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李夫人传
“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不敢打给你,我找不到原因,为什么失眠的声音变得好熟悉,沉默的场景,做你的代替,陪我等毓婷……哦,雨停。”梁葆光撑着伞走在三成洞的小巷之中,一路走还一路哼着他本家大姐梁心颐的歌。从论岘洞的清泉近邻公园到清潭洞的理士联排别墅住宅区,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所以他放弃了打的或者坐公车,选择了步行回家。
“唉,帅如何,学霸又怎样,当初去做洗车小弟也不该学医的,成了内科王子还不是依然输给了一首《下雨天》。”下雨天人难免变得多愁善感,梁葆光也只不过是一届凡夫俗子罢了,雨滴打在伞上啪嗒啪嗒作响,让他无端发起了感慨,“一个人寂寞,一个人撑伞,一个人好累……”
走到自家小区的路口,拐角处一辆明黄色的软顶宝马M4忽然打开了车门,李智贤从另一侧探出半个脑袋来向他招手,“OPPA,快上车。”
“你怎么会在这里?”梁葆光收起伞坐进了车里。
“刚才在咖啡厅见朋友,看到外面下起了雨忽然就有些想见你。”在路边看到一棵奇怪的树,什么都不想只想拍下来跟他分享,这大概就是喜欢了。李智贤是那种想到了就一定会做的人,所以什么计划都没有,光凭冲动便找了过来,“本想开车从你诊所前经过看看你在不在,没成想刚到路口就看到了撑着伞走来的你。”
梁葆光并不知道李智贤其实早就从他的诊所前面开了好几个来回,反复确认过他在不在家了,而且车停在这路口已经超过二十分钟,就是为了等他回家,“怎么下雨了就想见我,难道你喜欢我不成?”
“当然,不喜欢你怎么会把你往家里带。”李智贤斜着眼睛白了梁葆光一眼,大体是因为眼白的部分较常人更多些,她瞪人的时候眼神特别有杀伤力,录综艺也好做活动也罢,很多偶然拍摄的小片段里她都显得特别凶恶。
梁葆光很想扇自己一大耳刮子,好端端的问人姑娘家这种问题确实挺混蛋的,不喜欢还跟他那么深入的交流,岂不是说她太过随便了么,“抱歉,我今儿出门忘了带IQ卡,你就多担待着点吧。”
“怎么,是因为秀晶的事情?”李智贤能看得出来梁葆光很烦躁,但她又觉得这从道理上说不太通,因为他一早就跟她讲过和Krystal“即将订婚”的前因后果,两人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现在终于找到理由分开了,他该高兴才是。
“是,也不是,我跟她其实没什么好讲的,主要是我母亲不依不饶的。”梁葆光只能将自己的诡异状态归咎于谢嗣音的无理取闹,也不知道她看上了Krystal的哪点好,以前他交女朋友的时候就不见她这么上心过,“现在我连家都不想回了,一进门就得挨她一顿唠叨,不像三十岁倒像十三岁。”
“那行啊,先去我那里好了。”听到梁葆光跟Krystal分开的消息后李智贤比崔雪莉更开心,只不过她没有一高兴就找朋友喝酒庆祝的习惯,通常只是一个人在家里暗爽而已。今天接上梁葆光只是她的一小步,后面还有第二步、第三步,最后日久生情呢,居丽夫人在不久的将来未尝不能变成里昂夫人。
这话问的比要不要上来吃个拉面更加直接,梁葆光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张了张嘴还是决定拒绝这个破具诱惑力的提议,“这样不太合适吧,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赶去三星医院给病人制定治疗方案,起得晚了……”
“呀,去我家就只能是做那个吗?”李智贤挥拳给了梁葆光一下,要不是开着车她都要扑上去给他点颜色瞧瞧了,“别整天想点不着四六的事,咱们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玩玩,比如飞镖和台球之类的。”
“你是真的喜欢飞镖和台球啊,每次都是玩这两样。”梁葆光的记忆中,每次跟李智贤在一起,吃完饭后的娱乐项目都是这两样,从来就没变过花样,要是玩得厉害也就算了,偏偏她的技术十分一般,每次都输以给朴智妍收场。
“那你说玩点什么啊。”李智贤一直以来都想跟梁葆光找点共同话题,医学方面的就算了,她生来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子,所以只好在其他方面着手,比如兴趣爱好之类的,“OPPA就没点喜欢的运动吗?”
李智贤一直记得母亲给她看过的那篇《后汉书·外戚传第六十七·上》即《李夫人传》中的那句“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女人光靠容貌身姿只能拴住男人一时,却拴不住男人一世,她想要的绝非一朝一夕的欢愉,所以必须得找到能拴住这个男人的链子才行。
“当然有,我最喜欢的是球类运动。”梁葆光一激动就想在手里抓点什么,所以球类运动都挺在行的,尤其是需要技巧的球类运动他玩得最溜,“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我曾是好几个俱乐部的主将。”
“那OPPA喜欢玩大球还是小球?”李智贤说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意思,但察觉到梁葆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两颗大球上,立马羞恼地涨红了脸,“呀!我问你喜欢什么运动,你盯着哪儿看呢。”
“至于么,只是看看又没拍照,更没上手摸,哪怕是卢浮宫里的艺术品也不至于让人看都不给看吧。”梁葆光单纯只是以批判性的眼光来鉴赏一件作品而已,只可惜世人常不能理解他身为一个艺术家对于美好事物的诉求,反而以世俗的标准来将他批评一番,还企图闹个大新闻,甚至为此不惜在酒店走廊里蹲点……
“OPPA说的真有道理,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想打你呢?”这家伙真的让人摸不透,刚才明示暗示想让他去她那儿,他以工作为理由搪塞了过去,说要找个地方玩一玩,他的眼神又开始到处游走不老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