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两道圣旨

“这位公子不知是哪位大人府上的?”那老鸨也是眉目流转心中也是暗想早些未尝见过这样的公子,不知是哪家的青年才俊,想来日后也是个大头。

牧流哪里知道这老鸨的心思,也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妈妈客气了,我只是六扇门中的一个小捕快而已。”

老鸨闻言也是心内一闹,暗说这小子竟然只是个捕快,这老鸨如何精明的人,哪里会把这些心绪放在面上,也是笑着与牧流寒暄几句后就带着人走了。

而入夜后的南京城却有着不一样的魅力,城中一明一暗两支送圣旨的队伍却在这个时候进城了,明面这支也是大摇大摆走进了宫内。朱祐檀也是早知道有这个事,待在正殿里恭敬地等着。

“太子朱祐檀接旨。”那送来的小黄门也是底气不足地说道。

“儿臣朱祐檀接旨。”太子朱祐檀自然不会在意小黄门哪里的语气,也是直直地跪定在正殿前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年关将近,朕思儿心切,遂命太子接旨即日返程,不得拖延。钦此。”那小黄门也是接着就将话赶忙全部说了出来。

太子还在琢磨着圣旨上的意思,但小黄门如何有过这样的经历于是也是开口道:“太子殿下,领旨啊。”

“儿臣领旨,叩谢我主万岁万万岁。”朱祐檀也是反应归来,忙把叩头领旨,也是站起身来将圣旨拿回到自己手里。

“太子殿下,奴才再和您说一句,皇上这圣旨下的挺急的,您还是快些准备起来吧。”那小黄门见太子殿下貌似很好相处,也是胆子大了起来,对着朱祐檀说道。

“谢谢这位公公了,孤知道了。”朱祐檀也是简单地回答,毕竟堂堂太子殿下对一个阉人太过和善传出去也不是一个好事情。

“那奴才就告退了。”那小黄门也是伶俐人,见朱祐檀自己有着自己的盘算,也是寻了个由头,走了出去。朱祐檀也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后,自己找了个位子开始思量这道圣旨的目的。

‘这圣旨上虽然用着父皇思儿的口吻,但是最后却用着命令的口吻,有意思啊,我的父皇啊,您究竟是想干什么呢?’朱祐檀也是暗暗地念着,‘难道是父皇身体不适,故意命我进京稳住局势?可是现在福王在南京虎视眈眈,若我回京,不是给福王一个造反的良机?不对,父皇是想个他们这个良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怕是现在的南京城外已经是重兵围困了。只是这个我能看穿,他朱见深未必看不破,更不要说他身边的谋士了,所以我的父皇你的后招究竟在哪呢?’

“启禀殿下,太傅方樑平大人求见。”门外也是传来太监传话的声音。

“快传,太傅进来。”朱祐檀闻言也是忙说道。

“臣方樑平,参见太子殿下。”方樑平也是走进来说道。

“太傅快快请坐,孤正有一件事要与您请教。”朱祐檀也是忙说道。

“殿下且慢,让老臣把正事先做掉。”方樑平也是没有上座,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份圣旨递给了朱祐檀说道,“殿下,这是今个儿晚些时候东厂的人来我府上传的旨意。”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朱祐檀也是接过圣旨后轻轻地打开,眼见这圣旨上简单地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龙体微恙,故传太子回京监国,太子回京期间,留都一切事宜交由方樑平处理,赐尚方剑,享便宜行事职权。钦此。”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朱祐檀读着圣旨也是笑着说道。

“这么说来,一定还有一份圣旨在太子殿下这吧。”方樑平看着朱祐檀也是轻笑着说道。

“方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朱祐檀也是问道。

“太子殿下是我教出来的,殿下乃是至孝之人,决没有听到陛下染病,还开口笑的道理,次则是先前太子殿下说有事情要与我请教,那么一定是关于现在两京之事的,结合这两点,我想殿下手中一定有一份提及了陛下的圣旨,不然殿下在看到这份圣旨时,如此安定。”方樑平也是摆手示意并没有什么太过诡异的东西。

“确实如方师傅说得这样。”朱祐檀也是回身从龙案上取了圣旨拿给了在门口不远处的方樑平继续说道,“这明圣旨,明个儿就会在朝上说,并瞒不住人。孤先前还在想是什么能让父皇这么看清福王,用出这种昏招,原来是孤眼光浅了,方师傅您手里的这份东西可是骗福王嘴重要的吊钩啊。”

“还是皇上计谋高超啊。”方樑平看完那份圣旨也是把朱见济的安排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感慨道,“想来今个儿晚上福王已经知道殿下手中的这份圣旨的内容和有人给我传了圣旨,那么我这圣旨上写了什么会很敢兴趣。而且圣上还把我的个性给算计了,他知道我得了这么一份圣旨,一定会与殿下商量,这么一来福王怕是今晚睡不着了。”

“谁说不是呢?这么孤再陪我的好伯父玩上一玩,孤晚些派一个极简的车队的出城了,逼着福王出招,方师傅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玩。”朱祐檀也是小儿心性的来了这么一句。

“太子殿下,还是对福王好一点,提前把他折腾过了,难免耽误圣上的大事。”方樑平也是提醒道。

“是是是,孤莽撞了,还谢方师傅提醒。”朱祐檀也是笑道。

又是一夜无话,方潇也是在湖州六扇门换了快马继续往前赶着,而在他前方的苏州,齐思瑶的马车却抢先到了那里。“董叔,此间是哪里了?”齐思瑶也从车厢中发问道。

“小姐,我们已经道理苏州境内,加把劲想来明个儿晚上我们就能到南京了。”董不懂也是赶着车回答道。里面的小丫鬟却嘟着嘴向齐思瑶说道:“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杭州也没待多久,就又赶回了南京。”

“你这丫头皮子又松了?老爷是你可以议论的?”董不懂如何听不得这句话,也是开口警告道。