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十年之前(十一)

“因为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啊。”陆鹏也是摆了摆手,让她放松一点后也是开口说道,“并不是每个人只是围着一个人转的,你简姐姐都是为了她的峨眉啊。”

左诗春也是笑了笑后问道:“那公子,这宗门好玩吗?”

陆鹏也是一笑后说道:“那一定是没有我好玩啊。”说着也是把那左诗春搂在了怀里。

杭州府里季安普也是来到了李府,李庆云也是笑着走进了这间会客厅。季安普也是对着李庆云拱了拱手后说道:“李老哥我们也有些时候没见面了吧?”

李庆云也是抬了抬手让他先坐下后说道:“安普我们先坐在来,再聊。”

季安普也是眼睛眯了起来后开口说道:“庆云老哥,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您应该是清楚的。”

李庆云也是端起了茶杯后说道:“季安普一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想来也是为了一些利益吧。”

“哈哈哈。”季安普也是笑着说道,“庆云大哥还真是把我这个人看得通透。我为了与您商量这一次的事情,也就是那孔家的挑衅。”

李庆云也是将这手指上扳指轻轻地转动了起来,眼睛也是眯着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孔家我一定是处理的,你要是合作一切好商量。”

季安普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后说道:“庆云大哥,这只是一点。还有那就是六扇门的招揽,我想着我们剩下的也是抱成团,也好让六扇门给出合理的条件。”

“这件事情免谈。”李庆云也是直接开口说道。

“庆云大哥你本就是六扇门的人?”季安普也是盯着李庆云问道。

李庆云也是嘴角抽动着冷笑了一下后说道:“你别拿你那一套来看我,我只是对这里面的利益不感兴趣。”

季安普也是盯着李庆云问道:“大哥不对吧,你这人可不是对这些东西不在意的人啊。”

“你还年轻,我已经老了。还有就是这年头还有一些不是能用金钱利益来盘算的东西。”李庆云也是开口说道。

季安普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庆云大哥这一番话还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啊。”

李庆云也是笑着说道:“喝茶啊,这件事情不急,我可以告诉你我会并入六扇们,同时我甚至连条件都懒得谈,因为这孔家的人对我儿子动手的时候,是六扇门的帮我救下了他们。”

季安普听到这句话,这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些犹豫,但是心内的狡诈终究还是战胜了那一份良善,也是开口说道:“既然庆云大哥做出了选择,我季家也只能表示认同了。”

李庆云也是开口笑着说道:“这些话不适合你说,你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但是该说还是要说。”季安普也是将这茶杯里的水喝干净后说道,“庆云大哥做出这么一个决定,那些人满意吗?”

李庆云也是笑着说道:“我早猜到你会问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我一贯是不管的。”

季安普也是对着李庆云一鞠躬后说道:“受教了,但是庆云大哥可以只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而活,但是我是要为了这个家族甚至是为了无量宗活着。”

而李庆云依旧是不置可否地笑着,直到这季安普也是走出了这个地方,李庆云也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后说道:“这季安普也是比当年厉害了太多啊,只是我老了,没有想着把这无量宗推出去的想法了,毕竟这人老了也是自私了不少啊。”

半晌后李庆云也是把这最后一句加上了:“这自私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啊。”

而此时的孔如安也是从孔府中走了出来,到了一家客栈,这客栈也是一般陈设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而这孔如安更是一身平民的打扮,粗布短衣就这么直接往里面走去,这个客栈的小二也是迎上来说道:“这位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孔如安也是抬头看了这小二一眼后说道:“我来这里找个人。”

“来找人的啊。”这小二也是兴致缺缺地问道,“那你是找这前面的还是后出的啊?”

“我找住在楼上的。”这孔如安说着也是把一锭碎银放在了小二的手中,“找到了这钱少不了你的。”这孔如安也是把这话压低了声音后说道。

“不知道,这位老爷找的是哪位客人啊?”这孔如安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我找的可是不容易啊。”说着这孔如安也是在用水在一边的桌子上写了一个木字。那小二也是眼睛亮了亮后说道:“老爷找的客人还真是不简单啊,请与我来吧。但是客人见不见你就是你的事情了。”

孔如安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小二哥放心,我既然敢来就有着让那客人开门的本事。”

小二也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后说道:“老爷,也不必与我说这样的话,毕竟我只是一个小人物。”

孔如安则是笑着说道:“这年头的小人物都已经蹿上来了,你这话也是没有意义。”

小二也是将这孔如安带到了这三楼的一间房门前开口说道:“老爷就是这里了。”

孔如安也是点了点头后,走上去敲了敲门。那门里面也是传来这么一句话:“门外何人?”

而小二也是靠在那楼梯的位置好奇地张望着,毕竟这房间里的人可是高冷的不行,这年头进去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孔如安也是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孔如安拜见长老,还望长老千岁。”

里面的人也是轻笑了两句后说道:“千年的那是王八。”但是这话里无不讥讽,但是这房门却吱嘎着开了。那小二也是眼睛亮了亮后开口说道:“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啊。”

而孔如安也是将这房门关上后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后开口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我已经听说了。”那个人也是轻轻地将这蜡烛点上后也是看着孔如安说道。

孔如安也是磕了两个头后问道:“还请长老给我一个方向。”

那个人听到这孔如安的这句话也是想了想后问道:“你知道通常我遇到这样的属下会怎么处理吗?”

“属下不知道,”孔如安也是有些紧张地说道,他也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那个人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你觉得还能活吗?”

“属下清楚自己罪孽深重,但是长老,我孔家的控制权还没有在我手中,要是长老弄死了我纵然解恨,但是这孔家也是将从长老手中溜走。”孔如安也是忙开口说道。

“你倒是聪明,知道我现在还不能杀你。”那个人也是又点燃了三支香后将这香也是插到了香炉里,而后也是开口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有些好玩的,要不是你的那些找死的下属,我还真不知六扇门的手也是伸了进来。这么说来你也是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情,但是现在恭喜你,你已经成为无量宗内部攻击的那个点了。”

“大人啊,我觉得难道不能将这季家直接放到明面上来攻击吗?”孔如安也是跪着开口说道。

那个人也是自顾自地做到了凳子上后开口说道:“明面上?那季家是无量宗的人,那么你觉得你孔家不会被挖出来吗?”

“属下思考不全,还请长老责罚。”孔如安也是更加紧张起来,这汗珠也是不断地滴在地板上。那个长老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我虽然很生气到那时你也不用太紧张,因为这个事情还有转变。”

而此时这季长宁则是跟着肖青谭再次来到那个茶馆。

“肖青谭你这次又是来看什么的?”季长宁也是看着这个茶馆就觉得来气。“看华月贞啊,我就想看看她那张皮下面是什么妖精。”肖青谭说完后也是喝了一口茶,这个时候华月贞也是带着面纱走了出来,下面也是爆发了一阵欢呼。肖青谭也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这年头还是这个钱好赚啊。”这边是总额和华月贞也是开口唱道:“盈盈十五女班头,选入宫闱不计秋,冷落长门形吊影,听那南宫歌舞北宫愁。飞絮无依可伶弱质,标梅有怨上心头,我未识君王何面目,羊车从未幸妆楼。思悠悠恨悠悠,凄凉岁月终悠悠,朝无休夜无休,牵愁惹恨到几时休。我的心中事在那泪中流,泪珠儿如同春水向东流,闲将针线消长昼,我锈到了鸳鸯便觉羞,偶向玉阶立,惊心草木秋,满眼悲萧瑟,枫叶落枝头,勾起心中万斛愁,欲借霜风把心愿酬。她生花妙笔簪花格,红叶题诗付御愿它能入才人手,你好生珍重莫轻丢,解释啼恨无限愁。佳句一联随水去,却被那于生拾得细推求,她是殷勤奉答重题句,红叶依然赴上流。韩翠苹细读新诗心暗喜,银河夜夜盼牵牛,果然红叶为媒妁,有情人结成了鸾凤俦,风流佳话至今留。”

“这才多长啊?”季长宁也是看着肖青谭询问道。

“这个时间还不够呢,通常姨娘都是给她一个多时辰买菜的,我想还有一首曲子的时间。”肖青谭也是没综合下巴说道。

季长宁也是笑了笑后说道:“那我们赌一赌吧,我赌她不止一首曲子的时间。”

“好啊,赌什么。”肖青谭也是笑着说道。

季长宁也是摸着下巴说道:“要是我输了我给你一千两,你要是输了给我当一个月的跟班吧。”

“行啊。”肖青谭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而这边华月贞也是在人群的拥护下唱起了第二支曲子:“万绿丛中一点红,佳人才子梦巫峰。天教成就鸳鸯侣,牡丹亭上喜相逢。他二人你怜我爱难分舍,好一似得水游鱼情倍浓。有谁知污秽名园佳胜地,司花神主怒冲冲。立拿花瓣拼孤注,迫系多娇不放松。杜丽娘霎时惊醒阳台梦,四顾梅郎失了踪。神恍惚,眼朦胧,却原来和衣假寐在园中。归房扶着春香婢,倒卧牙床理想穷。从此他一日回肠时十二,菱花镜里损姿容,七情有感相思症,茶饭无心药少功。听檐前铁马叮当疑佩玉,望庭中芭蕉摇曳误儒躬。见当头团圆皓月如人面,思远道烂漫春光乱妾胸。病恹恹懒把回文绣,娇怯怯无意理丝桐。情脉脉终日圆亭坐,露盈盈湿透绣鞋弓。雨潇潇滴尽纱窗泪,草青青隔断锦屏风。恨绵绵孰是知音伴,心戚戚甘作可怜虫。细思量有梦不如无梦好,梦醒难寻梦再逢。痴情拟续前番梦,地角天涯梦境空;落花如雨怨西东。”

这边唱完华月贞也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起来,肖青谭也是得意地向着季长宁伸出了手。但是季长宁则是笑了笑后开口喊道:“我出一千两,还想请姑娘在唱一段可好?”

众人自然也是满意地附和道,这华月贞也是将这步子又挪了回了这台上。肖青谭也是指着季长宁说道:“你耍诈啊。”

“这一千两终究是要出去的,买一个跟班还是值得的。”

而华月贞也是开口说道:“谢谢那位公子的厚爱。”扭身也是琴弦一拨动后唱道:“真所谓脉脉柔情何处寄,依依春色半含嗔。难将修短描新样,姐姐啦,为甚你凤目盈盈来看小生。柳郎正在凝神看,忽睹诗词上面存。不觉得,如醉如痴神恍惚,他便去推敲字句足移情。说甚么他年若伴蟾宫客,不是梅生即柳生。那梦梅是姐姐长来姐姐短,他竟然朝朝暮暮唤伊人。轻怜蜜爱情无限,梦想眠思意更深。手捧丹青如异宝,唤得那月魄花魂亦动心。有谁知入土红颜三载久,那精深所至庆回生,好梦终圆了宿姻。”

季长宁也是将这一千两的银牌给了一个小厮后,让那小厮给送下去了。而只留下一脸不满地肖青谭正一杯杯地喝着茶,季长宁也是笑着问道:“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