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是还是否
而此刻的方潇则是和牧流徐湘聚在一起吃着饭,“早说了要好好宰他方潇一顿,得月楼,亦或是醉仙楼的,结果最后就是在方潇的院子里。”牧流也是看着面前的这四个菜无奈地开口说道。
“哈哈,有的吃就不错了。省得等会儿方潇赶你出去。”徐湘也是笑着将一块素鸡扔进自己的嘴里对着牧流说道。牧流也是对着徐湘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那是,你徐小公爷在家里吃惯了好东西,过来就当是吃点清淡的了。我这一天天的吃得都是什么东西啊。结果现在你们就给我来这个?”
方潇则是一脸恬淡地开口说道:“少来,我听徐湘说前天他才带着你出去吃过。”这边丫鬟也是又送来一个菜,用陶盆放着,上面还扣着一个碗,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徐湘也是看了一眼后说道:“你跟我说的硬菜就是这么一个?”
“所谓硬菜不是指多少,而是指好坏。”方潇也是一边说着,一边也是将这扣在上面的碗去掉,顿时一道梅菜扣肉也是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这香气也是迎面而来。这肉也是都被片成了薄薄的一片片,层次分明地放在这梅菜上看上去很有感觉。
牧流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后,一筷子就夹了下去。徐湘也是笑着说道:“你就不能装得有修养点?”牧流则是笑着说道:“我又不像你,家里没有东西要继承,所以就老老实实当一个土包子就好了。再说了在方潇面前我再怎么装都是一个土包子,所以何必呢。”牧流说完也是将这肉片放到了嘴里,满意地赞叹了一下。
见此徐湘也是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嘴里,一边也是嘟囔道:“去他妈的修养。”方潇则是无奈地笑了笑后,而这个时候一只鸽子也是落在方潇的手边,方潇也是将这鸽子腿上的消息打开看了看,也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怎么了?”徐湘也是看着方潇问道。
方潇则是将这纸条团成一个球后说道:“赶紧吃吧,这连问等会儿怕是要过来了。”
“哟,这上门挑衅,你方潇能忍?”徐湘也是笑着说道,“不过也确实影响不大,毕竟剑仙在这呢。”
方潇白了他一眼后说道:“叔父今早已经走了。”
“什么?那方潇我们撤吧。”徐湘也是开口说道,他也是清楚那连问的水平,就是如外界说得那样,高于地榜,但是天榜不足。而方潇则是轻笑着开口说道:“怎么你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再说了我们还能撤到哪里去啊。”
牧流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对啊,徐湘你怎么怂了。”
“不是,方潇你要是没有伤,他连问再怎么折腾我都不担心,但是你现在毕竟有伤在身啊。”这徐湘也是开口说道。
而这个时候齐思瑶也是走了进来听到这句话也是开口说道:“有伤在身怎么了?难不成这年头有点伤都不打了?”
“齐小姐,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懒得理睬你。”徐湘也是扭过来还想再劝方潇。
但是苏忧怜的声音也是笑着说道:“你这朋友什么都好,文采和武功都有,甚至因为家庭的关系,还隐忍出一副好心性。但是徐湘你的眼光是真得差。”而齐思瑶也是没有管苏忧怜的话,反而是站到这方潇的边上开口说道:“我都让人欺负了,你也不帮着说句话。”
方潇轻轻一笑,抬手一指也是对着那不远处的泰山石,而后就是一阵烟尘,那泰山石也是被直接贯穿了。徐湘也是惊讶地张开了嘴巴,对此牧流也是又往自己的嘴里扔了一块肉后说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啊?”方潇也是笑着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说完后也是起身往外面走去。而这边徐湘则是看着牧流说道:“你早知道他恢复了?”
“我知道个屁啊,但是我对他有信心。”牧流也是又看了徐湘一眼后说道,“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吃光了啊。”
“吃,你就知道吃,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吃?服了你了。”这徐湘也是感慨了一句话后也是站起来找方潇去了。而苏忧怜和齐思瑶也是对牧流说了两句后也是往后外面去。只有这牧流一个人笑着吃完了这剩余的饭菜。
在那方咏宁的院子里,这陆灵若也是和她说笑着。这陆灵若也是开口说道:“你哥哥当时为什么要学武啊,要是一门心思学文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朝为官了。”
“也是哥哥若是会试参加了,一个会元那是逃不掉的,结果现在只是一个解元。”方咏宁也是笑着说道,“不过他若是进朝为官了,他怕是也会和爹爹一样最终来到南面。”陆灵若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是啊,他个性虽然圆滑但是终究还是嫉恶如仇的个性。再者他这样的人难免得罪皇帝。最近一拍两散还是最好的结局。”
方咏宁也是想了想后说道:“算了不去聊那些不开心的了。”
“也是,我给你唱个关于求学的曲子吧。”陆灵若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方咏宁也是笑着说道:“姐姐莫不是忘了我是哪里出来的?这曲子要是我会那不是很尴尬?”
陆灵若则是白了她一眼后说道:“放心吧,是个孤品,若不是我偶然看到这个曲子,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个曲子。”这陆灵若也是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坐到了那古筝前,轻轻地调试了一下这琴弦后,这陆灵若也是将这手放在了古筝上,缓缓地拨动起来,仿佛这珍珠落在盘子里,清脆地响了起来。这陆灵若也是开口唱道:“犁雨锄云,一豪名利不关心。蓑笠芒鞋到陇头,南阡北陌任我游。年年若得仓箱满,何须身封万户侯。都只为周天子气运衰了,平白的迁洛邑王室萧条。列国中诸侯们不遵王道,众黎民苦涂炭各处奔逃。曲阜县出孔子古今稀少,尚不能挽住了天下滔滔。我只得隐临泉躬耕乐道,又何须在朝中王事劬劳。急急忙忙向前往,不知夫子在哪厢?这老丈他说话倒也不凡,我观他必定是隐居高贤。我权且在道旁恭敬立站,等他人问一言回答一番。我本是世外人不贪名利,可叹他走忙忙南北东西。抬头看夕阳坠炊烟四起,扶杖藜归家去哪管是非。我今为东道主权且待款。行过了流水溪曲曲弯弯。又只见鸟归林牧童回转。迷路人在穷途难越关山。醉歌田舍曲,笑读古人书。兄先弟后两相宜,顶平额宽貌希奇。将来定是栋梁器,大鹏展翅恨天低。贤人休得来夸奖,不要他炫耀我门墙。功名二字何用想,只要他安分守田庄。为什么不愿为官宦,列国尽都是贪残。周天子懦弱诸侯叛,图霸争雄掌兵权。弑父弑君纲常乱,天下焉能用手扳。老夫在朝何足算,倒不如隐居乐安然。”
“这老丈贪图安乐,想来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陆绸也是缓缓地开口说道。
而他边上的正是他极为不喜的堂哥陆绩语,陆绩语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人要是一直想做一番大事情,是要栽跟头的。”
“栽跟头,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陆绸也是押了一口茶后说道。
陆绩语扫了他一眼后说道:“不是不做,而是现在的陆家不需要。”
陆绸也是看着陆绩语开口说道:“再进一步不好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再进一步?控制这江南商路?而后割据为诸侯,最后想要当个皇帝?”陆绩语也是看着陆绸说道,“你要知道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的,一步错你就将陆家带进了万丈深渊。”
“你胆子这么小,为什么要当家主呢?”陆绸也是捏着茶杯说道。
陆绩语则是看着陆绸说道:“正因为我是家主,我还需要谨慎,因为我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责任,而不是一个小儿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个训那个。”
“陆绩语你!”这陆绸也是看着陆绩语说道。
陆绩语则是看着台上的女人开口说道:“你看看,都把我们陆绸少爷给听上火了。你还不唱一个赔罪一下?”
那台上的女子这么一听也是慌张了起来也是忙对着陆绸两个人屈下了身子,紧张地继续唱道:“老丈把话错来讲,仲由言来听端详。方今天下干戈攘,理应灭霸共尊王。我夫子目击心中伤,恨不得从此登明堂。拨乱反治太平享,胜似平王遇洛阳。我爹爹隐居逸民数,愿学那巢父并许由。考槃诗歌乐事有,丰衣足食又何求!他父子把话一样讲,都是不愿保当朝。等只等会见夫子面,定要他出世不辞劳。金风起铁鸟鸣冰轮一片,俺仲由宿田家哪得安眠!想当初从夫子雄冠佩剑,在山东命我等各把志言。公西华和冉求将相之选,俺仲由喜的是有勇当先。我夫子喟自叹独取曾点,民吾胞物吾与常系心间。实指望师生们大有贡献,救斯民出水火共解倒悬。又谁知老天爷不随人愿,这几载在列国费尽周旋。宰费城不过是小小知县,怎能够展雄才执政操权!我夫子为司寇鲁国一变,斩了那少正卯好不威严。器不雕羊不钦风俗大变,又有那季桓子卖国谄奸。锁女乐把夫子君臣离间,依然是道不行成败由天。曾记得出鲁时行不脱冕,无奈何访朋友来到淇泉。遇着了仪封人款门请见,他言道我夫子有命在天。”
“有命在天,好一句有命在天。”这个陆绸听完也是笑着把这玉佩甩到了这台上,“赏你的。”
“谢谢公子。”那女子也是收起后对着陆绸说道。
陆绩语也是轻轻地揉了揉耳朵后说道:“要不是我请来的人,我都怀疑你提前买通了她。不过你倒是挺有钱啊,看来家族的月俸也是可以减少一些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怕家里人反对你。”陆绸也是犹如看着一只怪物一样,看着陆绩语。
而陆绩语则是笑着说道:“若是太在意,那么你什么事情都别做了。而且你们手里的产业还挺赚钱的不是吗?你好好想想怎么回答,要是你说是,那么这月俸那就减吧。若是不是,那么一个陆家子弟都不能把产业照顾好,那就别干了,回家当个纨绔好了,省得浪费了好产业。当然我给你些时间。”说完这陆绩语也是对着那台上的女人拍了拍手。
那台上的女子也是笑着唱道:“这几载在列国倶已游遍,许多的凄凉事装在心间。悔不该往佛肸从旁阻谏,哪知道我夫子愈磨愈坚。悔不该在卫国南子请见,只逼得我夫子盟誓对天。悔不该在陈国绝粮愠见,多亏了我夫子慰解一遍。悔不该与沮溺问津言辩,他叫我一个个农夫力田。悔不该在石门歇宿一晚,听了他许多的讥讽之言。到今日若不是老丈怜悯,又不知在何处随地而眠。叹往事叹得我口干舌燥,今夜晚怎能够得到明天!听鸡鸣和犬吠晨光已现,俺田家勤耕作哪得偷闲!昨日里与仲由相会一面,留他在书房中草榻安眠。他劝我去到那王侯之殿,学一个禹皋陶拜首飏言。我若是把功名放在意念,早已在列国中食禄万千。他明日见夫子必使反见,那时节又添了一番周旋。到不如学干木踰垣不见,也免得他道我性情多偏。我适才与夫子正在会面,是何人惊醒我有何话言?多蒙老丈恩义厚,杀鸡为黍胜应酬。日后斧柯得到手,荐书定上五凤楼。辞别老丈跨走兽,见了俺的夫子诉从头。茅庐去了仲子路,可叹他本世枉遨游。偏偏遇着鲁孔丘,可叹他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如有老汉看得透,隐居林泉乐悠游。”
“堂哥,若是我说了是,你一定会说是我提出产业挺赚钱的,所以家族内削减月俸吧。”陆绸也是盯着陆绩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