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南京变幻
“可是公子，这夜色沉只是和我们算一脉相承，并不是我们的下属。”齐七也是适时地开口说道。
“这我比你还要清楚。”齐思言也是看了齐七一眼后缓缓地说道：“好了，既然这方潇除不掉也就别管了，不然人没弄死，反而把思瑶那丫头给招惹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姐好像变了许多。”齐七也是想了一想后说道。
“怎么？你也感觉到了，我都觉得那丫头不像是我妹妹了。”齐思言也是轻笑着说道。
“我总觉得小姐看我的时候有那么一丝杀意。”齐七也算是齐思言手底的老人也是直接开口说道。
“这还真说不好。”齐思言也是皱了皱眉头后对着齐七说道，“这丫头那些时候控制着整个南京思问阁的运转，董老基本不管她。她就算是查清楚了那件事情也不是什么怪事。”
“那我看来要离小姐远一点了。”齐七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齐思言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这样吧，明天你就去北京提前为我打个前站。”
“是。”齐七也是老实地点着头。而齐思言也是扫了他一眼后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让你这么早就去啊，那是因为你还真有可能干不过我那妹妹。”
“小姐有这个实力？”齐七也是不解地问道。
“何止这个实力啊，这丫头要是放出来，可能与我都伯仲之间。”齐思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后说道。
而在思问阁的另一个房间里董不懂正喝着茶，而齐思瑶和齐八也是各自坐着。“小姐今天去看花魁大赛了？”
“嗯，董叔。我和哥哥一块去的。”齐思瑶也是笑着说道。
“小姐，你方才脖颈微微后仰了一下。若是有些事情并不想干，那何必勉强呢？”董不懂也是轻叹了一声后说道。
“勉强吗？”齐思瑶听到董不懂这句话也是恢复了一脸正色也是缓缓开口说道，“而我就是喜欢勉强自己，至少我不想要一个被支配的人生。”
“小姐，老夫可以为小姐做一切事情。但是小姐若是要毁了思问阁，老夫就会尽一切能力来阻止小姐你。”董不懂也是面色凝重地说道。
“是吗？”齐思瑶也是站起来后说道，“那我要是给董叔一个您喜欢的思问阁呢？”说完后齐思瑶也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房间。而董不懂也是面色凝重地望着那被打开的门。而齐八也是笑着把门关上后说道：“董叔你不冷啊。”
“小子，你又有什么看法了？”董不懂也是白了齐八一眼后说道。
“这话说得好像我只是说说而已。”齐八也是开口笑道，“董叔您自己不也说过这齐思言当不起这个家吗？他的格局太小，他不能容许任何人动他的利益，而董叔阁主能给你这么大的权利，齐思言他能这么给你吗？纵然您可以说本来就不想要，但时候还回去就是了，但是一直拔了牙齿的老虎还养着干什么呢？”
而董不懂也是嘴抽动了两下后站起来，“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清晰的传到外面。而齐八也是被这一句耳光打翻在地。而齐八也是捂着鼓起的脸看着董不懂。董不懂也是缓缓地说道：“身为家奴，讨论主家事务是死罪你知道吗？”而后董不懂也是走出了这个房间。而董不懂走后，这齐八也是捂着脸笑了起来，血丝也是顺着这嘴角往下流了下来。眼神却有着那么一丝得逞的笑意，因为他知道董不懂已经被他说服了，果然还是这个弟子最了解他。董不懂虽然最后打了他，但这不是为了维护齐思言，而是不想被这个弟子看穿他自己的想法。‘果然老师还是对这齐思言有着担忧的。’齐八也是怕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站起又想到，‘现在就该想一想小姐的位置了。如果小姐只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那还远远不够啊。’想到这里齐八也是戳了一下自己那肿胀的脸也是轻骂道：“这老头，下手还真重啊。”
正月十六，这个年算是过去了，但是这南京城里的局势变得更加有意思了起来。刘玉田本来和方樑平说好元宵后就让方潇去北京的想法，也是暂时搁置了起来，毕竟有着方潇对于刘玉田管理南京也是一定的帮助，但是要是他们知道北京城里让方潇进京的命令正在快马加鞭地送来，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但是现在他们还是很不错，以至于刘玉田正在方樑平的礼部聊着天。“你是说着南京需要赵家来制衡陆家，但是现在又多了一股神秘的势力？”方樑平也是看着刘玉田铺在桌面上的地图缓缓地说道。
“我确实感觉到了有那么点意思，但主要还是你儿子感觉出来的。”刘玉田也是冲着方樑平一摊手后说道。
“那让那小子给我滚进来说啊。”方樑平也是看了刘玉田一眼后说道。
“我就知道你要见他，他应该正在你们礼部的门房里下棋呢。”刘玉田也是笑着说道。
“混账！”方樑平也是被这个消息气了气后开口说道，“门外的，把方潇给我带过来。”
而随着一声“是！”后，一队侍卫也是跑步去了门房。“你就不但方潇把你这些侍卫给打废了？”刘玉田也是笑着说道。
“我儿子可比你有眼力劲，当年不知道是谁把国舅扔河里后，在马圈了躲了三天。”方樑平也是轻笑着嘲讽道。
“这不是被逼无奈吗。”刘玉田也是被方樑平揭了过去的事，有些恼怒地说道。
“好了，我没空和你斗嘴，等着吧。”方樑平也是坐回到太师椅上喝着茶。不一会儿后就听得一声：“禀大人，方潇带到了。”
“扔进来。”方樑平也是放下这茶杯喊了一句说道。
顿时方潇整个人就被他们给直接扔了进来，众人也是笑着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方潇。方潇则是也是马上站起对着方樑平说道：“爹，你要我进来直接说就是了，让人绑我算什么事情啊。”
方樑平还没说话，刘玉田也是开口说道：“好了，你爹想听听你对南京局势的理解。”
“是，爹刘叔，这南京城原来是我们和江湖两边社会，倒也算是挺和谐的。”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但是这一切因为赵家和福王的合作变得有趣起来，这两个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地界也是被打通了。因而南京城里能说上话的变成了以陆家为首的本地派，以漕帮和镖局们为首的流动派以及赵家这些外来者。”
“继续说，别挑些我们都知道的废话。”方樑平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从来都是不客气的，也是直接捏着杯子说道。
“嗯，然后经过了这么一番洗牌后，变成了两强争霸，那就是陆家为首的本地派和外来派之间的斗争，同时这漕帮已经四分五裂，而乾坤镖局那些家伙从来只想着赚钱。所以这南京城里只能看这两派打架了。”方潇也是继续说道。
“赵家在南京的势力和陆家玩好像还不够格吧。”方樑平也是笑着说道。
“嗯，我清楚这个道理。”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的老爹说道，“所以六扇门就需要对赵家给予一定的帮助。”
“凭什么呢？你怎么确定赵家站稳脚跟后不会是下一个陆家呢？”方樑平也是看着方潇问道，这显然是一场父亲给予儿子考试，而在考场的方潇也是没有一点点退后的机会。
方潇也是轻笑了几句后说道，“爹首先在我们的帮助下赵家也不过只是在南京有那么点生存空间了，所以在他们活下来之前没有和我们反水的理由。”
“可是赵家为什么不能和陆家达成一致呢？”方樑平也是喝着茶说出了又一个意见。
“只要关中那个老爷子不倒下，他们没有那个合作的可能。”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那要是养出一个庞然巨物呢？”方樑平也是笑着问道。
“这赵家三公子是个庶出的，但是偏偏对赵家老爷子那个位子感兴趣，同时这赵正菲还偏偏有能力你说气不气人。”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这赵家就一个优秀的？”方樑平也是看着方潇轻笑着说道。
“自然不是，要是那样我就不让他们上了。”方潇也是笑着说道，“首先这赵老爷子也是有着那么一点幸福的烦恼，赵家的大公子也是排在龙凤榜第一的位置。”
而听到这句话的方樑平也是一挑眉后说道：“还不如你嘛，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额，你儿子厉害嘛。”方潇也是一笑后说道。
“你们父子控制一点啊。”刘玉田也是开口说道，“你爹已经考验完你了，但是最关键的还是没有出来。”
“您是想问关于那个新下来的手？”方潇也是笑着说道。
“废话，还不快说。”刘玉田也是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后说道。
“我爹还站在那呢。”方潇也是皱着眉头说道。
“你要是不想我也来一脚，就赶紧说，这在杭州都学了点什么东西。”方樑平也是没好气地说道。
于是方潇也是一脸正色地说道：“这最后一只手，在我眼里是夜色沉。”
“夜色沉？”刘玉田也是眉毛紧锁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夜色沉这个杀手组织也要入世了吗？”
“可能吧，但是就我现在看到的那些情况来说，我觉得他们有这个想法。”方潇也是见这两个人也是思索着，干脆自己找了椅子坐下后说道，“刘叔下面这些我爸可能听不懂，所以我就希望你能听懂。第一个就是桑丘志的死和天剑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因为纵然天剑门想要除掉桑丘志没有道理让他合作的第三方夜色沉来下手，漕帮毕竟就靠着桑丘志一个人撑门面，要是天剑门在下来两个离地榜差距不远的人，这桑丘志也是够杀了。为什么要授人以柄，让夜色沉动手，毕竟这个生意里夜色沉也是有分成的。为了天剑门的事情而收点钱干这么一件事，我是在是看不懂，夜色沉图什么？”
“嗯，你继续说下去。”刘玉田也是表示了认同后让方潇继续说下去。
“下面就是这动手的时间，如果说天剑门要动手除掉桑丘志且这么密谋已久的话，完全可以再晚上那么一两天，因为这样也可以让他们本来到这里的任务先完成，而现在天剑门手里的那些人还是被关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么说来对于天剑门是一桩亏本买卖。所以我认为天剑门可能起过这个心思，但是并没有假托别人之手的想法，甚至是通过把漕帮也是握在手里后对这个杀手组织施加压力。”方潇也是缓缓地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那么这天剑门为什么不出面澄清呢？反而还在收拢漕帮势力，跟赵家比时间。”刘玉田也是问道。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方潇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后说道，“首先刘叔你要知道这天剑门是八大派之一，他不愿意来招惹我们，同时我们那份东西也不过是隐射，他们也没有想到这是在说他们。同时您别忘了这个头衔是夜色沉放在他们脑门上的，但是夜色沉在天剑门面前怎么说，是另外一会儿事了。”
“你是说夜色沉故意让天剑门跳到他的坑里？”刘玉田也是皱起了自己那两道剑眉。
“或者说现在的天剑门已经没有退路，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一来是干出了收留漕帮的事情，就坐实了天剑门对漕帮有窥觊之心，那么天剑门再出来说什么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但是，方潇虽然这些都很有道理，但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刘玉田也是看着方潇说道。
“还有一件那就与这桑丘志一事无关了。”方潇也是摇了摇头后对着方樑平说道，“爹，你可知道那户部侍郎冯博云？”
“嗯，见过几面。唯唯诺诺怕是不成气候。”方樑平也是脱口而出。
方潇闻言也是一愣后说道：“一个敢开青楼的官员在您眼里都只是唯唯诺诺。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你小子最近话有点多啊。”方樑平也是看了方潇一眼后说道，“这冯博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会想办法给他一些处理的。”
“那就看爹你怎么处理。”方潇也是继续说道，“这冯博云只是个小虾米，昨天他青楼里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清倌人。”
方潇说着也是猛地一低头，躲过了一块飞过去的镇纸。而后就是方樑平那张气得快变形的脸“你昨天去看花魁大赛了？”方樑平也是没好气地开口说道。
“爹，这件事往后面我再解释可好？”方潇也是忙说道。而刘玉田也是走上来说道：“老方啊，这也是小事情，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好，这件事等会儿回去我再找你麻烦。”方樑平也是瞪了方潇一眼后说道。
“这个清倌人叫做古彩，我总觉得这女人很蹊跷，或者说出现的和突兀，所以就让我们的人盯她了一会儿。”方潇也是继续说道。
而刘玉田也是气愤地对着方潇说道：“你个混小子那我六扇门的兵力去盯一个清倌人。”作势就要打方潇。但是方樑平也是抱住了刘玉田后说道：“老刘咱们再缓一缓，等他说完一块打。”
“好，你放开我，我看他能说什么。”刘玉田也是对着方潇说道。
而方潇也是松了一口气后说道：“这古彩幕后不止一个冯博云，还有夜色沉的人来附近出没。”
“那你是怎么想得？”刘玉田也是看着方潇问道。
“暂时不要去管他们。”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一来是我不知道他们把古彩推出来想干什么？是要打入某些权贵手里，还是有着更深的打算。其次我们和夜色沉现在没有绝对冲突，我们没有道理竖起一个这么麻烦的对手。”
“这我清楚。”刘玉田也是皱了皱眉头后说道，“但是什么也不做也不是我的态度，老方，你和御史台那些家伙打个招呼，让他们对着冯博云照顾一下。”
“嗯，我清楚怎么做。”方樑平也是一副不满的样子，毕竟这手下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是让他有一些不满。
“爹，不用把他直接打残废，你还可以钓钓鱼啊。”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我还要你小子教我怎么玩？”方樑平也是轻轻地拍在方潇脑袋上说道，“你还是好好地干你的事情吧，我现在只想把这些王八蛋一个个全部抓出来。”
“刘叔，至于我们六扇门我觉得以不变应万变最好，而且现在我们就看着赵家和天剑门的好戏就好，当然也别把陆家这只老虎给放出来。”方潇也是笑着说道。
“赵家和天剑门的事情会持续多久呢？”刘玉田也是皱起了自己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