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再来一遍
“终究还是老了。”朱见济也是看了轩辕尘一眼后说道。
“年少大胆,也不需要顾虑什么。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敢去赌了。”轩辕尘也是开口说道,简单地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让朱见济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朱见济也是深深地看了这轩辕尘一眼后说道:“不敢赌了,还这么和朕说话?”
轩辕尘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但毕竟还是轩辕尘。”
“是啊,那个袁尘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那个天榜第一轩辕尘。”朱见济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后说道,“最近有些头疼,你有办法吗?”轩辕尘也是摇了摇头说道:“医道我只是粗通皮毛,真算起来可能还不如陛下手底下的御医,若是真得有疾不妨让方潇看看。”
“方潇?算了,这孩子身上的担子被你们压得更重了,没有必要让他再多些事情,反正也只是头疼,老毛病,再者说了,纵然真得出了事情,你的那点真气难道还护不住我片刻交代的时间?”朱见济也是开口说道。
轩辕尘也是微微屈了一下身子后说道:“陛下言重了,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怕是这宫门外又要跪倒一片了。”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朕有时候还真得想当一个暴君,不满意直接拖出去就是了。纵然败坏也不会在朕的手里。”
轩辕尘也是笑着说道:“陛下您这话可是会被言官咬死的啊。”
“言官?一个都察院都掌控不了,真是废物。若是言官真得有用,那当年太多人就白死了。”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对了,苏步青的女儿是不是要回来了。”
“算日子也是该到了。”轩辕尘也是笑着回答道。
“那朕也是该准备一份礼物了,毕竟这婚是我指的。再者让他们急匆匆地赶回来也是朕的手笔,于情于理都是该补偿他们一下。”朱见济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轩辕尘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再留都的时候,我也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他们,如此想来我也是备上一份了。”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不然呢?你还想逃掉?纵然苏步青怎么不喜欢你,你终究是方潇的叔父和师傅,这礼物还不能太差。”
“如此陛下还是先送吧。”轩辕尘也是笑着说道。
“想依样画葫芦?你这还这是错了,朕的礼物确实要贵重,但是你是算是亲,自然这东西和朕一致也出不了什么差错。”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当然你要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轩辕尘也是眼睛一亮后笑着开口说道:“陛下您就别打趣我了,我没有这个胆子。”朱见济也是没有再说下去了,反而看向了这台上。台上的人也是早就换了一班人,台上的女子显然是台柱子,也是淡妆也是透出几分妩媚。时不时悠悠地看向这朱见济,显然也是透着一些一飞冲天的愿景。这让这轩辕尘也是不由得嘴角一勾,这在朱见济的眼里,反而觉得有意思。
“怎么了,你觉得她们很可笑?”朱见济也是看向轩辕尘问道。
“不,我反而觉得她们挺厉害的。”轩辕尘也是认真地开口说道,“人生要么一直在底下,要么就爬起来,这个渠道很多,她不过是选择了最适合的自己的。我笑的是她选择了一个最困难的目标。”
朱见济则是轻声道:“因为这要是赢了,那可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熬住着深宫的。”轩辕尘也是看向朱见济也是开口说道。
“这不像你了。”朱见济也是开口说了半句后继续说道,“也是,若是你还是你,也就没有限制这样的事情了。”
轩辕尘也是笑着继续说道:“陛下我们都变了,我不过是变得更加有感情了。”朱见济也是安静地去听着一首曲子了。那台上的女子感觉到朱见济也是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后也是笑着唱道:“列公不能知道!老王宫中晏驾,二位千岁执意不肯登龙接位,相邀列公议论江山大事。大千岁?遵父命不坐。二千岁?遵天命不坐。老王爷晏了驾龙归海岛。二千岁情性拗不坐九朝。哪一家有力臣将位坐了。二千岁到此来再作计较。老父王晏了驾龙归海岛。不由得弟兄们珠泪双抛。来至在议事廷文武喧闹。恕臣等接驾迟罪有千条。哪有个为子者不听父教,粉其身碎其骨报答劬劳。贤御弟登九五何须谦套,养老院有愚兄侍奉年高。老父王晏了驾错传口诏,哪有个弟坐位兄王来朝。到明日龙会期金殿打扫,众卿等保兄王驾坐龙朝。二千岁休得要情性执拗。兄让弟弟推兄所为哪条?或是兄或是弟将位坐了。也免得为臣的常把心操。众卿家休得要再三议闹,王的心似明月照透九霄。我也曾对苍天把誓来表,二贤弟坐江山不差分毫。闵丞相受父王托孤口诏,必须要保御弟驾坐九朝。议事廷辞文武王心死了,落一个散淡仙快乐逍遥。大兄王他那里扬长去了,不由得叔齐弟珠泪双抛。”
“你也是可惜,若是朕是开国帝王,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能共享天下。”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
轩辕尘也是白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朱见济也是知道这轩辕尘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故而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你这也太坏了,那又不是我干的,虽然那时祖上了,但是你就能说明我了?”
轩辕尘则是摇了一下头后说道:“和血脉没有说明关系,只是单纯觉得没有人能抵挡住欲望,纵然是我认为最为清醒的你,也逃不过。因为逃过的都不是帝王。”
“哈哈哈哈,你还敢说这句话,朕就还敢让你在我身边。”朱见济也是大笑着,而后继续看向台上,这让台上的女子获得了巨大的满足也是笑着继续唱道:“转面来对文武王有话表,文站东武列西细听根苗。老父王晏驾时错传口诏,哪有个弟坐位兄王来朝。到明日龙会期金殿打扫,众卿等保兄王驾坐九朝。但愿得我兄王登了大宝,将卿等一个个爵禄封高。倘若是我兄王将位辞掉,众卿等一个个假意辞朝。闵丞相休听我父王口诏,必须要秉忠心扶保龙朝。议事廷辞文武王心死了,今夜晚瞒母后弃宫而逃。自商汤伐夏桀我朝有道,二千岁情性拗不坐九朝。叫人来你与我急忙开道,进宫去对皇太细奏根苗。二千岁他生来情性高傲,兄让弟弟推兄不坐九朝。叫人来你与我急忙开道,这件事叫文武怎能开销!走得好来走得妙刚刚凑巧。大人莫非有谋主江山之意?我久有此心,只是无有扶助之臣。那下官愿与你做一扶助之臣。我若登了大宝,封你以为镇殿将军。我怕你在做梦啊!气得我一阵阵心似火烧。你若是把我的机关漏了,三尺剑管叫你命赴阴曹。老王爷晏了驾龙归海岛,狗奸贼起反心要谋龙朝。”
至此也是一晚又过去了,方潇也是也是醒的挺早,毕竟苏忧怜她们这马车今天也是能到了,简单去六扇门交代了两句后也是带着苏华往城南去了。这苏步青虽然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女儿了,但还不至于亲自去接。故而也是上完早朝后也是走进了意见小酒馆。还没有坐定了,一个小二也是端了一杯酒走了过来。苏步青也是接过这酒,就直接飞上了二楼。在二楼曹安化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苏大人最近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有规矩也能让他们看出来,还不如大大方方一些。”苏步青也是开口说道。曹安化也是没有打断他,点了点头后让他坐下。苏步青也是看了那坐在一边的清倌人也是白了这曹安化一眼说道:“不是说着东厂都在兰渝素手里了吗?”
“小兰子毕竟是我带出来的,多少还有一个干爹的名声。”曹安化也是笑着说道,一边也是示意那清倌人也是唱一段。这清倌人也是开口唱道:“贺子玉低下头心生巧计,倒不如今夜晚弃官而逃。对面山上一只鹅,口衔青松念弥陀。扁毛也有修行意,世人不修却为何?听谯楼打罢初更后,伯夷心中暗地愁。这正是:万里江山成何况,无常一到万事休。得好休来且好休,得自由时且自由。江山好比风前烛,社稷犹如水上浮。宫门拜别老母后,恕儿甘旨不到头。御弟若是登九五,全忠全孝万古留。将辞诏悬挂东华门首,耳听谯楼鼓打二更初。打开玉笼彩凤走,奔断金锁蛟龙游。兄王生来情性拗,执意不肯坐家邦。叔齐两泪汪,狠心别皇娘。燕衔泥自散,骨肉两分张。江山成何况,社稷瓦上霜。兄王登九五,永镇在朝廊。双膝跌跪皇宫口,拜别母后泪双流。急忙逃出皇宫口,江山大事一旦丢。本御逃出皇宫口,孤身一人上敌楼。手按垛口往下瞅,吓得本御冷汗流。舍不得我朝江山锦绣,难舍我朝文武公侯。舍不得御弟仁义厚,实难舍母后白了头。拼着一死坠城走。吾神救你活命留。伯夷醒来快逃走,首阳山前把道修。适才坠城来逃走,醒来浑身冷飕飕。急急忙忙来逃走,海角天涯把道修。”
“曹公公你这心还是大了一些。”苏步青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说道,
“这算什么。”这曹安化也是笑着说道,“毕竟这都是小事情,再说了她也不是我的人。我老曹一个宦官要什么女人啊,远不如金子来的实在。”这话的坦然也是让苏步青都不由得点了点头。而后也是继续看向曹安化,曹安化也是知道苏步青的意思,笑了笑后说道:“他是长公主的人,昨晚送来的,她就是长公主那边的代表。当然长公主手里的那支队伍以后会交到你女婿手里,所以老曹是不想和你苏大人斗了。”
苏步青也是都清楚,也是不由得咳嗽了一下后说道:“长公主?她要是手太长,那就当个摆设公主吧。”
“你呀,何必呢?”曹安化笑了笑后说道。
而那清倌人则是像没有听到一样笑过后唱道:“本御逃出皇宫口,轻轻悄悄上敌楼。眼望皇宫哭母后,恕儿甘旨不到头。拼着一死坠城走。吾神搭救你活命留。兄先走来弟随后,中途路上会手足。适才拼命坠城走,何人救我活命留。凄凄惨惨往前走,海角天涯把道修。心急急来意慌忙,双足跳出是非场。行走不觉天明亮,耳听得后面叫兄王。远望好像御弟样,苦苦赶兄为哪桩?停步不走等他往。我哭哭一声大兄王,叫叫一声伯夷兄。父王晏驾错传口诏,又谁知你谨遵父命不坐家邦。小弟万般无奈坠城逃走,险些一命丧荒丘。兄流泪来弟悲伤,手扯贤弟说端详。父王临危旨传降,命你执掌锦家邦。谁知你生来情性犟,不遵父命逃外邦。不辞御弟抽身往。叔齐进前扯兄王。御弟生来情性犟,苦苦扯兄为哪桩?非是小弟情性犟,赶兄回朝坐家邦。我也曾对天誓盟上,永不回朝坐家邦。狠着心肠将你打,兄打弟来理正当。打死小弟不敢犟,情愿随兄访仙乡。兄本当带你访仙乡,怕你日后怨兄王。纵死他乡无追悔,临死不怨大兄王。手带御弟随兄往。”
苏步青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唱得不错,人也不卑不亢。只是可惜跟错了人。”
“苏大人你这话昨天长公主也和我说过。”这女子也是看着苏步青开口说道。
苏步青也是好奇地说道:“她还会这么评价自己?”
“不是因为昨天我还是思问阁的人。”那清倌人也是将手里的琵琶放下后说道。
“她还是真是胆大。”这曹安化也是眯眼开口说道。
“她不是胆大,而是自信。自信于把我们都玩弄于鼓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