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十年之前(六)
“没有什么不敌的说法。”季安普也是眉头皱了皱后说道,“季家儿郎是有责任的,若是这样就没有了,那也就称不上季家的人了。”
“做季家的人还真是无趣啊。”季长宁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好了,我的父亲大人。是哪里的神仙开始不安分了啊?”
“孔如安来说的,但是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是先对你动手,而后才来与我聊。”季安普也是笑了笑后说道。
季长宁也是眼睛眯了眯后开口说道:“孔家?就一个孔家还不至于爹你这么束手束脚吧。”
“束手束脚还不至于。”季安普也是眼睛亮了亮后开口说道,“无量宗自被武林围剿后只剩下两派,那就是我们这些外围和现在远在瓦剌的本宗。”
见季长宁点了点头,季安普也是开口继续说道:“而我们外围又有五脉,那就是我们季家,来挑衅的孔家,以及胡家、李家和已经没了的林家。”
“也就说我们现在需要考虑地就是这胡家和李家的想法了?”季长宁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
“要是他们这次是联合逼宫,我们会很尴尬。”季安普也是开口说道,“而且看着孔如安的动作,我觉得至少有一家已经和他站边了。”
季长宁也是眉毛一挑后说道:“那个老爹,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要这么赶呢?”
季安普也是笑着说道:“赶吗?我倒是觉得走到这一步,是我贪心了。”
“但是现在还不得不要一直贪心下去了。”季长宁也是开口说道,“当时若是把东西拿出来,那么也是一个美名,现在要是拿出来反而是我们怕了这孔家,这件事情远比我们所想的还有恐怖一些。”
“是这个道理啊。”季安普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不过你还是让为父很开心的。”
季长宁也是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爹你要是跟我说,你开心的原因是我这几次都逃脱了,那我还是宁愿您不开心着。”
“你这小子,我自打当了这个家主后,就没有没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胆过的。”季安普也是开口说道,“没有什么东西是被迫的,都是有选择。当你选择学无量劫指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个局面。”
季长宁也是心里暗说道:‘我那个岁数还能说不行吗?’但是面对着季安普,季长宁也是开口说道:“行,老爹我明白了还不行吗,但是您总要让我安个心吧,您想怎么做。我总不能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吧。”
季安普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不妨事,如果你小子能换来四个家族完全一体化,那么我认为也是合理的。”
季长宁也是不满地开口说道:“老爹,我希望你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就我一个孩子,你纵然收纳了四个家族,也没有继承人啊。”
“也是个事情哦。”季安普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你小子这么滑不遛就的,也是让我头疼啊,对了这件事情六扇门知道吗?”
“六扇门是一定会查的,但是他们估计要一些时间,才能查到这上面来。毕竟那些刺杀我的人,肖青谭也是都拿住了。”季长宁也是摊了摊手后说道,“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们的身份被暴露出来。”
“身份暴露出来?”季安普也是轻笑着说道,“你放心吧,六扇门也许是这天下最不排斥我们的人了。因为他们和江湖是另一个对立,这个对立与他们骂我们所说的正邪,还有些差异,那就是朝堂与江湖的差异。”
“我好想有些明白爹的意思了,也就是说着六扇门不但不会排除我们甚至在某些时候还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助力。”季长宁也是笑着说道。
“孺子可教。”季安普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反对你当时和肖青谭玩到一块去的理由了。”
季长宁也是思考了一阵后对着季安普问道:“爹爹,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我已经看清楚了六扇门与我们的厉害干系,那为什么不直接找六扇门合作呢?”季安普也是笑着问道。
季长宁也是点头说道:“没错,因为至少在孩儿看来,现在与六扇门合作,只有利好没有损害。”
“但是孩子你少考虑一些问题。”季安普也是对着他笑道,“一来是我们和六扇门看似珠联璧合,但是利益联系起来的关系就没有牢靠的,而且我们现在手上能让他们动心的无非就是无量宗的秘法,要是拿这个秘法作为合作的代价,那么就是完全去给朝廷当狗了,这不是我所想做的事情。而且因为无量宗在江湖里的分量,所以我们投靠了朝廷的地结果就是为朝廷做一些隐晦的工作。如果让我们的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下,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
季长宁也是点了点头后问道:“对了爹爹,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吧。”季安普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
季长宁也是开口说道:“爹爹,我只是不明白这无量宗的秘法被他们拿到了也没有办法公开,那么孔家这次这么大阵仗是图什么呢?为了一个以后的大事?”
“问的好,这也是我担忧的一个地方。”季安普也是开口说道,“你知道只有一些人是可以肆无忌惮地用这无量宗的功夫的。要么就是瓦剌的那几位,功夫足够高。还有就是名门正派。”
“名门正派。”季长宁也是脑袋疼了疼后开口说道。
季安普也是笑着说道:“算了我也不考你了。”
季长宁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那就麻烦爹爹解惑了。”
“谈不上解惑,要是名门正派大可以说自己底蕴深厚,这是哪一门的遗失的功夫,如今又找了不就行了,纵然有人认出了还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吗?”季安普也是开口说道。
“也是哦,纵然他们直接用也无所谓,反正这利刃在名门正派手里就是宝刀,在邪教手里就是魔刀了。”季长宁也是笑了笑后说道。
这边季家父子的谈话刚刚落下一个序幕,几匹快马也是出现在了南直隶与浙江交接的路上。
“雪浓,你这就不能快一点吗?”月满也是看着落在后面的雪浓开口说道。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雪浓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你们能不能对这些马稍微好一点,毕竟这马也不是我们的。人家驿站难得有这么好的马,你们别一次就给人家用坏了。”
“你这话还真是让我有话都说不出口了。”花香也是控制了一下速度后开口说道。
月满也是看着雪浓说道:“三哥,我平时怎么看不出来你怎么有感情呢?”
“你这叫什么话?”雪浓也是不满地说道,“这不是都要到了这杭州城了嘛,没有那么急,那就干脆找一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月满也是眼睛亮了亮后说道,“三哥,你又在想什么花东西了。”
雪浓闻言也是把这脸一板后说道:“怎么和你哥哥我说话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先去这杭州。”
“不去杭州?”花香也是凑过来看了方潇一眼后说道,“那你小子想去哪里啊?老师可是给了我死命令,不把你看好,我就要回去吃军棍了。”
“这不都是小事情吗?”雪浓也是笑着说道。
月满也是说道:“花哥,我就说这人不行吧。”
“小四,你小子不要挑拨离间啊。”雪浓也是开口说道,“二哥你自己也不是没有看过那份东西,嘉兴这边也是有着情况的。”
花香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那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的事就是去杭州把老师交代的事情给办完。”
月满也是开口说道:“是啊,三哥你要是有心,不妨到时候再来与我们一块去嘉兴府玩。”
听到月满这么说,花香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后说道:“月满的话没有说错,雪浓你若是想去,我们倒是后陪你去就是了,又何必这么折腾呢?”
雪浓也是摊了摊手后说道:“行吧,那杭州的事情处理完,陪我去嘉兴府走一走吧。”但是雪浓不知道的,这去嘉兴府的约定一直拖到了十年之后。三匹马也是往着杭州府而去。
嘉兴府里陆鹏也是看着简溪羡递给他的信,也是嘴角抽动了一下后说道:“还是你们峨眉财大气粗,这么多的人手一下子进到这边来,你们就不怕家里被偷了?”
“你嘴里就没有一句有用的吗?”简溪羡也是开口说道。
陆鹏也是一脸谄媚地说道:“别啊,简姑娘。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哦。”
简溪羡也是开口说道:“那是本姑娘现在有资本了,你要是不服,我找去找我师姐妹来打你。”
陆鹏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对了简溪羡,我要是跟你师父说,我要你嫁给我作为我陆家合作的基础和诚意,你师父会不会同意啊。”
“陆鹏你不可以!”简溪羡也是指着陆鹏说道。
“有什么不可以啊。”陆鹏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所以啊,不要来这套,没意思。”
听到这句话话,简溪羡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后开口说道:“这才是是我认识的陆家主啊。就是不知道陆家主什么时候才准备动手呢?”
“明天吧,我也是给了那些老家伙足够的时间了。”陆鹏也是笑了笑后说道,“等我们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去那杭州玩上一玩。”
“这个时间还真是赶啊。”简溪羡也是眉毛挑了挑后说道,“这么快,我们峨眉的人未必能这么快到这边来。”
陆鹏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没事,我有着去和那位扳手腕的能力。叫上你们峨眉的主要是为了能有一条后路。”
简溪羡也是笑着说道:“陆家主,你这话说得还真是滴水不漏,还真是不容易啊。”
“怎么了?”陆鹏也是开口说道,“我哪里又得罪了您啊。”
简溪羡也是开口说道:“陆家主无非是担心我们这些人对陆家的利益也是有着冲击。”
陆鹏也是开口说道:“你要是不这么聪明,我一定把你从你师父哪里要过来,毕竟放着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这就是你养着左诗春的理由?”简溪羡也是笑着说道。
陆鹏也是将自己的身子从椅子上提起来后开口说道:“因为我还是对她有着那么一份寄托的,有她能让我休养很久。”
“看不出来,你陆大家主还要养伤啊。”简溪羡也是笑着说道。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多了。”陆鹏也是披了一件外套对着简溪羡问道,“你要与我一块去找左诗春吗?”
“这都晚上了,你还真是喜欢她啊。”简溪羡也是笑着站起身子。
“你这话也是都是刺。”陆鹏也是开口说道,“她的卖身契,我给弄来了。这也是给她送过去呀。”
简溪羡也是不解地问道:“你既然有她的卖身契,为什么要给她送过去啊。”
“这是我答应她的。”陆鹏也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后就扭身出了这地方。
两个人也是走到了这左诗春的房间后,陆鹏也是扣了扣这房门后问道:“诗春你睡了吗?”
“公子?”里面的人儿也是软语回答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出来。”过了一会儿后左诗春也是走出来后,将这房门打开,见陆鹏和简溪羡站在门前,也是愣了一下后问道:“简姐姐你怎么和陆公子一块来了?”
“还不是你们家公子,非要给你送卖身契。”简溪羡也是开口说道,言语中也是透出了几分不耐烦。左诗春也是吃了一惊后问道:“公子,今天起我是您的人了?”
而陆鹏则是笑了笑后说道:“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你是有选择的,这边你不属于我。你属于你自己。”而后也是走进了左诗春房间也是把这书桌上的蜡烛拿了起来,简溪羡和左诗春也会是都走进了这个房间内,两人也是盯着陆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事情。”
陆鹏也是笑了笑后把袖中的一张纸摊开,这纸的抬头上也是三个大字‘卖身契’而后也是笑着说道:“诗春这可是你的卖身契啊。”
“公子就是这张,也是让公子破费了啊?”左诗春也是先一兴奋而后也是神色暗淡了下来。陆鹏也是开口说道:“如此就好。”也是从一边把这卖身契放到了这蜡烛上,也是没有一会儿就化为了灰烬。“
简溪羡也是吃了一惊问道:“陆鹏你还真是让人看不清啊。”
左诗春更是手足无措地说道:“公子,你如此大恩,让思春如何能报啊。”
陆鹏也是笑了笑后将这灰尘也是吹掉后说道:“你要是真得想给我一些回报,不防给我们唱个曲子吧。”
左诗春听到这句话也是笑了出来:“公子和简姐姐想听,那我就唱一曲给公子听吧。”于是简溪羡和陆鹏也是找了个位置坐定了下来,而陆鹏则是笑着说道:“简溪羡你这次又赚到了。”
“上有诗春妹妹唱曲,下有我作陪,你才是那个赚的人吧。”简溪羡也是笑着说道。
这边左诗春也是拖着自己的凳子放到了离二人不远的位置,也是把琵琶拿了出来后唱道:“薄命红颜叹悽惶,三娘教子在机房。她是无限伤心肠欲断,哀哀痛哭泪汪汪。恨孩儿,太荒唐,他是终朝贪玩把学业荒。我是将儿责,训义方,谁知他出言无理把我伤。畜生呀,你虽则不是我亲生子,只为你父亲命早丧;你娘亲另抱琵琶去嫁夫郎。可叹她亲儿撇下全不顾,所以我代责抚孤守冰霜。可怜是家寒穷苦难度日,孤寡无依向谁商。幸亏得老仆薛保多义气,编织草鞋度时光。我是朝朝训儿勤攻读,夜夜纺织到五更。指望你熬头独占青云路,不负我一片冰心一寸肠。可恨你抛弃圣贤书懒读,怎能够荣祖耀宗姓名扬。可恨你不图上进甘堕落,辜负为娘苦心肠。你而今出言不逊冲撞我,更使奴奴断肝肠。可怜奴痴心妄想成画饼,织甚么机来做甚么娘;倒不如机头割断两分张。三娘是言罢便把机割断,吓坏了忠心义仆老年苍。他是忙携小主同跪下,相劝三娘莫悲伤。主母呀,你须念东人逝世早,乞求宽恕小主郎。主母呀,你须念薛氏唯一脉,抚孤全仗你三娘。主母呀,你须念母子情一点,息怒停悲莫伤心。主母呀,须念我老奴年迈侍奉久,求主母教子成名训义方。那薛义是跪在膝前哀求告,求娘亲饶我初次永不忘。孩儿是从今愿把书本读,必须要显亲扬名振墙门。头顶家法求训责,望娘亲责打极应当。三娘听,唤儿郎,只要你从今勤读莫荒唐。家法取下扶儿起,可知我打在儿身心亦伤。但愿早日名显达,薛义是从此勤读孝亲娘;教子成名天下扬。”
陆鹏听完也是笑着拍手说道:“诗春啊,你这还真是让人有些惊慌失措啊。我原想你应该会唱个抒情的东西,但是现在一听怎么三娘教子都出来啊。”
“公子不喜欢这么一个曲子吗?”左诗春也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老老实实地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思春是觉得你就像那三娘一样,不是亲生子还是会照顾。”简溪羡也是开口说道,“诗春你这样子可不好,我们高兴一点,我们今个儿就唱三娘教子了,我们直接唱那双官诰那一折。”
陆鹏也是笑着说道:“诗春,你也别这样。我并没有不高兴,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唱这个曲子而已。既然简溪羡发话了,那你就接着唱下去吧。”
左诗春也是笑了笑后一点头唱道:“马蹄十里杏花村,那薛广是只为求名作远行。屈指离乡已数载,但不知家中大小可安宁。他是一路想,一路行,怎么大墙门变作了小柴门?想我的大娘是名门阀阅的千金女,四德三从她尽知闻,故将家务托妻身。二娘是言德工容才貌好,熟读诗书女孝经。况且是孩儿薛义是她生。唯有三娘年最小,她是团扇青衣小出身,拔贱为良知识贫.谅来定能守志到如今。还有义仆苍头老薛保,不知可在世间存。他是沉思良久将门扣,正是苍头义仆接东人。恭喜主人归家转,到机房中报与三娘女主闻。那三娘听,出房迎,深深万福把主人称。自从家主离乡后。家中冷落不堪云。想大娘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门。二娘是双眉巧画嫁良人,真是狠心肠撇下小东人。那薛广闻言冲冠怒,骂一声这贱人无福做夫人。谢三娘朝朝训子将书读,夜夜织布是到天明。下官是感恩戴德难图报,我把那双花官诰赠卿卿,报答你三娘教子显扬名。”
陆鹏也是笑着站起身子说道:“我就借着诗春的话,要去搏一个命了。”
而左诗春见陆鹏也是这么高兴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如此就好,公子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的。”而简溪羡也是轻轻地笑了笑,她在哪一个瞬间突然很羡慕左诗春这个女子,每天就这样过去,每天最大的烦忧就是才能自己喜欢的高兴。但是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却又可以无限地包容她的所有错误。但是自己仿佛早就没有一切了。
当着一轮月色挂在天上的时候,关平岳就知道自己等的人要到了,不出意外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楼主也是就这么出现在了关平岳的面前,关平岳也是笑着开口说道:“你今天来的有些早啊。”
“夜来的快了。”楼主也是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定下来。但是这个时候外面也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而后也是停在这里后开口喊道:“总捕头您在吗?”
关平岳也是开口说道:“我在,青谭你有事情?”
“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黑影往这个方向而来,所以我就追过来了。但是在您这消失了。所以我就问您一下。”肖青谭的声音也是在外面响起。
关平岳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没事,你没有看错,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
“原来是您的朋友啊,我就说这身手不一般啊。”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
听着肖青谭远去的脚步声,关平岳也是笑着给楼主倒了一杯茶后说道:“你小子不行了啊,我这一个银牌捕快都能看到你的身影了。”
而楼主则是眼睛亮着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确定不是你这手下太妖孽吗?”
“妖孽吗?”关平岳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但是我挺喜欢这妖孽的。”
“滚蛋。”夜色沉的楼主也是开口骂道,“算了,我来着是为了正事的。”
关平岳也是笑了笑后开口道:“你确定要和我做正事?你还是把要的东西给我吧。”
“真的是正事。”楼主也是站起来说道,“你知道的我们夜色沉和思问阁的关系密切,当你问我要那个雇主的消息的时候,我也是对他感了那么一些兴趣。所以我在找到这个人的第一时间就让思问阁调查了一下那个底细,你猜一猜他和谁有关系吧。”
“先说一说那人是谁吧。”关平岳则是没有高兴也是开口说道:“杭州孔家孔如安。”
“孔家并不是什么大家族,怎么又和这季家扯上关系的呢?”关平岳也是开口说道,“怎么这人还有什么宗门的身份?”
那夜色沉楼主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放心吧,这个消息一定会让你跳起来。”
关平岳也是笑着说道:“说说吧,要是不能让我跳起来,我一定打你。”
夜色沉的楼主也是点了点头后,眼睛眯了眯说道:“还记得无量宗吗?”
“什么!”关平岳也是吓了一跳后问道,“这个消息你们确定是正确的吗?”
“没有消息是绝对争取正确的。”楼主也是开口说道,“不过这孔家还有这季家,以及你们前一个案子中的李家都与那无量宗有着若有若无的关系。好了言尽于此,我这毕竟干得是杀人的活计,与你们那工作不一样。这个消息也是知道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看你们了。”
而后这楼主也是把自己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后开口说道:“我这就走了,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随着一阵旋风,这夜色沉的楼主也是消失在那夜色中。关平岳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我们会再见的。”
但是这张笑脸也是没有保存太久,关平岳也是在六扇门扯着嗓子喊道:“肖青谭,你马上来我这。”而肖青谭也是在刑厅里眉毛皱了皱后抱怨道:“这都是干什么啊。”
而一帮的小捕快也是开口说道,“这说明总捕头大人还是看重大人您啊。”
“你得了吧。”肖青谭也是开口说道,“你让他离我远一点,我比较开心。”
这边肖青谭也是脚步提了提后就来到了这关平岳的房间内,关平岳也是示意他坐下后说道:“你看看这故事多么有意思。”
肖青谭也是不解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后说道:“这个故事这么有意思吗?”
“你看看就明白了。”说完后这关平岳也是把这东西扔到了肖青谭的手里。肖青谭也是翻完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总捕头,你给我说我的好友是无量宗的余孽?”
“余孽这个词其实用的不太好,因为这词是江湖给无量宗的定义,而不是我们给他们的定义。”关平岳也是开口说道,“但是无论是余孽还是余脉,这季家和这无量宗一定是有联系的。而这孔家这次对这些家族的小字辈刺杀,应该也是因为这无量宗。”
肖青谭看完这信息和关平岳的讲述后也是眉宇间透出了几分让人忧虑的神情,半晌后他也是开口笑着说道:“大人,如果无量宗的遗物,无非就是两样东西,一来是宝藏,二来就是无量宗功法秘籍了。”
“对于打算隐藏下去的人,无论是宝藏还是功法秘籍都不是一个好消息。”关平岳也是开口说道,“因为当你获得一笔一大笔财产的时候,你就会周围的人注意,他们都会想去探究你这钱获取的奥秘,同时这无量宗的功夫和秘籍更是无用了,他们还敢拿出来用吗?”
“是啊,这也是我没有想清楚的地方。”肖青谭也是开口说道。
“不对!不对!”关平岳也是连着喊了两个不对后对着他说道:“这孔家可能和某些宗门有合作,他们想回到正派的队伍里去。你小子去安排一下,把季府上下保护起来。”
“哦?”肖青谭也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只是这神情也是让他有些不满意,于是关平岳也是对着他说道:“你别不当一回事,这件事情很重要,你别忘了最多后天这四大名捕就要到了,他们想要做的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是。”这次肖青谭也是精神了一些后开口说道。但是说实话这边也是怪不到肖青谭的头上,毕竟肖青谭也是新很乱,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季家和无量宗会扯上关系,心内也是打定了主意了,他也是从这关平岳的房间里溜了出去,看着远处也是开口笑着说道:“大人,这都是小把戏啊。”而此时的季家也是灯火通明,毕竟这被这孔如安给威胁了,所以这季安普也是很是有水准地安排了,一些事情。
肖青谭也是亲自叩开了这季家大门后,也是对着那个门童说道:“六扇门肖青谭,就说我是来与季大公子谈生意的。”
当这小厮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季长宁的时候,季长宁也是追缴抽搐了一下后说道:“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感到不高兴的消息啊。”
季安普倒是笑了笑后开口:“你也别太过在意这种东西,看着肖青谭这孩子也是知道我们与无量宗那若有若无的关系了。”
季长宁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后说道:“去将肖大人请到这里吧,记得就说我季长宁叫他肖大人。”
季安普则是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也要一较高下吗?”
“这不是一较高下,而是我们修补关系的方式。”季长宁也是喝起了茶。
这边肖青谭也是听到这句话,也是故作怒气冲冲地往里面走去。到了这大厅前,这小厮也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开口说道:“肖大人,这老爷和少爷都在里面了。”
“好,我知道了。”肖青谭也是回答了一句后也是走进了这房间里,这边季长宁也是站了起来对着肖青谭笑着说道:“肖大人来了啊。”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这次不是来找你的。”肖青谭也是改变了打算后对着季长宁说道。
季长宁也是开口说道:“差不多得了啊,肖青谭我也不是有意骗你的,你说说那个地方我干随便说出来吗?指不定哪里就冲出来一群卫道士就来要我的命了。”
“我不是跟你置气,我这是带着任务来的。”肖青谭也是白了季长宁一眼后说道:“季伯父,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吧。”
“关平岳还真是心大。”季安普也是笑着说道,“不过你与犬子一贯关系好,又你来做这个中间人也是正好的。”
“有伯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季伯父,我六扇门能做到的只是保证没有人在杭城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季安普则是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这桌面后也是开口说道:“孩子,你们六扇门有些贪心了。毕竟和他们斗的人还是我们自己啊。”
“季伯父,话不知这么说。”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多一只眼睛在这场战斗里是不一样的,这城里进来了哪些人,我敢说纵然是思问阁都没有我们清楚。而且我还可以送伯父一个消息。”
“说来听听。”季安普也是微微一笑后说道。
“这李家的小儿子刚被人刺杀了。”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
季安普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消息确实价值千金,但是你六扇门什么力都不想出,就像要我季家未免有些贪心了。”
肖青谭也是点了点头后对着季安普说道:“我知道对于季家主可能有一些不太能理解,但是我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我希望季家主能看清这个事情,那就是无量宗至少在这大明朝是回不来了。”
“你们很没有自信。”季安普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
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我六扇门自问没有当年的无量宗厉害。”
“但是你们是六扇门啊,你们和宗门不一般。”季长宁也是在一边开口说道。而季安普也是满意地点了头后说道,“这话说得不错,肖青谭你们毕竟是朝廷的人啊。”
“朝廷也不是万能的,伯父是忘了这大明朝是怎么来的人吗?”肖青谭也是自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后开口说道:“而且季伯父,我们虽然不能让你们明面上出来,但是把无量宗的东西分割出来后,你们季家依然是这地方的豪门大族。
“豪门大族的这样的话你也就是骗一骗我了吧。”季长宁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长宁也是想进六扇门,至少也是一个银牌捕头吧。而季伯父依然是这杭州府的季老爷。”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甚至我们可以连那份东西都不要毕竟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我想季伯父每年选出几个根子不错的子弟,进六扇门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句话是关平岳给你的权限?”季长宁也是手腕微微抖动,显然是内心也是出现了几分激动季安普则是镇定了不少,轻笑着说道:“孩子,你的条件让我很满意,但是我需要一个解释。”
“伯父您想要什么样的解释呢?”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
季安普也是举起了茶杯后对着肖青谭说道:“青谭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老成呢?”
“额,伯父这话,还真是把我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呢。”肖青谭也是举起季长宁泡的茶喝了一口后说道,“伯父想得事情,我也明白,不过伯父这年头好事要是都让一个人包了,那也不是个好事吧。伯父我们六扇门能开出这个条件的前提就是无量宗和您无关了。”
季安普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说道:“你还真是敢提要求啊。”。
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伯父你们对于我的胆量还真是低估了。我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
季安普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这岁数大了就是容易身体累啊。你们自己也早点休息啊。”说完后季安普也是面色如常地往里面走去,等走到门口后季安普也是停下了脚步后扭头对着季长宁嘱咐道:“长宁记得送一送青谭啊,毕竟来一趟也是不容易。”
“放心吧,父亲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季长宁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季安普闻言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独自往后面走去了。这边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对着季长宁开口说道:“季大公子,那我也就告辞了啊。”说着肖青谭也是对着季长宁行了一礼。
季长宁也是开口说道:“哎,肖青谭这么不给我面子嘛?”
“你面子值多少钱?”肖青谭也是撇了撇嘴后说道,“今天晚了,我真要走了。再说你父亲的态度是要想一想的。那么我也要回去禀告一下,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这门外的人我们暂时不会撤走。”
“如此我就先谢过青谭。”季长宁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肖青谭听到这一句话则是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季长宁一眼后说道:“你错了,纵然是给我道谢,也绝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季长宁也是面色变幻了一下后,明白了肖青谭这话里的意思。于是季长宁也是嘟着肖青谭行了一个礼后说道:“我季长宁在此立誓永远待肖青谭为至亲兄弟,如若违背此言,天打雷劈,不带虚言。”
肖青谭听到这句话也是面色转变了一下后对着季长宁说道:“记得你自己说的话。”而后也是一个身形的变化就跳出了季家。这个时候季长宁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我这辈子也就你这个兄弟了。”而在这安静地月色下,没人能够回答,或许回答他只有那一轮圆月吧。
一夜无话,吵醒陆鹏依旧是简溪羡,陆鹏也是习惯了一睁眼就能看见简溪羡的日子,或者说陆鹏也是默认了简溪羡能够自由地出入他的房间,陆鹏也是做了起来后说道:“我这屋里连丫鬟都没有备着了,就是等着你简溪羡小姐来帮我处理一下啊。”
简溪羡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醒转了的陆鹏,她也是知道凭着陆鹏那一份武功也是一早就知道他的本事了,但是对于她来说这个时候看见陆鹏也是有些吃惊的。“陆家主你醒了啊。”简溪羡也是开口说道。
“别装出一副惊讶地样子。”陆鹏也是从床上做到了床沿上。也是淡淡地看着简溪羡,于是这简溪羡也是笑了笑从那拿了一件外衣给陆鹏披上后说道:“陆家主这话也是让我吓得不轻啊,小女子今天只是来看戏的,您可别吓坏了我。”
陆鹏也是也是配合着她把这一身衣服也是穿好后说道:“简溪羡,你呀,这辈子别活这么明白挺好的。”而后也是戴正了自己的书生巾后也是笑着走出了这个房间。而房门外这是一个老者,那老者也是轻轻地用手盘着核桃。陆鹏也是忙认真地鞠躬后说道:“五叔公,陆鹏给您行礼了。”
被叫做五叔公的男人也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并不能那么打动别人。而后陆鹏也是继续说道:“不知道五叔公,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家主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这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五叔公也是摆了摆手后说道,“我这边是有人让我来请你罢了。
“宗老会有请?”陆鹏也是故作惊讶地问道,“五叔公,陆鹏自问最近也是安安分分,宗老会何故又要召见我啊。还请五叔公给我一个明示。”
那五叔公这是手里盘着的葡萄也是一停后说道:“家主,这都是宗令让我来的,但是要你去干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您这孩子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这年头,去宗老会也是又好事情的,想来是你最近干得不错,想要把一些东西给你吧。”
陆鹏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那请五叔公先行一步,陆鹏我稍微整理一下,毕竟如此去见众多宗老也是失礼。”这五叔公听见这陆鹏这么说,也是点了点头,毕竟道现在为止这陆鹏也是有礼有节,规规矩矩。让他纵然有为难他的心思也是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这五叔公也是脚下生风一个健步就往着外面去了。
这边陆鹏也是看见这五叔公走了也是,走进这房间内换了一身较为正式的衣服。而简溪羡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陆鹏也是白了她一眼后说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跟着去宗老会啊。”简溪羡也是眼睛亮了亮后开口说道。
“这都是什么话啊,总老会除了女的宗老不然是不让进去的,纵然是我妈当时都没有资格。你用什么名义进去啊,丫鬟?”陆鹏也是苦笑不得地说道。
简溪羡也是点了点头后有些不开心地说道:“本来以为有好地方完了,结果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真是无趣啊。”
“你要是无趣,就去找诗春,让她给你唱曲子,别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陆鹏也是笑着说完后就往外面去了。简溪羡也是知道陆鹏是却干一件大事了,于是她也是听从了陆鹏的建议找到了在台上练着琵琶的左诗春。左诗春也是看到有些惊喜地说道:“简姐姐,你怎么来了?我本来你会和公子一样今天不来的。毕竟公子昨天说了他不来的。”
“你这脑袋里怎么除了你家那公子能不能还有些别的东西。”简溪羡也是开口说道,“搞了半天我就是你们家公子的附属品呗,有你家公子就给我唱,没有就不唱了?”
“简姐姐我不是这么一个意思。”
“那你什么一个意思啊。”简溪羡也是笑着说道,“好了,我来你这听曲子的。你能不能唱,不能唱,我去外面找别人唱了。”
左诗春也是忙开口说道:“简姐姐我能唱,何必出去花那个冤枉钱呢?”
“这话说的我爱听。”简溪羡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后示意左诗春唱。这左诗春也是在台上的位置上坐定后,这手中的琵琶也是不断跳出美妙的乐曲,这朱唇一起也是开口唱道:“半启芸窗翰墨香,潇潇风雨助凄凉。每向名园留佳句,今将烈女寄瑶章。漫道粉黛无杰俊,佳人更自有侠肠。花笺半幅闲消遣,在搜杯后,牢骚笔墨写贤良。常言道恩多成怨我今果见,汤裱褙得地忘恩坏了他的心肠。诬陷莫公身被害,他图谋佳人那位雪艳娘。他只想巫山一梦会**,又谁知枉自箫声引凤凰。他只说莫公已陷,雪姬是个弱女,那晓得那位娇弱妇他竟是一个催命的恶阎王!这佳人一腔节烈横铁胆,恶淫贼痴心妄想作新郎。正逢洞房花烛日,娶进雪艳拜罢堂。嚯!真个是华筵盛馔多齐整,那一番妆奁陈设不似寻常;瑞霭霭香烧万寿焚金鼎,光闪闪烛点通宵照玉堂;金钩帐挂垂绣幕,牙床衾设锦鸳鸯。这佳人满面的娇羞一心的气恼,一腔的愤恨满腹思量。哎,想我今春山再画原因救主,我这冤仇未雪才又作新娘。恨苍天祸及清门无察照,思恩主怎将鼠辈反作贤良。这如今官无禄去倾家破产,只落得夫离妻散业覆人亡。这雪娘正思量,忽见贼势轻薄乜斜鼠眼,这汤勤耸肩缩背手足张狂。不由得奴二目通红切玉齿,无奈何立身站起整罗裳。假含春慢启朱唇莺声儿吐:说,啊百岁今成我恭贺夫郎。”
这边陆鹏也是走到了宗老会的密室里,陆鹏看着那些各自姿势的宗老们也是笑了笑后对着坐在中间的陆环跪了下去说道:“孙儿陆鹏见过三叔公。”
那中间位置上的陆环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在按家族的说法,你这一声三叔公也不懂说你错,但是孩子你现在是家主,我是宗令。你懂了吗?”陆鹏也是笑了笑站起来说道:“现任家主陆鹏,见过宗令大人。”
“大胆!”陆柏也是站起来对着陆鹏喝道,“你怎么敢对着宗令大人无礼?”
“无礼吗?”陆鹏也是笑了笑后说道:“那我就无礼了吧,借问一下这家族有族规说着宗令比家主大吗?”
当这边所有的人都被陆鹏的话问得哑口无言的时候,那边简溪羡也是开口笑着说道:“你今天唱的曲子,你家公子一定喜欢。还不接着唱下去。”
左诗春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后说唱道:“=汤勤闻听陪着笑脸,你看他忙忙地躬身尊声美娘。说我久慕姿容非只一日,渴想之思常在梦乡。今日里咱们良缘已定不必谦让,必须要交杯双喜畅饮琼浆。佳人意欲要将贼灌,少不得忍气含羞委屈着心肠。说奴不过陪君饮尽杯中酒,妾不能够多饮,我的量儿也平常。汤品西立饮交杯方才归座,这位烈女执壶斟上琼浆。高捧金樽说君请饮,汤勤说哎呀呀,我敢劳贵手捧霞觞。佳人说妾贺夫君新升荣耀,真乃是陡然富贵意外的风光。妾愿君指日高升皇恩浩荡,寿同山岳永,福共海天长。佳人见贼饮罢头杯酒,又给他斟二盏,再贺君青云千里跨鸾凰。汤勤说,今夕之会三生幸也,方消除我这朝思暮想万种思量。佳人说我劝君饮罢杯中酒,自今朝举碗齐眉地久天长。贼饮罢了二一杯,佳人又给他斟三盏,哟,我的君啊,你先饮此杯酒罢,妾我有一言要冒夫郎。常言道我们女子痴心,男多薄幸,但只愁空楼独守,绿鬓成霜。汤勤说,我的卿卿你好太多疑也,除非是我一死才了却这情肠。佳人说哟,这是酒筵之间戏之耳,君言太重了,奴家怎当。忙换大杯说君休要介意,奴家我陪罪呀,嗳,这个不知死的贼呀,酒到杯空,他还得意洋洋!这汤勤强撑着精神勉强饮,笑嘻嘻乜斜二目神色张狂。说,我常在花街柳巷逐日游荡,仕女名妓我也曾见过了无数红妆。他们不过是脂粉涂抹装饰俊俏,哪似卿天生秀丽自然端庄。想今宵,春风儿暖罗帏,纤腰儿揉碎于梅花被,你看那,月轮儿往西坠,景色甚清凉,巫山要会襄王。说话间,坐立不稳身形晃,这佳人搀扶汤勤上了牙床。安抚奸贼床上躺,继回来,再表佳人雪艳娘。听樵楼更鼓相催我的心已乱,见月轮堪堪待落疏影横窗。洞房中弥弥杀气灯光暗,罗帏内隐隐呼声酒味长。这佳人软软的香躯亭亭立,杏眼儿频频盼顾不住地望贼床。颤微微,上前来揭起了销金帐,喘嘘嘘轻轻提刀细参详。见恶贼酩酊醉入了迷离梦,这佳人把银牙紧咬气昂昂,说贼呀,你可太不良!可恨你负义忘恩心忒歹,竟忘了我们当初待你那样情长。可恨你为趋奉严贼施毒计,搜玉杯,以怨报德暗思中伤。可恨你为谋害恩主险毒使尽,还逼奴今夜晚我与你要配鸾凰。可怜我那被害的夫君身逃遁,飘零在外流落他乡。可怜他举目无亲有谁怜念,弃职惧罪把姓名藏。最可叹义仆莫成身替死,一腔热血洒在云阳。可怜奴为报夫仇抛头露面,忘生舍死为夫郎。奴虽不能青史名标传后世,落一个轰轰烈烈姓名香,在万古流芳。这佳人满腔怒气冲霄汉,一点丹心浩气狂。忙脱去累手的衣衫把湘裙掖起,复将那青丝紧挽用手帕儿勒上,他是不慌又不忙。举钢锋,细听听鸡犬无声人寂静,银台上金烛烧短烛泪成行。恶狠狠刀对奸贼将要刺,呀!猛听得一声响,当时之间唬坏了姣娘。不由得奴手腕儿一软刀垂下,哎呀!险些儿钢锋落地猛一慌。急忙忙轻移莲步躲在牙床后,凝神定气细参详。听了听更鼓相催梆锣响,檐前铁马韵悠扬。又听得微风渐起摇枝颤,原是那,落叶儿飘零扫纱窗。苶呆呆半晌迟疑神不定,软怯怯四肢无力心内慌。扑通通芳心乱跳蛾眉蹙,恍忽忽玉体轻摇手扶墙。这雪艳暗骂自己,是无能的贱婢,当此际、若不能够斩钉截铁报夫郎,岂不就空负了时光枉要强,湮灭了热心肠!”
“哈哈哈!”陆环则是笑着拍手说道:“好啊,我们陆家也是出了一个厉害的家主,就这么站着回答我们的问题吧。”
“是,宗令大人。”陆鹏也是轻笑着回答道,陆鹏他在回答的时候,甚至还给了陆琪一个眼神,那就是是他不认亲情的。因为这陆鹏开口也是先叫的三叔公,但是这陆环却要他叫宗令。如此一来那就是家族内的长辈与小辈的问话变成了这家主与宗老会一次对战。
听到这边陆环开口陆柏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家主,我听说在你昨天对二房的陆鸦动了手?”
“二伯客气了。”陆鹏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这但凡在宅子里的陆家仆役都看清楚那一件事情的起因,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您理清楚这件事情。再说我也是清楚这宗老会的能量的,应该也是让我清清白白的吧。”
“不错,这件事情昨天我们就已经聊过了。二哥你有些过了。”陆梅也是眉毛挑了一下后说道。
“陆梅你可是宗老会的人。”陆柏也是瞪了陆梅一眼后说道,“家主,我们自然是会调查,但是我还是听一听您地说法。”
陆鹏也是扫了一下自己的袍子后说道:“我这边事情这么多,可没有心情与二伯你折腾。我该说的都说,那就是陆鸦他晕倒与我没有一点点的关系。这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但是二伯也是护子心切看不见,那我能理解。”陆鹏说完后也是抱着手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在后院的台子上,左诗春也是对着笑着说道:“简姐姐你挺好了,这曲子最后这一段还要好听呢。”
“我洗耳恭听。”简溪羡也是笑了笑后说道。
“这正是狭路相逢冤家对了面,反倒来畏刀避剑一味地假装。这佳人想到其间横铁胆,霎时间就犹如那凶神附了体他的面色黄。瞪双睛、手执钢刀绕在床沿下,见恶贼依然醉卧在甜乡。猛一扑,佳人用尽平生力,听嗤的声,刀刺贼心穿透胸膛。负痛的奸贼身翻起,你看他扎煞着两手叫亲娘。这不抖颤颤,摇得金钩声乱响,淋漓漓,红毡翠被透血光。侠烈女见贼挣命忙伸玉腕,拼了命的贤人岂容他再还阳。攒气力扑向奸贼横玉臂,这汤勤身躯已倒在牙床。怎当这钢锋刺穿心窝透,又搭着佳人按住无法抵当。只落得气绝仅把须眉动,命尽频将嘴来张。侠烈女见贼气断身不动,呀!猛抬头见天已大亮住了更梆。乱哄哄鸡声四起啼明也,青虚虚窗纸发白透曙光。起身躯我整顿衣襟心中思忖,当此际贼人虽死我是怎样提防。似这等杀人凶手应当偿命,我岂肯贻祸于人落个不良。断不能在此自尽空埋没,也不能偷生去隐藏。倒不如我自行检举往衙门去,也好把我那恩夫被害诉于公堂。也说一说奸贼万恶情种种,也择一择无辜的旁人被祸殃。不枉奴出乖露丑这一趟,那怕我身遭万刃喜洋洋。大事毕,想停当,我是自刎在公堂上,到那时甘心一死又何妨!这就是雪艳娘刺汤勤女子贞节烈,他是半酬夫志半唤愚盲。”左诗春也是唱完这琵琶也是划出了一道美妙地声音后开口说道,“简姐姐我这曲子唱的怎么样啊?”
“唱的自然是好啊。”简溪羡也是笑着站起来说道,“只是诗春你能做这个雪艳娘吗?”
“我应该是不能的吧。”左诗春也是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我要不是公子帮助我现在还在青楼里卖笑呢,想来也就这样过去了。所以我做不了这样的侠女,倒是姐姐你可以试一试。”
“我吗?”简溪羡也是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我应该也不行吧,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小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