错，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对世态的看法。我想，他很快会回来，以后要倍加珍惜兄弟间的感情。’老者道：‘为父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这家非一般，以后出去要小心谨慎。况且你也大了，如不知此事，也是遗憾。当然，我也会选择时机告诉他自己。’隗顺说道：‘文书说的是理，到底是读书人，以后定要发奋考取功名。’老者说道：‘在日程上就要去赶考，成与不成就要看他自己了。’隗顺道：‘文书一副书生样，我也算是看他长大，看样能成，只是文书不练习武艺，过于文弱。’老者点头无话，只见他临走之时贴在隗顺耳旁说了几句。然后，隗顺说道：‘看来时机已经成熟，就只等那一天了。”

“不知他们最后所言何事，无从知晓，而隗顺与柳忠明不识，必定有因。那四个壮汉今日还在追杀隗顺，今夜就在附近被杀，或许他们的死与隗柳两人相关，或就是柳忠明所杀保隗顺安危。如果是他，就必定背上有伤，虽然我与他结为兄弟，但也不可讲情义。”石笑峰想道，明日去找柳忠明一探。

石笑峰虽有心事无法入睡，但一睡着，像一块烂泥，日照半天不曾醒来。一觉醒来，只听得房门外有丫头叫喊道：“都是午饭时间了，你还不起来，一个晚上不回家，不知又去做啥？”石笑峰穿好衣服出来说道：“丫头，你又来了，昨晚石大哥有很大的收获哟！”那丫头道：“我就知道你为这事，以后呀！你就别叫我丫头了，我都二十了。何况我爹娘早已把我托付给了你，你也都接受了，还这么叫。”石笑峰道：“你那时还小，所以现在也就叫惯了。”那丫头道：“什么我还小，我就比你小四岁。”石笑峰笑道：“好了，不说了，以后改口不成？”那丫头却气道：“好像是我求你，很为难你的样子，以后叫什么随便。”石笑峰收起笑容，认真道：“既然你父母已把你托付给了我，我也不会辜负他们和你爷爷的，这你也应该知道。”那丫头气道：“我又不是什么东西，你们把我交来交去的，我可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石笑峰忙堆笑道：“好啦！以后我叫你荷香不成？”他有点不耐烦，低头吃着丫头早已准备的饭菜。

“女人的心，男人是永远不会懂得。要是说，我爱你，我喜欢你，她会一定要问，这是不是真的。难懂！难懂！”原来柳忠明早已进了门笑着说道。石笑峰一看是柳忠明来到，忙放下筷子微笑道：“原来是柳大哥来了，峰弟正要找你，你怎么这就来了？”柳忠明道：“我是听到消息，昨晚又有命案，前来告知于你。”石笑峰道：“我已知道此事，也想跟你商量。你来了就更好，请坐。”于是，柳忠明坐下，荷香端上一杯茶，也坐了下来。荷香说道：“不知刚才柳大哥为何那么说，难道我有什么不对吗？”柳忠明答道：“峰弟对你怎么样，我可听出来了。我看那！好事就要不远啦！”荷香害羞得没等他说完就快步走开了。柳忠明便接着说道：“峰弟，荷香是好姑娘，你们俩都已不小，应该把事给早点办了。”石笑峰答道：“我也有此打算，如今父母都已不在，现在我一个人的生活全靠荷香照顾。我想在破‘神龙案’后，再办此事。”

石笑峰顿了顿又说道：“我还是跟你说正事吧！昨晚‘神龙杀手’作案时，正好被我遇上，他还吃了我一拳。”柳忠明从头到脚看了石笑峰一遍后，道：“他中了你一拳，而你却毫发无损？不是我柳大哥小看你，而实在是‘神龙杀手’确实厉害，你敢肯定是‘神龙杀手’吗？”石笑峰道：“我也纳闷，他竟然没对我使尽武功，也无心要跟我打斗。”柳忠明道：“这里疑点很多，莫非此人不是‘神龙杀手’，或另有其人。”石笑峰道：“不，此人九成是‘神龙杀手’。从被杀的四名壮汉的身上看，除了头部，全身肉已破绽，暴露的骨头上都有很深的掌印，而且周围是一地焦炭。”

“照此说来，你真是遇到他了，”柳忠明点了一点头，看了看石笑峰接着又笑道，“我还是小看峰弟了，其实你的‘寒冰铁拳’也是不弱，我柳忠明真是失敬了！”石笑峰笑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服气了，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柳忠明答道：“峰弟这样想的话，我恐怕是推辞也不行了，请！”

石笑峰本无心切磋武功，却是查明柳忠明背部是否有伤。他先出拳，一长拳直向柳忠明的胸部打去，柳忠明不慌不忙，瞬间张开手掌贴在胸口，挡住来拳。石笑峰一个变势，以拳变掌，突然掌尖直勾他下巴，柳忠明一头后仰，左手挡开他双臂，右手一掌朝他腹部击了过去。石笑峰双手来不及回顾，只能施展轻功向后一跃，退后躲避，紧接着，他双拳齐出，一招“疾石朝天”，双拳一前一后，犹如猛虎直扑了过去。柳忠明顿感一股凉风直逼过来，便飞身一个燕子翻身，一招“天沙盖地”，双掌由上而下顶住来拳。只见拳掌相碰，两人身体都微一颤，各自都被对方的内力一震。石笑峰眼看这几拳都没打到，突然一拳出其不意的经过他的腋下，一变方向，向他的后背打去。柳忠明一惊想：“好快的拳法，”便用力夹紧双臂，使得石笑峰的手臂夹在腋下不得动弹。石笑峰手臂一阵发麻，连忙用力抽出，一个“猴子翻身”到他背后，一时气急，拳拳向他的背部打去。

柳忠明顿感奇怪，但也无暇多想，身体早已向上一跃，一个“一跃龙门”避开来拳。石笑峰招招进攻，几个回合见不能靠近，只好使出绝技“寒冰铁拳”，一试他用什么武功接招，便双拳合十，固扎马步，气沉丹田，内外使九式，以两三成功力，两手忽如浮动的冰山一排排向他打过去。柳忠明没料到石笑峰会使出独门武功，所以不敢怠慢，见密密麻麻的十几拳打过来，运足内力快速伸出手臂，像似数只手掌旋动如筒，将其内力包裹压制，突然“砰”地一声，两人各自倒退几步。

柳忠明见此，便走上前说道：“峰弟不必再比，柳大哥认输了。”石笑峰问道：“何以见得？”柳忠明答道：“刚才峰弟的‘寒冰铁拳’只用了两三成功力，而我已运足了力。说真话，手掌和胸口还在发麻，还是不要再比。”

石笑峰见柳忠明叫停，自己却没能探到他的背部，于是说道：“既然柳大哥在拳法上认输了，不如再切磋一下剑法如何？早知道你的‘灵蛇剑法’是出神入化，无人能挡。”柳忠明笑了笑答道：“峰弟今日倒是饶有兴致，比完拳法又比剑，只不过我的剑可是不长眼睛的。”石笑峰笑着答道：“你可不能小看我，荷香拿剑来。”

石笑峰接过荷香送来的剑，说道：“柳大哥请你出剑”。柳忠明拔出自己佩戴的“灵蛇剑”，眼见寒光逼人。石笑峰暗自惊叹道：“好剑，”随后，摆好招式，一剑“直冲云霄”向柳忠明上首刺去。只见剑尖已刺到鼻梁骨时，柳忠明却并未移动，只是一剑“剑归自然”，轻轻用剑将剑尖粘住，又突然向前一掷，把石笑峰给弹出几步。石笑峰连忙一剑“一扫落叶”向柳忠明下腹扫去。柳忠明看势，用剑轻轻一撩，使来剑向身旁扫了过去，没伤到一片衣角。紧跟着，石笑峰一剑“劈波斩浪”横向挥剑过来，柳忠明连忙挥剑向背后一垫，一剑“剑人归一”，护住了后背。石笑峰无奈，只得一剑接一剑往他的后背刺去，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用剑撩开他后背的衣服。柳忠明见后并不慌张，剑到身边才轻轻几挡。石笑峰见柳忠明的剑法果然高超，心想是撩不开他后背的衣服。于是，一剑直刺柳忠明的咽喉，剑到咽喉忽然一变化，飞身就向他的背部刺去。柳忠明是措不及防，眼看他的衣服要被挑起，突然一剑“灵蛇反击”，只见“灵蛇剑”从他的腋下飞出，直中石笑峰的剑中，只听得“哐当”一声，石笑峰的剑已断成两截，随后他一个转身，顺势用力一推，把石笑峰推了个踉跄。柳忠明笑道：“峰弟，你这哪是比什么剑法，而是要戳我的后背。说实话，你使的都是大路子剑法，看来你没真正学过剑法，我只是用我剑法中的一式‘灵蛇反击’，就将你给取胜。看来，我们是各有胜负，打了一个平手。”

石笑峰暗想：“只怪自己太心急，剑法又不够精湛，差点被柳大哥看出了破绽。”于是他急中生智，应道：“不打认输了，柳大哥说得的确，我确实没好练过剑法。算平手吧！打得热了，把衣服脱下来让秀莲去洗洗吧！”紧接着就脱了上衣，又看了看柳忠明说道：“柳大哥，你也脱下来洗洗，汗流浃背的多不舒服。”说完，没等柳忠明回答，便几步上前，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柳忠明想说“不”都来不及，已经是光了个膀子，但也没当一回事，只是心想：“峰弟今天真是够怪，把我脱了个精光，有女人在旁也不避嫌，真是莫名其妙！”

石笑峰已看清他的背部，却是完好无损，于是心一放，说道：“柳大哥的剑法果然高超，而我第一次见这‘灵蛇剑’也神奇，但不知为啥，此剑看去好生熟悉。”柳忠明奇道：“难道你见过此剑？”石笑峰摇头不知，便请他进里屋喝茶，本想将昨夜探听得之事告诉，但细一想，此事乃是他一己家私，若说恐伤他与家人和气，于是便瞒下再说。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