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还在翠竹

弄堂到底看着一个小小院门，赵正菲也是一个闪身就进了院子，顺手也是将院门带上了。院子中放着一张躺椅，赤老正一下一下地摇着，闭着眼一脸不知喜怒的样子。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赵正菲也是恭敬地行礼道。

“嗯，我知道。”赤老依旧一下一下地摇着仿佛不清楚，不想好好与赵正菲说话一般，“起来吧，跪着不累啊。和方潇聊得怎么样了？”

“是。”赵正菲也是笑着答应了一声后就站起来看着赤老，将到方府求见到与方潇交流全盘托出。赤老听他说着，也是波澜不惊只是到最后还是轻叹了一下道：“方潇在杭州这么风光，但你还是小看了他啊。”

“父亲大人，此话和解啊？”赵正菲也是一脸疑惑，毕竟他是将各种礼数都做足了的，何来这一句小看方潇呢？

“当真做足了？”赤老也是轻轻一笑道，“带拜礼了吗？还有你聊的太直白了，我想不出三天方潇就能把你查个清清楚楚，你呀还是太自视过高了。”

赵正菲也是经过这些日子，基本摸清楚了赤老的喜好，也是跪着说道：“是孩儿莽撞了，坏了父亲大人大事。”

“起来吧，这件事我没有怪你。毕竟这与你的关系要大一些。”赤老也是轻轻地说道，“再说，聪明就一定会有好下场吗？这年头死得快还不是聪明人。”

赵正菲也是站起身来，不过却还是有些迷茫。赤老闭着眼却像看见了一般的悠悠出口：“你心里一定再问，那我呢？我们都不是聪明人，因为只有笨人才会为了名利奔波啊。”

赵正菲听了赤老的话，自然不会顿悟，反而更加迷糊了。赤老显然没有为他解惑的打算的，也是过了一会儿后，就独自一个人站起身往房间里去了。只留下赵正菲一个人默默地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头牧流也是带人快步穿行在地道中。“兄弟们加把劲，这张元综纵然武功高强，但带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他的速度也要被拖下不少，再说这地道限制了轻功地施展。所以我们绝对有希望追上的。”牧流也是一边把提着速度，一边鼓励着后面的人。

后面的捕快们也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就一个个紧跟在牧流的身后。在穿过有一个拐角后，众人的眼前也是出现了光亮，但这对于牧流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个消息因为这以为着张元综和朱见深基本上是逃出生天了，因为在地道里是只有一条路，但到了外面则有了太多的选择和可能性。对此牧流也只能爆上一句粗口，硬着头皮往外走，众人也是走了出来，牧流看了一眼四周后也是说道：“我去，你们两个往左面走。你们两个往北面去。剩下的人跟着我往右面去。”牧流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有道理，毕竟这个出口的位置乃是山中，除了右边还有条路的样子，这左侧和北面都是近乎于悬崖峭壁一般的地方。

待牧流追出后不久，张公公和刘玉田也是走到洞口，但二人的脸色也是都不怎么好。毕竟二人都是聪明人，牧流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是能想到的。终究还是刘玉田先开了口：“张公公事到如今，也没有回转的余地，我们与其期待牧流创造奇迹，倒不如赶紧将福王已死的消息坐实。”

“哎，咱家这事真是办差了。刘捕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东厂了，我跟保证过年前整个江南的百姓都会确幸福王死的透透的。”张公公也是叹气后对刘玉田保证到。对此刘玉田也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张公公也是不停留，马上就扭身回去了，毕竟这件事办不好，怕是曹安化怕是要杀到这南京来和他好好聊上一聊了。

刘玉田则是带着几个亲兵四周转了转后，便呆在原地等着牧流的回返。不一会儿，牧流和那另外两队人也是陆续回到了洞口。他们见刘玉田就坐在洞口也是忙跪定后说道：“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还请大人惩处。”

“算了，这件事也有我的错，我不该拖延的。再者事情已经发生了把你杀了又有什么用呢？”刘玉田也是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说道，“好了牧流听着，现在福王已经死了，明面上的事情东厂会去办的，但暗地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也只有你们这么点人。若是能抓住就好，没抓住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我们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此事到此为止不要泄露一点风声。”

“那大人，我们攻打翠竹观的理由呢？”一个小捕快也是提醒道。

“窝藏朝廷罪犯，至于是哪个罪犯，那就由着我们说了。”刘玉田也是笑着说道。

“那武当呢？那张元综呢？”牧流早就站起身提着刀问道。

“日后在做计较。”刘玉田眼中也是划过一丝厉色，但却轻轻地把这件事放下如是说道。

“哎。”牧流也是摇着头叹了口，站在一旁不在说话。刘玉田看着他也是莫名感伤也是开口道：“这笔债我们会还的，你也不用着急。他张元综敢插手朝廷的事，那他就要做好把命扔在里面的准备。”说完也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牧流的背，完了也是第一个扭身走回了地道。牧流等人也是紧紧地跟了上去，不在言语。

道士刘玉田想起来一件事猛地停了一下道：“牧流这洞口这是什么地方。”

“就是城南的山群中，具体哪座我叫不出名字，不过在地图上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牧流也是想了想回答道。

“如此就好，那这里离翠竹观远吗？”刘玉田也是继续问道。

“想来是不太远的，从崖壁那边走，恐怕十分钟都用不上。”牧流也是拖着下巴说道，“难道。”牧流也是抬起自己那惊慌的眼睛看向刘玉田。

“未必没用这个可能啊，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刘玉田也是说道，“所有人快步前进，返回翠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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