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若为虚幻？
“唉，你这话有些过了。”这中年人一边合着那台上人的唱腔，一边开口说道，“雪浓能不死还是不要死，毕竟这这个人身后的那些人不还好处理。”
那小厮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老爷是在担心苏步青会插手？”
“不只是苏步青，你忘了这南京城里那些小子了吗？”这中年人也是开口说道。
这小厮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不过听说和雪浓有这么一段情谊的方潇已经去京城了。”
这中年人也是示意戏不再在唱了，而后也是站了起来，这小厮也是很有眼力劲的扶了一下，而这中年人也是轻轻一笑后说道：“你的消息，很不灵通啊，这小子东插一手，西插一脚也是让京城里那些人很是头疼，估计很快就要被打回来了吧。”
“小的自然是没有老爷知道的多。”这人也是轻笑着说道。
“知道的少就要更加谨慎和小心，毕竟这人活于世，谁知道会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这中年人也是和这小厮往屋里去了。
这边我们再说回到方潇这边，方潇发现了这是曼陀罗也是不打算在这里过夜了，至少是不打算这**里过夜了。于是方潇这一行人也是上了马车往这另一个屯子赶了一段路后，方潇也是决定让苏华就近在这停了车。“姐夫这里可是路上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真发生点什么可不好说啊。”苏华也是跳下车后站在方潇身边，扫视了一眼后说道：“你确定要在这扎下来？”
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一来这个点了，纵然进了村子也是借宿不到了，而且我们人数还不少。与其增加颠簸，还不如趁早休息，我们明个儿去村子里补给一番后继续探一探这**。而且。”方潇说道这里也是顿了一下撩开了自己这车子的帘后看了一眼说道，“你姐都睡着了。”
“我懂了。”苏华也是怪笑了一下后，帮着方潇把这马也是拴好后就和方潇约定好守夜时间，也是去前面车架上暂时眯一会儿。如此一晚也是过去了，方潇也是看着那太阳有如一个耀眼的圣龛终于在地平线上露出了它的脸庞。方潇也是伸了一个懒腰正想站起来，不想一双玉臂也是揽住了他的肩，方潇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苏忧怜也是伸手把方潇也的嘴捂了一下后说道：“别说话，他们都还没有醒呢。”说完也是方潇也是感觉到唇上一湿，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这唇齿之间的感受。
“哥，你醒了吗？”方咏宁也是睡眼朦胧地来找方潇，见到这一幕也是呆立在那里。而苏忧怜也是俏脸一红后转到里车厢里，这个时候方潇也是走了过来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啊，怪我来的不是时候咯？”方咏宁也是瞪了他一眼后说道，“你和忧怜姐姐怎么这么胆大啊，这大早上就在外面。”说完也是笑嘻嘻地看着方潇。而方潇也是瞪了她一眼后说道：“等会儿再来找你麻烦。”而后扭头就进了车厢。就看见苏忧怜也是红着脸坐在那小女孩边上，看见了方潇也是这脸也是更红了。而外面苏华也是揉着眼睛抱怨道：“怎么了？咏宁大早上的你叫什么啊。”
“问我干什么？问现在在车厢里的两个人啊。”说完方咏宁也是去自己的车厢了。而苏华而是一脸蒙蔽地说道：“这是做什么啊。”
“好了我们出去吧。”方潇也是笑着对苏忧怜说道。
“不要好丢人的。”苏忧怜也是嘟着嘴看向方潇说道。
“这还不是你自己干的？”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现在知道丢人了？”
“我又不知道咏宁醒了嘛。”苏忧怜也是撒娇似地说道，“而且你还嘲笑我。”
“好了，我的娘子啊，我们出去吧，我保证没有人敢嘲笑你。”说完也是也是揽着苏忧怜说道。
苏忧怜也是扒拉开了方潇的手后说道：“好了，我出去就是了嘛。”于是这方潇也下车后将众人聚在了一起，五人也是洗漱了一阵后把分食了一些东西后，也是众人按照昨日的计划往哪个庄子赶去，这路上这小女孩也是醒了，这苏忧怜也是帮着她料理了一下后，也是往这庄子赶去，其实在昨晚赶了一半的路程后，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方潇等人也是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庄子，众人也是各自补给了一下后尤其是准备了不少的水后也是再度往这**而去。不过在他们的马车之后，一匹马也是顺着他们的足迹往这**而去。
“这地方有意思。”方潇也是又找到了昨晚停车的地方。看着马车留下的车辙印记，方潇也是蹲下身子望着路看了一眼后说道：“苏华这卷宗里有写，谁看到这马贼了嘛？”
苏华也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听到方潇询问也是闭上眼思索了一眼后说道：“姐夫确实没有关于这个的记载。”
“那这个定义是谁下的呢？”方潇也是继续问道。
苏华这次倒是没有太久，直接开口说道：“姐夫是那京防营的人定下的，而且我记得他们写的是看到了这马贼的遗留的痕迹。”
“看到了痕迹，但是没有看到马贼的人？”方潇也是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离这个案子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姐夫这话怎么说？”苏华也是开口说道。
易晶兰也是开口说道：“少爷的意思应该是指这里可能就没有出现过马贼。”
“那么哪里的人马出的手呢？”苏忧怜也是问道，“难不成真是这京防营，造下的孽，我听说这京防营千户薛刚是徐星文一手提拔起来的。”
“不会的，且不说这薛刚有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纵然是他们出手，可是做这么一场戏需要多少人？这意味着我们昨晚讨论出来的疑点，这京防营都要出来干一遍，比如他们是如何在哪里转换服装的，又是如何在没有人看见大批人马出进的情况下而完成这种事的。”方潇也是缓缓地说道。
“这么说这件事情跟京防营没有关系了？”苏华也是开口说道。
“我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我需要看见这尸体。”方潇也是眼睛亮了一下后说道。
苏忧怜看着方潇的目光所聚集在的地方，也是开口说道：“方潇你不会是觉得这些人都是喝了这水后自杀吧。”
“不是自杀而是自相残杀。”方潇也是缓了一句后说道，“昨天我就在想，这北方怎么会有能有曼陀罗这种东西。现在想来这应该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可以造成这一切的。”
“姐夫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在水里下了曼陀罗这毒后，因为这毒的积累倒是在午后这些人都发病了，以至于以为有人要攻击自己，而不断的反击。最后造成了这一场惨祸。”苏华也是缓缓地说道。
“没错，如此一来这京防营的到来便成为了打扫这场地，而不是杀戮。”方潇也是开口说道，“我甚至已经能够猜到这薛刚为什么要打扫这里，替他们隐瞒。但是有一个我们逃不过的问题。”说着方潇也是用手在墙壁上轻轻地划了一下。
“没有证据。”方咏宁也是接着方潇的话继续说道。
“没有证据只是小事情，而是我有一个点没有想通，那就是谁要这么做？能让他们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从而动用了这曼陀罗都要这一村的人丧命与此。这个萍乡有交集的只有一个定国公，但是定国公显然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件事情，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做这种做这种事情。”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姐夫你这次好像有些过分自信了吧。”苏华也是开口说道。
“自不自信另说，我们现在还是要先找到这尸体，只有看到尸体。我才能确定我的这个推断到底对不对。”方潇也是开口缓缓说道。
再说这到了这天中午的时候，嘉兴的太阳要比这杭州的厉害不少，烈日仿佛一盆火，烤得人心烦意乱。李刚和雪浓的马车也是终于到了这嘉兴城里，门口的守卫也是老实地查看着每一辆车，不一回儿就到了雪浓的车子，这守卫的刚伸出来，这李刚也是把一块金牌扔到了他们的手里。那守卫刚接到这金牌也是吓了一个哆嗦，差点连这金牌都拿不稳了。也是把这牌还给了李刚后说道：“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见谅。”
“有着废话的功夫，就不能先放行了吗？”李刚也是扫了一下这些要跪倒的人说道。
那个还牌子的看守头子也是忙说道：“是！是！好的！”而后也是一瞪后面的人们说道，“还不放行，你们在等什么呢？”见这李刚的马车终于能走了，这看守头子也是笑着说道：“大人慢走啊。”而李刚也是懒得理会这样的人呢。
但是在李刚这车子过去后，那看守头子也是啐了一口说道：“什么东西啊，狐假虎威的货色还敢摆出脸色来。”但是在他身后一个看守也是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这陆屋今天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就等着雪浓的驾临。但是刚才的一个消息让他很不爽，因为一个捕快过来告诉他，他想请来的一个花魁楚雀萝也是被人给请走了。“谁？是谁这么胆子？敢去抢我定下来的人？”陆屋也是托着自己那肥硕的身躯咆哮道。
“大人，是城里另一个姓陆的。”这小捕快也是小声说道。这句话一出口那陆屋也是没有了叫声，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样啊，都是本家本官要是去找他要有些跌分子，这样吧，你再去群芳楼找一个姑娘，要新鲜的。也算给雪浓捕头一个交代。”
“陆屋你要给我一个什么交代啊。”这个时候雪浓也是来到外面于是一声也是响了起来。
陆屋也是忙跪着说道：“下官陆屋见过雪浓总捕头，下官想说大人您还没来过这嘉兴，下官就像请个姑娘陪着大人逛一逛这嘉兴府啊。”而雪浓也是轻笑了一下后没有任何表示往里面走去。
而此时那个被那捕快称为另一个陆的人，正笑着听那楚雀萝唱曲。那楚雀萝也是一副好嗓子：“老娘亲寅夜把大堂上，娘啊，你的儿含热泪心似浪翻，我四岁丧父遭忧患，娘啊你花母教子度日艰难，娘啊你四十载时时奋勉，孤灯训子读圣贤，娘啊你含辛茹苦夜漫漫，滋我育我有今天，你的儿坐镇淳安县，怎能忘慈母教诲，上报朝廷下安黎民，执法公正不能偏，今夜晚审问此案件，七品官斗权贵后果不堪，叫娘子莫啼哭同跪娘面，当母面你听我再进一言，如今是朝纲不正理难辨，道路崎岖行走难，漫说是丢官去职，边关充军多凶险，为执法我情愿头挂高竿，万一我海钢锋不能回转，娘子啊……代为夫奉高堂朝夕请安。”
“好！”这中年人也是站起来说道，“一副好嗓子啊，不过这曲子是谁让你唱的啊。”
“是小的我。”那小厮也是跑了过来后先是一点头而后也是站在那中年人的身边说道，“老爷这雪浓进城了。”
“倒是来的挺快啊。”这中年人也是手中盘着核桃说道，“这清官册一类的戏以后你少安排一点。”
“老爷不喜欢听了？”那小厮也是开口问道。
而中年人也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后说道：“毕竟我不是个清官啊。”
“老爷哪里不是啊。”这小厮也是拍马屁道，“在小的眼里，老爷一直都是一个清官。”
“屁的清官，你老爷我最多就是个清倌人。”这中年人也是笑了笑后指着那楚雀萝说道，“小丫头你不用担心，我今天让你来不是为了阻止陆屋那胖子的好戏而已，再过上两个时辰，我会让陆达送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