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十年往事

“冰掌门既然知道自己手长,那就应该做好被砍掉手脚的准备啊。”关平岳也是笑着把这绣春刀一抖,也是奔着那冰心的肩头砍来。冰心也是手腕一抽,一把宝剑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关平岳这一刀还没有落下来,这一剑也是稳稳地挡住了这从上面而来的一刀。冰心也是心头颤了颤了开口说道,“看来关捕头也是高看自己了,以为自己是北京城风清了。”说完后也是一个撤步,让出了半个身位,在一剑也是透着寒气奔着那关平岳而去。关平岳也是慌忙地提起了这刀来挡这一刀,但是还是吃了这一口寒气,眉宇间也是挂上了一些冰霜。而雪浓这个时候也是嘴里叼着一片叶子就跳到了关平岳的边上,笑了笑后说道:“关大哥,这女人这么想见识见识我大哥的本事,那就让去试一试吧。”

冰心也是剑锋指着那雪浓说道:“你要是找死,我的剑可不会介意这种东西。”

“好一个嚣张的女子啊。”雪浓也是从来都没有把这冰心放在一个掌门的地位上看待,反而是轻松了不少。关平岳见他这么松弛也是开口说道:“你这么对待一个峨眉的掌门会吃亏的。”

雪浓也是背上的双枪一个闪身后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开口说道:“那又怎么样?若是这年头靠着名头就能让人安心的话,也就没有多的争端了。”

冰心也是恢复了初始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笑了笑后手中的剑也是轻轻地一弹,一道剑气也是奔着雪浓而去。雪浓看着这一幕,眼睛也是微微眯起,这手中的枪也是往前一探,这剑气也是接触到这枪尖的时候也是停住了。在原地散了开来。冰心也是不在有多余的动作,这手中的剑也是宛如一体,也是对着雪浓也是刺来三剑,这三剑也是一剑快过一剑。宛如这雨打地面,这几剑也是让雪浓一时间失了神,这手中的枪也是慌忙地提起一一挡过,但是越是往下打下去,这冰心周围的寒气也是越来越重,雪浓也是略微感到这一丝压力。关平岳也是想要提刀帮忙,但是却看见这雪浓也是一个反跳后,手中的双枪一个下沉,一种浓重的杀意也是涌了上来,关平岳也是知道雪浓进入了他自己的状态里,自己若是进去未必能帮上忙。于是也是站在一个不错的地方后扫视这四周,因为他知道一个总捕头在这个时候干什么。

而陆鹏三人依旧不紧不慢地在茶摊里喝着茶,而逃出来的人往这茶摊前飞快地逃过去。而一个峨眉女弟子也是一个稳稳地落地后也是打算往前面逃去,但是这个时候两枚飞花也是追了出来。那个女弟子也是一个眼睛冒出了精光,顺手从那茶摊上将那左诗春也是拉到了身前,这事情也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陆鹏和简溪羡也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这两枚飞花也是进入了那左诗春的胸膛里,鲜血也是从胸口的那两个伤口处涌了出来,那个女弟子见躲过一劫,也是扭身要走,也是被暴怒地陆鹏用一根筷子击穿了后脑,直直倒在了地上。简溪羡起身去试探那女弟子生死的时候,陆鹏也是已经将这左诗春搂在了怀里,手指飞快地在谭中穴和鸠尾穴上摁了一下后开口说道:“诗春你不要动,我马上带你去看这杭州的神医。”

“公子,我是不是要死了。”左诗春也是看着陆鹏缓缓地说道。

陆鹏也是笑着说道:“傻丫头,怎么会呢?你公子是什么人,阎王也要给我三分薄面啊。你就好好的养伤,等你好了,我就带着你去找峨眉要一个说法。”站在一旁的简溪羡也是脸上挂上了泪珠。

左诗春也是笑着说道:“公子你又骗我,我的身子我知道,我恐怕不能陪着公子回去了,这杭州不漂亮,还不如我们嘉兴府的呢,只是我好像再也看不见了。”左诗春的话也是越说越慢,最终也是闭上了眼睛。陆鹏在这一刻也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开口喊道:“诗春你不能死,我命令你,不能死!”看着陆鹏这个如痴如狂的样子,简溪羡最终也是走上前缓缓地搭着陆鹏的肩说道:“陆鹏,诗春已经走了。你这个样子不是她想看见的。”

陆鹏听到这句话也是眼泪也是从他那双深邃地眸子里缓缓地流了下来,但是陆鹏的目光也是一个斜角看到了这两枚飞花飞来的地方,两个穿着飞鱼服的少年正在与剩下的峨眉弟子缠斗。陆鹏也是慢慢止住了眼泪后,轻轻地摸了一下左诗春的俏脸后说道:“诗春,不急。给我七天我一定会用他们的命来祭奠你的。”

简溪羡见他这个样子也是知道他缓了过来,正想说些什么,却看陆鹏抱起左诗春往一边走去,一边走也是开口说道:“你回去吧,若是冰心她能逃过这一劫,你就说我陆鹏和峨眉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恩怨已结,这一个弟子的事情我就不牵扯峨眉了,但是嘉兴府要是让我在看见峨眉弟子,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听着陆鹏这没有一丝丝情谊的话,简溪羡也是心头一颤开口说道:“这峨眉弟子也包括我吗?”

陆鹏也是露出了一丝决绝的神情后开口说道:“也算。”于是这地方也是出现了这样一幕,陆鹏抱着左诗春的尸体往那住处的地方而去。而简溪羡也是原地叹了一口气后也是往别处飞去了。

但是在那孔府里,孔如安也是兴奋地找到了那和尚开口说道:“果然不出大师所料,这就是六扇门设下的一个计谋。这峨眉完了。”

“只是峨眉?”那个和尚手中的佛珠也是停了一下后说道,“你那陆家的小兄弟呢?”

“您在说陆鹏啊,他应该和峨眉没有什么关系吧。”孔如安也是笑了笑后说道,“那陆鹏可能也是知道了在那里有无量宗的消息,但是他更像是看戏的,也就只在那茶楼下坐着,据说一个峨眉的弟子拿他的妾来挡飞镖,也是被那陆鹏直接杀掉了。要是峨眉与他关系真得这么近,那么这两件事情一件都不可能发生。”孔如安也是自信地开口,也是让那和尚愣了一下后开口说道:“随你吧,只要别耽误了我们的大事就好,我想今天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会把所有的人都拿出来的,你也是去探查一下。”

“是我晓得该做什么。”这个孔如安也是笑着点头说道。

这个时候,外面也是传来了一个小厮的声音:“老爷,陆家陆家主前来求见。”

“陆鹏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孔如安也是眼睛里透出了几分凝重,但还是开口说道,“将他请到那厅内,我去那里与他答话。”

那个小厮也是回答道:“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孔如安也是对着那个和尚表示了一下后往外面走去,到了这厅内这陆鹏正坐在那里,看见孔如安也是到了,陆鹏也是开口:“大哥。”

“坐下。”孔如安也是将陆鹏按在椅子上后说道,“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我知道你可能用情很深,但是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拖住脚步呢。”

“孔大哥,我也是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弟弟今天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我只是来求大哥一件事情的。”陆鹏也是认真地对着孔如安说道。

孔如安也是呆滞了一下后开口说道:“你说吧,只要大哥能做到的,我就一定会帮你。”

“大哥,我要六扇门在杭州的所有据点图。”陆鹏也是缓缓地说道。

孔如安也是惊惶地说道:“你要对六扇门!”

“大哥,不用管我做什么,我可以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把大哥牵扯进来。”陆鹏也是笑了笑开口说道。

孔如安也是脸色一变后说道:“我是担忧你牵扯我吗?我是怕你做傻事。”

“大哥,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放心吧,我不会把事情闹大的。”陆鹏也是认真地说道。孔如安自然也是想对付这六扇门的,但方才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于是又沉吟了一下后说道:“好我给你,晚上我会送到你府上的。”

见此陆鹏也是认认真真地对着孔如安行了一个礼后说道:“陆鹏谢过大哥了,但是陆鹏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还请大哥不要见怪。”说完这陆鹏也是往外面走去。

孔如安看着陆鹏走出去的背影,也是开口喊道:“你小子不要做傻事啊。”而陆鹏当然是不会去理会的了。

到了这府上,这杭州的陆府也是早就被白布布置了起来,陆鹏也是走进了灵堂,老刘也是拿过了一张椅子,陆鹏也是将椅子放在了左诗春的棺材边上,坐着与左诗春闲聊,“诗春我方才去了趟孔府,这孔如安其实人还凑活,可惜你见不到。放心这六扇门的人一个都逃不掉。”陆鹏也是轻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刘叔也是把一本书放到了陆鹏手上开口说道:“老爷,这左小姐的东西我们按您说的都给放在了棺材里,但是这书上写个赠简溪羡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陆鹏也是拿到了手里后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忙别得去吧。”老刘也是点了点头后就走了。而陆鹏也是翻看了这本书,原来是一本唱词,上面还标注着教简溪羡唱道了哪里,陆鹏也是看到了这正是昨天那曲子的末尾。陆鹏也是拿起了唱词后说道:“你这妮子,平时都是你唱我听,现在终究是倒过来了吧。”说完后陆鹏也是缓缓地用他那沙哑地嗓子唱道:“一更里,月照墙,英台目中泪两行;怨自家,命不强,红颜薄命配马郎;我哥哥,情义长,三载同睡一架床;此恩情,梦一场,辜负梁兄少年亡。二更里,月照阶,英台房中泪盈腮;怨哥哥,好痴呆,明明言词解不开;早三日,怎不来,园中牡丹任安排;迟三日,你免来,空害相思土内埋。三更里,月照堂,英台含泪上牙床;才合眼,见梁郎,声声埋怨美娇娘;你与我,同过床,然何归家另嫁郎;恩爱情,不可亡,三月初三祭坟堂。”

而在峨眉的某个据点里简溪羡也是缓缓地唱道:“四更里,月移花,英台惊醒泪巴洒;怨爹娘,主意差,不该将儿许马家;我哥哥,为奴家,结成相思为奴家;兄托梦,嘴巴巴,叫奴坟前去祭他。五更里,月西沉,英台一夜泪淋淋;怨老天,不顺人,一对鸳鸯配不成;天明起,做祭文,句句说得好伤情;三月三,过马门,南山路口祭梁坟。祝英台,心内愁,马家来接懒梳头;想哥哥,真难丢,姻缘前世未曾修;把祭文,交丫头,放在姑娘花轿楼;到南山,叫停留,英台下轿泪双流。念祭文,三叩头,大叫梁兄听根由;有灵验,把奴留,崩开坟墓结凤楼;莫灵验,奴代愁,要与马郎共枕头;声声叫,哭破喉,众人都在眼泪流。粱山伯,大显灵,地雷一响崩开坟;见山伯,出来迎,英台移步往内行;坟合陇,不见人,众人吵个卵弹琴;任你吵,当屁疼,二回又来说下文。”

一个女弟子也是很冰心站在外面,对着冰心开口说道:“掌门,师叔这个样子真得没有关系吗?”

冰心也是轻轻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后说道:“由他去吧,若是管她,反而让她不舒服,而且我们还有更加麻烦的事情。”

“好的,掌门。”那个女弟子也是看了里面的简溪羡一眼后也是跟着冰心往另一个房间去了。只留下这简溪羡在缓缓地靠在那桌子上,留下了一丝丝凝重。而不远处,雪浓也是停在一个楼房的顶端扫视着,肖青谭也是追了他之后问道:“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