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和盘托出

“事到如今，你让我好好过日子？”丽娘也是怒极反笑，对着段正校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么些在赵家是怎么走过来的？好好过日子？这句为什么不在当年对我说啊？为什么不让我普普通通地过一辈子呢？还不是你们，还不是你们一步步把我逼到现在的地步，看着大业将成，我很高兴。然后在最后关键的时候，你们告诉我，不用了。这大业有没有我这一步，并不重要。”

“丽娘还不明白吗？正是因为你重要，才不想你受到伤害。”段正校也是严肃地开口说道，“这次我想那位也是这么想的。”

“希望如你所说吧。”丽娘也是起身后说道，“这天也不早了，段捕头还是小心自己比较重要吧。”段正校如何听不出来这丽娘话里明显的劝客的意思，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如此，段正校就告辞了。还请丽娘好好想上一想。”随着段正校的离开。这丽娘也是缓缓地在房间里的一个卧榻上躺了下去。

这丽娘也是开口说道：“凝芝，你怎么看呢？”

“夫人与那段大人说得事情太过高深，奴婢自然是听不懂的。”那凝芝也是微微笑了笑后说道。

“真得不懂吗？还是你的身份比我高啊。”丽娘也是躺在床上这眼睛也是微微眯着，显然是有些累了。而凝芝听到这话显然也是吃了一惊，马上反应过来后就看到了那丽娘狡黠地一笑，于是这凝芝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其实说出来一文不值，对于南面来的人我都会本能地关注一下，而且你又是这正菲送来的，我自然会问一下来意。当听到你是赤老一块选出来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把你放到组织的那些人中了。不过我没有证据，而且如果真得是组织派来的人的，要么是为了与我联系，要么就是来监视我的。若是联系我的，那么不出一段时间自然就过来联系了，而要是这监视，那么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夫人不愧是当年组织里才貌双绝的人啊。”凝芝也是笑着赞叹道，而后也是问道，“既然夫人猜出了我的身份，又何苦非要把这件事情戳穿呢？”

“我既然都让你听我和这段正校的对话了，你还不明白吗？”这丽娘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一来我是想看一看这段正校和你又没有关系。若是你们有联系，就说明我已经被抛弃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去南面了。而若只是派你来监视我，那就说明赤老对我很不放心啊。但同时也说明了，我现在的位置很重要。所以现在我就有了一个问题。”

“夫人是想问，既然你处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为什么在那段正校的嘴里却显得那么不影响大局是吗？”这凝芝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啊。”这丽娘也是说完后笑着开口说道：“如此不知道凝芝是否愿意给我解惑了呢？”

“夫人客气了，夫人前面的分析都很对。但是夫人却错判了我来此的目的。”凝芝也是笑着说道，“我来着既不是与夫人联系，更不是什么监视。我仅仅是受到上峰的命令来保护夫人罢了。”

“这个老家伙会这样的想法？”丽娘也是心内一软，但还是开口说道。

凝芝也是笑着说道：“夫人若是不信，那么我凝芝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何必有此一问呢。”丽娘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凝芝啊，你们这些人的嘴里想听上一句好听的都不容易呢。”

“夫人若是想听好听的，这府上随便拉一个人就是了，何故找到我呢？不就是为了听一听这真话吗。”凝芝也是笑了笑后不再说话了。这丽娘也是看了她一眼后说道：“你既然不想多说，那就给我唱上一段吧，我也好休息一下。”

凝芝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如此，夫人安睡。我这就唱上一段。”随后这手也是一拨动后开口唱道：“睹物思人泪难忍，衣上犹存体上温。宵来堂上同欢庆，一夜间妻留尘世，你入黄泉，生死，永离分。念儿夫耕读采药多勤奋，秉赋仁厚性温存；艰难困苦都受尽，为缴恶税，哪顾生死；明知山有虎，逼向虎山行；那猛虎多凶狠，父子双双把命倾。谁料想才出囚笼遭虎吻，婆母儿媳都做了未亡人。高堂母老儿年幼，号饥啼寒不忍闻。这滔天大祸谁存问，索赋的公差又到门。无奈何把亡夫的衣衫来换活命，咳！这度日真如受苦刑！张慧珠呀！婆婆不住地来追问，她怎知其中有苦情；我话在唇边把牙咬紧，老婆婆风前烛、瓦上霜，怎堪伤夫、丧子、又亡孙。痛娇儿心悲愤，年才十二被抓丁。刀山剑海枪成阵，一去茫茫就难找寻……捶胸啼血终天恨，伤心两眼泪纷纷。”

而这边方潇也是趁着夜色到了这苏步青的房间里等候着，这段正校虽然给苏步青预备了房间，一来是这关中的六扇门总部确实寒酸了一些，二来是这二人也是对这段正校有了那么些想法，所以这苏步青也是住在了这赵家安排的房间里。方潇也是来到这房间后简单的查看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暗口。见什么都没有后，也是坐定在这圆桌上等候着苏步青回来。不想这方潇一坐定，这苏步青也是推门走了进来。“我在这里都住了两晚了。若是有问题我还能坐视不管？”这苏步青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是方潇孟浪了，但这里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要好上一些。”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苏步青也是点了点头后示意方潇坐下。他也是将这门关上后坐到了方潇的对面开口说道：“说说吧，我这里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苏伯父这么说可是要折煞我了。”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苏步青倒是没有太过纠结于方潇这边的称呼，毕竟苏忧怜与方潇还没有结婚。所以这叫爹、岳丈、亦或是伯父的，都是可以的。至于京师那时候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好了，有话就赶紧说，我可不信你又有什么好事情。”

“还真得是好消息，赵家答应这这次订婚后，会对地府表态，彻底敌对。至少在赵家的地盘下地府见到就是死。而南京陆家也答应将这嘉兴府的人马全部撤出，所有的资产交由我们管理。同时在除了南京以外的地方，他们也会有所收敛。”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苏步青也是摸着这个茶杯也是开口说道：“我始终认为这天下没有什么掉馅饼的好事情。所以你还是说说清楚吧，尤其这赵陆两家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啊。”

方潇也是看着苏步青开口说道：“伯父这个事情，自然是没有那么简单的。这里面的一个关键就是我方潇。因为一些意外，我被他们明着算计了一波。当然他们的目的也不是我方潇亦或是六扇门，而是思问阁。”

“思问阁。”这苏步青也是沉吟了一下后开口说道：“这么说来，他们是想利用你和齐思瑶的关系了。”

“难道苏伯父也认为我与那齐思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方潇也是有些欲哭无泪地开口说道。

“自然不会，你没有这个胆子。”苏步青也是喝着茶开口说道，“而且这这么时间，你怎么对忧怜的我看在心上。最次的我还是可以找你爹聊上一聊的。好了，还是说一说他们想怎么做吧，这么大的代价，你方潇怕是要去帮他们捅个天了。”

“这事情还真得不在他们手里。”方潇也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曾给过这齐思瑶三根银针，若是齐思瑶在订婚仪式上对我提出那件事情，这个赌约才正真开始。”

“好算计啊，如此这齐天南的面子算是全没了，而纵然他知道这里面的关节，也必然会对我六扇门做出一个敌对的姿态。而这赵陆两家也是正好修养生息，避开这最为混乱的几年。”苏步青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不过方潇啊，你若是不那么做呢？”

“那方潇就是名誉扫地，虽然不会被赵家和思问阁明面上针对，却会在江湖以及这朝廷里都在难以立足。”方潇也是看着苏步青说道。

“不。”苏步青也是开口说道，“不仅仅是如此，还有一个点，那就是你的父亲怕也是受到牵连了，这儒家子弟信誉没有事最为可怕的事情。这赵正平和陆绩语也是把住了你的脉啊。”

方潇也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方潇，来此就是和伯父说这么一件事情的。”

“我知道，这事情没有第二种解决方法，若是真得走到那一步，那么齐天南我会帮你拖住的，剩下的你应该能自己解决了吧。而且这赵正平和陆绩语应该也是帮你谋划好了一切。这江湖上的人讲究这个情义，你若是言出必行，想来还是有人会私下里卖你一个面子的。当然了你若是真得把这齐思瑶带回去了，我苏步青虽然理解，但是嘿嘿~”苏步青也是站起来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方潇也是明白这苏步青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于是方潇也是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后就往这外面走去。到了这段正校为他们安排好的屋子里。这边苏忧怜一行人也是正好到了院子里。方潇也是看着苏忧怜一行，开口说道：“今个儿也是在赵晴可那？”

“是的，吃了个边多聊了一会儿。”方潇也是点了点头而后开口说道，“忧怜，算了都进来吧。”于是这三女也是到了这屋子里。围坐在这圆桌前，方潇还没有开口这方咏宁便抢白说道：“哥哥你知道那齐思瑶终于要嫁给那赵正平了吗？”方潇也是正在措辞怎么说这么一件事情，被方咏宁这么一打断也是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重新组织。但是苏忧怜只当方潇是为了齐思瑶可惜，也是怕他生这方咏宁的气也是开口说道：“墨兰唱一段吧。”

墨兰如何不知道这苏忧怜的意思，也是笑了笑后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到如今只落得兵败荒郊。恨北国肖银宗打来战表，要相夺我主爷锦绣龙朝。贼潘洪在金殿帅印挂了，我父子倒做了马前的军曹。金沙滩双龙会一阵败了，只杀得血成河人哭马嚎。我的大郎儿替宋王把命送了，二郎儿短剑下命赴阴曹。杨三郎被马踏尸首不晓，四八郎失番营无有下梢。杨五郎五台山学法修道，七郎儿去搬兵凶多吉少令人心焦。只剩下杨延昭随我征讨，可怜他尽得忠又尽孝，昼夜杀砍马不停蹄为国辛劳。可怜我八个子把数子丧了，我得儿啊！眼见得一家人无有下梢，傀儡臣贼潘洪又生计巧，请我主到五台快乐逍遥。又谁知中了那奸贼笼套，四下里众番奴犹如海潮。多亏了杨延昭一马来到，一杆枪救圣驾闯出笼牢。有老夫二次里夜闯贼道，那时我东西杀砍左冲右突，虎撞羊群被困在两郎山，里无有粮外无有草，盼兵不到眼见得，我这老残身难以还朝。我的儿啊！饥饿了尔就该把战马宰了，身寒冷尔就该用帐篷裹包。宝雕弓打不着空中飞鸟，弓折弦断为的是哪条？”

“墨兰是觉得我这太儿女情长，要好好把这心放在建功立业上？”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墨兰与方潇虽然是主仆，但是这墨兰对于方潇就没有嘴上客气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哎呦，还让公子听出来了呢。”

“罢了。”方潇也是苦笑了一声后把这一件事情完完整整地跟三女说了，这个故事也是让三女听得优质而蒙蔽，还是苏忧怜第一个反应过来后说道：“如此说来，你下面很有可能被这赵家和思问阁给追杀？”

而方咏宁则是一声哀嚎道：“我的好姐姐啊，现在的关键点是那齐思瑶要进我方家的门了。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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