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实面目
储香也是在台上讲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但是因为下面那些人的热情，也是让方潇他们根本听不清储香讲了些什么，但大抵也就是感谢之类的话。方潇也是看了看众人后轻笑着说道：“有你们两个帮衬，外加海棠的弟子。想来这花魁她是拿定了。”
“只是这储香的目的究竟什么呢？她总不能就是为了亲近我们吧。”方咏宁也是开口说道。
“我看她接近方潇的意图倒是有那么点。”牧流也是开口说道，“一来方潇为她治病有着那么一份情分，二来要恐怕也有那么几分攀龙附凤的意思。”
“这你可能还真就没看明白。”方潇也是笑着说道，“一个刻着赵家烙印的人，何必来我这寻找那么一份支持？而且她那几分本事也不足以吧。”
“不足以什么？”牧流也是轻笑着说道，“别说这储香这病好了后也是天香国色，纵然不急，你就没听说色以酒为媒？”
这句话出口徐湘也是笑了笑，而方咏宁和易晶兰则是红着脸啐了牧流一口。“牧流这话真真不入耳。”易晶兰也是开口说道。
“易姑娘，你现在是方潇的丫鬟，这机会可要好好把握啊。”牧流那有那么客气也是笑着说道，一时间也是让易晶兰又红了脸颊。
“你要再这么话多，我就让你去和秦淮河的鱼虾聊聊天。”方潇也是白了牧流一眼后说道。
“你这人，怎么学了一身武艺后脾气见长啊。”牧流也是撇了撇嘴后说道，但是身子明显已经往后退了几步。
见此方咏宁也是轻笑着说道：“牧流哥哥，你还真怕我哥把你扔下去啊？这有道是局中人自迷，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是哦，方潇你还想在这地方闹出事端来不成？”牧流反应过来后也是胆气壮了不少，手一摆大有要和方潇干一场的态势。
方潇则是喝着茶轻笑着说道：“咏宁说得没错，我确实不能在这地方闹出大动静，不让回去就要跪祠堂了。但是你说我帮你绑起来倒挂在这个房间里是不是也不错啊。”
牧流是亲眼见识过方潇的点穴手段的，自然一点都不怀疑方潇的手段，于是也是老老实实地开口说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何必呢？”
“老老实实地给我一边呆着去。”方潇也是随手把这牧流打发后说道，“好好看戏嘛，我总觉得这花魁大赛，还有些意思呢。”
“是啊，我可是来看姑娘的，不是来看捕快被倒挂的。”徐湘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徐湘你小子也是嘲笑我，看来我要去曲府拜访一下曲小姐了。”牧流也是没好气地说道。当然这次一脸谄媚地就变成了徐湘。
“对了，小妹。这花魁大赛是怎么样一个流程啊。”方潇也是笑着问道。
“这事情倒也不是很复杂。”方咏宁也是笑着说道，“这通常都是五个人，然后一一出场，这第一次出场自然是琴棋书画舞，样样皆可。当然还是唱曲和跳舞的多，要多些。毕竟这么大的地方，你拿一幅画上来终究不是很合适啊。”
“也是，然后呢？”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追问道。
“然后就是五人同场弹琴唱曲了，这曲子大多是又达官显贵来决定的，但有时候又是抽签的。”易晶兰也是帮方咏宁回答了这个问题。
“达官显贵，那不是容易出现~”方潇也是没有把话说死，但是也是让易晶兰清楚了自己的想法。而对此牧流也是轻笑道：“方潇你在外面待多了吧，和我们还留一半？”
“就是，这次我和牧流站边，你有话直接说就好，何必这么藏起来？”徐湘也是不满地说道。
“行行行，这次是我的错。”方潇也是点头表示了自己问题后对易晶兰说道，“那么久不会有人故意让清倌人提前练熟的情况吗？”
“有但是很少。”易晶兰也是笑着说道，“因为这些达官显贵通常都是和这秦淮河里的生意没有什么关系的，纵然有看好的女子。不使绊子就是好的，怎么还会相帮？”
“也是若是让自己心仪的女子当上了花魁这赎身费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所以那些想脱离苦海的人，都是自赎自身？”方潇也是继续问道。
“自赎自身大多是有那么些钱，同时又有着那么一个心仪的公子，才会这么做。你们别以为那些妈妈都是势利眼，反而因为长时间在一起，并且当年她们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所以她们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不是让她们太过吃亏，她们通常也会做个顺水人情，但是在秦淮河上买醉的人，怎么会是没有些本事的人呢？而没有些主见的，来选个花魁博个运气的也不是没有。”易晶兰也是笑着给方潇解释道。
“这么说姑娘与妈妈的关系还不是单纯的利益纠葛了？”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自然不是了，还是有么几分真感情的啦。”易晶兰也是笑着说道。
“想来我那妈妈也是要哀伤一阵了。”方咏宁也是轻笑着说道。
“毕竟一棵大摇钱树啊。”易晶兰也是说道。
随着易晶兰这句话也是把带的有些伤感的话题给扭转了过来，众人也是笑着继续聊到，“那海棠算是储香的‘妈妈’？”方潇也是开口问道。
“我们这一行还真没师徒的说法。”易晶兰也是皱了皱眉后说道，“因为这琴棋书画自然有干那一行的人来教，而那些隐秘之事都是各自寻恩客的方法，这倒是真真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也就是说储香和若慕这师徒情分没有以前的旧例是吧。”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怎么了？你又想到什么了？”牧流也是问道。
“你让人查一下储香和若慕，看看他们和陆家有没有关系。”方潇也是说道。
“陆家？不应该是赵家吗？”牧流也是不理解地开口问道。
“因为这手法很像是陆绩语玩得，而且赵家应该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来这么折腾。”方潇也是缓缓地说道。
“也是哦。”牧流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后说道，“这陆绩语也是玩这种套路的人。”方潇则是笑着捅了捅牧流示意他看一看边上的易晶兰。果不其然易晶兰面沉如水，一双明眸死死盯着牧流也是一句话都没有。方潇也是笑着说道：“墨兰，不可对我的朋友无礼。”随着这一句话易晶兰也是冷哼了一声，坐在方咏宁边上不再理他们。“你这气性这么大可不好啊。”方潇也是笑着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陆绩语对你是这么定义的，但是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方公子，我如何态度对他，不就是齐思瑶如何态度对你吗？”易晶兰也是扭过头盯着方潇说道。
方潇也是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方咏宁也是拉过易晶兰后说道：“晶兰姐姐，我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而方潇则是轻笑了一句后说道：“易小姐，我不知道你和陆绩语有什么感情纠葛，但是陆绩语心思深沉这就是我的看法。”
“方公子，难道你在陆家和赵家的名声就很好吗？”易晶兰也是轻笑着撇了撇嘴说道。方潇这次也是真得不再无话可说了，毕竟少年心性也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这送走冷云后，你就去找你那陆公子吧。”方潇说完也是走出了这个房间。“易小姐，至少我这兄弟方潇没有为了一己私利而动刀兵，这南京因为他而少了好几次的浩劫。这你不能否认吧，陆公子聪慧我等是了解的，但是武当之事和太子在南京的布局，您可别和我说着跟你那位陆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易晶兰也是咬了咬牙后说道。
“但是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却没有去找陆绩语而找到了方潇。”牧流也是继续说道，“因为你比我还要清楚，你和你弟弟的情感在陆绩语心里远不如他的大业重要，他会逼着你上台，为他谋取利益，而不是让你和冷云说些家长里短。所以你选择了方潇，因为你知道这个人纵然口舌再毒，他也会包容你。纵然他不帮助你，还有齐思瑶那个必杀技。”
“不要在说了。”易晶兰也是一脸茫然地对着牧流喊道。
“好，既然易小姐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只是我想提醒易小姐一句，这陆家你真得回得去吗？”牧流也是说完后就去找方潇去了。而易晶兰则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因为即使她想否认也不行，这就是事实，血粼粼的事实。陆绩语是个记仇的人，他只是把易晶兰的这次行为当成是背叛，而对付背叛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杀戮。
而易晶兰方才的叫声也是让不远处一个房间里的人睁开了眯着的眼睛。“怎么了哥哥？”陆灵若也是开口问道。
“听到了一个本应该在台上的人的声音。”陆绩语也是森然一笑道。
“熟人？”陆灵若也是追问了一句。“这个人你见过。”陆绩语也是站起来后说道。
“易晶兰？”陆灵若也是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
“你的聪慧还真是让哥哥我都羡慕。”陆绩语也是笑着就要开门出去。却被陆灵若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陆灵若也是开口说道：“你既然知道我聪明，又何必玩这种笑手段呢？这里的人都是有来路的，灵若不希望哥哥自误。”
陆绩语也是笑着把陆灵若也是手轻轻扒开后说道：“灵若啊，有些事情叫做永除后患。”最终陆绩语还是走出了这个房间，而陆灵若则是乖巧地待在原地，因为她清楚，一个不会武功的她只会是拖累哥哥的小尾巴。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似乎是没有阻止哥哥出去吧。
而走到外面的陆绩语则是看见正靠在舷窗上的方潇和牧流。
“方兄、牧兄？”陆绩语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对着方潇和牧流说道。
“我就说陆兄这等有钱人一定会在船上的，方潇刚才还不信。”牧流也是笑着说道。
“陆兄，这几日过得这么样啊？”方潇也是笑着走上来说道。
“我自然还是说的过去的，就是不知道方兄是不是这么想的啦。”陆绩语也是轻笑着说道。
“陆兄这话可是诛心了，我还是对您心怀敬畏的。”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是吗？”陆绩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我要去抓个叛徒，方兄有意一块去吗？”牧流听到这句话也是眼睛一缩后说道：“我和方潇还是很乐意与陆兄一块走的。”
“嗯，让我很是感动啊。”陆绩语也是轻笑着与方潇和牧流往前走着，走到了方潇他们那个房间后，陆绩语也是将手搭在门上对着方潇说道：“方兄，我们交情这么好，要不你帮我把这叛徒抓出来吧。”
方潇也是伸手把陆绩语的手拿了下来后说道：“陆兄，想来我这玩会儿，直说就是。何必说什么故事呢？”
“既然如此就劳烦，方公子带我进去吧。”陆绩语这话里也是带了几分冷气。方潇也是毫不在意一边打开这门一边说道：“我这屋里还有女眷，所以陆兄不要太过随意。”里面的人看见陆绩语进来也是让大家吃了一惊，徐湘也是看了方潇一眼后说道：“陆公子来了啊，快请坐，这地方小不必你哪里。”说着就是让出了自己的太师椅。但是陆绩语显然是奔着易晶兰来的也是拉出了凳子后坐在了易晶兰的面前。而易晶兰则是身子不住地颤抖着，方潇也是笑着说道：“陆兄盯着人家的丫鬟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方潇也是说着把易晶兰拉起来示意她做到方咏宁边上去。“丫鬟吗？”陆绩语也是收起来自己那眸子后说道，“既然是方兄的婢子，那方兄你就好好看着她吧。万一要是没了也是件可惜的事情。”
“陆兄的话还是那么有道理。”方潇也是轻笑着说，“既然是我的婢子我就会管得底的。”
“如此最好。”而陆绩语也是笑了笑后便走出了这个房间。
“他已经走了。”方潇也是对着易晶兰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回不去了。”易晶兰也是闭着眼睛留下了两行清泪。
“回不去很重要吗？”方潇也是缓缓地说道，“你应该看到了他的杀意。”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易晶兰也是看着方潇说道。
“我说出的话没有这样收回的道理。”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是吗？”牧流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你是说这是对齐思瑶的承诺？”
“都有吧，至少我在的时候，不可能看着我的丫鬟死在别人手里。”方潇也是少有的低着声音说道。
方咏宁也是看着易晶兰说道：“姐姐，你还是跟着我哥吧，陆绩语刚才明显是奔着杀你来的。”
“她什么都清楚，只是她不愿意去想罢了。”牧流也是看着易晶兰缓缓地说道，“你好好想想吧，顺便带上我前面和你说的话。”
而陆绩语也是阴沉着一张脸走进了自己的包间里，陆灵若看见陆绩语走进来也是开口问道：“怎么了哥哥？”
“一个难缠的家伙啊。”陆绩语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
“六扇门方潇？”陆灵若也是皱了皱自己那秀气的眉毛后问道。
“这你怎么猜到的？”陆绩语也是有些好奇的神色后问道。
“因为你一直觉得老家伙们就是欺负人而已，所以能被你叫对手的一定是个年轻人，而有几个在这里的年轻人也就只有那几个了，但又要被你看得起恐怕也就在地榜上的方潇了。”陆灵若也是一摊手一副并不难猜的样子。
“可以，我妹妹的聪慧还真是跟我一样啊。”陆绩语也是笑着说道。
“都这个样子了，就被奉承我了，你说说吧，这易晶兰是方潇保下来了？”陆灵若也是翻了个白眼后对着陆绩语问道。
“其实并不是么什么大事情。”陆绩语也是不太想让陆灵若卷到这里来开口说道，“也就是易晶兰成为了方潇府里的一个丫鬟而已。”
“这个女子倒是比白凤厉害几分。”陆灵若也是说道，“能看到你在这个局势下唯一不想翻脸的人不容易啊。”
“不，能有这个心思的女子，恐怕是齐思瑶。”陆绩语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这一次不仅仅是易晶兰通过方潇摆脱了我，而且还把一把利刃交到了方潇手上，虽然我没有要对方潇交恶的心思，但是这么一来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齐思瑶这么玩，我还真没有猜到。”陆灵若也是轻笑着说道，“话说哥哥你对易晶兰这么没信心？”
“我相信她对我的感情，但是我没有办法把我们陆家的发展押注在一个女人身上。”陆绩语也是缓缓地说道，“这么吧，让我们的人收集些方潇和齐思瑶的消息，我也去恶心他们一下。”
“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孩子心性了。”陆灵若也是本想嘲笑一下自己哥哥，而后也是反应了过来开口说道：“哥哥你想借着这个流言将他们分别赶出南京？”
“不是赶出去，而是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陆绩语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只是这脸色依旧不佳的样子。
陆灵若也是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笑了笑后说道：“那哥哥你想怎么办？或者说你想怎么对那个易晶兰。”
“我记得孔雀从南面回来了？”陆绩语也是轻笑了一句后说道。
“是的，昨天刚到的南京。”陆灵若也是笑了笑后说道。
“那就可以了，让孔雀在方潇走后做掉易晶兰。”陆绩语也是阴阴一笑后说道。
“那为什么不连方潇一块做掉呢？”陆灵若也是疑惑地说道。
“你觉得孔雀那点本事能和方潇对决？”陆绩语也是冷笑着说道，“我让他去杀易晶兰都是尽量避开方潇的可能性下去完成这个任务。”
“方潇有这么强吗？”陆灵若也是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后说道，“论暗杀，我们手里的人还没有能比得过孔雀的吧。”
“但是方潇这个人很可怕。”陆绩语也是轻笑着说道。
陆灵若听到这句话也是微微一笑后说道：“我倒是挺感谢方潇的。”
“为什么呢？”陆绩语也是有些疑惑地说道。
“因为这让我自大哥哥开始学会了冷静。”陆灵若也是轻笑着说道。
“也是哦，不让我刚才一定会在那里把易晶兰弄死在哪里，哪怕以后会后悔。”陆绩语也是轻笑着说道。
“外面的人都以为我哥哥是个谦谦君子，但只有我知道，你不过是自己封闭了自己的兽性，一旦你控制不了自己，那真是让人遗憾啊。”陆灵若也是轻笑着说道。
“毕竟这样比较能讨人喜欢，你知道的，我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而让人厌恶会给我增加很多麻烦。”陆绩语也是对着陆灵若说道。
“好了，其实真实的你远比装出来的你要更加好。”陆灵若也是笑着说道，“我的哥哥，这次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好修身养气吧，这次让我来。”陆灵若也是笑着望向了前面的舞台轻轻地笑着，这眸子也是流露出异样的光芒。而此刻的舞台上也是走出了最后一个清倌儿，一身紫衣也是投出了别样的气质，而妖艳的美眸正笑意盈盈地看向台下的所有人，白皙的玉臂也是缓缓地伸出对着下面做了一个招来的动作，也是迎来了下面一阵阵的尖叫。而方潇他们的房间里也是发出了不一样的意见，“这个狐媚子。”方咏宁也是看着台上的妖艳女子轻笑着说道。方潇也是拍了一下看呆了的徐湘说道：“别看呆了，这女子有点意思。这女子有背景吗？”
易晶兰也是想了一会儿后说道：“这是户部那位大人养的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