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议主
结拜金兰后,向问天以江渊抢夺独孤九剑,打伤风清扬两事,刻意挑起令狐冲的仇恨。成功后,点出江渊所在,还说若令狐冲想报仇,他可以求教主帮其一把,令狐冲大受感动。随后向问天又面露难色,表明修罗剑客武功,已臻至化境,非寻常可敌,他虽能说动教主帮忙,但只恐是白白送死啊。令狐冲却说道:“我父因我而死,师父师娘为我亲手所杀,身为人子,未能尽孝,身为人徒,欺师灭祖,我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修罗剑客与我仇深似海,大仇若报,也能去的无憾,若是不能,不过一死罢了!”
之后向问天才惊讶的知晓,风清扬竟是令狐冲的父亲!才明白令狐冲这一身武功从何处得来!这等情报,连黑木崖都不曾得到。知晓此事之后,向问天暗中算计,“这么说来,风清扬也就相当于间接死于修罗剑客之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令狐冲的武功只怕还是差点!”随后又有意无意的说道唯有功力臻至化境,方能匹敌修罗剑客。最后一番巧舌如簧,让令狐冲强行突破功力,还对他信任感激不已。
江渊感受着令狐冲的剑意,总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想了想轻笑道:“令狐冲,你的内力应该是风清扬传你的吧?只是他大概也想不到,传你内力,你却跑来送死。”令狐冲冷哼道:“是不是送死,那要打过才知道,受死吧。”说着长剑斜指,刺向江渊胸腹。令狐冲是本世界原定的气运之子,悟性本就不弱,一年之久,已将独孤九剑融会贯通。此时以化境功力使将起来,那可真是石破天惊,威力奇大!小院中的花草梅竹都被散逸的剑气纷纷扫落。
江渊看着急速刺来的长剑,轻轻一笑,独孤九剑旨在无招胜有招,然长剑在手,你只要出剑,那就有招,怎么可能无招,就算一个简单的直刺,不能因为它没有套路没有招式名称就认定它不是招式,除非你不出手,但若是不出手,武者学武所为何来?所以想要无招,那是根本不可能之事。
江渊长剑横拍,随手便拍偏了刺来的长剑,令狐冲也不收回,而是向江渊咽喉斜着划过。他长剑一圈,已黏住了令狐冲长剑,令狐冲顿时便感到长剑好似陷入泥潭,费力无比。这却是他观看过后,将其中的一些理念融合进自己的剑法中,才出现的一些剑招。至于一旁的任我行,在两股交锋的气势下也就勉强能动,哪里能帮得上什么忙。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尽管尽量高估了修罗剑客的武功,但还是太过低估了。武之一道,不到那个境界,永远也无法体会其恐怖。
令狐冲撤出长剑,重整旗鼓,再次攻上。只是武学之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不见得同等境界就能战个平手。不然以后江湖也就不用比武了,大家都亮出境界,高者为王,低者自尽,平者握手言和好了。两人再斗得百招,只见剑气挥舞,院中如同大风过境,竹叶花瓣纷纷扬扬,地面也被犁出一道道深沟。只是一个竭尽全力,一个信手挥洒,谁高谁下,一眼看出。那些跟着任我行来的长老此时脸色苦的都能滴下水来,有心想逃,却无法动弹。任我行则是脸色灰败,他知道,这次算完了。唯有向问天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明知必死,却丝毫不惧,不愧“天王老子”之名!
两把长剑交织的剑网中,时不时晃过一道银圈,将令狐冲的长剑牵引一边,甚至他的身体都被长剑带跑。再斗的几剑,蓦地令狐冲跳出战圈,怒声喝道:“修罗剑客,你竟用武当派武学,这不公平。”只是话刚出口,自己脸色就红润起来。江湖之事,本来就只看成败,不论是非。果听江渊收剑诧异道:“公平?用武当武功就不公平?你对你的敌人要求公平?你带着一群蝼蚁过来围杀本座,本座说不公平了么?”任我行等人听江渊呼他们为蝼蚁,心中好生愤怒,若非被两股气势压制,非要跳起来和江渊拼命,这太气人了。
江渊将长剑插向地下,院中地面本是青石板铺就,但在江渊灌满真气的长剑面前如同腐土,长剑落下直没至柄。拍了拍手后轻声笑道:“一年未曾动手,不过想和你玩玩,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送你上路吧。”说完青影一闪,令狐冲只来得及惊呼:“什么?”就被江渊欺近身前,大手盖下,直接拿住了天灵,随后令狐冲就觉一身真气如山洪般泄去,说不出半点话来,一时三刻,便化为黑白掺杂的黑粉。
震去手上残留灰粉,信步来到任我行面前,呵呵笑道:“我的好岳父,轮到你了。”任我行闭眼道:“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江渊哈哈笑道:“好,岳父果然豪气,那小婿就不客气了!”说着吞天功施展,任我行也化为了一捧灰粉。来到向问天跟前,叹气道:“向问天,你本来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说着摇了摇头,将闭目待死的向问天也吸干了内力元精,化为灰粉。来到那几位长老面前,无视他们的求饶,如法炮制。
做完这些后,盘坐地上,炼化刚才所得的功力元精。盏茶功夫,一股比先前强了数倍的强大气息自江渊身上散发,明显功力更深一层。看来唯有掠夺,方能更快成长。起身后一声长啸,开口说道:“所有尚在教中的长老听着,立刻前来成德殿议事,盏茶不至者,教规惩处!”这一声蕴含江渊臻至化境的浑厚真气,如同浪涛在黑木崖散开,在上空往来盘旋好几遍才逐渐消散。
黑木崖上未曾被派出去的教中长老,远远听到这声通告,都是心中一惊,好深厚的功力修为,随后忙向成德殿奔去。近一年来,在任我行治理下,教规森严,除了少教主,没人敢不把教规当回事。不过有些疑惑的是,这道声音好似就是少教主发出,少教主向来不喜教中俗事,不知此刻有何要紧事宜。不过不管如何,还是赶紧赶到成德殿再说,可没人想试试教规的威严。众多长老赶到之后,眼看要过了盏茶时限,发现还有数位长老未来,心下暗自疑惑,这几位长老何时变的这么胆大了?
江渊来到成德殿后,发现教中剩余长老已经到齐,点了点头,信步来到教主位置上。下方一名长老上前道:“见过少教主,不知刚才召集令是何人发出,招我等前来有何要事?”江渊道:“是本座发出,至于召唤你等前来,有两事要说。第一,适才向问天伙同杀生阁阁主令狐冲谋害教主,意图不轨,教主不备,已为两人所害,同时遇害的,尚有教中几位长老。不过此獠已被本座铲除,为教主报了大仇,诸位可放心。”说到这里,前来的那些长老立时乱成一片,不时有喧哗之声道:“这怎么可能?”
江渊一声轻咳,运上了几分真气,正在混乱的众位长老只听耳边嗡嗡作响,不得不安静下来。“第二,所谓蛇无头不行,教主临终,留下遗言,命本座掌管日月神教,众位可有异议?”众长老听到这个,面面相视。这时一位身姿魁梧之人站了出来,此人却是任我行的老臣,对任我行忠心耿耿,同时又精明无比,扶持任我行坐上大位后,懂得韬光养晦,当年任我行借东方不败铲除异己,都不曾动他。至于适才的行动不曾叫上此人,却是此人韬光养晦的太甚,让任我行都一时没想起这么个人来。
只听这魁梧汉子道:“少教主,你既说教主遇害,那何不把教主遗体抬过来让大伙验视一番,不然怎能听信少教主一人片面之词?至于教主之位,能做到教中长老,哪一位不是劳苦功高之辈,少教主仅凭教主爱婿的身份可不足担此重任,在下觉得还需多加商议才是。少教主以为然否?”江渊笑了笑,走上前来,笑眯眯的说道:“这么说,这位长老不同意喽?”魁梧汉子正色道:“正是。”他不相信江渊若想做教主,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自己,没有了自己等人,他做了教主,也不过是孤家寡人。
江渊笑着拍了拍手道:“好,很好!”魁梧汉子还当江渊妥协,心中大为得意,甚至暗中不屑道:“什么修罗剑客,原来不过如此,也就是武功高了点,但政治权势,岂是你一介武夫能玩得转的?”
成德殿中,江渊拍拍手,笑道:“很好,很好。”向前走了几步,那魁梧汉子忙后退数步,与江渊保持距离,他虽不屑江渊,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武功,连对方一招都挡不住。他所不屑的,仅是对方的权术手段,而不是武功,是以接连后退,只恐其突施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