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堂上争辩
“本来只是想让他来病一段时间的,但是他不太老实。外加上也不知道六扇门怎么就盯住了他,所以就出手了一下。”都市王也是皱着眉头说道。
“你最近有些放肆。”冥君也是看着都市王说道。“属下不明白,冥君的意思。”都市王也是恭敬地低着头后说道。
“你应该明白的。”冥君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而都市王则是顺从地说道:“是,属下明白了。”
“我最近有些累,这京城里的事情你大可以自己做主。但是别忘了谁才是主人。”冥君也是站起来后也是走了出去。而都市王也是没有一句送别的话,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而这个时候那张喝茶的桌子也是应声倒地,碎成了八块。而都市王也是看着这碎了一地的桌子也是勾起了一抹另类的笑意。似乎正思考着明日的朝廷上作为一个使臣应该怎么发言。
一夜无言,新的一天对于所有人似乎依旧是在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对于方潇来说还是有一些变化的,比如今天要上上早朝了。毕竟顺天府作为皇帝眼皮子地下的衙门该汇报的事情还是要汇报的,这吴克倒下了以后,作为代府尹的方潇还是出席这一次的早朝的。而焦克那几位阁老看见方潇这像模像样地站在大殿里的样子也是说不出来的喜欢,趁着皇上还没出来的时候,和方潇攀谈着,但也是些什么这个好,那个不错的空话。“皇上驾到。”随着这一声公鸭嗓后,朱见济也是迈着步子走上了龙椅。顿时所有大臣也是都跪下来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朱见济也是随意地摆了一下手后说道。看着大臣都一个个站起来朱见济也是笑着对下面的人说道:“方潇呢?”
“回皇上,微臣在这里。”方潇也是从队伍的末端站出来说道。
“走上前来,朕最近也是眼睛疲倦了。”朱见济也是轻笑着说道。而方潇也是应了一声后走到了阁老们身后半个身位的地方。“怎么样啊,方潇这一次上早朝是不是感觉好多了啊。”
“回皇上,微臣本来只想在这金銮殿上,藏一藏。不想皇上这一句话又让微臣成为了焦点。”方潇也是拱着身子说道。
“大胆。”一个御史大夫也是冲出来说道,“这金銮殿上乃是发表国策之地,焉能是你的游乐之所?皇上,这方潇对着朝议毫无敬畏之色,微臣恳请皇上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哈哈哈。”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方潇啊,你看看这严大人都要治你大不敬之罪了。你可有话说啊。”
而方潇则是老老实实地拿着帽子跪在那说道:“回皇上,微臣无话可说,恳请皇上削微臣这少尹之职,转任六扇门的一个小捕快戴罪立功。”方潇这话说完,朱见济也是脸色也是变得玩味起来。而那边那些阁老也是眼色变得有些凶狠起来,而那御史大夫严大人也是感觉了危险,因为他也是反应过来,一来这方潇当上顺天府少尹本就是被这些阁老给推上去的,人家就没怎么把这职务当回事情,二来六扇门那边估计也乐意让他回去,你看这苏步青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但要是顺着方潇的话继续参他,说他无父无君之念,那怕是要被六扇门和六部和内阁里的官员攻击到死了。别说就连这御史台里的那些官员看他都带着一份恨意,谁让他让御史台透着几分被针对的味道。
而朱见济也是故意阴沉着脸说道:“大胆方潇,这官位是能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吗?罚俸半载,以示惩戒,若有下次重罚不饶。”
“微臣谢主隆恩。”方潇也是跪着说完后站了起来。而下面的众人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明白了朱见济的意思那就是高举轻打,于是这些人也是笑着不语,让这件事情就这么划了过去,而这个严大人除了有些尴尬以外倒也没什么大的损失,直接自己回到了御史台那边的位置。但是他前后左右的同僚也是不自觉地远离了他几分。
“好了,方潇朕听说这定国公一案是你在负责调查啊?”朱见济也是看着方潇问道。
“会皇上确实是微臣在调查。”方潇也是低着头说道。
“那对于朕让你给出案子交给三法司接手你有没有意见啊。”朱见济也是询问道。
而方潇也是眉毛一挑心说:‘我对你有意见我也不能直说啊,还真指望着我爹来捞我?’于是方潇也是站在回话道:“微臣认为皇上如此交代定有深意,微臣没有意见。”
“是没有意见,还是不敢有意见啊。”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继续说道,“你这不服气的样子还真跟你爹一样,好了朕会补偿你的,这次的案子虽然三法司来审,但是你却做监审官,代朕监审,可以随时推翻主审的意见。”
听到这句话,下面的人也是一阵肝颤,他们都没有想到皇上会给方潇这么重的职权,对待勋贵一事,向来是谨慎。要是方潇这个十六岁的孩子把事情办砸了怎么呢?但是有了严大人这个前车之鉴,倒是没有人出来触这个眉头,反而连大理寺这些被钳制的三法司部门也是闭口不言,其实对他们来说这个案子从顺天府分润过来已经是难得了,而且这个案子的前期都是方潇在处理的,所以反而让方潇做这个监审没有特别大的抵触。于是也只有一两个零散的大臣出来轻轻地提出了些许反对意见,但是在众多大臣偃旗息鼓,且皇上又这么强势的时候,也就没有人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下了。”朱见济也是拍下了板后说道,“方潇下午可是要和三法司的诸位大人好好学学,不要出格了。”
“是,微臣明白。”方潇也是点头应下,但是心内也是带着几分抵触,而朱见济也是站起来说道:“好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这句话鸿胪寺寺卿也是忙走出来说道:“启禀皇上,这瓦剌使臣抵达我大明京师已有两天,现在宫门后,还请皇上接见。”
“瓦剌的使臣吗?”朱见济也是深深地看了这个鸿胪寺卿,他有一些疑惑,照理鸿胪寺卿也是知道他的想法的,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搞出这种事情来。
而看见朱见济那张阴沉下来的脸,这鸿胪寺卿也是忙继续说道:“皇上,这瓦剌使臣自昨晚其就待在宫门口等待接见,至此已经一天没有进食进水了。臣唯恐这瓦剌使臣倒在我大明疆域,给外邦留下我大明轻待使臣的不良影响。”随着鸿胪寺卿的讲解,这大殿里的人也是纷纷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朱见济也是轻笑着,心说:‘这乌都木确实也是个人才,可以是外族之人。’而剩下的官员也是知道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终究是个麻烦,也是开口建议皇上接见这瓦剌使臣。而朱见济也是想了想后说道:“左右想来也是无事,那就宣那瓦剌使臣觐见。”
“皇上圣明。”这鸿胪寺卿也是松了一口气后说道。而众人自然也是跟着说道。
“宣瓦剌使臣觐见。”一边的太监也是开口说道。
而后一行三人也是穿着瓦剌特有的袍子,走上了金銮殿。而后那首位的乌都木也是用手压着胸口鞠躬后说道:“ЭзэнхаанДаммейгхндэтгэнхндэтгэж,Вананхаанынэрийнмнсчинсэтгэлийнхэээмгэнэлилэрхийллээилэрхийлье。”
朱见济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而那鸿胪寺卿也是没有想到这瓦剌使臣会玩这么一出,一时间也是脸色不见的看着他,而忘记了翻译。这个时候方潇也是站出来说道:“使臣阁下,你还真是桀骜不驯啊。”
“方潇,他说了些什么啊。”朱见济也是随意地笑了笑后说道。
但是乌都木却抢先开口说道:“尊敬大明皇帝陛下,我谨代表瓦剌可汗向您表示诚挚的慰问。”
而方潇也是冷笑着说道:“瓦剌人只是会玩文字游戏的人吗?皇上,这乌都木刷了一个语言上心眼,把瓦剌与我朝放在同一地位上。乌都木阁下,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
“方潇,无妨就让他们聊以**吧。”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
“皇帝陛下,就这么对待友善的邻邦吗?”而那乌都木也是看着朱见济说道。
而朱见济则是冷笑着说道:“友善?朕可以告诉你,要不是朕讲礼仪,你现在已经被大卸八块了,见朕而不跪,你好大的胆子!”朱见济说着也是一拍桌子,这顿时全场安静下来。这属于天子自带的霸气,一时间也是让这乌都木一愣。但也就是这么一个瞬间后这乌都木也是认真地对着朱见济说道:“大明皇帝陛下,我是带着我瓦剌的诚意来的,希望我瓦剌与大明可以永保和平。”
而这个时候任火也是笑着站出来说道:“乌都木阁下,在下怎么听说瓦剌现在有着两个王廷啊,贵皇子拉科能不能掌控局势啊。”
“这位大人,既然对我瓦剌局势了如指掌,就应该知道,这拉图被我们打的没有一点点办法,现在就龟缩在草原西部的一个角落里,恍恍惚一只丧家之犬。”乌都木也是冷笑着说道。
而焦克直接站出说道:“乌都木使臣,看来不像是一个一天水米不进的人啊。”
“这位大人,我瓦剌人乃是马背上的民族,一天不吃不喝不是什么难事。怎么这也让大人很惊奇吗?”乌都木看着焦克说道,这话里也是透着几分威胁,因为他知道大明的官员未必有一战的勇气,所以也是尽可能地宣扬着自己的士兵的强大。而王成显然不想让他如愿也是笑着说道:“也是,乌都木使臣乃是拉科皇子的重臣自然是衣食无忧,但是贵国百姓怕是吃不起有一场战争了吧。”
而乌都木也是有些阴冷地扫视一边王成后说道:“我国百姓自然有我国的大臣操心,就不劳烦这位大人费心了。”而正在乌都木盘算着怎么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个太监也是传递了一个消息过来,朱见济也是扫视一下后。将这消息随意地扔在了桌面上后说道:“乌都木啊,你可是你们瓦剌的唯一使臣啊。”
“在下自然是我瓦剌的唯一使臣,皇帝陛下为何有此一问啊。”乌都木也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何有此一问?”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这朕应该问你们啊,这是朕收到的消息,你们的又一支使团已经在宫门口了。”
而乌都木也是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那拉图的使团竟然也是能到达京师,这让他的计划有了一些受挫,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经不起的失败的人。也是一笑后说道:“想来是我们的可汗担心我无法把消息准确地传达,所以就派了一支队伍来帮助我们,皇帝陛下只管与我聊就好。”
“乌都木使臣,真是好盘算啊。”任火也是笑着说道,“皇上想来是瓦剌这战局又有变化,那一支使臣队伍想来是那位拉图皇子的。陛下不妨将那使臣也是宣进来一块聊聊。”
“善。”朱见济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后说道,“派人将那支队伍的使臣迎进来。”而乌都木心里也是有着一些凝重,一来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识破,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冒牌货,二来则是担心这瓦剌的局势真得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并不知道这另一支使臣队伍能进京完全是大明保护的结果。随着旨意的下达,又一行穿着瓦剌长袍的使臣走了进来。那领头的使臣也是看着乌都木后冷冷地说道:“你们是拉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