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子辈父辈

“先让牧流传个风声出去就说方潇这几番大战内伤未愈,又因为这连日赶路,感染了风寒。而后难得让他带着斗篷出去转一转,毕竟这感染的风寒的人少出来也是应该的。”这苏忧怜也是开口说道。

“姐姐这一计妙啊,如此还可以用这个名义,让他单独坐一个车,就说是避免这风寒传染。”齐思瑶也是笑着开口说道,“也是难为你了。”说着也是想那扮演方潇的捕快一屈身开口说道。

这捕快也是开口说道:“两位小姐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受命而已,而且上峰也给出了我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呢。”苏忧怜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方潇他们安排确实妥当。”说着这苏忧怜也是靠到这窗边开口说道:“牧流过来一下。”

“怎么了?两位嫂嫂?”这苏忧怜听到这一句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有意思,你这什么时候又开始讲这些了?”

牧流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我也不能失礼了不是。”这牧流笑了一句后也是面色正经起来,这苏忧怜也是点了点头便将这事情告诉了他。牧流也是点了点头后高声说道:“原来潇兄也是这个意思啊,你还害羞了?你瞪我做什么,我知道不是因为有些风寒吗?你神医还不能救自己啊。”

这里面的捕快也是闷着声音咳嗽了一下,嘟囔了两句。这牧流也是点头说道:“这不是玩笑吗?到了前面我就去帮你备下些药,还有一辆小车将你隔开。既然如此两位嫂嫂也是先到后面挤一挤吧,你们要是风寒了,怕是更麻烦。”

于是这苏忧怜和齐思瑶两人也是安排了一下后就走了出来,但是两个人也只是从一个捕快身上讨要了一匹马,继续往前。

“我倒是忘了两位嫂嫂都是江湖儿女,这些对于您都是小事情。”牧流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但是两位嫂嫂要是累了,自行去后面休息着,我牧流就照应了。”

“是这个道理,毕竟这队伍你的事情太多了。”齐思瑶二人也是表示了理解。于是这一行人也是听着那方咏宁那边传出来的声音:“孤王登基风调雨顺,军民同乐享太平。遭不幸宫中身染病,行不安来坐不宁。梓童搀扶龙床进,昏昏沉沉睡卧宫廷。大王宫中染疾病,急忙进宫问主安宁。臣一来进宫与主探疾,二来为江山大事。依臣本奏,将江山大事传与大殿下执掌,臣也好颁行天下。闵丞相此本差矣!我想伯夷生来性情高傲,毫无仁德,怎能执掌江山大事?次子叔齐生来性情温和,仁义过天,可以执掌江山大事。孤龙心已定,传与叔齐执掌。梓童、闵丞相意下如何?启奏夫皇!有道是:家有长子,国有大臣。夫皇废长立幼,诚恐文武谈论,还要三思而行!这江山传叔齐孤心已定,贤梓童休得要阻挡寡人。哪怕文武来议论,江山事所托闵爱卿。你保叔齐登龙位,颁行天下卿担承。大王国母休争论,江山大事有老臣。二殿下进宫来一言为准,或传大或传小主亲自说明。为臣须要全忠信,为子尽孝奉双亲。父王宫中得重病,弟兄日夜挂在心。弟兄一同把宫进,请问父王病可安宁?为父传位叔齐掌,子接父位礼正当。为父严命休违抗,大皇儿同心扶朝纲。父王但把宽心放,有辈古人听端详。古来江山也有让,尧王有道让舜王。我和御弟同胞养,兄让弟来理应当。御弟放心把国掌,兄同心协力扶朝纲。”

而在朝堂之上,那场激辩才刚刚开始。这边苏步青也是早就拿着帽子跪在地上了,“臣苏步青查案不利,自知无所可辩。还请皇上将臣拿下问罪。”苏步青也是直接哼光棍地开口说道。

这边伍鸿用也是走出来说道:“启禀皇上,臣现在可以说了。”

“说。”朱见济也是直接开口说道。

“臣以为,现在的六扇门只有苏步青能撑起来,还请皇上让苏大人依旧掌管六扇门,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乱。”这伍鸿用也是开口说道。

这边李平也是不知道轻重,直接冷笑着开口说道:“伍阁老这话也是有意思了,如此说来,这六扇门不就是苏步青的私兵吗?”

王成也是开口说道:“李御史倒是一张巧嘴啊。”王成这话也是直接奔着曹睿去的,因为点了这李平的官职。如此曹睿也是站不住了,出列开口说道:“臣曹睿有本启奏。”

“哦?你曹睿也想参一参人?”这朱见济也是看着曹睿开口说道。

“臣是想说,曹睿愿为苏步青大人担保此人绝没有将这六扇门当成自己禁脔的意思,不然老臣早就参他了。”这曹睿也是开口说道。

这边朱见济也是点了点头后笑着开口说道:“苏步青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但是你苏步青这次办案不利也是事实,他李平没有参错你。但是现在的六扇门貌似也不只是把你拿掉就能查清楚案子的,先扣你半年俸禄,一切等案子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

焦克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启禀陛下,李平大人对于这个案子如此上心,微臣觉得他可能对于这个案子有自己的理解,何不让他去督办这个案子呢?”

“此言在理。”朱见济也是没有给下面的人说话的空间,直接让将这个决定做了,如此这李平也就成了那案子中的一人,他现在要是在跳起来说什么妖魔作祟,就是试图掩盖自己办案不利了。朱见济也是继续说道:“拟旨,命巡城御史李平督办城内灭门数案,不得有误。”

于是李平也是直接跪着说道:“臣李平遵旨。”

这边的一散朝,这人也是都聚在了一起,这李平也是早知道自己不会被同僚们接受也是快步离去,省得带出还有藏在人群里的那些人。这边伍鸿用也是拍上了曹睿的肩膀。这曹睿看到是内阁这三个老家伙也是老脸一红开口说出:“我老曹又让你们看笑话了。”

“谁手底下还没有几个特立独行的,不过是正好在你们都察院容易出风头罢了。”这伍鸿用也是开口说道:“所以你老曹别太放在心上。”

“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这次皇帝怕是把我一块记恨上了,罢了过了这段时间我也请辞,去南面陪方梁平去。”这曹睿也是开口说道。

这王成也是咳嗽一下后说道:“老曹,不是我打击你,南面因为上次方潇的事情,方梁平说了,除开你带着十坛好酒上门,不然免谈。”

这边几个文臣打趣的时候,朱见济也是走进了御花园,这御花园的尽头也是修葺了一座戏台。轩辕尘也是侍候在一边,朱见济也是摇了摇头后坐了下来。这边戏台上的女子也是才开始唱道:“赵玄郎在曹府心中纳闷,二相公心无事瞌睡沉沉。我只得推纱窗观看夜景,今乃是中秋节月放光明。叹爹娘弟和妹无人照应,一家人望玄郎大功来成。洒金桥遇先生姓苗名训,他算俺到后来独立为君。汉高皇坐江山张良保定,光武帝全陪着邓禹先生。小秦王坐江山全凭李靖,俺玄郎全仗着四路的朋宾。悔不该在金殿夸口太甚,不要兵不要将夺下燕京。走西门遇崔龙将俺拿问,多亏了曹二弟合家满门。在家中游玩时日长夜短,到今日困曹府恨天不明。恨金鸡不报晓因为何故,谯楼上睡熟了打更之人。恨不得抛长枪坠落玉兔,用金钩钩出了金乌东升。内有张氏嫂嫂在内,大街之上,她叫了俺一声丈夫,真乃是难得的贤德。吓!讲什么贤德,若是我那贺氏妻子,叫了旁人一声丈夫,俺玄郎知道,就是这一刀。一句话儿说出唇,墙里说话外面有人听。未吃酒来假装醉,墙外人休听我酒后言。心中只把婆婆恨,不该命我叫夫君。将身且把上房进,悬梁高挂一根绳。轻松内面坐,青石板上眠。医生谁居前,华佗最为先。不用忧来不用愁,宝剑割下朱砂瘤。此物人间无用处,丢在长江顺水流。岂不成了大罗天仙。”

朱见济也是笑着看向那台上的女子,只觉得那女子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上着百花衫,下束百褶裙,颜如桃李,柳眉弯弯,杏眼含春,鼻似悬胆,藏娇口,碧玉含,两耳坠,八宝环,真是美比西施,赛过貂婵,乃一绝色美女。到此不由得笑道:“我观姑娘面生,想来不是这三音班的吧。”

“确实不是,不过是找了些门路来给贵人表演。”这女子也是开口笑着说道。

朱见济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难为你这一份心机了,既然如此继续吧。”

那女子也是微微一笑后,这手中的琵琶也是拨动起来,朱唇一启开口唱道:“谢新主!若不是新主开金口,焉能成蓬莱一洞仙!人死如灯灭,犹如汤泼雪。若要还阳转,水里捞明月。前来讨一封赠。打从茶花山经过,缺少一茶花圣母。金童、玉女引她归位。忙将嫂嫂事,报与小哥知。听说是嫂嫂丧了命,好似钢刀刺在心。将身且把书房进,叫醒恩人说分明。茶花圣母归了位,三国的华佗成了仙。用手展开昏花眼,曹二弟缘何泪不干。二相公不能知道!老夫回得府去,拷打贺林儿,贺林儿讲道,赵匡胤左膀上面有一朱砂肉瘤,前来提他上殿对审肉瘤。休道我官宦家根本无有,待兄把从前事细说从头。二爹娘生玄郎肉瘤本有,抽过签卜过课命带冕旒。悔不该杀御乐一十七口,二爹娘叫玄郎四路奔逃。行至在绿叶岑偶遇二友,柴子耀贩雨伞鲁郑恩卖油。弟兄们秦王庙焚香发咒,拜为了同胞的亲生手足。董家桥打五虎弟兄分手,柴仁兄回怀庆官封王侯。柴仁兄身荣贵不忘好友,修书信叫玄郎搬往怀州。弟兄们重相会花园饮酒,又只见鱼池内怪风出头。”

这边轩辕尘也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后说道:“陛下怕是有些变化。”

朱见济也是摆了摆手后说道:“姑娘,下来吧,或者让你的人下来吧,哪里也怪累的。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啊。”

“皇上还真是健忘,我就是你在寻找的地府之主啊。”这姑娘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这朱见济也是眼睛瞪大了一下,而后这边姑娘一笑后也是开口唱道:“柴兄说鱼戏水常常所有,俺玄郎见鱼妖气冲斗牛。左拿弓右搭箭把鱼妖射走,又听得谯楼上鼓打三筹。清早起柴仁兄带我进都,郭王爷记起了射妖事由。一言未发推出斩首,多亏了柴仁兄苦苦保留。悔不该在金殿夸下了海口,不用兵不要将独下燕州。走西门遇崔龙有劳你搭救,兄有劳你搭救,一家人待玄郎犹如是骨肉。昨夜晚兄叨扰你书房饮酒,三更时得二梦牢记心头。兄的头一梦梦见了华佗老祖,用宝剑割去了朱砂肉瘤。曹二弟你不信来来脱衣瞧透。果然是割去了朱砂肉瘤。兄的二梦梦见了张氏嫂嫂,披着发项带绳苦苦哀求。兄封她茶花圣母归了神路,有金童和玉女送往瀛洲。劝二弟在此间休要苦守,速速的将家眷搬往怀州。掌朝的柴千岁是俺的好友,你只说俺玄郎必定将你收留。天牢内二爹娘兄有劳你问候,兄劳你问候。你只说俺大功成就要回来。耳旁内又听得人声马吼,想必是崔龙贼二次来搜。叫贤弟看过了铁链手扭,这才是祸到头来一切不自由。一步儿走出了曹府门口,大着胆上金殿对审肉瘤。”

“这观你面相怕是我子辈吧。”这朱见济也是开口笑着说道。

这姑娘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你若是真要较这个真,那你就先叫上一声姑母吧。”朱见济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愣,而轩辕尘也是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